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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悟禅師語錄卷上1▪P3

  ..續本文上一頁佛之信心矣。

  然後以此信願之心,執持名號。持一聲是一九蓮種子,念一句是一往生正因。直須心心相續,念念無差。唯專唯勤,無雜無間。愈久愈堅,轉持轉切。久之久之,自成片段,入一心不亂矣。誠然如此,若不往生者,釋迦如來便爲诳語,彌陀世尊便爲虛願。有是理乎哉。

  然後以深信願之心,執持萬德洪名,持一聲是九品蓮華種子,念一句是往生西方正因,直須心心相續,念念無差,無間無雜,是爲一向專念,久而久之,自成片段,進入一心不亂境界矣,誠然如此,若不能往生西方者,釋迦如來便爲诳語,彌陀世尊便爲虛願,有此理乎哉!反顯決定能往生也。

  觀經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二語。較之禅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尤爲直截痛快。何也,以見性難而作佛易故。何爲見性。離心意識,靈光迸露,始爲見性,故難。何爲作佛。持佛名號,觀佛依正,即爲作佛,故易。

  此段之文,闡明念佛法門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與禅宗參話頭真指人心,見性成佛修法難易作一較量。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易。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難。何謂見性?離心意識參,至根塵迥脫,靈光迸露,頓忘身心世界,始爲見性,故難。何謂作佛?不必離念,只要觀佛依正,或持佛名號,即爲作佛,故易。

  經雲,汝等心想佛時,是心即是叁十二相,八十種好。豈非以想念于佛,即爲作佛耶。

  引觀經之文作證,諸佛如來,是法界身,入一切衆生心想中,是故汝等心想佛時,是心即是叁十二相,八十種隨形好,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豈非想佛即是作佛也。

  夫成佛是佛,理無二致。而見性作佛,難易相懸若是。豈非念佛較之參禅,尤爲直截痛快也哉。一是祖語,一是佛言。何重何輕,何取何舍。學者但當盡舍舊習,虛其心,平其氣,試一玩味而檢點之。當必首肯是說爲不謬矣。

  一言成佛,一言作佛,語雖有異,理無二致。然而見性、作佛,難易天淵若此,豈非淨宗念佛較宗門參禅更爲直截易修也。況直指人性,見性成佛是祖語,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是佛語,何輕何重,何取何舍,學者且莫存先入之見,但當盡舍藐視念佛,高唱 “佛之一字,吾不喜聞”,及“念佛一日,漱口叁日”的舊習,虛其心,平其氣,深思體味而檢討之,一定會點頭許我此說爲不謬矣。

  石霜遷化,衆舉泰首座繼席住持。時九峰虔爲侍者,乃曰,若繼住持,須明先師意。泰曰,先師有什麼意,我會不得。虔曰,先師尋常教人,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練去,萬年一念去。其余則不問,如何是一條白練去。泰雲,此但明一色邊事。虔雲,原來未會先師意。泰雲,裝香來,香煙盡處,我若去不得,即不會先師意。左右即裝香,香煙未盡,泰即化去。虔撫其背曰,坐脫立亡即不無,先師意未夢見在。

  舉禅錄唐代石霜慶諸禅師遷化,遴選繼席住持一段公案,說明宗門徹悟之難,即使如泰首座參禅功夫能做到坐脫立亡,尚且因不解“石霜七去”(石霜禅師平常勘驗學人的七去的機峰轉語:1休去、2歇去、3冷湫湫地去、4一念萬年去、5寒灰枯木去、6古廟香爐去、7一條白練去。)被石霜慶諸法嗣、侍者九峰道虔譏爲未會先師意。對其繼席住持提出異議。

  曹山堂上坐,紙衣道者從堂下過。山曰,莫是紙衣道者麼。衣曰,不敢。山曰,如何是紙衣下事。衣曰,一裘才挂體,萬法悉皆如。山曰,如何是紙衣下用。衣曰,諾,便化去。山曰,汝只解恁麼去,不解恁麼來。衣複開目問曰,一靈真性,不假胞胎時,如何。山曰,未是妙。

  再舉曹山本寂禅師(曹洞宗第二代祖師)勘問紙衣道者一段公案,證明大徹大悟之不易,紙衣道者,即唐代禅僧克符,(以平時喜著紙衣,世稱紙衣道者),如曹山勘問他:什麼是紙衣下事,就是問他己躬下大事是什麼?紙衣回答:一裘才挂體,萬法悉皆如。意思是說,有般若觀照之一裘在身,所觀萬法,自然就如如不動了。曹山進一步勘問:什麼是紙衣下用。就是說,您體上說得還不錯,但怎麼樣從體起用呢?紙衣道者應諾,(即是說可以)便要圓寂以顯自己禅定功夫。曹山笑道:您只解這樣圓寂化去,還不明白從空出假,遊戲神通,不來而來,化度有情。紙衣道者又睜開眼睛問曹山道;我一靈真性不昧,但不假胞胎時,怎麼樣?曹山回答紙衣說,“這還不是妙”。爲什麼?灰身滅智,沈空滯寂,這是小乘伎倆,不解從空出假,學大乘菩薩,化度有情,怎能說妙。紙衣道者,只識體,不解用,即使能說走就走,當下化去,所以落曹山譏評:“未是妙”。

  夫坐脫立亡,未明大法,固非了事,然其造詣工夫,殊非易易。果能回此一段精神,專心念佛,求生淨土,當必穩得上品上生。豈更遭人檢點哉。如紙衣進問,如何是妙。山答雲,不借借,衣便珍重化去。噫,與其不借而借臭穢胞胎,何如不借而借香潔蓮華。直以胞胎臭穢,蓮華香潔而論,已自勝劣懸殊。況出胎隔陰,作主大難,而蓮胞一敷,勝緣具足。此則日劫相懸,天地不足以喻其否泰矣。無怪乎永明大師,謂有禅無淨土,十人九蹉路。無禅有淨土,萬修萬人去。此真語也,實語也,大慈悲心淚出痛腸之語也。學者幸勿忽諸。

  此段是徹悟禅師對這二段公案的評論,說二人(泰首座、紙衣道者)一個能坐脫一個會立亡,由于未明大法,沒有了卻生死大事,然二位造詣功夫,已經很不容易了,若能回此參禅精神,專心念佛,求生淨土,當必穩得上品上生,豈更遭人檢點哉!如紙衣道者聽曹山評論他,說走就走,這“未是妙”。就進一步問曹山:如何是妙?曹山答道:“不借而借”。意思是說,約體上說,是不借胞胎,以真如不生不滅故。約用上說,不妨借個胞胎,淨如幻淨土,度空華衆生。但紙衣不能領會。便道聲珍重,化去了。徹祖感歎道:啊!與其不借而借,未明大法,借個穢土臭胞胎,還不如仗佛慈力,帶業往生,借個蓮花爲胎。胞胎臭穢,蓮胎香潔,勝劣縣殊啊!何況聲聞昧于出胎,菩薩昏于隔陰,自力了生死,作主大難,怎如往生西方,蓮胞一開,見佛聞法,勝緣具足,不曆異生,決定一生成佛,較此方自力修禅,何異日劫相倍。淨土修行一日,抵得過此土修禅一劫。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足喻其苦樂之不同。無怪乎永明四料簡中說:“有禅無淨土,十人九蹉路”“無禅有淨土,萬修萬人去”這是永明大師真語實語,淚出痛腸之語,學人幸勿輕忽四料簡的殊勝開示。

  最初迷真起妄,則曰一念妄動。末後返妄歸真,則曰一念相應。是則起妄之後,歸真之前,更有何法,能外此一念乎。是故一念悟,隨淨緣,即佛法界。迷,隨染緣,即九法界。十方虛空,是此一念迷昧。一切國土,是此一念澄凝。四生正報,是此一念情想合離。四大依報,是此一念動靜違順。唯依此念,變現諸法。離此念外,無法可得。

  此段文闡明現前一念之本質與功能,唯此一念,變現諸法。由于最初一念妄動,轉本有智光,變爲業識,妄分能所産生依正二報,末後返妄歸真,于等覺後心,破最後一品生相無明,入妙覺位。夫起妄之後,歸真之前,不外乎此一念。十界諸法,唯此一念所變現。一念悟,隨淨緣,即現佛法界,一念迷,隨染緣,即現九法界。十方虛空,是此一念迷昧,一切國土,是此一念澄凝,四生(胎卵濕化)正報,是此一念情想離合,(情少想多,則上升,情多想少則墮落,情想參半爲人道中生)四大依報,是此一念動靜違順(靜順國土依報勝,動違國土依報劣,所謂心淨佛土淨,心穢佛土穢是也)唯依此念,變現諸法。離此念外,無法可得也。

  原此一念,本是法界,從緣而起。緣無自性,全體法界。故得橫遍十方,豎窮叁際,離過絕非,不可思議。法爾具此威神,法爾具此功用。

  探索此一念,本是法界,念從緣起。以緣無自性,(緣起之法,自性本空)全體即是法界,故此一念,當體橫遍十方,豎窮叁際,本離四句,本絕百非,不可思議。天然具此威神,天然具此功用。

  今以此念,念于西方阿彌陀佛,求生極樂淨土。正當念時,西方依正,在我心中。而我此心,已在西方依正之內。如兩鏡交光,相含互照此橫遍十方之相也。

  此明正念佛時橫遍十方之相。(約空間說)今以此即法界體之一念,念西方阿彌陀佛,求生極樂淨土,正當念時,西方依正,在我心中(此約衆生一邊說)而我此心,已在西方依正之內(此約佛一邊說)這種境界乃我能念之心光,和所念彌陀之無量光,猶如兩鏡交光,。相含互照,此橫遍十方之相,

  若約豎窮叁際,則念佛時,即見佛時,亦即成佛時。求生時,即往生時,亦即度生時。叁際同時,更無前後。

  此明念佛時豎窮叁際之相。(約時間說)叁際,即過去現在未來叁際。克實而論,叁際是不存在的,因它是衆生虛妄的生滅心所現。真如無有生滅,所以不存在時間上過現未差別。故念佛時,即見佛時,亦即成佛時。求生時,即往生時,亦即度生時。何以故,叁際同時,無前後故。

  帝網珠光,難齊全體。南柯夢事,略類一班。

  此引帝網珠光,南柯夢事爲喻,令人易曉橫遍十方,豎窮叁際之相。帝網珠光者,忉利天帝釋殿前有一千顆牟尼寶珠綴成的圓形因陀羅網,通體透明,一珠之光,映照千珠,千珠之光,映照一珠,交光互映,重重無盡。此即《華嚴經》十玄門第七因陀羅網境界門,橫遍十方之象也。但雖以帝網珠光爲喻,也很難將橫遍十方境界全部比況出來。南柯夢事者,唐李公佐,作《南柯記》略雲:淳于棼,家廣陵(今揚州)宅南有古槐,枝幹扶疏,棼生日醉臥,夢至大槐安國,妻公主,爲南柯太守二十年,生五男二女,備極榮顯,後與敵戰而敗,公主亦卒,被遣歸,夢遂醒。夕陽未隱,酒樽猶在。因尋槐下有一蟻穴,方悟槐安國南柯郡者,乃古槐下之蟻穴也。棼感人世倏忽,遂棲心道門。夫棼二十年榮貴,一夢之頃,然則所謂時間有何長短可得也。今以南柯夢事爲喻,不過令人悟知豎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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