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心寬厚,就是事事能多爲別人著想,以別人爲重,存心刻薄,就是只爲自己著想,自私自利,從這裏能分出善根的厚薄。
表現在語言和行爲上,語言寬厚,能體貼人、關心人,行爲上能付出,好的給別人,壞的留給自己,這是寬厚之相。比如爲人辦事,忠厚的人提前先到,不問別人如何對待自己,自己總要盡心盡力。刻薄的人,有損于自己的利益決不做,對待他人,卻一毛不撥。
人心的厚薄和未來的禍福有著直接的關系,存心寬厚,凡事爲別人著想,這是大福德的前相;爲了自己不顧別人,甚至把痛苦給別人,將來必定有大災禍。
俗眼多翳,謂有未定而不可測者。
俗人有業果愚,不能認定業和果的關系,他們說:行善不一定得福,善人也一樣遭禍;造惡不一定受報,惡人一樣享福。
事實上,業和果之間有必然的關系。安樂決定由善業産生,下至地獄一絲涼風的樂受,都來自善心;痛苦決定由惡業産生,下至阿羅漢所感受的身苦,都是惡業之報;造什麼樣的善惡業,就會産生什麼樣的苦樂果報,一一對應,絲毫不爽。這就說明緣起決定,沒有絲毫的錯亂和空耗。因爲有這條決定的規律,所以大夫們的推測往往很靈驗。
小結:
道理就是兩條:
一、一切吉祥決定從善業生,一切凶禍決定從惡業生。
二、善惡在心,語言、行爲是心的表現。因此,從外在的語言行爲可以推測內心的善惡,從心地的善惡可以推測未來的吉凶。
所以,人生只有行善是安樂之路,行善之外,再沒有別的成辦安樂的途徑。宗喀巴大師說:“心善地道亦賢善,心惡地道亦惡劣。”
至誠合天,
“至誠”,就是心不二。
攀緣五欲六塵,心就不定,不可能有誠心。因爲它是觀待境界的,悅意境來了生貪追逐,不悅意境來生嗔排斥,這樣心猿意馬,怎麼能誠敬呢?至誠是來自性德,不必要觀待五欲六塵。“合天”,天是真如本性,以至誠心離開妄念,來契合本性,是合天。
福之將至,觀而必先知之矣。禍之將至,觀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
人在福報快要來時,觀察他的舉動,決定能事先知道。
以這一條觀察自己未來的前途好不好,如果煩惱漸漸減少,利他心越來越強,可以預見自己是在上升;如果煩惱增盛,惡念增長,則是墮惡趣的前兆,後世會很不好。
看別人也是如此,一個人變得謙虛、恭敬、善良,就會有前途;刻薄、傲慢、愛占便宜,將來必定有災禍。
同樣,禍要來臨,觀察行爲趨向不善,也能事先知道。
今欲獲福而遠禍,未論行善,先須改過。
禍和福是果,想求善果,因一定要正,積聚了正因,果不求而自得。我們想要趨吉避凶,只有在心上改過行善。
行善和改過的次第如何呢?行善之前,首先要改過。相續裏有很多罪過,如果不事先忏除,就會障礙地道功德的産生。一般人修行多年不見效果,原因多半是沒有真心改過。
想想看,只做一種表面的學習,心上有過失從來不改,這樣會有進步嗎?比如學習了十年,過失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甚至還更嚴重,知識增加了不少,心態卻比過去傲慢,這樣必定不能産生功德,就像田地裏有雜草,不去清除,再怎麼也長不出好莊稼。所以行善之前,首先需要改過。
配合十善業道來講,一般的十善業就是離過。原來造殺生等惡業,現在觀察惡業的過患,發起遠離欲,發誓今後永遠不造殺生等,這叫改過。
改了過失,才能做得到圓滿的善法。不然,殺生沒斷,能做好放生嗎?妄語沒斷,能說誠實語嗎?當然不可能。
善和惡是相違的,惡的勢力大,就會壓住善根。比如,妄語的習氣強,會壓抑誠實,沒戒掉妄語,始終會障礙誠實語;嗔心障礙慈悲,不改嗔心,也無法開展慈心。所以,首先改過,然後積德。
二、改過的條件:
改過的條件是恥心、畏心、勇心,具備叁心才能改過,叁心不生,口上說改,還是做不到。這是心上的規律。叁心發起來時,就像春天的冰遇到陽光會立即消融一樣,罪業很快會消除。
1、發恥心:
但改過者,第一,要發恥心。
恥心如何發?就是時時和聖賢比較。不必比庸流,要比聖賢,比他們的行爲和成就,心裏就會慚愧。
思古之聖賢,與我同爲丈夫,彼何以百世可師?我何以一身瓦裂?耽染塵情,私行不義,謂人不知,傲然無愧,將日淪于禽獸而不自知矣,世之可羞可恥者,莫大乎此。
這是在做比較,不比較,就不知道還有更高尚的行爲、更殊勝的果位。能從果上比、從因上比、從行爲和心態上比,就知道自己和聖賢的差距很遠。
想一想,古代的聖賢和我同樣是丈夫,聖賢利用人身成就了功德,成爲千百世後人師法的榜樣,而我爲什麼要以人身造惡,讓自己一身瓦裂。(瓦器摔在地上變成粉末,意思是,以人身造惡業,毀壞自己下惡趣。)同爲人身,聖賢成就了果位,我卻自甘墮落。聖賢的發心、行爲那麼偉大,我只是耽著五欲,有一點享受就沾沾自喜,而且“私行不義”,暗地裏做非法的事,一天天淪爲禽獸,自己還不知道。世上沒有比這更羞恥的事。
禽獸和人的差別是,禽獸不知道依法修行,人有智慧,會覺悟修行。法和欲相反,法是對治私欲的,自己日日修法,會成爲聖賢;日日舍離正法,追求五欲,會淪爲禽獸。“世之可羞可恥者,莫大乎此”,世間最羞恥的事不是裸體行走,而是自甘墮落淪爲禽獸。
孟子曰:恥之于人大矣。以其得之則聖賢,失之則禽獸耳。此改過之要機也。
孟子說:恥對于人太重要了,能發起羞恥心,就能做聖賢;喪失羞恥心,則會淪爲禽獸。(意思是,有了羞恥心,不願意繼續造惡,才會努力改正惡習;對惡不覺得羞愧,則不會去改過。)所以,恥心是改過的關鍵。
2、發畏心:
(1)、畏天地鬼神:
一般人害怕犯法受刑,不敢做違法的事,對法律之外的事都認爲可以隨意作,其實還有更大的警察,叁十叁天有天神監督人間,對善人降福,對惡人降禍。
天地在上,鬼神難欺,吾雖過在隱微,而天地鬼神,實鑒臨之,重則降之百殃,輕則損其現福,吾何可以不懼?
天地在上,鬼神難欺,雖然隱藏得很好,別人看不出,但是天地鬼神像明鏡一樣,起心動念反映得清清楚楚。如果造了重罪,決定降之百殃,天打雷劈、水淹火燒,感召各種疾病、瘟疫、戰爭,而過失輕的,也當下損壞福報。怎麼能不畏懼呢?
下面看一則公案:
明朝沂州有個叫王用予的人,爲人厚重簡默,平常供奉文昌帝君最爲恭謹。他和同鄉人結文昌社,每年的元旦,都要到文帝行宮去祈福。
文昌社裏有個俞麟,以孝順恭敬而著稱,遠近的讀書人都背著書箱依從他。還有個郁從周,是個人才,議論風生,下筆千言。鄉裏都推重佩服這兩個人。
某一年的元旦,王用予提前去文帝行宮。晚上夢見帝君升殿,天下的城隍都來上報鄉試的榜冊(就是錄取名單。)
一個绛服神抱著一大本的名單,進了大殿,跪著把名單遞到案桌上。
帝君逐一地批閱,每個名字下面都簽了字,也有猶豫不決、簽不下來的。
過了一段時間,绛服神下來發布說:“這些退給各省的城隍,速速查訪陰德之家,如果有仁厚的子弟,可以報上名額,替換榜上沒批的人。”
王用予藏身在柱子下,忽然從大殿傳來“王用予入見”的聲音,他被召見,走到帝君的案前。
帝君說:“功名之事,曆來屬于秘密,不能輕易泄露。因你心地至誠,十多年如一日,所以才召你來。你祖父爲人樸實、謹慎,自食其力,從不虧負別人。本來該定你爲前榜鄉科,只因你平生遇到神、佛磕頭,只是默求功名如意,妻子病好、能白頭偕老,但對在堂的寡母,卻沒有一句祈求保佑的話,所以降你兩科,排在下榜第五十叁名。你應當改正自己的行爲,不要再觸怒天心。”
王用予磕頭謝罪。
帝君又說:“同社的周吉是今科本省的解元。”
王用予聽了很吃驚,磕頭請問周吉能夠高中解元的原因。
帝君說:“周吉的父親和祖父都是讀書人,從沒有一句話入公門,從未犯邪淫,連續叁代沒有說過別人一句短,沒有揭露別人一個惡。他的曾祖父寫《百忍說》勸化世人,很多人都受到感化。因此,他家的父子祖孫在平易之中默默積福了六十年,這種深厚的陰德,不爲人知。上帝嘉獎他家叁代昌盛。現在周吉的發元,還只是福澤的開端。”
王用予磕頭問:“我們同社的俞麟、郁從周發不發科第?”
帝君檢閱太原士子的名冊,臉色有些不悅地說:“俞麟本來該得一科,但他對父母有腹誹,評論人刻薄不近情理,還自诩爲君子,所以消去他的科名,令他終年潦倒。”
王用予問:“什麼是腹誹?”
帝君解釋說:“就是他在父母面前有一套言語舉動,心裏並不是那樣,他只是勉強地不露聲色,似乎什麼都順著來,其實真性情一天天遠離,只是虛假地應付,把父母看成路人一樣。這是以虛假的行爲來贏得別人的稱贊,最是觸犯神怒,所以對他施行懲罰。”
至于郁從周,是個天生的奇才。本該二十六歲中進士,叁十余歲升爲中丞,四十五歲晉升大司空,兼令司農、司蔻諸印,五十四歲時作到少保退任。(少保,是皇帝的老師。)六十九…
《《正法妙音》第六冊 改造命運的竅訣》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