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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論 第叁十四講(第7~8品)▪P2

  ..續本文上一頁這邊一種補特伽羅、那邊一種補特伽羅呢?有啊!我們在這上面不可以說獨立的我跟他,但是,我們在這上面把我看得很重。所以,他也有他執,這在藏文中是很清楚的,有我執就一定有他執,應該是這樣的邏輯。

  

問題:他執是「他的我執」或「他執」呢?

  

回答:不是「他的我執」,也是我認爲的他執。當我在看他的時候,馬上就可以把「他」放遠一點,或是可以放遠一點的一種獨立的。比如我們講 「我的仇人」,「仇人」本身是獨立的,有沒有這種想法呢?以貪心來講的話,「這是我的朋友」,好像是一種很圓滿的獨立的。所以,所有一切法的角度,我們也有獨立的。以杯子來看的話,獨立的杯子,以漂亮來說的話,獨立的漂亮,漂亮是在他上面的一個特質,獨立的也是一個特質,現在講獨立的漂亮的時候,好像在漂亮裏面就有一個獨立的力量出現了。所以,所有的特質裏面都有獨立的,「他」也是特質,好像有獨立的他,這不是他那邊的我執。

  

問題:如果這樣講的話,如果說「我是補特伽羅」、「他也是補特伽羅」,在談補特伽羅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是談我跟他,就會出問題了,就變成我好像是獨立的、他也是獨立的,問題是出在「獨立」二字上面嗎?補特伽羅本身是沒有獨立自主的。

  

回答:在字面上講,我跟獨立的我也要區分,他跟獨立的他也要區分,但是,我們內心裏面很難分,我們內心很難有一個獨立的我之外的另外一個我的出現,百分之九九點九九幾乎都是獨立的我,找不到那一個真正名言安立的我,很難找得到。

  

以前章嘉活佛也講一個空性的見解,他的〈道歌〉裏面說:我們現在要破除的執著心的對境是實有、獨立、自性,我們把一切所顯現的法都一直放著,然後以爲我們要破除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個像兔角的東西,這樣是不對的。我們現在內心中明明白白所顯現的東西,在這裏面就已經存在了獨立的執著心了,我們在這上面要破除他的自性、他的獨立這些,可是,我們並沒有在他上面破,而是以爲另外一個他上面的東西有一個叫做獨立存在的蓋子,然後就一直拿著這個蓋子沒有用,事實上,真正的獨立存在都在這裏面。他的〈道歌〉當中把我們修行上會有的矛盾都講出來,我們也是會有這樣的障礙。

  

我們很難將我和獨立的我分開,他跟獨立的他也很難分開,我們要怎樣才能抓到真正獨立的他,章嘉活佛在〈道歌〉裏面講的時候,我們沒有抓到我上面獨立的我,而是認爲它上面的另外一個獨立而一直去破除它,這是我們現在的樣子。所以,章嘉活佛說:我們要真正的抓到我執,不要把真正的我執一直放著,卻在上面放了獨立、自性等各式各樣的名義而一直去破它,這是沒有用的。我們真正的要抓到它的話,從我們現在所想的「我」的角度去想,就比較可以抓到,如果將獨立的我和我區分的話,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我們現在只要從我現在要破除的我執的「我」的角度去想的話,那就比較容易可以抓到。

  

我們現在想到的他和我,裏面一定是有獨立的問題,剛剛前面說外道說:「這是獨立的,我是存在的。」他們會說沒有「我」的話會有什麼缺點,我們內心想一想的話,沒有「我」的話好像的確會有那些缺點的出現,我們這樣想跟外道是很接近的,在接近的當下,我們能夠有一點點抓到我、我執,在這當下真的能破除我執。在接近的當下,我們不要去區分獨立的我跟我,我們現在想:我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有的話,它是怎樣産生的?我跟他是怎麼産生的?我跟他是不是像外道講的有一個五蘊的主人呢?

  

中觀說五蘊上面的一個主人是沒有的,我們的「我」只是從內心名言安立而已,也沒有辦法抓到一個東西,只是在五蘊上面一個「我」的念頭而已, 這當下就出現一個名言安立的我而已,實際上去尋求的話,並找不到這樣的一個「我」。所以,它只是假有的,只是內心裏面出現而已,我跟他都只是從內心裏跑出來而已,那麼,我們就不要去執著它,實際上,這種「我」是不存在的,既然不存在的話,我們就不要按照它的角度走。《入行論》這裏講的,我們是在我執的當下一直注重自己的。

  「何故不執我爲他」這一句應該是「若執自他不應理」,然後是「此即應力求斷者」,對此應該勵力去斷除。

  

這邊講到自他補特伽羅並不成立,對方當然就會說:我苦是我苦,他苦是他苦,我和他之間並無相關。《入行論》的回答是「謂是相續及聚積,如鬘軍等唯虛妄」,相續和聚積事實上是無法自主的,相續是指前後相接,聚積是依于衆多的其他者才能形成的,有了聚積才會有前後相續,可以說聚積和相續是無自主的。比如串珠和軍隊也是聚集起來才形成的,因爲是聚集起來才形成的,所以,它是無法自主的。可是,在我們心中,我們都是隨著「可以自主」的念頭而走,因此就會去區分自己及他人。

  

這裏《入行論》講的好像還更細一點,我們有時候會說:獨立的我是沒有的,獨立的他也是沒有的,但是,這邊還是一種心的相續,是五蘊聚在一起的,那邊也有五蘊聚在一起,也是一個心的相續,還是各走各的一個位置。當我們這樣想的時候,那裏面又進來了「獨立」,獨立的續獨立的聚在一起,獨立的續獨立的聚在一起,又出來了,又再去破除。獨立的也沒有,你爲什麼還要執著這邊有一個續跟聚在一起、那邊也有一個續跟聚在一起呢?所以不可以執著。

  

這樣子講起來,好像我們又深入一層在說了,剛才講到自己及他人都是無自主的,更深入一點就講到相續和聚集,他人也有他的相續和聚集,我也有我的相續和聚集。這樣講起來,好像是我的苦我來除,他的苦他自己去除,如果能夠將這樣的觀點破除掉的話,就會使得珍愛自己及舍棄他人的立足點沒有了。

  

有苦者誰畢竟無,此中誰爲主宰者,若無主宰受苦者,一切有情無差別。

  

這裏是要成立起無蘊的聚集、蘊的相續的受苦者,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個受苦者的話,那麼,又有誰是苦的主宰者呢?就變成沒有了,我愛執的心自然也就會沒有了,自他的苦自然也就變成無差別了,這就是要破除掉自他不平等的念頭。

  

剛才講到如果已經沒有了受苦的我或是能夠主宰受苦的我、受苦的他的話,自然也就不會有自他之別了,會有自他之別就是因爲我執的關系。請看文,

  

是苦受故應爲除,此中何須定分別。

  

如果有我受苦、他受苦的主宰者的話,就會有自他的分別,如果將認爲有一個主宰受苦的主宰者去除掉的話,在這當中又何須一定要作自他的分別呢?

  

不須爭論問何故,衆生之苦皆應滅。

  

不需要去問原因,自苦和他苦都是應該要去除的。

  

如果應該要去除「我」的苦的話,「我」是由我執而安立的,如果應該要去除我的苦,那就也應該要去除其他衆生的苦,衆生之苦皆應該要滅。

  

若應除苦皆應除,不除我亦如有情。

  

問題:如果去除我執就沒有苦樂的問題,這句話可以成立嗎?

  

回答:說到應該要滅除我執,這個我執又可以分爲我執的現行和根本的我執兩者,我們所要滅除的我執可以分爲現行的我執和根本的我執,如果是要滅除根本我執的話,那就是要從根將它斬斷,以小乘而言,能夠將我執從根斬斷的就是阿羅漢,大乘則要八地以上的菩薩才有可能。我們這邊是指修自他相換的時候,如果沒有滅除掉我執的現行的話,那就沒辦法修自他相換,所以,這邊主要是指我執的現行而言。

  

問題:我的困擾在于:如果每一個補特伽羅都把我執破掉了,那就沒有任何補特伽羅會有苦受,那麼,此時我又怎麼需要爲別的補特伽羅除苦呢?甚至當我執去掉的時候,我可能會更不關心其他的補特伽羅,因爲我會覺得這樣你也應該沒有苦。所以,當我破除我執的時候,會不會我對衆生反而更沒有感覺呢?

  

回答:實際上確實是這樣,我們破除我執就沒有苦,但是,這裏講我們要破除我執的對境,等到我執的對境破除了之後,我們就可以看得到我們爲什麼會注重我的離苦得樂及我們爲什麼不注重他人的離苦得樂。這不是指斷除我執,而是在破除我執的對境之後,我們會有這種能力,就可以不從我執的感受角度而是可以觀察實際上爲什麼要注重離苦得樂。我們不可以說破除我執的對境就沒有離苦得樂,這是不可能的,我們一定要離苦得樂,等到斷除我執之後,我們就可以斷除掉希求「我要離苦得樂」的執著心,破除掉這種「我要達到這個目標」的執著心,那就是圓滿的快樂了。但是,單純的破除我執的對境並沒有辦法斷除我執,只有破除我執的對境的話,我們還是會有我執,當然,離苦得樂的希求或在所有一切法上面的執著,心就會在耽著境上面一直執著,這樣的苦是一定在的。在我們斷除了我執之後,就比較容易看到我們內心離苦得樂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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