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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義寶鬘講記(雪歌仁波切、洛桑卻佩格西講授)▪P10

  ..續本文上一頁所攝、所發出的聲就稱爲非執受聲;如果不是由四大種所攝,而由補特伽羅的心識所攝的聲就稱爲執受聲。

  色、聲、香、味、觸中的「觸」又分爲兩類:一爲四大種所生之觸,另一爲透過四大種所變化的(四大種所造之觸)。色、聲、香、味這四類是爲四大種變化所周遍的。依于四大種而産生的四大種變化,又可分爲補特伽羅心識所攝的和補特伽羅心識所未攝的。補特伽羅心識所攝的就稱爲執受聲,不爲補特伽羅所攝的就稱爲非執受聲。課本就舉例:「生命之聲是執受,水聲聲則執聲」

  是非受。。比方說仁波切在講經說法,是補特伽羅心識所攝持的,所以是執受聲。

  又舉例如下:比方釋迦牟尼佛說法時說「我」….,及祂化身爲一位女衆,她講話時說「我」…,兩個一樣都講到「我」…,這位化現的女衆所說的「我」是不是補特伽羅所攝的聲?不是。而釋迦牟尼佛說法所講的「我」就是補特伽羅所攝的聲。

  這又會牽涉到「示導」和「非示導」的問題。釋迦牟尼佛說法時所說的「我」…爲「示導聲」;所化現的女衆講話所提到的「我」…也是「示導聲」,兩者都是「示導聲」。又釋迦牟尼佛拿起鈴搖一搖,所發出的鈴聲是不是「示導聲」?不是,是「非示導聲」,「示導聲」是指外在表情有補特伽羅樣子者所發的聲音。直接由釋迦牟尼佛嘴巴說出的聲音,或者祂化現出來的女人嘴巴所發的聲音都是「示導聲」,因爲化現出來的從外表、表情看得出來是個人,是個補特伽羅,所以她的聲音是示導聲。釋迦牟尼佛是真正的人,另外那個不是人,但兩個表面都是一樣,所以兩個聲音都是「示導聲」;而釋迦牟尼佛所講的是「執受聲」,祂所化現的是「非執受聲」。

  另外的例子是釋迦牟尼佛搖鈴的聲音是不是「示導聲」?不是。因爲不是從嘴巴說出來的,但那是「執受聲」,因爲聲音的四大種變化是由釋迦牟尼佛那裏出來的,所以是「執受聲」但「非示導聲」。外面的車聲是「非示導聲」也「非執受聲」。這沒什麼難,只要在字上了解即可。

  接下來再看「示導有情之聲、語表聲和能表诠之聲,叁者同義。」。此中講到的語表聲:比方念經、念誦由嘴巴所發出念誦的聲音。示導有情聲指有情所發出的示導之聲音。仁波切說「示導有情之聲」是否能周遍「語表聲」呢?是不能周遍的。如以釋迦牟尼佛和祂所化現出來的女衆所發的聲音爲喻,釋迦牟尼佛所化現的女人的聲音不是「語表聲」,但,是「示導有情之聲」,故宗義寶鬘說這叁者是同義詞。但有很多人是不承許宗義寶鬘中所說的,因爲其中有許多問題。不過,還是可以從中學一些名相和意思,

  宗義寶鬘講解第 36頁

  如果經由辯經,可知它前後意思不一樣,它的意思是說「語表聲」一定要是「示導聲」,敲鈴或麥克風出來的聲音,是不是我的聲音?不是。是不是「示導聲」?也不是。所以身、語、意都有十個善業和惡業,但語業一定要「示導聲」,我嘴巴講出來是善業,從麥克風出去的就不是善業,但聽者有在動腦筋改變陋習是善業,因此我們所造的善也必須是補特伽羅心相續所攝的善,才能稱爲善。

  「語表聲」需要是「能表诠」,「能表诠」的意思是有意思,比如唵嘛呢呗咩吽要清楚,若喃喃不清就不是「能表诠」。所以「能表诠」要清楚,若不清楚就不是「語表聲」,不是「語表聲」就不可能是語善業,語善業一定要是「語表聲」。這些可參考俱舍論第四品裏的意思。

  再來講到「非示導有情聲、非語表聲和不能表诠之聲,叁者同義。」。這邊講的「非語表聲」並不是「非表色」。我們知道「色」可分爲十一類 內五色、外五色再加上非表色,共有十一個色。這裏雖說「非語表聲」,最主要是要區別前面的「語表聲」之故,這裏雖然也有表,但並不屬于非表色。所以「非語表聲」不能涵蓋非表色,因爲非表色裏沒有所謂「非語表聲」,十一種色中沒有「非語表聲」。

  再看「經、論二者都是名、句、文的集合體,它們被視爲語音的總相,亦即不相應行。因此,在這個宗派的教義裏,色法與不相應行法,豈不是不違嗎

  相了?」。這裏就說到了毗婆沙宗有一些奇怪的主張。我們知道「有境」可分爲「補特伽羅」、「心識」和「聲」,這樣的區分是四宗均認同的。毗婆沙宗說「經」是佛陀親口所宣說的、「論著」是追隨佛而行的這些後來的班智達學智者所寫的,毗婆沙宗就認爲這些是「不相應行」也是「聲」。

  毗婆沙宗的思惟方法是有一點奇怪的,他們認爲經、論在所化機的心識續流上是有的,是被名、句、文句所攝的總集合體。比如說心經,心經是觀世音菩薩所講的,是祂的「語表聲」嗎?但觀世音菩薩一講出來聲音就沒有了,那我們就沒辦法念心經或學習心經了嗎?這是一個問題。但毗婆沙宗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學習的,不過,我們學念的心經是什麼?觀世音菩薩的「語表聲」已經沒有了,可以學習的是一個聲音相,是義共相的相。那個聲音相在哪裏?是在我們心續上的一個聲音相,即心續的名、句、文即是聲音相,或不相應行。這樣說也有其道理,所以其它的宗派會肯定的說:心經是觀世音菩薩的「語表聲」。但毗婆沙宗又是如此想,所以他們說經跟論現在還是可以學習,那怎麼學呢?是在聲音相上學習。但那聲音相在哪裏?是在自己心相續上。

  問題:如果不是在佛陀時代或觀音菩薩說心經的時候投生,或沒有學過經論,是現在才投生爲人,現在才要學,那不就不能學了嗎?因心中並沒有以前留下來的音共相的續流?

  回答:聲音相都可以由心中生出來的。比方說我說杯子,我給你一個聲音

  宗義寶鬘講解第 37頁

  相,你就有杯子這個聲音相。你看到心經並且一念,自己心中就長出一個聲音相。我們看來是有一點奇怪,但他們講的還是有一點道理。

  以上就是將「有境」所分下來的「補特伽羅」、「心識」、「能诠聲」講完了,也等于將「基」的主張講完了。接著進入「道」的部分。之前說過「基」分爲「有境」及「對境」,在「道」上也要于「對境」及「有境」上作思惟,要如何思惟?思惟它是無常、苦、空、無我等等的十六個行相。

  「此宗主張:道的所緣就是四谛的差別法―非常(苦、空、無我)等十六行相。」前面講到「基」的部分,還可分爲輪回的以及出輪回涅槃的「基」,只是我們不知要怎麼去觀待它。整個輪回的情形可攝于苦谛和集谛當中。輪回的集谛是因,我們只能甘願受;輪回的苦谛是果,這個果我們不知道它是苦而執爲樂,視輪回的苦果爲樂果。所以我們會顛倒輪回認爲是它常、樂、我、淨,會執爲如此。因此在十六行相中屬輪回的部分有八個行相,是我們要去緣念作觀的。而出輪回涅槃的也有八個。我們必須去觀輪回之法,怎麼觀?就用屬于輪回的八個行相去觀。屬于果的部分就是苦谛的部分,須觀無常、苦、空、無我。屬因的部分是集谛,去觀因、集、生、緣,這就是我們在「道」上所要去觀、去緣念的。

  「其中的細品無我和細品補特伽羅無我同義。」也就是我們在觀苦谛時,也要觀空和無我,但其中的無我是爲何?在毗婆沙宗認爲:補特伽羅無我和無我這兩者同義,已是最細品,沒有比它更細品的了,這裏的細品無我是指補特伽羅無我。

  但就應成派的觀點,講到無我是指無谛實存在的這一點,可是毗婆沙宗卻沒有這麼解說。毗婆沙宗並不承許所謂的法無我,但卻承許「"補特伽羅能立之體空"獨實就是細品的補特伽羅無我」。這裏講到補特伽羅空掉什麼?空掉能獨立的實體所呈現出來的實有,將其空掉就是細品的補特伽羅無我。「實有」是指自心的顯現不需要觀待其它法的顯現;若自心的顯現需要觀待其它法的顯現就是「假有」。

  以林會長作比喻:林會長要在我們心中顯現,首先會想起他的五蘊和他具有的學術功德等,之後,心中才會現起林會長,這即是「假有」,因爲我們在憶起這是林會長之前,會先想到他的表情、個性、特色等,之後才會生起這是林會長。

  這類無我的解釋不可能光由嘴巴講耳朵聽就可以的,還是要透過修行,慢慢要靠打坐等一步步了解。經典或字面上以粗淺的方式,或由嘴巴上講出來的無我、空性的解釋,都是無法講得很細、很清楚明白的。這些細的、或現前無法看到的東西,在解釋上會有困難是正常的。

  比方說吃糖果,不管我們說它怎麼甜,別人還是沒辦法了解的,只可以用猜的,猜想後面的意思和大概是什麼樣子。表面上以很粗淺的方式解

  宗義寶鬘講解第 38頁

  釋,透過解釋自己心中再作揣測,心中會出現一個了解。這個了解要增長,就會慢慢明白無我。所以粗淺的還是要做解釋。

  比如一個補特伽羅 紮西在心中現起,我們要去觀察這個補特伽羅是什麼?怎麼來的?如何由心中現起來?現起之後要擺在哪?都是我們要去觀察的。去觀察它的自性是否實有?還是假有?若是假有,那表示僅是我們的分別心去安立的。若是分別心去安立的話,就指不出來這個補特伽羅在哪裏?這個假有的補特伽羅在心中現起時,要怎麼去安立它?有時我們會由他的色蘊、識、受、思想見解去安立他,會由這些角度先去安立,然後補特伽羅的名字就會現起,例如劄西,這就是我們的心安立的過程。

  我們自己也會覺得有一個我,這是由哪裏現起的?我們要在哪裏安立他?要放在哪裏?如此想的話是先由五蘊之一想起,再安立一個我,這個我的安立並不是在各個五蘊上作安立,也不是安立在五蘊聚合之上,因爲它們有前後關系,而念頭也有前後,「我」並非在前面而是在後面才安立的,所以不是在五蘊上安立我。這樣好像「我」只有靠實有的五蘊才會現出來,但「我」無法安立在任何一個實有上,這很奇怪也很神奇。所以「我」不是實有,是假有。

  因此對于實有和假有的定義,要細分清楚。若由經典來看,定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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