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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妙音》第六冊 改造命運的竅訣▪P30

  ..續本文上一頁生了五個兒子,四個因病夭折。第叁個兒子很聰明,左腳底長有兩顆痣,夫妻倆對這唯一的兒子如掌上明珠般疼愛有加。可惜,這孩子八歲時在外玩耍忽然失蹤,從此不知去向。俞公生了四個女兒,也只剩一個。

   妻以哭兒女故,兩目皆盲。公潦倒終年,貧窘益甚。自反無大過,慘膺天罰。

   這樣的家庭悲劇,導致妻子因極度思念兒女而哭瞎了雙眼。俞公幾十年來一直抑郁不得志,家境越來越困難,前途渺茫,越發淒慘。可想而知,經過了這麼多挫折,俞公青年時對人生美好的憧憬完全破滅了。他自己反省:我是個讀書人,有聰明才智,又一直行善積德,並沒有大的過失,爲何老天如此不公平,對我這樣嚴厲懲罰,天理何在!

   年四十外,每歲臘月終,自寫黃疏,禱于竈神,求其上達。如是數年,亦無報應。

   年過四十之後,每年臘月叁十祭竈神時,他都親自撰寫一篇疏文,禱告竈神,求他向天帝傳達。這樣做了幾年,也毫無感應。

   至四十七歲時。

   從十八歲中秀才至今,轉眼已過了叁十年。在這漫長的叁十年、一萬多個日子裏,俞公一直抑郁不得志,不曾有過安樂。

   除夕與瞽妻、一女夜坐,舉室蕭然,淒涼相吊。忽聞叩門聲,公秉燭視之,見一角巾皂服之士,須發半蒼,長揖就座。口稱張姓,自遠路而歸,聞君家愁歎,特來相慰。

   俞公四十七歲時的大年叁十,這位不得志的文人家中顯得格外冷清。按傳統,舊曆除夕家家戶戶過大年,充滿了節日喜慶的氣氛,然而,俞公家中卻只有他及雙目失明的妻子和一個女兒,在昏暗的屋內相對呆坐。看到別人全家團圓美滿而自家卻這般淒涼,不免觸景傷情,心中十分憂傷。

   一家叁口正淒涼相吊時,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俞公拿著蠟燭去開門,看見來人身穿黑衣、頂結方巾、須發半蒼白。此人作揖後坐了下來,說道:“我姓張,從遠道而來,因爲聽到你家中的哀歎聲而特地前來安慰。”

   公心異其人,執禮甚恭。因言生平讀書積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繼。且以曆焚竈疏,爲張誦之。

   俞公覺得此人氣質不凡,就對他格外恭敬,兩人便交談起來。俞公說:“我這一生讀書、積德行善,可是如今不僅功名無成,還落得妻子不全。生了九個孩子,只剩一個女兒,妻子也因傷心過度而把眼睛哭瞎了,現在我家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俞公還把每年除夕所寫的疏文念給張公聽。

   張曰:“予知君家事久矣,君意惡太重,專務虛名,滿紙怨尤,渎陳上帝,恐受罰不止此也。”

   張公說:“你的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問題是意惡太重,專在外表上求虛名,而且疏文之中充滿了怨天尤人的語氣,對天帝多有亵渎,恐怕懲罰還不止如此!”

   張公這句“意惡太重,專務虛名”,直接點中了俞公叁十年來人生失敗的原因。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深思:一個人心地沒有修好,竟會感召如此不悅意的苦果。

   公大驚曰:“聞冥冥之中,纖善必錄。予誓行善事、恪奉規條久矣,豈盡屬虛名乎?”

   俞公大吃一驚地說:“我聽說冥冥之中哪怕是絲毫善行,上天也必定記錄在案。我這叁十年來發誓行善,對文昌社的規條一直遵守奉行,難道這一切用一個“專務虛名”就能全盤否定嗎?”

   俞公如此評價自己,顯然是沒有自知之明。如果他能早日認識自己的過失,事態也不至于發展至此。

   見他仍看不到自己的過失,張公就針鋒相對、直接揭露他內心的毛病,針對他承諾的惜字、放生等一一對證。

   先看第一條惜字。

   張曰:“即如君規條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與知交輩,多用書文舊冊糊窗45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借口曰勿汙而旋焚之。君日日親見,略不戒谕一語,但遇途間字紙,拾歸付火,有何益哉。”

   張公說:“你的學生和朋友經常用舊書糊窗戶、包東西,甚至拿來擦桌子,而且借口不能沾汙字紙,很快就把紙燒了。你每天親眼見到,卻不說一句教誡之語,只是路上看到字紙,才拿回來燒化,這有什麼利益呢?”

   由此可見,俞公的心行有偏差,惜字做得不切實,如果他對字紙真有愛惜之心,爲什麼見到學生沾汙字紙時,不能勸誡一句呢?這說明他惜字的意樂並未真實生起。

   再看第二條放生。

   “社中每月放生,君隨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諸人不舉,君亦浮沈而已。其實慈悲之念,並未動于中也。”

   張公說:“文昌社每個月放生,你只是隨大流跟著別人轉,假如別人不去,你也就不做了,其實慈悲心並未由衷發起。”

   因此,俞公的放生完全流于形式。是不是真實放生要從意樂和行爲上衡量,如果意樂、行爲不真實,就只是影像,不是真實的放生。真善和影像之善差別很大,如果不能做到心清淨和加行清淨,即便叁十年行善也是徒有虛名而已。

   如果依此檢查自身,就會發現自己的毛病很多。比如:我們行善往往缺乏主動性,常常只是隨班奔逐,並未由衷發起善心。如果是去賺錢,則不用別人說,我們都會想方設法地把握所有機會,念念不離此事,所以賺錢是真幹!

   然而,我們行善是否也像這樣呢?是不是走個過場,並沒有真意樂、真精進。我們行善往往忽略最基本的動機調整,比如:每次聞法時發心十分關鍵,可是我們往往習慣處于無記的狀態,有口無心地念誦一下,最初沒有猛利的發心,最後也沒有回向菩提,其實這就是隨波逐流,並未由衷發起殷重求法的心。如此敷衍成習,行善幾十年都落于影像,豈不可惜!因此,對于念誦、思惟、種種利他之事以及爲常住發心、供養等,都應注意調整好意樂。

   “且君家蝦蟹之類亦登于庖,彼獨非生命耶?”

   “你戒殺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愛護生命的真實善心。你家也吃蝦蟹之類的動物,難道它們不是生命嗎?它們在砧板上被殺、在油鍋裏被煎,難道就沒有痛苦嗎?你是外放生、內殺生,戒殺的誓言清淨嗎?”

   再看第叁條戒口過。“戒口過”就是戒妄語、绮語、兩舌、惡口。

   張公接著說:

   “若口過一節,君語言敏妙,談者常傾倒于君。君彼時出口,心亦自知傷厚,但于朋談慣熟中,隨風讪笑,不能禁止。舌鋒所及,觸怒鬼神,陰惡之注,不知凡幾,乃猶以簡厚自居,吾誰欺,欺天乎?”

   “就戒口過這一條來說:你語言敏捷巧妙,聽者往往爲你傾倒。你出語時也自知有傷厚道,但在朋友間說笑慣了,隨隨便便就冷嘲熱諷,無法克製,舌頭像刀鋒一樣刻薄,時時處處觸怒鬼神。你每天所犯的口過記錄下來不知有多少,而你不但不知反省,竟然還以厚道自居,你這是欺騙誰呢?是欺騙上天嗎?”

   再看第四條戒邪淫。

   “邪淫雖無實迹,君見人家美子女,必熟視之,心即搖搖不能遣,但無邪緣相湊耳。”

   “你雖無邪淫的事實,卻有邪淫之心。你見到人家的女子貌美,就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心神蕩漾,無法排遣,只不過是沒有邪緣湊合而已。”

   “君自反身當其境,能如魯男子乎?遂謂終身無邪色,可對天地鬼神真妄也。”

   “你自己反觀一下,如果身臨其境,美女投懷送抱,能像魯男子一樣坐懷不亂嗎?而你竟敢說自己終身沒有邪色,這一點能在天地鬼神面前鑒定是非真假嗎?”

   凡夫沒有自知之明,自己心行如此下劣,卻還硬充門面,聲稱終身無邪色,一旦追問勘察起來,便會發現只是口說大話而已。

   “此君之規條誓行者尚然如此,何況其余。”

   “你發誓遵守的規條尚且做得如此不堪,何況其它規條之外的行爲,就更不用說了。”

   張公接下來又說:

   “君連歲所焚之疏,悉陳于天。上帝命日遊使者察君善惡,數年無一實善可記。”

   “你連年所焚的疏文,都已原原本本地彙報到天上,上帝特意派遣日遊使者觀察你的善惡,可是多年以來,你沒有一件真實的善行可記。”

   “但于私居獨處中,見君之貪念、淫念、嫉妒念、褊46急念、高己卑人念、憶往期來念、恩仇報複念,憧憧于胸,不可紀極。”

   “只見你在私居獨處時,心中的貪念、淫念、嫉妒念、褊急念、高己卑人念、憶往期來念、恩仇報複念,往來不絕,惡念多得不可計數。”

   由此可見俞公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內心世界多麼不清淨。每日貪財、貪名、貪飲食受用,一見美色便淫念不斷;容不得別人有智慧、功名、財富,嫉妒心強烈;內心褊急,執著一端,自以爲是,容不下別人的意見;又有高己卑人的心,自視甚高,看不起人;還總是追憶過去、幻想未來,妄念紛飛;他人稍微損害自己,不順心意,就萌生報複心。諸如此類的惡念相繼不絕,不可計數。

   “此諸種種意惡固結于中,神注已多,天罰日甚,君逃禍不暇,何由祈福哉。”

   福報來自善心,災禍由惡心招感,因此張公又說:“這麼多的意惡在你心中串習成性,上天的記錄已經有很多,以後對你的懲罰還會日益嚴厲,你逃避災禍都來不及了,憑什麼希求獲得福報呢?”

   公驚愕惶悚,伏地流涕曰:“君既通幽事,定系尊神,願求救度。”

   俞公又驚又怕、全身顫抖,跪在地上流淚說:“您既然知道冥冥之中的事,必定是神仙,求您救度我!”

   張公的一席話猶如霹雳,猛然驚醒了俞公。爲什麼他叁十年來一直自欺呢?就是因爲對業因果愚昧。以前他不認識業的善惡差別,這時才明白過去所做的大都是惡業,因此導致了叁十年淒慘的境遇,于是才真正重視、畏懼業果。又因爲對過去的行爲慚愧、追悔,而有了真誠忏悔的動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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