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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年譜目次▪P6

  ..續本文上一頁;李證剛(翊灼)等七人發起之佛教會。佛教會專事責斥僧尼,開缁素相诤之端。迨中華佛教總會成立,佛教會乃自動取消(自傳六;叁十年來之中國佛教)。其時,大師本平等普濟之佛法,究談各種社會主義。社會黨而外,劉師複之無政府黨,亦相接近。相習之知名士女,有殷仁、張天放、徐安鎮、陳翼龍、張克恭、林宗素、蔡漢俠、傅文郁、沙淦、呂大任等(人物志憶八)。大任記其初識大師之因緣雲(太虛大師早年生活之片段):“元年春,在上海雲南路仁濟堂,開社會主義研究會。中有年輕和尚,發言獨多,與余意亦獨惬。詢之,始知爲太虛法師。其立言旨趣,則亦謂:“欲真正解除人民痛苦,非于種族革命、政治革命而外,同時實行社會主義不可”。自後,余兩人過從甚密”。春暮,至甯波;訪圓映于接待寺。在甬時,晤禅友會泉;送別詩友湛庵(詩存)。夏,遊平湖。“當湖泛舟”,訪瀛洲書院(詩存)。作“懷故人詩八首”。民元前詩文契友,略見于此:“湛庵禅長”豁宣,“明微論師”昱山,“琴志樓主”,“豐城劍人”盛季瑩,“澹甯道丈”汪莘伯,“君木居士”馮君木,“心山微畫哲”潘達微,“尚同文俠”梁尚同(詩存)。

  按:此據“懷湛庵”:“去年于此日,白華一笑逢”;及“懷尚同”:“別來一年余,精神常注此”而推定。秋,承鐵岩邀,與之偕遊紹興(“偕鐵岩暮抵越城”,有“秋色澹搖千裏碧”句),盤桓二叁月,因與劉太白、王子余、楊一放、王芝如、楊小樓、陳誦洛等交(自傳七;人物志憶叁)。時爲文刊于紹興公報,爲普及教育、立憲

  政治等之宣導(孫伏園“魯迅先生眼中的太虛大師”)。是年,楊仁老卒。金陵刻經處事,由歐陽漸主持。

  民國二年,一九一叁(壬子──癸醜),大師二十五歲。

  一月八日(“壬子十二月二日”),寄老入寂于北京法源寺。初以各省占寺奪産之風仍熾,而中華佛教總會,尚未得政府批准。衆舉寄老北上,以奠定總會基礎。值內政部禮俗司杜某,方分別寺産以議提撥,寄老力爭而不得直。悒甚,回法源寺,即晚卒。詩友熊希齡等以事聞大總統,中華佛教總會章程,乃經國務院審定公布,佛教寺産賴以小安(自傳六;中興佛教寄禅安和尚傳)。噩耗南來,大師作“心喪八指頭陀”以志哀悼:“相隨學道白雲層,棒喝當頭領受曾。從此更無師我者,小窗垂泣涕如繩!“萬樹梅花竟埋骨,一輪明月孰傳心?遺詩自足流千古,翠冷香寒憶苦吟”。大師于法門師匠,獨折心于寄老,蓋其魄力雄厚,志願堅毅,非一般師家可比。寄老亦期望大師甚殷:“嘗召之至丈室,端容霁顔,縷告以生平所經曆事。並述孟轲氏“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一章,勉余(大師)習勞苦而耐枯冷”(中興佛教寄禅安和尚傳)。雖以金山事件,見憾于寄老,而一則恨之又愛之,一則畏之又敬之也。二月二日(“二十七日”),大師參加八指頭陀追悼會于上海靜安寺,演說叁種革命以抒悲憤(自傳六;略史;我的佛教革命失敗史)。然爲濮一乘主編之佛學叢報所醜诋:“二十七日,僧界全體及各界居士,爲中華佛教會正會長寄禅和尚開追悼大會。……太虛和尚演說:佛教宜革命有叁:一組織革命,二財産革命,叁學理革命。……本報按:佛教革命之名詞,發現不久,度亦妄人之邪說耳!若大庭廣衆之間,明目張膽,放言高論,則未免肆無忌憚矣!然即如某僧演說,佛教宜革命有叁,亦唯第二條財産問題,尚有討論之余地。若第叁條之牽涉學理,竊恐非自命新佛之提婆達多從地獄複起不可!至第一條之組織革命四字,則不但無理由之可言,且並邏輯亦不可解矣”!大師之叁種革命,乃思想、製度、經濟並重,實能握佛教革新之全般論題,此是何等智慧!自非濮一乘輩所知!大師因作“敢問佛學叢報”以駁之(自傳六;我的佛教革命失敗史)。舊曆新年,大師應式海約,住甯波延慶寺之觀堂,凡月余。爲計劃“佛教弘誓會”進行事宜,撰緣起及章程(自傳七);擬刊行宏願雜志(佛教月報一)。初以觀堂僧衆不良,民元冬,爲鄞縣沈知事所逐,令佛教會鄞縣分部選僧住持。初推選歧昌、心恺、谛閑等四人。時式海設弘誓研究會于平湖報本寺,蓮風、志恒、靜安等從之遊。聞觀堂事,乃力邀谛老于上海留雲寺。主由谛老任方丈,而式海等辦弘誓研究會其中。人力、物力,由會衆負責,勸以勿存觀望,谛老乃(舊正月)來任。改觀堂爲觀宗寺;約大師籌商推進會務;約玉皇鎮壓劣僧。惟不久,蓮風、志恒等傾向谛老,谛老雅不願寺有佛教弘誓會,诤議時生,式海、靜安、玉皇等相率離去。觀宗寺遂成臺宗法派門庭,住持進退,不複受佛會選任(自傳七)。大師主改剃派、法派爲佛教公有,谛老主改佛教公有爲法派,二老間之異議自此始。大師所撰(弘誓研究會改組而成)佛教弘誓會章程,可據以窺見大師初期佛教革新之主張,摘略如下:名義─佛教弘誓會,爲佛教中之特別團體。宗旨─本會以四弘誓願爲宗旨。事業─甲、利人:當組織宣教團、慈善團、編譯團。乙、兼利:當修習止觀、改組教團、組研究社、講習所。丙、自利:當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入會─甲、個人入會:不論僧俗,不拘國籍,凡信仰佛教熱心佛學者。乙、寺院入會:一、由住持者自願將所住持寺院,加入本會,每年酌量納費者,本會當負保護之責。二、凡寺院完全加入本會者,由本會派人住持,即爲本會所公有,皆由本會調處,不得複以私人資格占爲己有。會員─甲、權利:會員有受本會保護、教育之權利,有選舉被選舉之權利,有被推爲本會寺院住持之權利。乙、義務:會員有維持本會經濟,信從本會宗旨,遵守本會規約,擴張本會勢力,進行本會事業之義務。丙、規約:會員當互相警策,互相親愛,遵佛教誡,同心協力,廣行慈善。地址─以甯波觀宗講寺爲本部,各地由會員發起分設支部。據此,實爲組合有志僧俗,憑藉自身努力,從小而大,化私爲公,爲佛教教團之根本革新。叁月,大師離觀宗寺,住觀音寺,玉皇亦來共住;大師與玉皇之友誼,自此漸深(自傳七)。其時,大師發起維持佛教同盟會,撰章程及宣言(佛教月報一)。論維持佛教,有不可無者五:“不可無自由組合之團體”,“不可無勇猛犧牲之精神”,“不可無受學求教之志願”,“不可無實行博愛之籌備”,“不可無安心立命之修證”。思爲自由信仰,感情聯系,精神一致之自由組合以建設理想僧團(維持同盟會宣言)。此仍佛教協進會、佛教弘誓會之精神而來。然文希(時在北京)勸以:勿爲特別組織,“宜乎合同而化”(亞髡“致太虛書”)。仁山(時在江西)以爲:“不敢苟同。……不願另立無謂之新名詞,再挑動頑固輩惡感”(仁山“致太虛書”)。二叁同志且情存妥協,革命教團之企圖,乃不得不“善刀而藏”。叁十一日,中華佛教總會,正式開成立會于上海。舉冶開、熊希齡爲會長,清海(靜波)爲副會長(實權操此人手)(自傳七)。時省支部二十二,縣分部四百余(與陳靜濤書)。會中通過:任大師爲佛教月報總編輯,文希(亞髡)爲總務主任,仁山等住會辦事(自傳七)。此出文希、陳醇檗于中協調所致(醇檗“致太虛書”)。

  大師未出席大會,有“上佛教總會全國支會部聯合意見書”,提議七事:其重要而富有意義者,爲:“佛教財産,應爲佛教公有。……根本解決之法將奈何?則宜采行集産製度。……必有一法以相輔而行,始無障礙,則個人不得傳法收徒是也”。寺産爲僧衆公有,而中國以適應宗法製度,創立剃派法派,形成變相家庭。大師始終反對之。所謂集産製度,蓋總集佛教寺産爲佛教公有,僧侶則按勞分配而各取所值。余如“增設忏摩宗”,專爲人誦經禮忏,“與其余各宗,不致混淆,有妨專修”。“增設異方便宗”,“以五戒十善爲基,念佛往生爲歸;使善男信女皈依者,皆爲有統系之組織”。此二,即後來“法苑”,“正信會”之濫觞。“至于服製,則除袈裟直裰之禮服外,他項似不妨隨俗”。僧裝之革新,此固大師當日率先身教者(弘誓研究會講辭;醇檗“致太虛書”)。八日,北京開第一屆國會;大師有“上參衆兩院請願書”。略謂:

  “籲請貴會:根據信仰自由一條,實行承認政教分權。凡佛教範圍內之財産、居宅,得完全由佛教統一機關之佛教總會公有而保護之,以興辦教育、慈善、布教等事業。……否則,亦宜根據一律平等之條,切實保護;並規定佛教徒(僧衆)同有參政之權”。五月十叁日(“四月初八日”),佛誕,大師主編佛教月報創刊。時住上海佛總會辦事處──清涼寺(佛教月報一)。是年佛誕,道老于北京法源寺,舉行佛誕二九四0年大會;朝野畢集,盛況空前(南嶽道階法師小傳)。上海亦有舉行,大師(爲清海作)筆述“佛誕紀念會演說”(自傳七),主張:“今年以後,當遵用陽曆四月八日爲佛誕”。年來,大師與新社會黨(沙淦等組織,即紅旗社會黨)過從甚密。其時,爲呂大任主編“良心月刊”,鼓吹無政府共産主義(人物志憶八;呂蔭南“太虛大師早年生活之片段”)。此中,共産主義,指各取所需之無政府主義(共

  産與集産之差別,可讀“唐代禅宗與近代思潮”,“上佛教總會全國支會部聯合會意見書”等);時大師以爲:“無政府主義與佛教爲鄰近,而可由民主社會主義以漸階進”(自傳四)。由民主(有政府)之集産,各得所值;進而實現無政府之共産主義,乃能各取所需。然鼓吹社會主義之刊物,曰“良心月刊”,或不免奇突之感。實則大師雖適應而爲政治活動,仍本諸(西方寺)悟解之心境。其風格似魏晉玄學之率真;社會思想近老氏重道之無治,而浪漫精神過之。是年二月在延慶觀堂之講辭,可據以見良心與革命之如何統一:“人之處事,貴真率耳!德莫德于真,賊莫賊于僞。古之聖賢豪傑,無不成于真也。然僞亦出于古之聖賢豪傑,故老子有“聖人不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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