《大智度論》中的蜫勒與毗昙
薩爾吉
[北京]法音,2003年第7期
17-22頁
【參考文獻】
[1] T45•p4c(指《大正新修大藏經》第45冊,第4頁下欄,以下均使用此縮略語)
[2] 《大智度論》:“智者入叁種法門,觀一切佛語,皆是實法不相違背。何等是叁門?一者蜫勒門,二者阿毗昙門,叁者空門……入阿毗昙門則墮有中,若入空門則墮無中,若入蜫勒門則墮有無中。”(T25•p192a-194b)
[3] 呂澂《呂澂佛學論著選集》(第四卷),齊魯書社,濟南,1991年,第2020頁。
[4] T25•p70a。
[5] 印順《說一切有部爲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正聞出版社,臺灣,1992年,第17頁。
[6] 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
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
[7] A.K.Warder,Indian Buddhism,中譯本見王世安《印度佛教史》,商務印書館,北京,1987年,第200頁。
[8] 趙城金藏本《玄應音義》卷九無“蜫勒”條,明永樂南藏本卻有,參見《中華大藏經》卷56,第954頁中欄及卷57,第270頁下欄。至于是傳抄的錯誤還是後來的增添,值得進一步考察。
[9] T54•p610b。“塊”當爲“魂”的誤寫,見《中華大藏經》卷58,第321頁上欄。
[10] 《宋高僧傳》:“唐于廣福等寺,或宮園不定,又置正字字學,玄應曾當是職。”(T50•p724c)
[11] T50•p738a。
[12] T25•p70a。
[13] T25•p192b。
[14] T25•p32a。
[15] 《中阿含經》卷28(T1•p604c)。
[16] T25•p308a-b。
[17] 這裏所指的佛經主要指小乘經典而言,具體指四部阿含,尤其是其中的偈頌部分。
[18] 《大般涅槃經》:“何等名爲優波提舍經?如佛世尊所說諸經,若作議論,分別廣說,辨其相貌,是名優波提舍經。”(T12•p452a)
[19] 《成實論》:“憂波提舍者,摩诃迦澂延等諸大智人廣解佛語。有人不信,謂非佛說。佛爲是故,說有論經。經有論故,義則易解。”(T32•p245b)
[20] 在這個意義上,蜫勒是否可以作兩方面的理解:一是把蜫勒當成共名使用,迦旃延對佛說的解釋體例,稱爲蜫勒,遵循迦旃延釋經體例的論書也可稱之蜫勒;二是把蜫勒當成專名使用,特指迦旃延所造的一部論書,以《蜫勒》命名。遵循這一思路,在文章中,我用蜫勒指代迦旃延對佛說的解釋體例,而用《蜫勒》指代迦旃延所造論書。
[21] T27•p660b。
[22] 印順《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正聞出版社,臺灣,1994年,第617頁。
[23] 參見注13。
[24] T23•p598a。
[25] T25•p32a。
[26] T31•p538c-539a。
[27] T29•p595a-b。
[28] T30•p419a。
[29] T32•p158b。
[30] T25•p192b。
[31] T25•p70a。
[32] T25•p70b。
[33] 參見注12。
[34] “蜫勒廣比諸事以類相從,非阿毗昙。”這句話不見于宋、元、明叁藏,只見于高麗藏本,宋、元、明叁藏作“是爲阿毗昙”。見T25•p70,注30。
[35] T25•p192b-194b。
[36] 第60-61頁。
[37] 據呂澂研究,《成實論》采用了蜫勒方法,參見《呂澂佛學論著選集》(第四卷),第2031-2032頁。鸠摩羅什譯《龍樹菩薩傳》說龍樹菩薩“廣明摩诃衍,作優波提舍十萬偈”,此即爲《大智度論》(T50•p184c)。
[38] T31•p322a。
[39] 這方面最近的文章可參看Stefano Zacchetti,"Some Remarks on the ”Pewaka Passages”in the Dazhidu lun and their Relation to the Pqli pewakopadesa",ARIRIAB(AnnualR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Vol.5,2002,pp67-85。
[40] 緬甸上座部將其歸入雜部(Khuddakanikqya)。
[41] Oskar von Hinüber,A Handbook of Pqli Literature,Walter de Gruyter•Berlin•New York,1996,pp77-82。
[42] 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
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p325。
[43] Stefano Zacchetti,"An Early Chinese Translation Corresponding to Chapter 6 of the Pewakopadesa-An Shigao"s Yin chi ru jing T 603 and its Indian Original:A Preliminary Survey",Bulet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n.65(1),2002,pp7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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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題的提出
吉藏在其《叁論玄義》中寫道:
又釋論雲:“有四種門。一者阿蜫昙門,二者空門,叁者昆勒門(此雲箧藏),四者非空非有門。不得般若方便學毗昙門,則墮有見。學于空門,則墮空見。學昆勒門,則墮亦空亦有見。學非空非有門,則墮愚癡論。”(注:T45•p4c(指《大正新修大藏經》第45冊,第4頁下欄,以下均使用此縮略語))[1]
吉藏這段話引的是龍樹的《大智度論》,但有所改動。原文只提到了叁種法門(注:《大智度論》:“智者入叁種法門,觀一切佛語,皆是實法不相違背。何等是叁門?一者蜫勒門,二者阿毗昙門,叁者空門……入阿毗昙門則墮有中,若入空門則墮無中,若入蜫勒門則墮有無中。”(T25•p192a-194b))[2],吉藏加上了一個“非空非有門”。至于說吉藏這樣改動的依據何在,這裏不是我討論的對象。我感興趣的是其中提到的阿毗昙門和昆勒門。在《大智度論》中,“昆勒”被寫成“蜫勒”,關于蜫勒正確的寫法及對應的原語,有許多爭論。呂澂認爲,“蜫勒”即是“毗勒”,巴利文爲Pela,梵文爲Peta(注:呂澂《呂澂佛學論著選集》(第四卷),齊魯書社,濟南,1991年,第2020頁。)[3]。他依據的是荻原雲來的考證和《大智度論》譯者鸠摩羅什的一句話:“蜫勒,秦言箧藏。”(注:T25•p70a。)[4]印順法師反對荻原雲來的考證,他認爲《大智度論》中“蜫勒”是正確的寫法,其對應的梵文爲Karazfa(注:印順《說一切有部爲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正聞出版社,臺灣,1992年,第17頁。)[5],拉莫特(é.Lamotte)將“蜫勒”讀作Pil ,並且還原爲Pewaka(注:é.Lamotte,History of Indian Buddhism,from the Origins to the
aka Era,English tr.Sara WebbBoin,Louvain,1988,p189。)[6],渥德爾(A.K.Warder)也將這個詞還原爲Pewaka(注:A.K.Warder,Indian Buddhism,中譯本見王世安《印度佛教史》,商務印書館,北京,1987年,第200頁。)[7]。中國古代僧人對“蜫勒”也有解釋,《玄應音義》卷九雲:“蜫勒,古魂反,譯雲箧藏也”(注:趙城金藏本《玄應音義》卷九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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