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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年譜目次▪P24

  ..續本文上一頁,必在出家五衆,尤在苾刍衆”。海潮音,後得泰縣信徒錢誠善、王誠普發心,移泰縣居士林編發,第九卷得以續刊(第九卷海潮音續出之新希望)。

  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丁卯──戊辰),大師四十歲。

  一月九日,大師一度來滬,與玉慧觀、山田謙吉等,作中日佛教徒聯誼之聚餐,希予創辦中之寰球佛教圖書館以協助(海九、一“佛教史料”)。大師度舊年于祖籍之崇德(明耀──古華法子──爲佛性說)。今存“崇德訪古華禅兄詠福嚴寺四景”(詩存)。時大師心情陷于極度失望,大有民初光景。出關來以佛法救世之雄心,民十受挫于淨慈,知憑藉禅林以改進之不易。十叁年再受挫于武院,知憑藉信衆資助之不易。革命洪流澎湃,而新起之法相真言學者,唯日爭住持佛教之分;新起之出家衆,則唯宣傳虛囂而甚或離佛以去。何以適應大時代而扶佛法!大師頗有舍僧入俗之意趣。十六年,過長安;夏,約晤其胞妹;茲又度舊年于崇德。大師與故鄉、俗眷而生關系,唯獨此年。貫串以尋,不難見其心迹。且此固大師所明確論及者,如告徒衆書雲:“就出家之新佛徒言:余近在閩南演說之“救僧運動”:一、真修實證以成聖果,二、獻身利群以勤勝行,叁、博學深究以昌教理。……就在家之新佛徒言……:能有一領袖以團結之,皆十善菩薩爲中心的新社會也”。

  “余則徘徊瞻顧于積極救僧運動之第二(獻身利群)第叁項(博學深究),或轉身從事于十善菩薩行,猶待觀機再爲選定焉”。“或轉身從事十善菩薩行”,即入俗之意。然大師信願真切,決非一般舍佛之類。就大師觀之,佛法唯是隨宜適化。如出家而有益于佛教,則出家;使在家而更有益于佛教,則在家。出家在家,胥視適應而異。而其本則造次弗離。了解大師對于佛法之心境,此固無可非議者也。二月十二日(“正月廿一日”),武昌佛學院院董會改組,推王慧力(森甫)爲院董長(海九、二“武昌佛學院新生命”)。按:佛學院院董會略史,誤以此爲十八年事。十四日,“立春有感”(詩存):“微雪明明見,寒雲密密封。遠山增黯淡,流水自叮咚。人已度新歲,天猶帶舊冬。乾坤不終蟄,一震起潛龍”!是月,大師命大醒、芝峰先後去閩南佛學院,主持學務。去冬,閩院發生學潮。會覺離院去南山寺;蕙庭解決乏術,事態惡化,寺務院務均陷停頓。蕙庭及學生代表傳戒(巨贊)來杭迎大師;大師委大醒、芝峰往爲整理。下學期始複正軌。其後數年中,閩院遂爲大師教育事業中心(自傳二十一;略史;大醒會覺巨贊爲編者說)。大醒去廈門不久,編行“現代僧伽”,多涉人之臧否,爲老派痛心。如淨心致大師書雲:“舊派意見,不難化除,而新派恐非易融洽。……昨閱現代僧伽一書,批評谛老、印老、及王一亭、黃涵老等。……任意汙謗,雲是豬頭長老,蛆蟲居士”。按:自傳以蕙庭離廈,至夏初閩院發生學潮,全誤。又鬧學潮之主要者,爲懷璞、悟開,自傳所記之慈航、談玄等,實無多大關系。蓋大師未曾親處其事,僅泛憶有此幾人耳。是春,大師仍住靈隱。德人衛禮賢,于佛郎府大學組中國學院,函聘大師爲院董,並請往講學(自傳二十二;寰遊記)。

  按:自傳以此爲去年秋冬事,今姑依當時之記。(一月)蔣中正複任總司令職。春,遊杭之靈隱。與大師、玉皇(卻非)合影以爲紀念(自傳二十一;海九、叁“圖”)。按:此照片流傳甚廣。不知何人剪去卻非,僅留二人相。叁十七年,編者親見叁人合影照相于靈隱寺。程演生、趙壽人,過靈隱相訪(詩存外集)。暮春一別十年之老友昱山,重晤于靈隱,盤桓叁日(人物志憶九),大師和其韻叁首(詩存),一雲:“春滿湖山花滿林,連朝陰雨阻探尋。老天不解如人意,何日方能慰此心!傥得狂風騰虎嘯,盡教枯木作龍吟。浮雲掃卻晴空現,湧出紅曦換綠霖”!大師于失望中雄心猶昔,與前立春有感詩同。昱山贈詩慰之(詩存外集):“性定曾經悟上乘,廿年煆煉更相應。青蓮火裏光華燦,信是人間第一僧!“佛法雙肩早自承,青年逸氣逐雲騰。道宏世濁相知少,歐海波瀾展未能”!時大師集抉擇大乘,或抑或揚以導歸中正之舊作,編爲大乘宗地引論,交光華書局發行。是春多評內院之作:“生活與生死”,對呂澄“印度佛教史略”作;“論掌珍論之有爲空量”,對呂澄“因明綱要”作;“再論唯識與法相”,對歐陽竟無“攝大乘論大意”作。叁月,內政部長薜笃弼,有改僧寺爲學校之議(海九、四“佛教史料”)。中大教授邰爽秋,有廟産興學之具體方案,擬向全國教育會議提出(常惺“僧界救亡的一個新建議”),僧界大受震動。現代僧伽社等呼籲反對。大師以“中國信佛的革命民衆領袖”名義,發表“對于邰爽秋廟産興學運動的修正”。時革命空氣尚存,即專志淨土之印老,亦考慮僧製之整建,謂:“佛製固不可不遵,而因時製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預防乎世變時遷”(海九、二)。然時佛教猶無政府認可之合法組織,交涉殊感不易!四月二十一日,大師作“對于中國佛教革命僧的訓詞”。大師計劃之佛教革命方案,“我的佛教改進運動略史”,曾略述謂:“最根本者,爲革命僧團之能有健全的組織。其宗旨爲:一、革除:甲、君相利用神道設教的迷信;乙、家族化剃派法派的私傳産製。二、革改;甲、遯隱改精進修習,化導社會;乙、度死奉事鬼神,改資生服務人群。叁、建設:甲、依叁民主義文化,建由人而菩薩的人生佛教;乙、以人生佛教,建中國僧寺製;丙、收新化舊成中國大乘人生的信衆製;丁、以人生佛教,成十善風化的國俗及人世”。就其建設次第,稱爲叁佛主義──佛僧、佛化、佛國;即“建設”之乙丙丁叁項。大師首重建僧,故極力抨擊抛棄佛僧主義而空言佛教之社會化。如雲:

  “中國的佛教革命,決不能抛棄有二千年曆史爲背景的僧寺。若抛棄了僧寺。以言廣泛的學術化、社會化的佛教革命,則如抛棄了民族主義而言世界革命一樣危險”!大師自謂:訓詞本以作革命僧團運動之綱領者,惜爲大醒、芝峰公開發表,致革命僧團未曾實行組織(略史)。二十叁日,沈嗣莊以克魯泡特金譯稿相訪,因作“克魯泡特金的人生善行學”。一般所稱之倫理學、人生哲學、道德學,大師以爲名“人生善行學”爲當(文)。大師應之江大學約,講“生命之研究”。春杪,大師病神經痛,移滬醫治(自傳二十一)。五月叁日,日兵于濟南造成慘案;七日陷濟南。大師以“中國全國佛教會議代表”名義,與瑩照致電日本佛教聯合會,望其勸日本當局撤兵(致日本佛教徒電)。

  時大師在滬,發起“全國佛教徒代表會議”,主消除僧界之歧見(新舊之爭),容納各種提案,成爲全會決議,然後成立佛教統一機構以資執行(恭告全國僧界文)。時江浙有江浙佛教聯合會之組織,圓映入京請願(葉性禮“圓映老法師事略”)。大師應上海儉德儲蓄會請,講“人生的佛學”。以後人生佛教之甚多講述,內容不外乎此:“佛法雖普爲一切有情類,而以適應現代之文化故,當以“人類”爲中心,而施設契時機之佛學。“佛法雖無間生死存亡,而以適應現代之現實的人生化故,當以“求人類生存發達”爲中心,而施設契時機之佛學,是爲人生佛學之第一義。“佛法雖亦容無我的個人解脫之小乘佛學,今以適應現代人生組織的群衆化故,當以“大悲大智普爲群衆而起義之大乘法”爲中心,而施設契時機之佛學,是爲人生佛學之第二義。

  “大乘佛法,雖爲令一切有情普皆成佛之究竟圓滿法,然大乘有圓漸圓頓之別,今以適應重徵驗、重秩序、重證據之現代科學化故,當以圓漸之大乘法爲中心,而施設契時機之佛學,是爲人生佛學之第叁義”。六月二十叁日,大師應蔣總司令之邀(以大師電告放洋日期),偕瑩照自上海赴南京,寓毗盧寺,谒蔣于總司令部。翌日,偕遊湯山。大師談及:“佛學爲世界人類最高理想之表現,其救世之精神,非其他學術宗教所可及。必適應時代之思潮,國民之生活,方可推行無阻。際此訓政伊始,百度維新之際,最好能組織一能統一僧俗兩界之佛學團體,俾收民富國強,政修俗美之效”。蔣氏贊同其說,因爲作函介紹,往晤譚組安、蔡孑民、鈕惕生、薛子良(笃弼)、王儒堂(正廷)、李協和(烈鈞)、張子■(靜江)諸氏,洽商進行(自傳二十一;略史;海九、五“佛教要聞”)。按:佛教要聞謂:大師與蔣氏同車晉京,蓋傳聞之誤。

  七月二十八日,大師于南京毗盧寺,成立中國佛學會籌備處,開預備會叁日。此即得蔣總司令介紹訪晤之成果。初擬稱佛教會,以蔡孑民、張靜江等,謂此時不便提倡宗教,以設立佛學會爲宜。至此,國民政府下,中國佛教始有正式組織雛型。尚不能揭出“佛教”名義,其艱苦何如!會中決議:推觀同、惠宗、王一亭爲籌備主任;成立“佛教工作僧衆訓練班”,遠行及唐大圓負責;編中國佛教旬刊,由甯達蘊負責(恭告全國僧界文;中國佛學會會名說明;略史;海九、八“佛教史料”)。其間,大師發“恭告全國僧界文”,告以決先組佛學會,催開佛教徒代表會議。大師列舉意見,且告以即日出國。佛教會事,希各方好自爲之(文)!時大師爲維護佛教,先後多所論述:“佛教僧寺財産權之確定”,“條陳整理宗教文”,“爲禮製官製致薛部長書”,“呈五次中央執監會、國民政府請願文”。八月一日,大師在南京毗盧寺,開講“佛陀學綱”,凡叁日而畢。李烈鈞來參預法會。黃忏華、甯達蘊記(文“注”;略史)。學綱雖簡單,實集大師思想之綜彙。大目爲:一原理──現實主義(法爾如是)二動機──平等主義(大慈悲)叁辦法──進化主義(由人生成佛)四效果──自由主義(無障礙)大師回滬。偕陳維東訪問證道學會(陳維東“證道學會訪問記”)。十一日,大師偕譯人鄭太樸(松堂)、趙壽人,乘安特雷朋號,離滬西遊。民國十四年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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