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會當中,或者說有時候要到餐廳裏面去。在這種外出的狀態當中,可能你會遇到很多人,遇到很多不同的情形,在這個情形之下,你應在你的內心當中斷除去耽著你所遇到的生貪的對境。要斷除心中生起貪欲的心,也不是只有發願它就不會生起貪了,不是這個樣子。而是像早上所說的,當你面對這個對境的時候,應該要去看這個對境,要斷除這種看法,就是斷除對這個對境生起它是無因生的、它是常的、它是谛實存在的,要斷除這些。你如果能夠斷除這些的話,就不會生起貪欲的心,沒有斷除這些的話,你就會對這個對境産生貪欲,貪著的心就會生起來了。
仁波切叫我們各個都要去配一副眼鏡來戴,這一副眼鏡就是業果的眼鏡、無常的眼鏡、無谛實存在的眼鏡,通通戴上來,然後去看你所面對的對境。 哈!哈!…
我們要經常去觀自己生起煩惱的因緣到底是什麼,要自我經常的觀察,有時候我們在跟自己煩惱對抗的當下,(比如)看到別人的舉止行爲,心中會 有一種很不悅的感覺生出來,我們看到他好像跟煩惱爲伍,會讓我們心中感到很不舒服,在這個時候,我們又要要進一步來作思惟,思惟什麼?思惟:「這一個人雖然希望能夠獲得安樂,可是,他一直無法獲得安樂的滿足,他沒辦法滿足他所要得到的安樂。他不希望遭遇到痛苦,可是,他卻一直無法離開這個痛苦,一直無法跳脫出來。」他的情形跟我們自己的情形是一模一樣的,在這個時候就會生起悲憫心來看待他,恨不得他能夠飛天鑽地,然後遠離了所有他不要遭遇到的痛苦,我們會心生這種悲憫的心。在這個時候,當心生悲憫心出來看到他人這種不好的行爲時,也不會心生不悅了。
仁波切:這是一個口語吧,我們藏文常常講,比如說有人吃的、喝的、穿的太好了,有的時候他就浪費,那我們會說:這是太飽了!藏文字上面解釋的話,他太飽了!他太快樂了!有這樣子。這個藏文字上面翻的話,就是這樣子,但是它意思不是這個,它的意思是他日子過得太好了,就是超過了。剛剛我們看到,比如修行人來說,就一直對抗煩惱嘛,這樣子的緣故,我們外面看到別人好像很出入的、煩惱的行爲,我們看到的時候,就會心理不悅、不舒服,可能也會生氣。所以那個時候,他這樣子的一些動作,是不是他太快樂?過得太好呢?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是!他心裏還是一直有需求快樂、不滿足,一點都不想受苦,就這樣子的緣故,他爲了這個目標,就一直找方法,找的方法不對。追求的是快樂,但是找的方法就不對。追求快樂呢,我也是、他也是、佛菩薩也是、什麼都是啊,這個當下是一模一樣的。當下誰有滿足?沒有!佛菩薩有滿足嗎?也沒有!什麼人都沒有滿足。所以就這個角度我們看的話,比如說我生病的時候,就看別人也生病,也是很痛苦,會感覺這種,那我也是離苦得樂的希求很強,他也是這個希求很強,我很可憐,他也是很可憐,像我一樣的,就這種的一個看法,我們這樣子看法的話,就不會生起不悅的心態或這種情況。
有時候別人因爲粗品的煩惱,所引發粗惡的行爲,我們看到的時候,可能會生起瞋恚的心、不高興的心,尤其是我們自己本身正在跟煩惱對抗,我們依著很多對治法來對抗煩惱的時候,可是卻看到別人隨著煩惱在胡作非爲,我們就不會生起貪著的心,反而生起對他不高興,我們會想著說,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啊!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所以會這個樣子。在這個時候,當我們有生起這個感覺起來的時候,那我們就要更進一步像仁波切剛才說的,更進一步的要去想:他爲什麼會這樣,因爲他想要去追求安樂,可是他所得到的安樂他一直覺得沒辦法滿足;他不要痛苦,連微細的痛苦都不要,可是他卻是一直沒辦法將他去除掉。他雖然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從這個跳脫出去,可是錯了,用錯方法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就自自然然對他胡作非爲的行爲,我們就不會生起一股很不高興的感覺出來了。
尤其有時候我們看到別人做這些不好的、惡劣的行爲,那他想要得到安樂不要痛苦,可是他卻拼命用了很多錯誤的方法,在這個時候,我們如果能夠像剛才的模式來思惟的話,當然是最好。可是如果你沒有辦法用剛才所說思惟模式的話,那你至少要生起一點悲憫的心,想:「他好可憐了!」生起這種的悲憫心,這樣子做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取他的經驗爲自己生起體驗的一個借鏡。
有時候我們看到一些人,衣服亂穿啦,然後行爲亂七八糟。仁波切說在色拉寺,現在的年輕人有他們的用語,現在年輕人不是也有很多他們發明的一 些新用語嗎?時髦的這些語詞嗎?色拉寺呢,他們也會某一段時間就出現某一句、某一段時間就出現某一句,他們現在、當下流行的一句,就是對于那些衣服穿的不整齊、胡作非爲的,叫做”脈不全”。
仁波切:這沒有麼意思啊,我們人是需要脈,很重要的有脈,心中有八個嘛,就這樣子我們會分開24個,就這樣子一直分類,慢慢分類,越來越多。有一些人跟一般人不一樣,他的行爲不一樣的時候,他裏面缺了一個東西、少了一個東西,那少什麼東西?我們會說地水火風,可能他的地脈就不在,缺了地脈,這是一個新的流行,他們講的。你們應該也會說(流行用語),(但不會說)前面那個地脈少了一個東西。他少了很多,意思是那個人很奇怪,我們看到他的行爲,或者是穿的衣服,講的一些話,他的口氣啊,他的動作啊,跟一般人不一樣的時候,我們一定特別不想看,好像連講話都不想理他。剛剛講的那個人,他的動作自己覺得是最棒,是不是這樣子?是啊!他需要是最好的,他離苦得樂的心,他需求這個,就做了許多不一樣的動作。
他的每一個動作後面需求離苦得樂的心很強,那些他的感受呢,我們把自己的心從上面就帶上來。比如說,他這樣子、這種離苦得樂很多的需求,很多!很高!那個時候,我們就替他想一想,替他想一想的話,那很可能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行爲,都是需求很強。所以我們替他想的時候,心裏就不會有這種(生氣),還會覺得是很可憐,怎麼說?我國語用完了,哈!哈!
所以看到別人希求安樂而不願意痛苦,可是他又沒辦法做到的時候,我們可以取他的經驗爲自己的經驗,如果能夠這樣子取他的經驗爲自己的經驗的話,就會有一種不同的覺受會生起來。
仁波切:我們不但了解他有離苦得樂心,自己好像感受到他離苦得樂的需求,那種離苦得樂的感受,我們就帶上來自己觀察,這樣子的話,還會更強的悲心、更強替他著想的心會生起。不但好像看外面的樣子,如果我也是這樣子的話,就會想什麼,還想做什麼。
剛才所說的,就是我們眼睛看的、耳朵聽的或者嘴巴講的,這些無意義的行爲應該要斷除。再來講到身體相關的無意義的行爲,我們將它斷除,偈頌就講到(辰二、斷無義行):
「無故掘地斷生草,或複占相觀星宿,應念如來製學處,即時恐懼而棄舍。」
「無故掘地」就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去挖地,「斷生草」就是去拔草、或者是去除草。「或複占相觀星宿」在藏文的文字上應該是是在地上畫圖案、繪圖案,這個可能是他們有一種算命的方式。
仁波切:很細的一個算命,要很久的時間,要寫、要寫,就一直算命的時候。我們中國也是一樣,算命的時候,應該要算很久吧?我們以前是用一個木盤,木盤上面放粘土,就一直放、一直放,時間很長的。
這不是紫微鬥數,這是一種曆算法,他們在曆算法的時候,就像仁波切說的,用砂子或者是土、細砂那一類放上去,然後就在那邊好像一些數目字一直算、一直算,很浪費時間的。如果是比丘的話,「應念如來製學處,即時恐懼而棄舍。」這邊也講到,比丘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念誦一些祈請文,裏面就講到,對那些無意義的眼視、耳聞、言說,或者是無意義的去觸摸這些東西,都應該要斷除。如果有必要、有意義的話,那就請世尊給予開許,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念的。如果你去做這些無意義的掘草,或者說除草,或者說做這些曆算的話,那對一位修行人而言,可能就妨礙到他修行的時間,所以應該要將它斷除。這個偈頌主要是針對比丘或比丘尼來說的,如果是一般的在家衆,對于這些事物,雖然它沒有這種遮製,說不可以做,不過也可以自己想想看,這些無意義的身語行爲應該要適時的來停止,那更不用說有許諾,要遵守這些遮製學處者,這些比丘或比丘尼更應該把它棄舍掉。
再來就講到我們自我觀察自己所發起來的意樂、動機是很重要的,我們身和語的行爲,都是由我們意的發起而造作的,所以要去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如果錯誤的話,就應該要馬上停止。
《入行論》精進品講到一個偈頌,意思是說,我們身語任何的一個善行,不管或大或小,你所做的這個善行,能夠成爲好還是壞的行爲,完全觀待意樂,意樂又要觀待所訂定下來的目標。:
「一切善法之根本,是勝信心能仁說,彼之根本複依于,恒修業果觀異熟。」
意思就是:我們身語的任…
《入菩薩行論 第十叁講(第5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