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它的自性是遠離一切過失,具足一切功德,那決定是善說,而佛說的法就是如此。下面要問,佛法唯一是遠離一切過失、圓滿一切功德的自性,有什麼根據呢?因爲佛不是一般的聖凡士夫,佛對于二谛所攝的一切所知法,以智慧觀照沒有任何障礙地轉入,由此就可以決定兩點:第一,佛所說的教法遠離一切過失,也就是廣說當中所說——遠離一切迷亂,遠離與煩惱相應,遠離間斷等一切過失。因爲佛是真實見了涅槃的道和果,所以他所說的不摻雜任何迷亂,沒有任何錯誤;而且他說的道是無我的正道,所以一定能斷煩惱,不可能和煩惱相應;而且他的聖法直接和二障相違,所以是一得永得、一斷永斷,不可能時有間斷,這是第一點。第二,具足一切功德,也就是廣說中所說——決定能將衆生安立在無漏的法界當中,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佛無礙照見衆生的界根意樂,具有方便波羅蜜多究竟的成就,決定能契合每個衆生的根機說法,以這樣的聖法就能把衆生都安置在無漏的法界當中。所以,聖法決定是離一切過、具一切德的自性,所以是善說。
相比之下,外道宗如何呢?它具有過失,更談不上圓滿功德,所以決定是非善說。爲什麼會這樣呢?因爲外道宗是以愚癡心染汙的宗,沒有照見萬法實相,所以決定有迷亂,表現在他的法當中,決定有不成立、不定、相違等的過失,決定有和現量、比量、教量相違的地方,依這樣的法熏習,能不能破無明、斷煩惱呢?外道宗和實相不相應,和我執不相違,所以決定不能破無明,決定會和煩惱相應,不能把衆生安置于無漏的法界。熏習一種並沒有現見所知相僅僅是以癡心染汙而臆造的宗,它的後果只會是讓學習者增上邪見,不可能開智慧,所以外道宗不是善說。
以上略說的內容展開來就是下面的廣說。
戊二、廣說分二:一、從離過而宣說;二、從具德而宣說。
己一、從離過而宣說:
正得無病,時無間斷。
如何爲善說?即真正見,有些版本爲真正說,即是對諸法實相如明眼者見色法般無誤現見之後,如實宣說此義,由此諸所化亦依此法能無誤見實相,故稱真見,即對此無有迷亂。
怎麼才是善說呢?就是真正見或者真正說。首先要了解以下的關系:如實見故,如實說;如實說故,如實聞;如實聞故,如實修;如實修故,如實見。我們內道的法就是這樣,因爲導師自己已現見了諸法的實相,所以他所說的就是真實之法,聽聞之後隨順修習,也必然會真實見。這個過程,就是正見、正說、正聞、正修,也就是由覺悟的導師傳授教法,而能引生弟子的覺悟,也可以說是以先覺覺後覺。打個比方,一個人現見前方有河,是正見,他說前方有河就是正說,聽者聽到前方有河就是正聞,按所聞前去也見到前方有河,就是正見。所以以說者無迷亂,所說就不迷亂,也就能帶動聽者趨入無迷亂。相反來講,外道宗不具正見,依次是迷亂見、迷亂說、迷亂聞、迷亂修,最後也就不可能真正見,從因到果徹頭徹尾都落在迷亂當中。比如外道說有常法的神我,這就是迷亂,因爲不如實見,所說也就不如實,是欺诳之法,聽者依此修習,也是迷亂,不僅不能見實相,反而增上遍計邪見,所以成了一盲引衆盲,相牽入火坑。這樣對比我們就可以明白,所謂正得或真正見的含義,從離過上說,就是聖法遠離迷亂的過失,相反其它教、其它學說都是充滿迷亂,我們如果落到邪法中那就很可怕,這種可怕不是以刀割身體出血的可怕,而是以迷亂瞎掉智慧眼的可怕,一個人對遍計邪見串習堅固之後,就會以充滿邪知的眼光的去看待整個世界,身心全都成爲迷亂。這就是外道教法有迷亂的過失。
下面是對其他注解的評論:
《大難釋》中解釋,不但詞句,對意義也要由觀察獲得定解,但這不是憶念法寶功德的角度,而中間宣說一句補特伽羅修行的內容也顯得不連貫。
對于正得的含義,有這樣一種解釋,就是不但對于法的詞句要無誤地聽,對于法的意義也要通過觀察獲得定解。這樣解釋,和所說的主題就有一些偏離,爲何說偏離呢?因爲這裏是在講法寶功德,抉擇的對象應當是法寶,而這個解釋是從學者修行的角度來講,所以和主題不太契合。那麼從法寶上說,上面“正得”說明了法寶的何種功德呢?自宗說,因爲導師是真實見,所以聖法完全是真實說,完全是如實的教法,字字句句都是世尊徹見實相所流現的言教,這樣解釋就顯示出聖法遠離迷亂的功德。
第二講無病:
“無病”者,病爲煩惱異名,能斷盡此煩惱及習氣的無漏法自性,猶如日輪前無機會獲得黑暗,無有有漏法或煩惱病。
這是講聖法無病,是無漏法的自性。導師佛陀親證諸法實相,斷盡煩惱和習氣,他的法就是能斷盡煩惱和習氣的無漏法,無漏法的自性當中沒有有漏法,無漏法現前時,絕不會存在煩惱病,就象明暗無法並存、日輪前沒有機會獲得黑暗一樣。
我們從反面襯托可以顯得更清楚,世間文化的作者並沒有安住于無漏法,自身還在無明之中,沒有脫離煩惱,所以他所說的法就是有病。什麼叫有病呢?就是這樣的法可以和煩惱相應,或者可以和貪相應,或者可以和嗔相應,或者可以和癡相應。比如,鼓吹戰爭,鼓吹競爭,這樣的法並沒有和煩惱相違,而是可以和嗔相應。或者鼓吹情愛至上,鼓吹享樂,鼓吹輪回圓滿,這樣的法並沒有和煩惱相違,而是可以和貪相應。或者宣說無叁世,無因果,無善惡,無叁寶,造惡尊貴,自私合理,這樣的法也沒有和煩惱相違,而是可以和邪見相應,所以世間的有漏法都是有病。
注釋中下結論說:
因此,世間技能等論典,所有學術都與有漏煩惱不相違而可以相應,聖法則超勝彼等。
世間技能等的論典,世間的學術,或者說文藝、體育、科技、影視等等,都是以人來造作的法,如果作者自己沒有安住聖法,僅僅以這些法本身,絕對不可能與煩惱相違,絕對不可能超越生死,絕對不可能滅煩惱敵。假如遠離聖法,我們可以說,一切世間的學術、技能,在操作過程中,不可能有一個刹那向內回觀對治內心的煩惱,這就叫作與煩惱不相違,而且人心在緣這些法時,這些法會和煩惱相合在一起,這就叫作可以與煩惱相應。
比如一門科技,這種法並不是無漏的自性,它不會告訴你無我、空性,不會告訴你破我執、斷煩惱的方法,即使你學成了專家,也仍然不會對治我執,實際上在操作過程中,我們以分別心緣著這樣的法正在轉的時候,並沒有一個刹那向內與我執相違。
比如說學習聲樂,雖然在外法上,通過刻苦的訓練,可以在音聲這個法上達到一種境界,但是在聲聲的歌唱當中,又有哪一聲是和我執相違呢?有哪一聲能破我執呢?不但與我執不相違,而且還時時相應,也就是說在歌唱的同時,我執也與歌聲同在,隨著歌唱的不斷發展,我執也在發展,歌手將從一個純樸的人不斷演變成一個我慢我愛極爲增上的矯揉造作的凡夫,這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呢?
比如說繪畫,沒有安住于聖法,雖然畫了幾萬幅的山水,可是在筆墨的揮舞當中,哪一次是向內對治煩惱呢?哪一次是在直接對治我執呢?因爲它是外法,不是無漏法,在繪畫這個法上並沒有能斷盡煩惱和習氣的自性。如果沒有聖法攝持、僅僅是一種繪畫的技巧,那決定只是無數的妄想分別,只是爭名逐利,只是表現自我、增上我執,只是增上迷亂的過程而已。
再比如說踢球,踢了很多年的球,成爲世界超級球星,雖然在球場上,人們感覺你很潇灑,但問題是每一次肢體的運動,都是在執著皮球,又有哪一次是在反觀自心呢?哪一次是在對治煩惱執著呢?實際上,這個法是和煩惱時時相應的,沒有打敗對手緊跟著就起嗔;對手勢均力敵,緊跟著就起競爭心;打贏了緊跟著就增上我慢,貪執自我形象;在整個過程中,都是執著球場上的幻化影相爲實有,時時和癡心相應。所以如果皈依這樣的法,那時時都是和煩惱相應,盡管世人都在高呼,把你的照片挂在最顯著的位置上展覽,但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十足的我執凡夫而已。所以,僅僅以踢球這樣的外法根本不能對治煩惱,而且永遠是和煩惱相應,踢到哪裏,煩惱就跟到哪裏,說不定中陰身還會追逐皮球准備射門。
又比如說一個數學家,如果沒有依止聖法,在他無數次的演算當中,又有哪一次能跟我執相違呢?僅僅憑一種方程式的推演能對治俱生煩惱嗎?所以對法的依止問題,我們要有很大的警惕性,一定要明辨外法和內法在自性上的差別,一個是有病,無法讓你去掉相續當中的煩惱,而且只會和煩惱相應。另一個是無病,是真正能破煩惱的聖法。人都想爲自己好,但是如果心落到外學之中,那確實是一輩子也沒有爲自己打算過。因爲你一直都是在外法上轉,而它又不是無漏法的自性,而是可以和煩惱相應,所以無論你是作文藝、作體育、作科技,都是和煩惱同在,一分一秒也擺脫不了,一直都是順著生死走,這就是流浪生死。所謂流浪生死,並不是象一般人所說的那樣流浪,呈現一副可憐相,並不是這樣。今天你在文藝界、體育界、音樂界,或者在科學界,雖然外相上象巨星一樣偉大,可是只要心裏沒有向內皈依聖法,以內教來看,全都是在流浪,白白度過一生,沒有一個刹那是在走向解脫。我們只有這樣明辨內法和外法的差別、內學和外學的差別之後,才能義無反顧的以聖法爲皈依,這才是真正的自利,才是開始進入人生的正道,也只有這樣以理明辨內外,才會從心裏發出不言有余而皈依聖法的誓願。
下面講時無間斷:
所謂“時無間斷”,或疑:雖然聖法是離過具德,但對其依止,某時會有以其功德不救護的機會呢?
有人有這樣的懷疑:生活中有很多法,只是暫時起一些作用,到時這種作用就會間斷。比如夏天叁十九度高溫時,吃西瓜暫時能清涼解渴,但是過一段時間,這種作用就會消失,照樣熱得難受,所以西瓜這個法就不是時無間斷的饒益。或者說身體虛弱,學打太極拳,堅持一段時間之後,全身氣血通暢,對養身很…
《《正法妙音》第二冊》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