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觀察慧)把對境數數再叁思惟又思惟,也能産生強烈見地方面的覺受,這個也有。
原因何在?一般,我們談到安止的時候,在聞思修叁個段落裏,安止是屬于修慧,就算一個人,在修慧還沒有産生之前,可做聽聞、也可以做思惟。所以聽聞的時候,可以聽聞空性的意義;思惟的時候,也可思惟空性的意義,不僅如此,對無常、四聖谛、菩提心、輪回的過患、業力因果等等,都可以聽聞也可以思惟。
由聽聞産生聞所生慧;由思惟産生思所生慧,那時候還沒達修慧。修慧還沒有産生的前面,一樣可以有聞慧,也一樣可以有思慧,這時候會導致內心的改變而得到某種程度的定解,內心跟以前不一樣。這種定解的産生當然有;這種覺受的産生當然也會有,所以到了安止的時候,是心能夠專一安住,而做觀修,這就是修慧。
就算是修慧還沒有産生之前,聞慧、思慧的部分,對于四聖谛、空性的意義、菩提心、輪回過患、業力因果等等,再叁聽聞、再叁思惟,讓內心産生改變的這種覺受當然會有,確實是這樣子的。後面說,若相違者,相違的意思,就是安止若沒有産生的話,則令內心産生改變的這個覺受,也不會産生,這就是相違的意思。
如果這樣講,那麼,修死亡、無常、輪回過患、菩提心等等,這些觀修想要在內心産生一個強烈變化的覺受,還是需要依靠安止,這個過失就太過牽強了,因爲它的邏輯推理,也是相等的緣故啊!
至尊仁波切解釋,了空見地産生之前,並不需要先要有安止,不僅如此,對了空見地能夠引發內心轉變的這種覺受之前,也不需要安止,問題就在這裏了。「若爾,觀前修止爲何耶?」勝觀前面爲什麼要修安止?以下引用《解深密經》做解釋。
《解深密經》說:「若以觀慧而修思擇、最極思擇,乃至未起身心輕安,爾時但是毗缽舍那相應作意,生輕安已乃名妙觀。」《解深密經》的解釋是這樣子。「若以觀慧而修思擇,最極思擇、乃至未起身心輕安,爾時僅僅是跟勝觀相符合、相隨順的作意而已,必須生輕安之後,才可能夠稱爲「勝觀」。
《解深密經》把觀又分成二種,隨順勝觀跟正式勝觀,這二者是有差別的。修勝觀時,內心對所緣取的對境,再叁透過分析對境,由于分析的力量,産生了身心輕安,如果身心輕安還沒有産生,都不能當做正式的勝觀。那時候是勝觀的相隨順作意,因此,分析對境的時候,會很辛苦很勞累,當分析的力量越來加強,這些勞累和辛苦,會慢慢沒有了,于是身心輕安産生了,這時候,才是正式的勝觀。這裏把隨順勝觀跟正式勝觀作一個分別。
在《解深密經》裏,這一段的解釋非常重要。最主要談到,正式的勝觀,一定要在思擇分析的力量之下,還要能夠引發身心輕安之樂,這才能夠當做正式的勝觀。這段是非常重要的,因此至尊仁波切就根據這一段的主張,做一個說明,先確定勝觀應當要這個樣子。
按照《解深密經》的解釋,應當要擁有身心輕安之樂的勝觀,才能夠當做正式的勝觀。若以這個角度來解釋勝觀的話,不可避免的,這樣的一個勝觀前面,一定要先有安止。應該先有安止,在安止的情況下,進行分析思擇,這時候才會引發身心輕安之樂,這樣子才算是勝觀。
《解深密經》談到的正式勝觀,應該有伴隨身心輕安之樂,假設在沒有安止的情況下,去分析思擇對境,再怎麼分析,也不可能産生身心輕安之樂,因此,這裏談到,勝觀本身一定要包括身心輕安之樂,至尊仁波切就根據這個主張,來做一個說明的,這是一個重要的根據。
根據《解深密經》的說法,就可以很肯定的,在勝觀的前面,一定要先有安止,爲什麼呢?假設在沒有安止的情況下,去分析對境,不管你怎麼分析都不可能分析清楚。但是在安住在安止的情況下,分析對境,思擇對境,逐漸才會産生身心輕安之樂,這個是有的。所以至尊仁波切根據這一點,就有很明白的說明,勝觀的前面,一定要先有安止。
身心輕安之樂當中談到了心輕安。心輕安,就是心能夠自由做主。心自由自主的意思是說,安住在一個對境後,要安住多久都可以完全自主作決定,這個稱爲心的輕安。若想要達到這個程度的話,前面一定要先有安止,因爲沒有得到安止,心不可能自由自主的。心輕安的意思是,我能夠控製我的內心,我的心想要安住在什麼對境上面,安住之後,要安住多久就多久,都完全自主的,就表示這個心已經自由自主的了。
心要自由自主之前,一定要先有安止,若沒有成就安止,心是不可能得到自由自主的,這表示沒有成就安止,就不可能得到身心方面輕安之樂。所以,勝觀本身必須包括身心輕安之樂,那就是勝觀的前面一定要心已經得到自主權,心要先得到自主權的意思,就表示前面一定要有安止,因爲在伴隨安止的情況下進行分析,才能引發身心輕安之樂。
心沒有得到安止的情況下,是不會得到內心的自主,沒有內心的自主,不可能産生心輕安之樂,根據這一點說明,至尊仁波切就可以很肯定的講,勝觀的前面一定要有安止,假設沒有安止,後面是不可能有勝觀的,他根據這一點來做說明的。
根據《解深密經》的解釋談到,「故先未得止者,僅以觀慧而修思擇,終不能發身心輕安所有喜樂。若得止已,後以觀慧思擇而修,輕安乃生,故觀須止因,下當廣說。」如果沒有安止,僅僅只用別擇慧對對境去作分析,也是不能夠引發身心輕安的。所以,在前面沒有安止的情況下,當然你也可以將對境詳細作分析,但,再怎麼分析也不會産生身心輕安之樂。
「若得止已」得到安止之後,再用別擇慧去把對境詳細分析,就會産生身心輕安之樂。「思擇」是分析對境。這個分析對境,不是指一般的分析對境,是具有安止,並已經有安止能力去分析對境了,因此,後面才會産生身心輕安,就表示,在沒有安止的情況下,去分析對境的話,不管再怎麼分析也不會産生身心輕安之樂。「故觀須先止作爲它的原因」,這可以明白表示,勝觀的前面一定要有安止作爲它的原因,「下當廣說」,後面的篇幅還要再詳細說明。
可是,至尊仁波切在《菩提道次地略論》裏面又有不同的答複。是比較明白、深入的一個說明。《略論》裏面談到,在顯教乘門以及在下續叁部的階段裏面,勝觀産生的前面,安止一定要有,如果到了無上瑜伽部(第四續部),止跟觀同時産生。我們現在這個段落,提到次第決定---勝觀前面一定要有安止,這是根據顯教乘門以及下續叁部的道理來進行說明的。
「故若非僅由住一境,即以觀慧思擇之力,若能引發輕安之時,乃是成辦毗婆舍那。」故,指這個段落所做解釋的意思。前面所引的《解深密經》的密意,應當是對于對境還要透過分析觀察,分析之下,還要能産生身心輕安之樂,這樣子才能稱之爲勝觀的,這是根據《解深密經》經文來做這樣一個解釋。可見這裏緣空的安止跟緣空的勝觀不一樣,這個要把他分開。
緣取空性得到安止和緣取空性得到勝觀兩種不一樣。緣空的安止只是對境是空性。當我緣取這個空性後,不做任何分析思擇,僅僅只是安住而已。安住空性後,經由這個安住很堅固之故,引發了身心輕安之快樂,這是一種。另一種,不僅僅安止在安止的情況下,我還加上分析思擇,這就是勝觀。可見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緣取空性作爲對境後,不是僅僅只有安住在上面而已,安住之下,還要再進行思擇分析,還要由分析的力量,引發身心輕安的快樂,這個是才是勝觀。緣空的安止跟緣空的勝觀二者要作一個區別。所以勝觀的産生前面,一定要有安止,因此之故,緣空勝觀的産生一定要有緣空安止,一定要有這個。那麼,緣空的安止如何産生的呢?當然前面要得到安止、要修安止。
剛開始學安止時,不能夠進行分析,因爲這時候才在觀修安止,只有安住,僅僅只是這個樣子而已,沒有做分析的,在安住的情況下,能夠引發身心輕安的安樂,在這個方面,努力勤快的去做,沒有伴隨著分析,這時只緣取空性而修,僅僅只是安住而已。因此,必須在安住的前面,一定要對空性的意義有所了悟,就必需聽聞與思惟。對空性的意義,深入廣大的聽聞思惟,了悟其意義後,就將它當作觀修的對境,但不做分析,僅僅只能夠努力把心安住在對境上就好了。此後經由安住逐漸的堅固,伴隨身心輕安,身心輕安樂的産生,成就了緣空的安止。
這個時候,緣取空性的意義,來修安止是不能伴隨分析的,因爲空性的意義非常深細,想要把它做一個思惟、做一個分析的話,那是不能夠的。所以,應該在前面先由聽聞跟思惟,並對空性的意義有所了悟,再把了悟的意義當作緣取的對象,最初緣取之後,僅僅只是安住,而不伴隨思擇分析。因爲,這個時候,如果思擇分析,對于安住會是一個幹擾。等到堅固的安住之後,看能不能引發身心輕安之樂,這方面要好好的去努力,這是緣空安止的實修。
「若但由其住一所緣,引生輕安,仍未能出修止之法,非此即得毗缽舍那」這個仍是修安止方法,不是得到勝觀。「又未得止者,先求了解無我之義」若還沒有得到安止,就先去了解無我的意義,「次緣此義數數思擇,由此思擇不能得止」這樣能不能夠得到安止?不能夠!如果不要思擇、不要做分析,只是安住而修的話,根據這個方法,可以得到安止。這是修安止的方法,不是修勝觀。
因此,「故仍未出先修止已次修勝觀決定次第」從這裏來看,仍先修止再修觀,這個次第是決定的。首先對無我的意義先了悟,如果在無我的意義了悟且安住的情況下,來進行分析的話,能不能成就安止呢?不可能。這是從一個還沒有得到安止的初學者來說的。他若己經聞思且了悟無我空性的意義,要運用空性意義來修安止,在修安止的情況下,將所了悟空性的意義再叁分析,不斷進行思擇,用這樣子來觀修是否可以成就安止呢?絕對不可能!
那麼,…
《菩提道次第廣論 奢摩他 第8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