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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第四冊▪P57

  ..續本文上一頁:“我要打官司,找一個證人,所以才穿過你的田地。”

  這位農夫以宿世的因緣,到了該得度的時候。他暗自跟著比丘想去看個究竟。他看到空曠的屍陀林當中屍體狼籍,鳥和野獸吃剩的屍骸到處都是,有吃幹淨的,有沒吃幹淨的,有些像灰鴿子的顔色。很多蟲子聚集在屍體上爬進爬出,屍體發出的臭味讓人難以接近。

  比丘說:“這些鳥獸就是我的證人。”

  農夫很奇怪地問:“他們怎麼會是證人?”

  比丘回答他:“我的心病是有很多煩惱,我觀看這些骨骸惡露的不淨相,返回房屋反觀自身,從頭到腳和它並無兩樣,可是我這顆心仍然在各種境界中散逸,追逐虛假的欲塵,我就告誡自己的心:“心哪,你要知道,你不應當這樣起念頭,讓我下地獄下餓鬼道。”我是個凡夫,沒有解脫煩惱,而我這個賊子之心不聽從我,所以我每天去屍陀林爲他解說惡露不淨之相,而且和他商量:“心哪,你又粗暴又散亂而且錯謬不安定,你從今以後要改正,不要再造惡緣了。””

  聽了比丘這一席話,農夫感動得以手揮淚,哽咽無言。當時比丘和農夫在屍陀林當中觀想,都證到初果。

  《入行論》雲:“雖諸具多聞,正信樂精進,由無正知過,而令有犯染。”

  《入行論》說:“雖然具有多聞、正信、精進等功德,但是由于沒有正知,相續仍然會被罪墮染汙。”原因就是以不正知,不能時刻覺察自己叁門的狀態,由于失去覺察,煩惱賊很快就會起來造惡,染汙相續。

  不能如是斷諸煩惱及隨煩惱,然當不順煩惱,不執彼品,視如怨敵,是爲現在必不容少。故應勵力攝對治品,破除煩惱,清淨自內所受屍羅。

  假如還不能這樣斷除煩惱和隨煩惱,至少也應當不隨順煩惱,不執著煩惱,應當視煩惱爲怨敵,在現階段,這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應當努力攝持對治法破除煩惱,而令自己內在所受的戒律保持清淨。

  午叁、調伏煩惱是主要的悉地

  大覺沃弟子吉祥阿蘭若師謂內邬蘇巴雲:“智然 ,後有人問汝弟子衆,以何而爲教授中心,則定答爲已發神通或見本尊,然實應說于業因果漸漸決定,于所受戒清淨護持。”

  阿底峽尊者的弟子阿蘭若師對內邬蘇巴說:“益希巴!以後有人問你的弟子以什麼做爲教授的中心,他們肯定回答:已經顯發神通或見本尊。其實應當說:對業因果越來越具有深忍信,對所受的戒律能清淨地護持。”

  故修之成就,當知亦是無明等惑漸趣輕微。

  因此,所謂修法的成就也是指無明等煩惱越來越輕微。其它諸如護持氣脈明點、能在天空當中飛行、能在石頭上留下手印或腳印、能夠遙視等,旁生和外道也具有,不算是內道真實的悉地。

  阿底峽尊者說:“殊勝的悉地是煩惱減少,殊勝的成就是少欲知足。”

  衮巴瓦說:“聞的標准相是行爲寂靜調柔,修的標准相是煩惱減少。”

  哥的仁波切說:“在家事業斷除故,可謂出家;恒時調伏自相續,可謂修行者;對斷除煩惱者,可以安立成就者。這叁者要牢記在心中。”

  大恩上師在《直斷要訣釋》中說:“如果沒有絲毫信心、悲心等正道的驗相,則無礙地穿越山崖,在空中如鳥一樣飛,在水中如魚一樣遊,大的變小,小的變大,看他人一眼,就能把他的病治好,在山崖、虛空中取出佛像等伏藏品,將一般的魔降伏後收作眷屬,這些都是魔所作違緣的驗相,因此不能認爲是正道。應當以慈悲之心降伏魔衆,以智慧之眼照見並趣向解脫之道。”

  午四、贊歎摧伏煩惱是勇士

  能感現後二世純大罪苦,謂與他鬥爭,然于爾時一切衆苦,舍命強忍,其傷疤等返自顯示,謂此即彼時所傷。

  能導致現世和後世純粹大罪苦的業,就是以嗔恨心和別人鬥爭。而在這樣造罪業的時候,一個堅強的人尚且能不畏犧牲,強忍一切痛苦,而且還會自我炫耀傷疤:這是在那次戰爭中英勇挂彩的。

  若斷煩惱發精進時,忍耐苦行,極爲應理。

  如果斷除煩惱,能獲得現世來世的大安樂,所以,爲了斷除煩惱生起精進時,忍耐暫時的小苦極其應理。

  《入行論》雲:“無義被敵所毀傷,若尚愛爲身莊嚴,爲大義故正精進,小苦于我豈爲損?”

  《入行論》說:“毫無意義被敵人傷害之處,尚且自愛地視爲身體的莊嚴,現在是爲了解脫成佛的大義而真實精進,小小的痛苦對我而言又有什麼損害呢?”不僅沒有損害,反而唯一是利益,因此應當依止。

  若能如是戰勝煩惱,乃名勇士。戰余怨敵如割死屍,雖不殺害自亦當死。

  如果能這樣刻苦而戰勝煩惱,則稱爲勇士。戰勝其余外在怨敵,等于是割殺死屍,因爲即使不殺害他,他也會在百年之內自然死亡。

  《入行論》雲:“輕蔑一切苦,摧伏嗔等敵,勝此名勇士,余者如斬屍。”

  《入行論》說:“在這場和煩惱搏鬥的戰爭中,任何困難和艱苦我都不在乎,我會勇敢地摧伏嗔恚等敵人。能戰勝煩惱,才是名副其實的勇士,此外殺死世間的怨敵如同殺死屍一般,並不能稱爲勇士。”

  故又如論雲:“住煩惱聚中,千般能安住,如野幹圍獅,煩惱不能侵。”

  所以又如《入行論》說:“安住在煩惱堆中,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能鎮定安住,猶如獅子被狐狸圍攻,毫無懼色一樣,煩惱也不能侵害我。”

  道所治品,莫令侵害,而當勝彼。

  道的所治品,是指煩惱。上面這一頌,是說不要讓煩惱侵害而應當勝伏它。

  已說共中士道次第。

  以上共中士道次第的內容,已經宣說完畢。

  壬叁、攝義分二:一、總說 二、別說

  癸一、總說

  修習中士道修心法門時,首先通過正念憶念總的輪回過患和六道中每一道的過患,對輪回生起猛利的厭離心,再反複思惟解脫正道和解脫功德,對涅槃生起猛利的希求心。結合此二者就可以生起中士道的意樂——無僞的出離心。然後對自己所受的戒律,以非常珍惜的方式守護,尤其應當依止煩惱的對治而與煩惱戰鬥。如果有過失染汙相續,也要通過如理忏悔的方式及時淨除。

  由于本論的目的,是在共下士和共中士的共道基礎之上,將學人引入上士道,因此在中士道時,四谛中的道谛和滅谛不必多說,在後文上士道宣說真正道時,會有深廣的解釋。

  本論抉擇能趣解脫道的體性,宣說了兩個方面,就是滅除生死的所依身和道,其中所依身,一般是暇滿人身,最殊勝的是出家身,解脫道則是戒定慧叁學,以戒爲基礎,以慧爲正對治。

  以下從二方面總結:

  癸二、別說分二:一、聖教根本——別解脫戒 二、道的核心——修習人無我空性

  子一、聖教根本——別解脫戒分二:一、別解脫戒成爲聖教根本的理由 二、別解脫戒的體性——出離心

  醜一、別解脫戒成爲聖教根本的理由

  因爲如果隱沒了別解脫戒的傳戒儀軌,就不會出現新的出家比丘等,最終導致出家人會消失;如果沒有出家人,他們所作的講聞、思惟、修行的相續就會中斷;以相續中斷的緣故,就不會生起實修的功德;以沒有實修的緣故,就無法現前整個佛法的證法。

  所以,別解脫戒是整個聖教的根本。

  如此別解脫戒的體性是什麼?就是出離心。以下從“所禁”和“能禁”方面來解釋:

  醜二、別解脫戒的體性——出離心分二:一、所禁 二、能禁

  寅一、所禁

  必須禁止什麼呢?觀察自己的心態,現在我們的心在追求什麼?並不是爲了獲得後世的解脫菩提,只是耽著現世,追求愉快、舒適、名譽或者衣服、飲食和稱贊。這種分別心,就是所禁,它的根本是耽著現世,而耽著現世的根本其實就是我執。

  再進一步比較,就能找出主要的所斷:相比追求愉快、追求舒適,是不是更難斷除追求名譽,相比追求衣服、飲食,是不是更難斷除稱贊?例如,世人在格鬥時,明知有生命危險,敵人就在某處等待他,但他還是會很勇敢地前往戰場,所以是甯可遠離愉快和舒適,唯一想求得名聲。試想,爲了死後能留下美名,連生命都可以舍棄,這是不是深重的迷亂呢?又比如作爲修行人,衣食受用節儉,能刻苦精進地修行,但是別人稱贊自己“修行好”時,心裏便歡喜不已。所以,他可以放下對衣食的耽著,卻放不下別人的稱贊。其實,對維持生命、保養身體來說,衣服和飲食不可缺少,對此都能放下,反而希求一些如谷響般毫無實義的稱贊,這也是大迷亂。

  平常,我們或許會這樣想:無論是佛法還是世間法,我們都必須在別人面前無慚無愧,做得有光彩。其實這種念頭,就是爲了獲取名譽和稱贊,而開始在叁門上造作, 。

  由以上比較可知,在一切所斷當中,耽著名譽和稱贊最爲主要。

  應當知道,“我執”和“耽著現世”此二者,是實現世間或者輪回所有願望的根本,基于這種意樂,會生起各種各樣的邪分別念。

  比如心想:“不管完成修法還是世間事業,都是以財富、物質爲基礎。修法也不能脫離物質基礎呀!如果衣服、飲食、臥具、住宅、電器等不能圓滿,修法也不可能成功。在世間生活,一切快樂、舒適、名譽的根本,唯一是財富,擁有財富就意味著擁有了人生的一切。因此,如果不能獲得今生所須的財富,只是擁有少許,從長遠來看,恐怕沒有經濟上的保障。”諸如此類,是現代人普遍具有的惡劣心態。

  順著這樣的分別念發展,又會妄想:“爲了成功致富,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那些成功人士,他們和我同樣是人,看他們的經曆,也是開公司經商,而且都是非常勤勞才創造起財富。我如果走這條路,只要勤勞能幹,我也可能做得到。假使做不到,也必須盡力而爲。必須了解所有經商的策略,如果不能全面知道,也一定要努力掌握必要的策略。”

  或者這麼想:“你看某某人,那麼多人恭敬他,供養很多,過得真是快樂啊!其實我也有條件成爲他那樣,我的性格也很好,也能行持善法和閉關的修行,男女的貪心也不強烈。就算不能成爲上師,獲得一個好的師父或者當家的地位,應當不成問題。”諸如此類,就是謀求財富、利養的惡劣心態。

  在以上兩種心態中,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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