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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P32

  ..續本文上一頁事者乎?“事”字既欠妥,則“先後”亦欠妥,並“近道”亦欠妥矣。此雖無關大旨,然或稍可發明聖經,何妨姑存其說。(*附《大學》原文: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爲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補格物致知章

  朱子讀古本大學,謂聽訟章後,亡失格致一章,因托程子之意,而自作一章,列于賢傳之內。當時群議紛然,以爲後儒雖賢,然無自補經書之理。孔子作《春秋》,如夏五郭公之類,何難增補幾字,以成其文,而終于阙疑者,慎之也。況朱子所補皆近後人時文之調,不似聖經賢傳之體例也,然知其一,未知其二也。以鄙意揆之,此章原未亡失。所謂釋格致者,即聽訟章是也。蓋天下物理,本無窮盡,進一境,則複有一境。即以獄訟言之,人第知剖決至當,便爲極則。豈知聽訟之外,尚有無訟一著,更爲超出其上乎?夫人格物致知,識得天下之理,件件有最高一著,其于修齊治平,不難矣。故借聽訟一端,以爲觸類引申之藉,初非即以是爲釋本末也。蓋此章本重知字,不重本字。朱子重看偶然用來之“本”字,而忘卻此章專重之“知”字,故以之爲釋本末也。且夫曾子所釋者,不過叁綱領、八條目耳,本末既非綱領,又非條目,何必特釋?若“本末”既釋,“終始”又何不釋耶?今即細玩各傳文法,亦自灼然可見。只因“誠意”爲第一章,故曰“所謂誠其意者”,特用專釋之語。若以下四章,皆用蟬聯之筆矣。倘專釋誠意之前,又加一章“所謂致知在格物”,則文法亂矣。經傳具在,讀書者何不靜氣一觀?至于第二節“此謂知本”,及“此謂知之至也”兩句,乃反複詠歎,令人恍然有覺之意,亦非衍阙之文。(*附朱熹原文:右傳之五章,蓋釋格物、致知之義,而今亡矣。閑嘗竊取程子之意以補之曰:“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窮,故其知有不盡也。是以《大學》始教,必始學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貫通焉,則衆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此謂物格,此謂知之至也。)

  服堯之服

  服者,事也。《尚書》缵禹舊服,以常舊服等,皆作事字解。服堯之服,猶言事堯之事也。下文誦堯之言,行堯之行,正是服堯之服注解,當與君子動而世爲天下道動字,一例看。今注中謂曹交衣冠言動不循禮,故以此告之,則服字竟作衣服之服矣。但堯之所服,乃日月星辰之十二章,曹交如何可服?若雲堯所製之法服,則衣冠服色,隨代變更,生今反古,宣聖所戒。曹交生于周末,忽教其服千八百年以前之古服,似乎怪誕。至于桀雖無道,其所服者,亦必天子之服,決不曰吾是無道之主,別作無道之衣冠,以遺後世。曹交何自仿其遺製而服之邪?故不如訓作事字之說爲當。

  [按]書者,聖賢之書;理者,天下古今之理也。天下古今之理,天下古今皆可言之。所以古人著書,必曰“以俟後之君子”,其心甚望後人轉勝前人,非欲其一代不如一代也。若謂已有定解,後人即有發明,不許吐露一字,是爲一先儒而障天下後世之口矣,可乎哉?

  “慎獨知于衾影”

  [發明]君子小人之分,不過爲己爲人之別。人若有志爲己,而于隱微幽獨之處,不能刻刻防閑,戰兢惕厲,則爲己之功,終有疏漏。古人雲:“獨行不愧影,獨臥不愧衾。”能到衾影不愧時,方是慎到極處。 此句,即上文“見先哲于羹牆”之實際,亦即下文“諸惡莫作,衆善奉行”之本領。“獨知”不是空空一慎,須知前後皆有工夫。慎獨以前,須用學問思辨;慎獨以後,不過笃行而已。此與上句,用意最深,工夫最細,分明是帝君自道其所得,不許俗人問津。

  “獨知”之時,“獨知”之境,人人皆有,各各不同。名者,有名者之“獨知”;利者,有利者之“獨知”;要皆業識茫茫,不知覺悟。譬之龍不見石,魚不見水,人不見塵,血肉之軀不見鬼祟,自然之勢也。若于昧爽之時,回光返照。試問,吾于父母兄弟前,稍能盡其孝弟否?于親族朋友間,果能以誠相待與?耦居無猜否?于臨財之際,果能見利思義,不受人間造孽錢否?于行住坐臥中,曾念及天地父母之恩,思欲報答否?每日自朝至暮,曾有一二時中,發濟人利物之念否?于美色不留盼否?見人得意時,無嫉妒之心否?于處順境時,果能以卑自牧,不驕奢否?不淩虐無告人否?飲食當前,能念及農夫之憔悴否?見貧者來乞,必能稍有以周之,無厭惡之心否?如是逐一檢點,則獨知之際,必有大不慊于懷者,豈容輕于自恕乎? 下附征事叁條。

  見獵心喜(《性理宗旨》)

  宋河南程颢,字伯淳,學者稱爲明道先生。少年好獵,後見濂溪周先生,頓除其習,自謂無此好矣。濂溪曰:“何言之易也!但此心潛隱未發耳。一日萌動,複如前矣。”越十二年,偶見獵者,果有喜心。乃信濂溪之言不謬。

  [按]戒殺放生,乃爲善去惡中極容易事。斷除畋獵,又戒殺放生最粗淺事。以明道先生之賢,又經十二年之學道,而方寸殺機,尚未斷盡,宜乎精嚴戒律之高僧,天神皆爲敬禮也。厥後先生主上元縣薄,見鄉多膠竿以取鳥者,先生命盡折其竿,且下令禁止。想此時一片殺機盡斷矣。豈特十年讀書,方去得一“矜”字;十年讀書,方去得“狀元”二字乎?

  偶動邪念(《高僧傳》)

  昔有禅師某者,研究禅理,道風頗高,欲求和尚付法,和尚不允,微有怨望之意。和尚去世二十年後,其僧偶在溪邊走過,遙見對河女子濯足,偶動一念,以爲其足頗覺白皙,忽見和尚在旁厲聲诘之曰:“此念可付祖師衣缽否?”其僧不覺慚愧拜下,伏地忏悔。

  [按]以世俗言之,不過微細過咎;若以戒律論之,此念已犯淫戒矣。蓋欲界六天,不比世人,其福轉重,則其欲轉輕;到化樂天上,不過共相瞻視,欲事已竟,不待笑語;又之上,如他化自在天,但聞語聲,或聞香氣,欲念已竟,並不待瞻視矣。豈若世俗之耽著所好,遂樂此不疲耶?

  舉念戒牛(《觀感錄》)

  無錫書吏王某,順治丁酉以錢谷事,獄死北都。康熙二年四月,蘇州金太傅子漢光,自京歸家,舟次張家灣,有人請曰:“吾無錫王某也,幸附我去。”許之,泊舟而王不至,舟發,複呼如初。漢光诘之,王以實告曰:“吾怨鬼也,舟離岸遠,故難登耳。”舟中皆驚。鬼曰:“無妨,居于舟隅可也。”舟近岸似有人躍入,行未久,複叫跳,問其故,曰:“遺一小囊于岸,內有錢糧數目,歸家質對,藉此爲憑,乞停舟取下。”漢光從之。既行叁日,將暮,鬼曰:“姑止,此地普齋,吾欲往投。”漢光問:“何謂普齋?”曰:“即世所謂施食也。”去須臾即下,曰:“觀世音主壇,無飯與我。以生前喜食牛肉耳,蓋菩薩值壇,凡嗜牛者,概不得食。”時漢光方醉,拍案曰:“天下有此奇事乎?吾素食牛,今當戒之矣!”少頃,鬼大哭,問之,曰:“天上戒壇菩薩至,吾不可以居此。”漢光曰:“汝歸將奈何?”曰:“更俟他舟耳。”漢光停舟,鬼杳然竟去。

  [按]漢光戒牛之言,方出于口,而戒壇之神即至。可見舉心動念,天地皆知。記過記功,纖毫不爽。昔戚繼光,日誦《金剛經》,有鬼托夢,求其一卷以超生。而繼光誦經時,適有婢送茶至,因搖手止之,其夜鬼複來告曰:“誦經甚佳,但中多不用二字,故不得力。”明日,戚虔誠複誦,一念不起,于是鬼始托生,複來致謝。蓋神趣、鬼趣,皆有他心通,每動一念,如見肺肝。今人自朝至暮,自暮至朝,殺盜淫妄,五逆十惡之念,至于不可窮極焉,得不犯天地之誅,觸鬼神之怒乎?然則“獨知”之際,誠不可不慎矣!

  “諸惡莫作,衆善奉行”

  [發明]此兩句,收繳全篇之局。諸惡,即上文淫殺破壞等事;衆善,即上文忠孝敬信等事。言莫作者,乃禁止之詞;言奉行者,有勸勉之意。兩句,阿難亦曾言之,見于《增一阿含經》,帝君或本諸此,亦未可知。 兒童口中,皆讀《大學》之道;曾子口中,亦說《大學》之道。同此四字,而所見淺深,有天淵之別。此二句文,亦複如是。昔善信菩薩,往劫生于無佛法世,尋求正法,空中告曰:“此去東方一萬由旬,其國有一女人,生自卑賤,形貌醜陋,仿佛能知半偈一句。然其中路,隔一淤泥,縱廣萬裏,踐形即沒。”善信聞之,踴躍前行,竟過泥河,見此女人,敬禮如佛,禮拜贊歎。女人答曰:“諸佛妙法,無量無邊,我之所聞,止有半偈。”善信拜求:“願聞半偈”。女人答曰:“唯有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而已。”善信聞之,身心清淨,思維其義,洞達斯旨,即獲神通,飛還本國,遍宣此偈,降伏衆魔。可見八字之中,淺者見之得其淺,深者見之得其深,非僅爲善去惡之常談也。 下附征事(六條)

  失目因緣(《阿育王經》)

  昔阿育王妃蓮花夫人,生一子,面貌端正,目似拘那羅眼,因字拘那羅,王甚愛之。其後王子與妃,共至雞頭末寺,見尊者夜奢。夜奢知其夙因,將必失眼,即爲說眼無常相。時王正後,慕其容貌,強欲逼之,王子不從,後因大恨,必欲挑去其眼。後乘阿育王病,王子在外,討北方乾陀羅國(屬北天竺國),後即詐爲王敕,令人挑去其目。王子爾時,雖受此苦,然念及尊者眼無常相之語,深惡血肉形骸,願求清淨慧眼,應時即得斯陀含果。其後王子,還至本國,父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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