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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論 第十講(第4品)▪P2

  ..續本文上一頁別人有好處的時候,你也想要去得到這些好處,對不對?那心中有煩惱,看到所有不好的東西,你都想說我不要,對不對?意思也就是你這個心病就永遠沒辦法醫治,經常就有這個心病在,只要你心中有煩惱的話。

  

如果你這個煩惱的心病更惡化的話,可能你會生起強烈的貪心,甚至會做去偷竊別人東西的行爲。就物質上而言,會去做實際偷竊的行爲;如果不是物質上的,可能你就會做出不可思議的這些惡業,就比如說你會發起瞋恚,之後去做傷害他人的這些行爲出來。這些心病就是源自于煩惱,煩惱也就是因爲我們有這種貪愛自己、愛執自己的心,這種我執、這種愛執自己的心。所以有這個愛的話,你就有這個煩惱在。我們說這個煩惱,煩惱呢,煩惱的意思也就是你的心是愚蒙、你的心是憂苦的,所以它會造作自己以及他人的不快樂。這種煩惱使得我們去造作的惡業果報當成熟的時候,可能就會使我們落入無間獄當中了,煩惱會帶來這個。下面就是,卯二、思惟于身能作損惱

  

此是生死堅牢巡邏者,亦是地獄等處行刑手,若住我心貪著纏網中,何由令我身心得安樂?

  

以上就是讓我們要了解到,煩惱對我們的身和心所做的損害,下面就是要提起摧毀煩惱的心力。這邊就講到說(寅叁、爲摧煩惱奮起心力):

  

乃至此敵未見決定降伏時,一切時中我當不舍勤精進。

  

既然我們了解到,煩惱會給我們帶來這麼多的損害,我們不降服煩惱,那豈不是太傻了嗎?所以應該要不舍棄勤精進將它降服掉。

  

若人稍作損惱尚且發憤怒,我慢盛者未降斯敵勿安眠。

  

我們如果被一般世俗的人罵了一句,心中一定會很不快樂,一定在想非要回他一句不可,還沒有回他這一句之前,心都喀嚓喀嚓很難安,都會這個樣子阿。所以說 「若人稍作損惱」我們就會發起憤怒來想辦法要去回他一句,可是,這個「我慢盛者未降」煩惱這麼熾盛,你沒有去降服它,那豈能安眠呢?

  

所以尚未降服煩惱之前,我們應該不舍精進、不舍不放逸(應該要起精進的意思),否則你將會就像在水裏面被煮一樣,有內外受敵的意思,好像是被煩惱把你煮熟的意思(內外都受敵,被煩惱所煎熬、煎煮的意思)。要降服煩惱沒有那麼容易的,要很辛苦跟它對抗的,所以要起艱難行。

  

下面我們就看(醜二…)「寅一、能伏煩惱披甲精進于彼難行不應疲厭」,這邊就舉了一個例子:

  

不殺自死世間衆苦煩惱敵,對壘交鋒奮力克敵欲致果,

  縱爲鋒镞中傷創巨痛亦深,所求大欲未成猶不甘退卻。

  

也就是講到世人當他與敵人在交戰時,即使把敵人殺了,說實在,那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它本來就會死了嘛!遲早會死的,只不過是讓他早一點死而已。可是,世人卻以爲把敵人殺了,他就是英雄,自以爲自己是英雄。這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只不過是讓他早一點死而已。可是這些世人,當他跟敵人在交戰時,沒有把敵人消滅之前,他會不顧一切的、不顧自己被敵人的刀、劍所傷,就是不退卻、不服輸,他一定要把敵人殺死,就有這種自認爲是英雄的行爲,事實上這個不是英雄的行爲。這是比喻。再來下面講:

  

況爲長時一切衆苦因,唯一自性怨仇欲摧伏,縱令能生百千諸苦痛,應須勇毅不卻何待言。

  

世間的人,他很努力于降服外在敵人這些無意義的事,那根本就不能稱爲英雄的行爲,真正要對抗的是煩惱,煩惱的本性、自性就是來傷害我們的,外在敵人的自性、本性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去立他爲敵人的,更何況這些外在的敵人,他傷害我們的,只是傷害此世的身軀而已,他無法傷害到我們的來世,可是這煩惱,它不但本性、自性是能傷害我們的傷害者,而且,它也不需要我們去立它爲敵人,它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了,它傷害我們的時間又是無始無終生生世世的。所以,我們要努力的不是去降服外在的敵人,應該要努力的去降服煩惱,才能夠稱爲英雄。不是要對這些怨敵的傷害生起不忍的心而跟他對抗才稱爲英雄,是去對抗煩惱而不退卻,這才能夠稱爲英雄。

  

如果要降服煩惱的話,必須要依艱難行,也就是要依于苦行。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很多這些實修者、這些行者,他們離人群而入狗群去修種種的苦行,受種種艱難行的痛苦,主要目的是爲了降服煩惱。一般的世人所要降服的是外在的敵人,所以,他們會去跟敵人來作戰。

  

仁波切舉了一個例子,說有一些西藏人,笨笨的會去比賽,看誰比較有勇氣,他們會彼此拿一枝長長的劍,在衆人的觀看之下彼此互砍,他砍他一刀,他再砍他一刀,要比看誰比較有勇氣。有勇氣的人,是怎麼看出來他有勇氣呢?前面有很多刀疤的,表示他有勇氣。沒有刀疤的,一定被砍的時候會逃走,那他的頭後面就有刀疤,所以看到頭背後有刀疤的,就表示他沒有勇氣。

  

世上的人要去征服敵人的時候,他都可以做這樣的苦行了,更何況我們要去降服煩惱、降服真正的敵人呢?世人在跟敵人作戰時,身上受了傷,可是他心卻是很高興的,這些傷痕,他們把它視爲是身上的一種莊嚴、一種莊飾品,他身上的這些傷痕,就是他的勇氣的象征。所以仁波切說,他們會在衆人的面前去展示他身上的這些莊嚴,它好像很漂亮。事實上並不是這個樣子,那一些離人群入狗群在實修的,真正與煩惱在做對抗的人,他們所行的苦行,才是真正的莊嚴。心不退卻與煩惱作戰,才是真正的莊嚴才對。

  

離人群入狗群的意思,也就是他舍離了世間八法,爲什麼?爲了要與煩惱來做對抗的緣故,所以他舍離了世間八法。他在世人的眼裏面,會覺得他是一個行爲怪異的人,因爲他吃,也是有得吃沒得吃的,然後也居無定所,就像我們現在的流浪漢一樣。

  

仁波切:就像我們說的沒有人情,我們對他好,他對我們不好。好像兩年前吧,雪歌寺那邊有一位法師,大概六十幾歲,他就像我剛剛講的這樣的狀況。大家都知道他修行非常好,(但)他睡在哪裏都不知道,有的時候他在房間裏面。他沒有穿鞋子,冬天再怎麼樣(冷)還是這樣子。看到人完全不會打招呼,都不理會別人。他來的時候,我們就不用理他,跟他講話比較直接,口氣比較不好:「好!坐!吃吧!」就這樣子的話,他就乖乖的會在。那對他好一點,站起來就會走,一點都不給面子。他就一直斷掉貪愛這個世界的「名字」等等,所以他的作法都這樣子。冬天很冷很冷,整個都是雪,他也會跑去山洞,(山洞裏面有)像熊的動物,碰到人的話,是會吃人的,只有大陸那邊有,你們知到嗎?它的臉、嘴巴比較像猩猩,但不是猩猩(人猿?),身體像熊一樣很高大、很有力。有的西藏人碰到它,被它在身上一抓,整個皮都拉掉了,孔武有力;它會吃人,也會吃老鼠。他就沒有問題,有些牧人跟著牦牛、羊,走在路上時,會看到那個法師和那些像熊的動物一起走,也會在那些動物住的地方睡覺。

  

那個法師在前年圓寂了,這樣子就像離人群入狗群,就是斷除對整個世界的愛,真正修行很厲害的時候就是這樣子,像密勒日巴尊,就這種。完全跟人緣都沒有了,他走到哪裏就是他家,四處爲家,好像大地是我家。哈!哈!哈!…哈!哈!

  

那個法師,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到什麼地位,我的老師跟我1992年去的時候,他就常常來我的老師跟我們住的房間,來的時候他會拿一些水果或酥油,就來我的老師前面,就放著,就看一下,就就走了。哈!哈!哈!

  

我們寺廟裏面常常修大普明毗盧遮那佛的除障的法會,做的時候是從早上叁、四點開始,到下午的叁、四點,就一直修。他也會來參加,一來參加,就一直完全不動。出家人會休息一下,上廁所或是喝茶,他從早上叁點就一直坐著,到下午叁、四點,完全不會動,就一直坐在那裏。有的時候他完全不會參加,就跑到山上去,(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也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他有什麼親戚,這種就是離開世間的八法。

  

所以來對抗煩惱的苦行才是我們真正的莊嚴,那去對抗非真正敵人的苦行不能稱之爲莊嚴。剛才講的就是降服自己心相續當中的煩惱而行的苦行,可以成爲我們真正的莊嚴,就是 78 頁這個偈頌(寅二…卯一、難行爲自利圓滿之因故應安忍 廣論 P.201-4):

  

爲無義事遭敵曾負傷,猶如嚴身之具常矜炫,

  爲成大義而奮正精勤,縱受諸苦于我何足恤?

  

如果是爲利他而行苦行,我們就應該來修安忍(卯二、難行爲他利圓滿之因故應安忍):

  

若漁若獵或複事農田,僅爲自身溫飽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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