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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義寶鬘講記(雪歌仁波切、洛桑卻佩格西講授)▪P6

  ..續本文上一頁微細一點,所以,唯識,中觀二宗所安立的法無我的粗細都不一樣。

  問題:剛才所舉的例子提到,心如鐵,境似磁鐵「即心認爲境是從他那方面存在」將心牢牢吸住,也就是說,我們的心去執境獨立存在「從他那方面成立起來的」時,是心趨向境時就是無明,還是心認定境是獨立存在了,這才是無明?

  回答:一個是無明習氣造作出來的,一個是因無明習氣造作後,我們被控製了,這個稱之爲無明。我們的心會現起對境唯由它自己方面存在的這一點,是由于我們過去無明習氣的關系而現起的,而後我們的心又有一份執持的力量,去執所現的對境唯由它自己方面存在的現分,此執持即爲無明。

  唯識宗與中觀宗都說,無明「即指無明之心」去執對境的法我,此法我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無明的心會去執對境,但毗婆沙宗卻認爲此法我是有的,因爲,此宗認爲諸法皆有法我存在,諸法是實體所成,谛實存在的。

  先前提到谛實有,谛實無,就是在指毗婆沙宗的勝義谛,世俗谛,看課本第50頁最後一行「某一事物,當它會被破壞或用理智分析成個別、個別的部份時,原本認取此事物的心識便會放棄的法,那這個法就是世俗谛的定義。如果,一個法被破壞或分析時認識舊會

  ,原本取此法的心依不放棄,改變,這種法就是勝義谛的定義。」

  應成派主張諸法不由它自己那方面而存在的,而且,是由分別心假名言而安立的,諸法雖然是由假名言而安立的,但若是在名言上尋找諸法到底是有沒有?結果是不可得的;就如《入中論》言,車乘透過七相觀察分析之後,發現車乘不是其支分,亦非其聚合,亦如仁波切手上的那本書,

  宗義寶鬘講解第 20頁

  書的每一頁,每一頁都不稱之爲書,書的封面,封底也找不到書,整個合起來也不是書,但是,用這種因爲找不到而在心中現起「無」的了解,去了解諸法是錯誤的。

  若用心中所現「無」的概念,去了解應成派主張諸法無谛實存在,法無我是錯誤的,因爲毗婆沙宗也是如此解釋的,因此宗說諸法是谛實存在,但又可分爲勝義谛,世俗谛,世俗谛是分析破壞後變成某一事物的支分時,認取該事物的心識便會破壞,放棄、這種見解也像是名言上不可得,故用此法去了解應成派所說的法無我真實義是錯誤的。

  應成派言諸法無谛實存在,是假名言安立的,去尋找也是不可得,此種觀念若用毗婆沙宗成立世俗谛的定義去了解的話是錯誤的,因爲毗婆沙宗已經安立了。若應成也是同樣的方法安立,尋找,則無法成立應成派的宗見更爲深細的這一點了。在見解上此觀念十分重要,故再強調一次。

  應成派與毗婆沙宗都主張戒是色法,由身、語所造的善不善業都屬于色法,故二宗言戒是色法。課本52頁倒數第五行:「應成派與毗婆沙這兩宗都主張,身和語含有色的成份」,也就是主張二業是色法。

  也就是此二宗認爲去遮除,戒掉身語不善業的戒是色法,遮掉身語的不善業,等于就是在行身語的善業的這個戒是色法;若是戒不是色法,則無法遮止掉身,語上的不善業。

  故戒一定是色法,如汲水桶若破了一個洞,無論心中如何發願,祈禱汲水桶不會漏水,它還是會漏水,唯一讓它不漏水的方法,就是去找個東西將破洞塞住就好了,就不會漏了,同樣的要遮止身語不善業,一定要用有形的色法遮止,故需以戒遮止,若戒不是色法就無法遮止身語上的不善業。

  剛才比喻中汲水桶破洞漏水了,水是有形的,是色,既是色就要用同樣是色的東西將破洞堵住,不能以用心一直祈願就認爲可以達到不漏水,所以,同樣的不善的身、語業也是有形的,要斷除的話,必須用是有形的,色的東西才能斷除,故不論是身語上的善或不善業都一定是色法。

  這講起來,毗婆沙宗與應成宗似乎很類似。

  問題: 戒一定全是色法嗎?

  回答:別解脫戒是色法,菩薩戒是菩提心的戒就不需要是色法,靜慮戒(或稱定共戒),密咒戒都不是色法。

  《入行論》言,布施度非外在的,是內心圓滿的施予,給予的意樂,若非如此,以前已有無數的佛出世了,既然有如此多的佛出世,那麼到現在世上就應該不會出現那麼多的乞丐; 若以此種解釋,則六度皆是屬于心法,就不是外在,不是色法了。

  宗義寶鬘講解第 21頁

  問題:以毗婆沙宗而言,菩薩戒或靜慮戒是色法?還是心法?

  回答:毗婆沙宗無菩薩戒,靜慮戒一樣是心法,同樣只有別解脫戒是屬于色法,應成派與毗婆沙宗都一樣。

  「(此外),毗婆沙宗還主張:凡是有爲法皆是無常,但是卻不一定剎那壞滅,因爲有爲法在生起之後,須先經過「住」的階段,然後才進入「壞滅」的階段」。故此宗認爲生、住、滅叁個時態,都是實體所成,都是實有的,有爲法只有「生」「住」「滅」叁個時態。

  課本50頁中,在解釋何爲毗婆沙宗時,曾在釋名時解釋到此宗主張過、未、現叁時是同一實體的,也就是說,在「生」「住」「滅」的時候,諸法有其能量存在,所以才說叁時是同一實體,是實體所成,是實有的。

  毗婆沙宗主張:凡是有爲法都是無常的,這就講到了執常的反面,因我們的心都會執常,其反面是無常,而毗婆沙宗與經部宗在解釋何爲無常時,解釋的方法就有不同,不過,大多數人在了解無常時,大都傾向于毗婆沙宗的解釋方法,對于事物的「生」「住」「滅」之了解傾向于毗婆沙宗。

  不過,毗婆沙宗雖說「無常」,但此無常是否圓具了無常所應具備的性相、定義呢

  否!因爲此宗說,不一定是剎那壞滅的關系,所以此宗所說的無常仍較偏向于常,所以此宗所說的無常,仍有瑕疵存在。

  因爲多數人對無常的了解,傾向于如同毗婆沙宗對無常的了解,故我們對無常的了解也是有瑕疵存在。

  所以,當我們在思惟無常的時候,如果是偏向毗婆沙的思想,仍要更進一步去分析,思惟觀察無常的意義,不可以毗婆沙宗的思想爲是,要更深入的了解無常。

  如果對圓具無常一切定義有真正了解的話,就一定會了解到一切事物根本沒有安住的時刻,事物是剎那剎那在壞滅的,體悟到此點時,心中一定會生起無比的恐懼心,但因爲現在似乎尚未體會到無常,所以想到無常時還是勇氣十足,只是口頭上說法「住」了「滅」了,根本沒有絲毫害怕的心。

  想想看,自已對無常的了解,跟毗婆沙宗其實是很相應的;爲什麼要對上部宗的無常再加以了解?就是爲了令自已對無常有更深刻的體悟。

  以上是對境方面的解釋,接下來是對有境方面的解釋。

  有境分叁大科判:一、補特伽羅 二、認知 叁、能诠之聲。

  補特伽羅包含有情及聖位的佛,補特伽羅即能夠去使用對境者,如會去使用房子、道路、會去吃、去穿衣服等之使用者,稱補特伽羅。

  宗義寶鬘講解第 22頁

  認知是可以了知對境。

  能诠聲是可以诠說意義。

  故叁類有境所用的境都不一樣。

  再來解釋補特伽羅。課本53頁第一行:「補特伽羅的事例,僅是五蘊的聚合體而已;此聚合體亦即施設補特伽羅所依之事物。「一切所貴部」中的某些支派主張:五蘊的五個部分都是補特伽羅的事例。「法藏部」主張:唯獨「心」是補特伽羅的事例」。

  應成派說,補特伽羅我是不存在的,沒有所謂的補特伽羅我,可是,毗婆沙宗卻認爲有補特伽羅我,而且是谛實存在的。如《入中論》言,以七相觀察去觀察車子,則可了解車不是支分,也不是聚合,如果車是聚合,由衆多支分聚合就是車子的話,表車子非是谛實存在的,這是應成派的見解,所以應成派才說,補特伽羅僅僅是五蘊的聚合而已,可是補特伽羅不是五蘊的聚合體; 若補特伽羅就是五蘊的聚合體,則表補特伽羅是谛實存在。

  因毗婆沙宗主張補特伽羅我是谛實存在的,所以,此宗言補特伽羅是五蘊的聚合體即無過失。

  但應成派並不主張補特伽羅是谛實存在的,所以,不可以說五蘊的聚合體就是補特伽羅,原因即在此。

  「一切所貴部」又稱「正量部」,其中某些支派主張:五蘊的五個部份都是補特伽羅的事例或事依。

  對補特伽羅,我們必須去認知什麼呢?就是我們心中都存在著一個「我」,計我之思,心中所想的此「我」即補特伽羅。在我們心中會生起「我」這個念頭,想法,既然有生起「我」這個念頭,想法,就應該去加以尋找,了解「我」是如何存在,如果「我」是有的話,應該可以指得出來,也就是心中若存在有「我」的念頭,就應去找,此念頭的對象,找到,即補特伽羅,所以要尋此「我」在那裏?尋找之前就必須先將「我」分類,再加以思惟,例如,可以從認爲我是由色蘊産生的,加以思惟,及受、想、行、識等蘊去了解「我」如何存在,找「我」存在于那裏?

  當心中尚在生起「我」的念頭前,先生起有色受想行識等五蘊的念頭,再起此爲「我」的思惟,用五蘊作分類,去了解何爲「我」?如與先前解釋<心經>時,所作之解釋相同,即在認識我執之心時,我執之心是對對境「我」執著,這是要斷除的,現在要說的是在想何爲「我」時,這個「我」可分幾類思惟生起?如心中想到某人或一條狗時,心中現起的是某人或狗的形狀,之後就會出現這是人或狗的念頭,就這樣認知到「我」,像這樣對「我」的認知可分五類,從色受想行等五蘊認識「我」。

  宗義寶鬘講解第 23頁

  從色蘊去思惟,這是「我」,之後再從受蘊思惟時,也應當是「我」,想、行、識蘊都是我,只要有一蘊爲「我」,其它四者理應也是「我」,若有一蘊非我,則余蘊亦不是「我」,所以「正量部」很勇敢的說「我」有五個,有五個我。

  五蘊僅僅是補特伽羅的施設處而已,心是依于五蘊而安立此爲補特伽羅的,故當我們的心要安立補特伽羅時,時而依于色蘊,時而依于受蘊,想蘊,行蘊,識蘊而安立,時而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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