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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永思集▪P10

  ..續本文上一頁即同大悲和尚、明道法師、關黃二居士,同至蘇州報國寺,谒大師就商辦法,乃承以衛教相勉,于是請撰《整理僧伽製度文》一篇。此因教難,而與大師初次會晤因緣也。即日返滬,召集開會,公舉代表,入都請願,並組織整理僧伽委員會,圓瑛爲請願團之一員。至民國廿五年,複因國家多難,水旱頻仍,佛教團體在滬組織護國息災法會,欲請大師莅滬說法,公推圓瑛同四位代表,赴蘇啓請。乃荷慈諾,囑以不必迎送、不坐汽車、不請吃齋、不多會客,一一依教。足見大師重平實,不虛張。及臨期,帶一侍者,自行來滬。法會設在覺園佛教淨業社,每日開示一句鍾,聞者有如甘露灌頂,莫不歡喜信受。圓滿日皈依者,一千余人,所收香儀,全數爲善舉。圓瑛每日追隨左右,此爲第二次親觐因緣也。

  此後常時信劄往來,今冬臘月,爲大師八十壽誕,早知不肯做壽,已約一班道友信徒,屆期到靈岩山,建念佛七,同修淨業,克期取證。孰意大師,竟于本月初四卯時,念佛聲中,含笑坐脫生西矣!其臨終前後事實,足證預知時至,見佛往生。略舉數點如下:

  (一)靈岩山平時不舉方丈,乃于十月二十八日,召集兩序首領談話。謂妙真當家雲:汝在靈岩,辛苦多年,今年可即方丈位,請大家擇一日子。遂取曆本,先擇本月初九,大師雲太遲。又擇初四,亦雲太遲了。大師雲:就初一升座可也。是日本預備親與妙真和尚送位,後真達老和尚至,由真老和尚送位,許多來賓,皆能相與接談,精神如故。至初四日示寂,方知前擇初九、初四二日皆雲太遲,即預知時至之默示也。

  (二)初叁午後講開示,是晚與真達老和尚雲: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至初四上午一時叁十分,坐在床上念佛,遂高聲雲:念佛見佛,決定生西。如是者數次,足知當時即親見佛來接引耳。

  (叁)即從床上而起,端坐椅上,對衆雲: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複囑妙真方丈:你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言訖,大家念佛。大師念佛聲漸低,含笑坐脫,往生西方矣。至初五日午後叁時入龛,依然端身正坐,頭亦不俯不欹,面色如生。

  以上數事,可證大師一生念佛,功不唐捐;一生開示,言無虛妄。當此哲人雲亡,衆皆歎息,惟圓瑛心生歡喜。念佛往生,是有真實證據,由我大師方便示現,令見者聞者斷疑生信,早發念佛心,求生極樂國;大師早出苦輪,早生淨土,早見彌陀,早證法忍,早返娑婆,廣度衆生,以滿此生未完之志願,豈不幸欤!圓瑛不殚精竭思以求文字之工巧,但據事直談,以明大師之實行。我等欲紀念大師,並不是以文章即可紀念,要承大師之志,行大師之行,以慰大師之願,方爲真紀念也。

  圓瑛弘悟撰

  紀念印光老人的老實話

  芝峰

  我與印老人,雖私心欽仰,然只曾親谒一面,聆一小時之教誨,這是在民國十八年的夏天。所以對他的生平史實,只散見于他的《文鈔》及現在各方面追悼他的文墨之間,形成一種輪廓的概念而已。

  宗教在于社會人群,最大的作用是在于行,不在于言說,這不僅佛教爲然。所謂淵默雷聲,虛往實歸,都是身教使之然。

  印光老人之教化,聲教幾遍于全國。蒙受化之弟子,一聽到老人西歸,幾欲身殉。這不是印老人文章之力,乃是其平生實行之功。他的不虛僞,不遷就,岸然峻立,拒人好像唯恐不遠,而慕道者卻蜂擁雲臻,圍繞左右。老實念佛,是老人平素自行功課,也以此接引向往歸依者。生以儒教修身,死以淨土明心,這是印老人二而不二的法門。其語練,其行簡,上中下叁根的化機,都易接受立行,加以老人熟練的富于情感的文筆,而中上知識的分子,更于無形中受其默化而不自覺。今則老人化緣已畢,往生西方,然他的思想將永爲一般在俗佛教徒所接受承繼,作爲精神的食糧,是無可疑。

  間亦有不滿于印老人者,說他固執淨土宗,屏絕他宗,幾以一句彌陀,替代了叁藏十二分教。這在老人的《文鈔》中,也不少其例。但在我,則以這爲老人的老實話。老人既自己歸心淨土,倘又以他宗勸人,無異老人放棄了自己的立場,欺騙了大衆,搖動了淨土的信心。因爲淨土一宗,是標明念佛求生。念佛而得叁昧,則一切智慧更不他求;念佛而得生西,則一切諸行悉在其中。更何須苦研他教,以分散個己的精神,以擾亂專門的淨業。且人生壽命有限,法門無量,欲遍究諸宗,其如生命之短促奈何?遠不若攝萬念于一念,融諸行于一行爲得。況法門無量,契機則是,印老人既不以大通家自命,他人亦不得以大通家轉責于老人。老人有知,其以我言爲然否?

  印老人在臨終之前,致函于所親信的弟子,囑以死後不得援俗例,開吊征文等等,喻之以糞著頭。但是各方歸信的弟子們,仍情不能自己,一若生前拒之欲遠者而親之逾切然。而我之于老人,尤深愧少親近之因緣,平素亦未能化自我的私見,今執筆爲文,雖絕力棄抑主觀的素見,仍恐不免昵于素好,以這樣淺薄的思想,妄評一代宗師,深虞隕越。“以糞著頭”之語,加諸我這篇文字,恰當無似!蓋善頌善贊之語,筆如重繭,不聽指揮,只有率性說老實話耳。知我者其唯老人,罪我者亦其唯老人。

  民國叁十年二月八日 寫于滬上西竺寺之聽潮軒

  拜識印光大師的因緣及其印象

  大醒

  在近二十年中的中國佛教界,能尊稱爲第一流高僧的僧侶,首推印光大師與太虛大師。雖然在這二十年之間,中國第一流的高僧,過去有谛閑法師,現在有弘一法師、虛雲和尚、興慈法師、仁山法師等,但引起全國佛教徒信仰之心的,只有印、太二老。這個事實,一者可以二老的皈依徒衆之數量斷定,二者可以二老對于中國佛教的實際貢獻證實。因印老年高戒長,有幾十年的修養工夫,我們應當恭敬尊重他爲全中國的第一尊宿。

  印光大師之示寂,自有其應世因緣。信仰他老的人,無疑的也自有各各不同的感傷和悼念。至于他老一生所成就的福德智慧莊嚴,以及此番上生的報果,實在無須我們凡夫衆生來瞎恭維,也無須用妄情去臆測。他老自己說的“千萬不要斂大糞向光頭上堆”,我以爲如其有誠心追念印光大師的人,就拿他老的這一句話,來作我們一生的真實行履,也就夠得受用的了。

  我很慚愧,無德無學,既無資格爲大師作傳作銘,若寫些贊诔詩偈,與其斂大糞向高僧頭上堆,不如多念念佛,多讀幾篇《文鈔》,以增長我們的信念。月前得無我居士書,告訴我印光大師示寂消息外,並且說我“與大師尤有香火因緣,爲詩文以悼,亦義不容辭也”雲雲。陳居士所說之香火因緣,大概是說我曾經參訪大師幾次,或許是要知道我對于他老的認識和印象吧!我也只能說出幾次參訪的因緣及其印象。

  我應該先說明,我由于文字上知道印光、太虛二大師的大名而發生信心的因緣。仰慕印老卻在親近太老之前二年,在民國十一年秋天,戈公振先生的父親開吊,于戈府廳堂中的許多挽章中,我發現到有一位和尚吊唁的書信。這個時候其所以引起我的注意者,一是因爲那封信裝裱既精致而又安置在客廳中央最顯著的地方,二是因爲信紙上的書法寫得非常古拙,而尤其是不尋常的“常慚愧僧”的一個別號。當時,不敢說我的思想近于佛教,庸庸碌碌的人談不到有什麼思想的,不過由看了這封書信的內容之後,不知不覺中引動了我有走向出家之路的心念。

  十二年的春初,我謀食上海,常在公振先生那裏走走。公振住在時報館寶塔式的叁層樓,他的床架上挂著一串念佛珠,那時候我因知道公振正懷著煩惱的心事,一串念佛珠或者能解決煩惱的問題吧?我內心中發動了這樣的疑情。有一次我和公振談起了常慚愧僧,我說:“公振先生,我的個性,我的環境,我出家做和尚最好。而且我的心情又不同一般的青年,現在,事事都感覺苦惱,你可不可以替我介紹跟那位印光法師出家?”公振以沈默的笑容答覆我:“出家是好的,可是印光法師聽人說他不受徒的,且等待兩年,將來我們一同去出家吧!”談談別的,兩個人互換拿著那串念佛珠,有意無意的用手指撚著。隔了兩天,又在他的書架上檢到一本《印光法師文鈔》,又隔了兩天,他邀我在四川路青年會午餐,向我說明他的老兄(紹甲)一天來了兩次快信要我回到家鄉去幫忙,擔任高級級任教員。那天晚上下了船,公振的一本《印光法師文鈔》就贈與我做了送行禮物。

  出了家,經過兩年沒有獲得成績的參學,可是知道了一些學做出家衲子的事情。比方說參訪善知識,就是出家必要之一,因爲多參訪大善知識,就可以多知道幾種修行學習的方法。而凡稱爲大善知識者,又必具有其獨到之處——即自受用之處。因此,在十五年挂褡于金陵寺的一個和煦的春天,聽得人說印光大師已由普陀山到了上海,乃發心往滬拜訪這位真實所謂“渴慕久矣”的大善知識。

  正是仲春天氣,步行,身上頗有暖意。由愛文義路詢問到陳家濱太平寺,從佛事興隆的人叢中踏上第一進屋的前樓, 一張名片交由侍者通報“靜室”裏去,一瞬間,岸然道貌的印光大師出現了。問訊頂禮後,對面坐下,說了幾句仰慕的話,大師開始就批評大勇、顯蔭二師不應修習密宗。他說的道理當然也有他的見地,他說中國現有的禅宗、淨土宗以及研究教義的天臺、賢首等等法門,何一而不可以學習,偏要到日本去學密法。他老說這話的時候,潮州王弘願正在南方大傳其法大受其徒,一方聽說日本僧侶是所謂帶妻食肉的,因爲他老愛惜的顯蔭又恰恰死在高野山,于是他可以說完全不贊成甚至反對別人習學密宗。

  關于中國佛教製度是否需要改革的問題,他老的意思,以爲一個人做好了,慢慢地去感化一般的僧侶,不必提出什麼“整頓僧伽製度”的新鮮花樣。大寺叢林規模不整,也可以勸說,勸說不行,則是他們的業障。因爲他老這樣說,我就說:“老法師安住普陀山二叁十年,我看普陀的僧衆能受感化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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