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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年譜目次▪P11

  ..續本文上一頁,開辦觀宗學舍,成近代佛教之一流(從一般教育說到僧教育;寶靜“谛公老法師年譜”)。

  民國九年,一九二0(己未──庚申),大師叁十二歲。

  一月七日,彌陀誕,大師爲大慈舉行入關禮。玉皇爲主庶務,大慈次子恭佐(恒演)護侍之(自傳十二)。十日(“十一月二十日”),大師作“太虛宣言”,述整理僧製之志願(文)。“十一月”,滇督唐繼堯派代表曾子唯來杭,兼電議和代表缪嘉壽,禮聘大師赴滇垣弘法。大師以潮音初編,滇道修遠,辭謝未行(自傳十叁;“己未佛教年鑒”)。按:自傳誤爲廣州回杭時事。二月四日(“十二月十五日”),大師以歐陽竟無之支那內學院章程,有“非養成出家自利爲宗旨”語,殊覺藐視僧伽,乃作“支那內學院文件摘疑”。大師與內院爲法義之诤,自此始(自傳十二)。其後,內院丘檗(晞明)致函大師雲:“以措辭未圓,易啓疑慮,則改爲“非養成趣寂自利之士”,亦無不可。要之,非簡出家,乃簡出家唯知自利者。……祛釋疑團,藉免誤會”!舊正月,海潮音創刊。大師發表“覺社宣言”,綜述一年來弘化業績。作“海潮音月刊出現世間的宣言”,略雲:“海潮音非他,就是人海思潮中的覺音。……宗旨:發揚大乘佛法真義,應導現代人心正思”。“新思潮者,名之曰現代人心。……第以新思潮之生起,動不由自,唯是隨環境牽動而動(由境界風而動),因不得不動而動(由無明風而動)。……沒有自覺自主的力,也沒有善的標准與真的軌持,不過是糊塗雜亂,混沌龌龊的一代人心的表現罷了!故必須尋出個善的標准與真的軌持,發生出自覺自主的力量來;乃能順應著這現代人心,使不平者平,不安者安,而鹹得其思想之正”。

  大師以爲:欲應導現代人心正思,即需發揚大乘佛法真義。大師所推重之大乘真義,即中國臺賢禅淨共依之起信楞嚴。如曰:“大乘佛法的本身,即“衆生心”是。……就我們人類切言之,亦可曰人生心,即是能具能造人生世界種種事物的。……大乘佛法真義,原是人人自心中所本有的。……因爲揭發說明了他,便發生一個覺悟大乘佛法真義的人生心。因爲開發闡明了诠他的經教,便發生了一個發揚大乘佛法真義的海潮音。……將這大乘佛法的真義,稱舉到人海思潮的最高性上去,爲現代人心作正思惟的標准。……將這大乘佛法的真義,宣布到人海思潮的最大性上去,爲現代人心作正思惟的軌持”。大師被推舉爲西湖彌勒院及大佛寺住持。奘老、士老、大覺等,先後爲之管理。大師仍住淨梵院,時泛一葉扁舟,來往于湖南淨梵、湖北彌勒之間(自傳十叁)。四月大師以新近之思想學術,闡明(叁十)唯識論,發揮唯識學之新精神,作“新的唯識論”。按:無言“太虛大師行略”雲:“冬回杭州,于車轼舟舷上寫成新的唯識論”,乃誤讀自傳致誤。大師卓錫西湖,時與康南海(居蕉石鳴琴)相往來,茗談辄複移晷。大師合彌勒院與大佛寺爲一,複古名兜率寺之舊,康氏爲之書額(自傳十叁;人物志憶六)。大師時多論評世學之作:“論陳獨秀自殺論”,“昧盦讀書錄”、“論胡適之中國哲學史大綱上篇”、“讀梁漱溟君唯識學與佛學”、“近代人生觀的評判”。大師不滿胡適之進化論的曆史觀念,責其抹殺個人之才性,不明佛法所說之心性。梁漱溟時有“唯識述義”公世,右空宗而抑唯識,大師爲論空與唯識,義本一致。于“佛藏擇法眼圖”,評謂:“梁君所言,僅齊叁論顯說;其密指者似在禅宗而未能達”。大師于近代人生觀之評判雲:

  “我以爲:爲人間的安樂計,則人本的、神本的人生觀爲較可。爲理性的真實計,則物本的、我本的人生觀爲較可。至于現代適應上孰爲最宜,則我以爲四種皆有用,而皆當有需乎擇去其迷謬偏蔽之處而已”。離佛法,則世學各有所是、各有所蔽;得佛法以抉擇貫攝之,則各能得其當。大師論衡世學,其方式每多如此。五月,陳性白來迎大師去武昌。應隱塵、元白、李馥庭等邀請,二十一日(“四月四日”)于龍華寺開講大乘起信論,聽衆甚盛。大師手編“起信論別說”,富禅家筆意;于修行信心分,特有發揮。時講經參用演講方式,開佛門新例(自傳十叁;海一、六“雜記”)。按:“漢口佛教正信會壁銘並序”,以此爲“春”季事,誤。時國內政局日陷于紛擾割據,“整理僧伽製度論”,勢難實行(自傳八;編閱附言五六)。而俄國革命成功,共産思想日見流行。大師得一新感覺,即僧衆有從事工作,自力生活之必要(略史)。乃宣布停刊“僧製論”,發表“人工與佛學之新僧化”。次撰“唐代禅宗與社會思潮”,極力發揚禅者之風格,誘導僧衆以趨向:“務人工以安色身,則貴簡樸;修佛學以嚴法身,則貴真至”。大師以“反信教的學術精神”,“反玄學的實證精神”,“反因襲的創化精神”等,說明禅宗與學術思潮。以“虛無主義的精神”,“布爾塞維克主義的精神”、“德谟克拉西主義的精神”,說明禅林與社會思潮。于唐代禅者之風格,頗多深入獨到之見。結論謂:“余既以“人工與佛學之新僧化”,追攀百丈之高風,以適應傾向中的社會趨勢。複有精審詳密之德谟克拉西整理僧伽製度論,亦以見吾志之不在徒發理論,須見之行事耳”!是年春夏圓映講法華、楞嚴于北京。時北五省大旱,法會中發起佛教籌赈會(葉性禮“圓映法師事略”)。七月(“仲夏之月”),回滬。廣州庚申講經會代表李觀初,已來滬迎候(康寄遙與李同鄉,由是始識大師,發心學佛)。李觀初爲國會議員,去秋在京,預維摩法會。南下參加非常國會,因與廣州諸議員,于去冬發起迎大師講經。春間,大師推同學開悟代往。粵方仍盼南行;辭不獲已,乃相偕南下。抵廣州,設講座于東堤議員俱樂部,講佛乘宗要論。論依佛法導言爲依,敷衍爲八章七十七節;初以“教理行果”統攝大乘諸宗。胡任支譯粵語,與其弟赓支同記錄。皈依者有龍積之等(自傳十叁)。八月粵桂戰事起,龍積之等陪大師與開悟赴香港。陸蓬山、吳子芹等發起,請于名園講佛學叁日,開香港宣講佛學之風(自傳十叁;人物志憶四;從香港的感想說到香港的佛教)。大師留港十余日,回杭(自傳十叁)。時應用進化論之曆史考證法,以研考佛書者日多,大師取極端反對態度,爲傳統佛教擔心:“略從日本新出佛書,淺嘗膚受,皮毛亦未窺及,隨便拿來學時髦,出風頭,亂破壞,亂建立”(海內留心佛教文化者鑒之)!“這種言論,……不久,于佛教的精神形式,必發生重大變化,故希望以佛教爲生活的和尚尼姑,及學佛的居士,都將他研究一下”(海潮音社啓事)!十月(“九月初”),大師再至武昌。寓皮劍農家,設講座于湖北省教育會,講楞嚴經,編“楞嚴經研究”爲講義(自傳十叁)。講義以攝論爲本,略糅余義而成;十一月十四日(“十月五夕”)編訖。此夕旋聞稍坐,忽覺楞嚴義脈,湧現目前,與唯識宗義相應,因重爲科判而殿于研究之末(楞嚴經研究五)。去年梁漱溟“印度哲學概論”,即以楞嚴爲僞;而唯識學風又漸盛。大師殆感楞嚴之將成問題,故爲之會通!大師,時作“論基督教已沒有破壞和建設的必要”,載于新佛教二卷二期。十一月二十四日(“十月十五”),大師于武昌講經會授皈戒。李隱塵、李時谙、王森甫、滿心如、陳性白、趙南山、皮劍農、蕭覺天、楊顯慶、孫文樓、劉東青等軍政商學名流,執弟子禮者叁十余人。武漢學佛之風,于是大盛(自傳十叁;笠居衆生“致德安法師書”)。湘僧善因(笠居衆生),年來與覺社通音訊。聞大師啓講楞嚴,特遠來與會(自傳十叁)。大師比年異軍突起,本深厚之佛學素養,以通俗之方法弘教,得京、鄂、滬、粵多數大力者之信護,道譽日隆!而出家僧侶,囿于傳統,拘于宗派,惑于“大鬧金山”之暄染,反而流言四起。觀笠居衆生致德安書,可想見當時情勢:“考太虛法師之行實,及各居士之德行,鮮有不符佛製,如道路所遙傳者。本月十五日,並在武昌講經會弘傳戒律,計男女居士受叁皈者九人,受五戒者二十八人,受菩薩戒者十一人,皆當世高年俊傑。……虛師若無過人之德,彼一般高年俊傑,豈肯屈膝膜拜于年輕衲僧之前乎!善因與各居士同住數日,見各居士念佛禮佛,行住坐臥,不肯有稍自放逸之行爲,即在缁門亦難多遘!虛師講經,仍是香華供養,端身正坐,惟不搭衣,無不具威嚴之事。……乃吾輩同侶,心懷姤忌,誹語頻加!座下見地洞徹,幸勿誤聽”!十二月大師講心經于黃岡會館──帝主宮。史一如筆錄爲“心經述記”(自傳十叁;心經述記)。按:心經述記注:“太虛法師在漢口黃州會館口述”。佛學淺說附注:“十月二十八日晚,在漢口帝主宮講心經後之演說辭”。其事甚明。乃自傳以爲:是年講起信論後,在帝珠(主?)宮演講叁日。講楞嚴經後,于安徽會館講心經叁日,乃發起佛教會,實回憶之誤。蓋心經講于帝主宮,爲此年楞嚴法會後;而起信論法會後,講于安徽會館,乃七年秋事。自傳之說,時地並誤。時信衆之請求皈戒者踵起,總計達百一十九人(孫孫山“武漢庚申居士皈戒錄”)。大師乃于心經法會終了,發起漢口佛教會,推李隱塵爲會長,李時谙負責籌備。大師之佛教運動,于武漢日見發展(自傳十叁;李慧融“漢口佛教會創始記”;佛教會創始記序)。十日(“十一月朔”),周扱寰代表湖南趙炎午(恒惕)、林特生、仇亦山等,禮請大師去長沙弘法。是日,大師與善因、李隱塵、陳元白、張錫疇等十余人,專車去長沙。設座船山學社,講“身心性命之學”叁日,法會甚盛。當即發起長沙佛教正信會(自傳十叁;海二、一“大事記”)。十五日(“六日”),大師等返武昌,商決明年由善因編輯潮音于漢口(次年二叁月即遷還杭)(自傳十叁)。大師于漢口佛教會,講“佛教的人生觀”。所論大乘的人生觀,爲:“圓覺之乘,不外大智慧、大慈悲之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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