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時主張。“佛教僧伽過渡之大學辦法”,不辦小中學而專辦大學(與前年理想中之佛學院完全組織相反);不收俗衆而重戒律;不分宗派以免偏注(與僧伽製度論異)。
按:自傳謂:“已有世界佛學苑的提議”。考海六、十攝影,爲“中華佛教大學”;“敬告亞洲佛教徒”,爲“世界佛化大學”。世界佛學苑之名,始于寰遊歸來。大師回滬,參加東亞佛教大會之中華代表團,全團二十六人,有道階、持松、弘傘、曼殊揭谛、王一亭、胡瑞霖、韓德清、徐森玉、楊鶴慶、張宗載、甯達蘊、劉仁宣等;滿智爲侍錄(自傳十九)。當晚,團員赴日本俱樂部,應留滬日僑之歡迎(海六、十二“東亞佛教大會專刊”)。按:代表團于十月二十七日動身,十一月二十一日回國。自傳謂:“(舊)十月中旬齊集上海動身”;“返上海時已十一月中旬”;“十四年冬杪日本遊畢”,均誤。二十七日,大師等全團放洋赴日。翌日,組成中華佛教代表團,道老、大師、王一亭、胡瑞霖,被推爲團長(專刊)。大師以任團長故,各處致辭演講,十九由大師任之(自傳十九)。
二十九日,大師等一行抵神戶。日本總招待水野梅曉、大西良慶等來迎。出席神戶佛教聯合會歡迎會,大師致答詞(自傳十九;專刊)。叁十日午,車抵東京。日本佛教聯合會主事窪川,及佐伯定胤、木村泰賢等來迎,歡迎者不下萬人。同赴芝公園增上寺安住(自傳十九;專刊)。十一月一日,東亞佛教大會,于增上寺大殿行開會式。午後,赴少女少年團之歡迎會(自傳十九;專刊)。下午,開教義研究會,大師宣讀論文──“阿陀那識論”(論下注)。晚,赴帝國俱樂部,出席日本關系中國之五團體歡迎會(專刊)。二日,大師出席教義研究會。鑒于日本佛教之俗化,主宣傳佛教之根本方法,在乎“僧格之養成”。其說得日本律宗管長同情,其後特來訪晤(自傳十九;專刊)。叁日下午,大會行閉會式,大師演說(專刊)。按:自傳以大會爲七日,誤。
四日,中華佛教代表團,由水野梅曉等陪導,出發各處參觀。是日,遊日光(專刊)。五日,上午,參觀帝國大學。大師于帝大青年會,講“人生問題之解決”;列舉不同之解決,而歸宗于“正覺人生之解決”。續參觀帝國博物館;往赴日本文部大臣之盛宴。午後,超薦前年震災之亡者。晚,應府市聯合會之招待(自傳十九;專刊)。六日,參訪奈川鶴見町總持寺──曹洞宗本山;及日蓮宗本山,立正大學。大師于立正大學,“贊揚法華之殊勝”(專刊)。七日,全團別東京,向名古屋進行。過靜岡,有盛大之佛徒歡迎會。抵名古屋,出席市政公會所開歡迎演講會,大師講“佛教與吾人之現在及未來”。晚,宿日暹寺(專刊)。八日,向福井縣出發,晚宿曹洞宗本山永平寺(專刊)。大師“永平寺即景”詩:“東亞有高會,紅葉正深秋。塵海佛光普,關山客夢悠。久懷永平寺,來作釆真遊。一笑忘言說,風徽仰古猷”。九日,抵京都,歡迎者萬人。晚宿南禅寺(專刊)。十日,至奈良,參觀正倉院、東大寺、法隆寺;回宿南禅寺(專刊)。十一日,參觀大谷大學,大師發表“傳教西洋之提議”。繼參觀市政公所,應歡迎之茶會。大師講“中日佛法之異點”。晚宿南禅寺(專刊)。十二日,參觀東西本願寺。繼至龍谷大學,大師講“淨土之要義”。次參觀妙心寺,回南禅寺(專刊)。十叁日,參觀石山寺。去阪本港,晚宿延曆寺(專刊)。十四日,去日吉,參觀叁井寺。參禮黃檗山臨濟大學,大師講“臨濟四賓主”。次去木幡,參禮王寺;宿信貴山(專刊)。十五日,至奈良,重遊東大寺。往參觀興福寺,大師于歡迎會中,講“從奈良說到佛法之本源”。回南禅寺宿(專刊)。
十六日,參禮知恩院、建仁寺、清水寺。參觀博物館已,往瞻禮叁十叁間堂。回南禅寺。南禅寺爲天臺一山國師來日開山,中華佛教代表團,特爲致祭;大師撰疏(專刊;文)。十七日,全團赴高野山,晚宿龍光院(專刊)。十八日,參禮奧之院,赴金崗峰寺茶會。次出席高野山大學講演會。金山穆韶講“弘法大師之密教觀”,語中涉及大師之密教評論;大師乃出以溫和之應戰,講“金山教授之說與感想”(專刊;金山教授之說與感想“附志”)。十九日,至大阪,遊觀天王寺。出席各新聞社之歡迎。晚宿難波別院(專刊)。二十日,回抵神戶。赴華僑講學會之午餐;大師講“菩薩行先從人道做起”。次在中華會館,出席中日聯合歡迎會,大師致謝辭(專刊)。此行大會叁日,遊觀參訪十七日,大師領導團員,克成使命。水野梅野(仰止生)撰“民國佛教界之盟主太虛法師”,以表示其觀感(支那時報)。略雲:“肩挑民國佛教界,胡來胡現、漢來漢現之英靈漢,我太虛法師,與記者相識,不過十有余年。……爲中華民國佛教代表團團長,偕二十余缁素共來赴會,造日華兩國佛教史上未曾有之記錄!……法師欲依佛教主義之宣傳,令歐美人改造對世界之基礎觀念;于謀世界人類之和平與福祉之大抱負下,不以其勞爲勞,誠精力絕人之勇者也!……日本佛教徒于法師,得一新同事,及將來發揮東方文化于世界之好伴侶。……希兩國佛教徒,皆以法師爲中心,互取其長而補其短,以期佛教之宣揚于世界!幸法師自重,以全此大任爲禱”!藤井草宣于奉公雜志之介紹,亦謂:“法師年齡,聞僅叁十有七,實令人抱一非常之感”!大師赴會期中,日本之名教授,如南條文雄,井上圓了,村上專精,大內青巒,高楠順次郎,鈴木大拙,渡邊海旭,常盤大定,木村泰賢,金山穆韶等
,並來訪談(自傳十九)。而德駐日大使索爾夫,帝大教授(德人)毗支莫莎,並特約大師晤談。得值參事蔔爾熙(後任駐華公使),願爲介紹柏林友人,歡迎大師去德講學,爲大師西遊一助緣(自傳十九;寰遊記一)。二十一日,大師與劉仁宣等離日返國(道老及甯達蘊、張宗載去臺灣,轉廈門)(自傳二十;專刊)。臨行,代表團發表“留別日本諸佛教同袍文”,大師作:“蓋聞心不孤起,托事現行;教不虛張,因事施設。以歐美偏霸之動,遂孔釋中和之探;啓西方之哲人,慕東化乎儒佛。又聞大火燎原,發星火于片石;洪流沃野,出岷源之濫觞。由去夏廬阜椎輪,來今日蓬瀛大辂。空成規乎既往,曠進化乎將來!“于是增上淨緣,開唯一無二高會;觀音淺草,留曆劫不壞金身。缁素俱集,商研究宣傳于法義;士女交參,議教育社會之事業。應後藤主爵茗談,爲帝大學生演說。活潑少年,歡呼雷震;莊嚴古佛,宴坐花飛。四座之衆鹹傾,叁日之功既畢。“總持訪洞上高禅,本門立日蓮正法。植物園張文部之宴,被服廠叩災骨之鍾。由是名古屋宿覺王山,煥然新製;福井縣參永平寺,卓爾古風!見皆堪學,十年勝過讀書;迎即有辭,一路歡聲入洛!“南禅創于一山,東化紐乎兩國。探古正倉,隆性相之大法;博物帝館,谒東西之本願。兩谷學府,燦梵藏緬暹之文;一心妙明,超名句言思之表。湖泛琵琶,經延厝而黃檗,山遊貴信,賞深秋以丹楓。再會奈良之群麋,綜攪京都之諸勝。“高野爲秘密之玄都,輝騰覺海,大阪蔚工商之大國,寺麗天王。吞佛刹于毛孔,隱顯無方;曆神仙之樂邦,出入以戶。一語半言,心光互映;千珍百品,紀念無窮。“喜馬拉兮高何極!太平洋兮深莫測!森羅萬有兮昭一心,華夏扶桑兮融大日。賦同袍兮天地寬,轉*輪兮歐美入。話別情兮聊贈言,申謝忱兮欲奚說”!大師回滬。二十五日,應國民大學章炳麟、殷芝麟約。往講“能知之地位上之所知諸法”(章炳鱗“致太虛法師書”)。大師再去蘇州,爲少數人作楞伽經之研究(自傳十九;人物志憶十二;追悼張仲仁熊秉叁兩先生;海六、十“事紀”)。“大乘入楞伽經釋”約此時作;發端而未竟其緒。大師初擬“十月二十叁日”接收北寺,爲佛教大學校基,囑大醒往爲管理(大醒爲編者說)。然以債務繁重,中止進行(自傳二十)。是冬明春,大師常往來于上海蘇州之間(自造)。按:楞伽經之研究,自傳與志憶,未明言爲第二次來事。依時事,知有楞伽學社,定于仁王經畢講開講。仁王講畢,大師即去日,推知必系此時所講。大師日本歸來,撰“由職志的種種國際組織造成人世和樂國”,載諸東方雜志(論建立國際合衆國)。其理想爲:
“一業一業皆成爲一種一種之國際組織;而由此一業之國際組織的團體,以自治理其一業所關系之大事。換言之,教育界即于全人類之世界上自成爲一教育國,宗教界即于全人類之世界上成爲一宗教國,……而此一一國(即一一成爲國際組織的國體)皆交互周遍于全人類世界,無人種、民族、國籍、領土之區別。譬如一室多燈,光光相網然。則世人不難由此進一步爲總組織之統一,而造成一平洽豐樂之世界國”。本論目的,著重于“佛教徒當首先進行佛教的國際組織”,此則僧伽應負其責。一則,當修養成職志一致之僧格(即“僧格之養成”),評“今世耽妻室、甘肉食而號爲僧者,應知其實非僧也”。二則,當統率信徒組成有秩序之國際團體盡力于弘法利人。大師建僧而不滿日本式、蒙藏式,實爲一根本觀點。是月二十一日,大勇率衆至康定,爲藏方所拒,留康修學(大剛“致克全書”)。
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乙醜──丙寅),大師叁十八歲。
一月二十一日,大師在上海,參加居士林之釋迦成道紀念會(海七、二“時事”)。武漢佛教同人,推大智來蘇專迓,大師偕與抵漢口,講經授皈依而回。過武院,爲學生講“能知地位差別上之所知諸法”,善長記(自傳二十;佛教會“上太虛法師書”)。二月七日(“二十五”),大師應蘇州自造寺(佛學會)寺主本醒約,往寺略作開示,象賢記(海七、二“時事”;海七、叁“圖像”)。大師至浙西硖ㄨ,修彌勒七過舊年。十叁日,丙寅元旦,大師撰“居家士女學佛之程序”。比來之學佛者:“或盲從他人以附和,自無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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