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大機既發,有紹繼之能,爲佛子義。”
下面解釋“父”:
“諸菩薩父”,即初播種性之種、中間養育斷證、後于十地授職灌頂之佛,稱之爲“父”。
爲什麼稱佛爲父呢?對此我們可以從初、中、後叁個階段來講。最初以佛說法,在菩薩的相續中播下大乘種性的種子。如吉藏大師說:“悟解一乘,堪紹繼佛種。”中間以佛攝持而養育斷證,也就是以佛的加持,從一地獲得一分斷證開始,逐漸養育到十地。最後在十地諸佛對菩薩作大光明灌頂,授予法王之位,所以佛陀是菩薩之父。
下面解釋“衆聖者王”:
“衆聖者阿羅漢等之王”,即如大阿羅漢長老舍利子、目犍連,也于佛製學處縱微細分亦舍命不犯,而需要唯一安住世尊法王之善說,獲得自道之果,故稱“衆聖者王”。
所謂“衆聖者”,是指大阿羅漢長老舍利子、目犍連等。所謂“王”,是指頂戴之處,臣服之處,也就是需要尊重、奉行世尊的善說。對于佛製定的叁乘戒律,即使極微細的地方也舍命不犯,需要這樣唯一安住于世尊的善說當中,信受奉行,獲得自道之果。注釋當中“需要唯一安住”這幾個字意義很大,因爲是要說明連聖者們對佛的言教,都需要百分之百地尊重、奉行,何況我們凡夫?《大智度論》中說:“佛爲法王,菩薩爲法將,所尊所重唯佛世尊。”
又以佛親自及佛種種事業,將衆生安置于道之所依、道以及道之究竟中,而能去往究竟叁菩提任何一者的安樂城,即是度越輪回苦海猶如引領商隊之商主,故稱“往涅槃城者之商主”。
我們先講一個商主的故事:
在《大悲經》當中,佛告訴阿難:過去世有一位大商主,爲了取寶,帶領商人進入大海。他們乘的船上裝滿了各種珍寶,到大海中央時,船只突然出現事故,商人們都非常恐懼,生起極大的憂惱,其中有些人得到船板,有些人浮水度海,有些人因此而命終。我在那時作他們的商主,出現事故後,在大海中,正用浮囊時,有五個人對我呼救:“商主大士,求求你,給予我們無畏。”我就安慰他們:“你們不要害怕,我會讓你們安穩度過大海。”當時我身上帶有利劍,我心裏想:“大海之法,不宿死屍,如果今天我犧牲自己,這幾個人一定能在這次海難中脫險,安全到達彼岸。”我這樣考慮之後,就叫商人好好抓住我的身體,商人們有些騎在我背上,有些抱住我的肩,有些捉住我的大腿。這時候,爲了讓他們得到無畏,我生起大悲,發了大勇猛心,以利劍斬斷自己的命根而死。這時大海漂起死屍,五個商人因此安全度過大海,得到安樂。當時的商主就是我的前身,五個商人就是今天的五比丘。以前,這五位比丘在大海中,是以我而得到度脫,今天又是由我從生死大海中度脫他們,把他們安置在無畏的涅槃彼岸。
不僅僅是五比丘,全世界的佛教徒都是在佛陀的引領下趣向解脫的彼岸。
下面看注釋。
我們以能去和所去來解釋:所去是什麼?所去就是究竟叁種菩提——佛菩提、聲聞菩提、緣覺菩提任何一者的安樂城。聲緣菩提解脫了分段生死之苦,佛菩提解脫了二種生死之苦,所以是安樂城。能去是什麼?能去就是以佛親自或者以佛種種事業,把衆生安置在道之所依、道、道之究竟當中,“道之所依”是指道的基礎。比喻是說猶如引領商隊的商主,商隊比喻九法界的衆生,商主比喻導師佛陀,所謂引領,包括在起航之前的引領、航行途中的引領,以及航行究竟的引領,分別比喻佛陀引導衆生,把衆生安置在道的所依暇滿人身、叁菩提的道以及一切道的究竟——不住輪涅的大涅槃當中。
庚二、顯示導師事業之相分叁:一、顯示佛之意業;二、顯示佛之語業;叁、顯示佛之身業。
辛一、顯示佛之意業:
妙智無量,辯才難思。
安立成辦利益所化之主要方便——十力,安立宣說正法時主要方便——四無礙解,智慧自性就不同側面所分之五智,于叁世無著無礙轉入之叁智,歸納而言,即如所有智與盡所有智二種,再歸納即攝于唯一自然智慧一切智智之中。
處非處智力、業異熟智力等十力,是成辦利益所化衆生的主要方便,法、義、辭、辯四無礙解是說法時的主要方便。智慧的自性就不同側面分出來的成所作智、妙觀察智、平等性智、大圓鏡智、法界體性智,以及對于過去、現在、未來無著無礙而轉入的叁種智慧。這些僅僅是對佛陀智慧從不同反體而安立爲各種智慧,歸攝起來,就是見如所有性的如所有智與見盡所有性的盡所有智兩種智慧,再作歸納,就攝在一個自然智慧當中,這樣就把核心點出來了,所謂妙智,就是唯一自然智慧一切智智。
下面再講無量:
彼智慧等同時方所攝所知法數而無量,以比喻、計算、推理等何時亦難測邊際之故,以分別心無法衡量,故稱“妙智無量”。
因爲是一切智智,所以有多少所知的法,就有多少能知的智,而所知法無量,所以智慧也無量。無論用哪一種比喻,無論如何計算、推理,盡未來際也無法測到它的邊際,因爲說不盡、比喻不盡、計算不盡、推理不盡,所以以分別心無法衡量,這就叫作“妙智無量”。《廣論》中說:“智功德者,謂于如所有性、盡所有性,一切所知,如觀掌中庵摩洛迦,智無礙轉,能仁智遍一切所知。”
下面解釋“辯才難思”:
獲得如是不思議智慧之故,從一詞或一事敷演,經無量劫宣說,辯才亦無窮盡,故說“辯才難思”。
“獲得不可思議智慧”是辯才無盡的因;從一個詞或者一件事敷演開來,即使在無量劫當中宣說,辯才也沒有阻礙、沒有窮盡之時,這是辯才無盡的相。
《大寶積經》上說:“其夜如來逮無上正真道,成最正覺,至無余界泥洹之界,滅度日夜,于其中間,施一文字,以能頒宣,一一分別,無數億載,講演布散,無限義理。”
如經雲:“若諸有情于一時,發多定語而請問,一刹那心遍證知,由一音酬各各問。”
如經所說:如果諸有情在同一個時刻,提出各種問題請問佛,佛陀以一刹那心都能無余了知,而且以一個音聲能夠同時回答所有各各不同的提問。這也是體現佛的辯才難思。
以四無礙解于大會中作獅子吼,如是方名辯才難思。對此雖有釋爲語之事業,然爲語之因——意之事業。
在大會當中,以法無礙解、義無礙解、辭無礙解、辯無礙解宣說法義,作獅子吼,這才叫作辯才難思。因爲佛語來自四無礙解,而四無礙解的自性又是智慧,所以這裏把辯才難思解釋爲語言之因——意的事業。
辛二、顯示佛之語業:
語言清淨,音聲和美。
“語言清淨”,是就離過而言,即無論句義,以懈怠等八種所表示的諸過失,極微塵許亦無有。
所謂“清淨”,是從遠離過失的角度來講的,所謂“過”,是指以懈怠等八種所表示的各種過失,所謂“離”,不僅僅是遠離粗大的方面,包括極微塵許那樣小的過失,也都完全遠離。這是語言清淨的含義。
《大乘莊嚴經論》中說:“懈怠及不解,拒請不開義,及以不斷疑,斷疑不堅固,厭退及有吝,如是八種過,諸佛無彼體,故成無上說。”八種過失,第一懈怠,是指貪圖逸樂、不喜歡傳法的懈怠;第二不解,就是自己沒有如實地領悟法義,或者句義表達得不清楚,這樣導致聽者不能解義;第叁拒請,就是別人請法時,拒絕不願意傳;第四不開義,就是不說了義法而說不了義法,或者沒有廣講,使得聽者對于法義不明了;第五不斷疑,就是雖然作了講解,但是對聽者的疑問沒有斷除;第六斷疑不堅固,就是斷除疑惑本來需要以各種方式抉擇,但是沒有這樣作;第七厭退,就是對傳法有很累的想法,由此生起厭退之心;第八有吝,就是有所保留,對法悭吝,需要教授的地方覆藏不說。以這八種所攝的各種語言方面的過失,佛陀都徹底遠離,所以佛的語言最爲清淨,是無上的語言。
下面講作用:
以彼語遣除毛發竦然,唯令衆人歡喜,猶如極度黑暗中的月光一般。
這樣的語言,不會讓人有任何恐懼感,唯一讓人充滿歡喜,是最吉祥的語言,就象非常黑暗的夜晚中,所顯現的月光一樣,能夠讓人心開意解,能夠給人帶來歡喜。
“音聲和美”,即語言柔和委婉等,具有如海妙音支分,由此現前能令衆生心生喜悅,最終賜予究竟利樂之果。如《大乘無上續論》雲:“總之宣說盡世間,天及地住安樂因,此等無余皆依靠,普世遍現佛圓音。”
這一段是講佛陀音聲的體相和作用。佛陀音聲具有如海的妙音支分,“海”是表示無量。在《大寶積經》和《大乘莊嚴經論》當中,歸攝爲六十妙音支分。妙音的作用,可以從兩個方面講:現前的作用是衆生一聽到佛的妙音就能生起喜悅。最終的作用,是能賜予究竟利樂之果。《大乘無上續論》當中說:“總而言之,盡世間界一切諸天和地居人類等增長無漏大安樂的因,完全都是依靠周遍世間顯現的如來圓音。”
《大寶積經》上說:“其舌之門,口宣音響,聞所宣音,莫不悅喜。(如來的音聲,衆生聽到無不喜悅。)而演如來言辭之教,散一音聲,悉普周遍,衆生所想,衆生心念。(如來演教,所發出的每一個音聲,都能周遍一切衆生的所想或者心念,這就是普世遍現的圓音之相。)是則如來從口敷演,如來言辭,出六十品,各異音聲。何謂六十,吉祥音、柔軟音、可樂音……無住音、響普入衆會音、宣諸德音。……是爲如來六十品音,其如來音普遍十方諸佛世界,可悅一切衆心性行。(這是講如來的六十妙音支分,以及它的作用。)”六十妙音支分的內容,具體請閱讀《大乘莊嚴經論•宏法品》以及全知麥彭仁波切的注釋。這裏還作詳細講解。
辛叁、顯示佛之身業:
觀身無厭,身無與等。
“觀身無厭”者,即一一身分殊妙端嚴,能悅衆心仰瞻無厭,猶如乍見稀世奇珍,悅意喜筵恒時不退之佛身,于彼仰瞻,心無厭足。
“一一身分殊妙端嚴”,是指佛身的支分,沒有一處不殊妙、不端嚴,一一都是極微妙、極端嚴。“能悅衆心仰瞻無厭”,是指佛身的作用,能讓人們的心喜悅,仰瞻無厭。比喻是“乍見稀世奇珍”,就象第一次見到…
《《正法妙音》第二冊》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