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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地藏經是 佛對在家弟子的遺教▪P2

  ..續本文上一頁都不見之。過叁月已,臨自恣時,乃見其面。迦葉問言:文殊師利!何處夏坐?即答我言:大德,迦葉!我住在是舍衛大城波斯匿王後宮一月,複一月住童子學堂,複一月住諸淫女舍。我聞是已,心甚不悅;即作是念:雲何當共是不淨人而作自恣?我即出堂,便擊楗椎,欲擯文殊師利。”

  後來因文殊師利,同時化了許許多多的文殊師利,把大迦葉嚇呆了!他想:那麼多的文殊師利,究竟誰是真?誰是假?要從誰擯起?萬一擯了一個,又化現一個,那就永遠搞不盡,豈非成爲笑話?算了罷!于是這場滑稽鬧劇,也就從此閉幕。從這段記載裏,我們可得一個啓示:比丘與菩薩,因法相的不同,對于戒行的開遮方面,顯然也有分別。後宮是妃嫔所居之地,淫舍是妓女窟,童子學堂,也是鬧雜之處,穿了和尚衣,自然不能到那種地方去亂闖。而在家菩薩,就無所謂了。

  一、基于教相的不同—在遺教經裏,除以持戒及四谛法,反複告誡諸比丘外,還有下列的遮止:持淨戒者,不得販賣貿易、安置田宅,畜養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種植及諸財寶,皆當遠離,如避火坑。不得斬伐草木,墾土掘地。合和湯藥,占相吉凶,仰觀星宿,推步盈虛,曆數計算,皆所不應。節身時食,清淨自活。不得參預世事,通致使命。咒術仙藥,結好貴人,親厚牒慢,皆不應作。......”

  上述的種種,在比丘,皆言“不得”。語極決絕,絕無通融余地。若就在家菩薩言,無一不是正當活動。故地藏經中,並無半語及此。

  一、基于願心的不同—比丘以解脫爲其終極目的,故其最初發心,即以個己爲對象,速求自了,不問蒼生。菩薩以度生爲其終極目的,故其最初發心,即以法界爲對象,有一衆生未得度,菩薩誓不入涅槃。因此,比丘與菩薩的修習方法,也就彼此大異。大方廣大寶箧經卷上雲:

  “佛言須菩提:汝今能知法界性耶?須菩提言:世尊!若離法界有余法者,可知法界,能知法界。佛語須菩提:無有一法離于法界,誰知法界?時須菩提默然不答。爾時文殊師利語須菩提:大德!汝今何故不答如來?須菩提言:以我本不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故。何以故?我本不修習無盡無礙辯故。如是無盡無礙辯者,是菩薩有。有礙有盡,是聲聞有。”

  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就是成佛心。菩薩如欲成佛,必須叁大阿僧祇劫,廣度衆生,方得圓滿。然因衆生根器不同,菩薩更須先修習無盡無礙辯才,始能適應衆生根器。而在聲聞比丘,自度重于度他,自無此必要。可見願心不同,其所修習亦異矣。

  一、基于名實廣狹的不同。凡是比丘,必須剃除須發,辭親出家,服叁法衣,受具足戒。菩薩不然,只要能發大心,不問外道異類,均可稱爲菩薩。例如:

  婆羅門女,外道也;無毒鬼王,以菩薩稱之。(地藏經忉利天宮神通品)無垢施女,優婆夷也;世尊稱爲無垢施菩薩,授記成佛,號無垢光相王如來。(大寶積經卷一百)大薩遮尼幹子,外道也;世尊授記,當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佛名實慧幢王。(大薩遮尼幹子授記經)遮羅迦利婆羅阇迦衆,亦外道也;世尊授記,于星宿劫,皆得作佛,同號普聞高名稱佛。(大寶積經卷七二)主命鬼王,異類也;世尊授記,卻後過一百七十劫,當得成佛,號無相如來。(地藏經閻羅王衆贊歎品)他如龍王、龍女、阿修羅王、迦樓羅王、鸠槃荼、乾闼婆、夜叉、緊那羅王,以及四天王天,叁十叁天,一直至淨居天等,或爲鬼神身,或爲畜類身,或爲諸天身,皆蒙世尊授記作佛。(大寶積經卷六二至七一)而以上授記諸品,大寶積經都稱爲菩薩見實會,則其統爲菩薩可知。

  本來菩薩二字,是梵語菩提薩埵的簡稱。菩提義譯是覺。薩埵義譯有情。大智度論釋:

  菩提是自行,薩埵是化他,自修佛道,又用化他,故名菩薩。又稱大士。四教儀集解卷上:大士者:大,非小也;士,事也;運心廣大,能建佛事,故雲大士。這已說明了菩薩的特征。而世尊不將衆生付囑直接繼承法統的比丘,而付囑菩薩,也可得一解答了。

  世尊設教,類皆因材器使,不強人所難。而佛法的度生,又廣及胎、卵、濕、化。凡是有生之屬,不問有足無足,天空海底,糞蛆蚊蚋,下至一微生物,皆在應度之列。至于歌臺舞榭,淫窟賭場,屠坊酒肆,更不必言。若逢這種場合,雖有大心比丘,然爲戒相所格,自然無法出入。而在菩薩,則無此禁忌。因此,世尊在靈山會上,曾譽菩薩爲法王子,能荷擔如來家業,而斥聲聞比丘爲“焦芽敗種”。法王子的任務,是要去沖鋒陷陣,出入生死,保護法城,救度衆生的。是以貶小褒大,乃大乘佛法自然應有的結論。同時也是大乘佛法的特色。

  第四章 菩薩初發心,勝過二乘

  世尊既貶斥聲聞,褒揚菩薩,則比丘自比丘,菩薩自菩薩可知。然則世尊弟子中,究竟誰是菩薩?試就前面所列的世尊弟子中,有出家五衆與在家二衆;菩薩既不屬于出家衆上首的比丘,自然要落到在家衆的弟子身上了。

  但吾國比丘,均兼受菩薩戒的,當然也可稱爲菩薩。而在家弟子,雖可對佛像前自受菩薩戒。然習慣上仍多受自比丘僧。不過“內秘菩薩行,外現聲聞相”。自來仍爲吾國出家大德們所共嚴格遵守。蓋比丘以莊嚴戒相作道場,與菩薩以方便度作道場者不同。故菩薩十波羅蜜中,第七就是方便波羅蜜。若在比丘,五,就是五。十,就是十。叁千威儀,八萬細行中,雖也有開有遮,然皆依律而行,無所謂方便也。

  菩薩與比丘的不同處,在僧史略卷下,說得更爲詳細:

  “後周太武皇帝,廢釋道二教。建德叁年,诏擇釋道有名德者,別立道觀,改形服爲學士。帝賜小道安牙笏,位以朝列,不就。尋武帝崩。天元宣帝立,意欲漸興佛教,未便除先帝之製。大象元年,敕日:太武皇帝,爲嫌濁穢,廢而不立。朕簡耆舊學業僧二百二十人,勿剪發毀形,于東西二京陟岵寺,爲國行道,所資公給。時有高僧智藏,姓荀氏,建德二年,隱終南紫峰閣。至宣帝時,出谒,敕令長發,爲菩薩僧;作陟岵寺主。大象二年,隋文作相,藏谒之,因得落發。又,釋彥琮不願爲通道觀學士,以其菩薩僧須戴花冠,衣璎珞,像菩薩相,高僧惡作此形,非佛製也。”

  這,說明了菩薩比丘,是要蓄長發,戴花冠,被璎珞,全是在家之相。所以當時大德比丘如小道安、智藏、彥琮輩,皆以爲惡,而不肯爲。而在經教裏,如觀無量壽佛經說:觀世音菩薩,頂上楞伽摩尼寶以爲天冠。八十億微妙光明以爲璎珞。普門品說:無盡意菩薩,解頸衆寶珠璎珞,價值百千兩金,供養觀世音菩薩。寶冠璎珞,皆足爲菩薩在家相一大證明。至于吾國出家衆,雖兼受菩薩戒,然仍剃除須發,服叁法衣,保持比丘法相,無寶冠璎珞之飾,即所謂“內秘菩薩行,外現聲聞相”者是。

  菩薩既屬于在家弟子,而世尊在家弟子中,本有二衆,是否皆可稱爲菩薩?原夫菩薩本有地上與地前之分。地上菩薩,自初地至十地,皆稱法身菩薩。而地前菩薩,則爲凡夫菩薩的總稱。系指能發大心的凡夫,雖未登地,而其發心廣大,不爲個己功名富貴,或子孫福祿,而時能爲法界一切有情,求證菩提,像這樣發心的在家弟子,始可稱爲菩薩。世尊嘗言:菩薩初發心,即成正覺。發心就是發願,這說明了菩薩發心的重要性。菩薩發願,上度下化,終必得證菩提,過去諸佛爲菩薩時如是,現在諸佛爲菩薩時如是,未來諸佛爲菩薩時也如是;十方叁世一切諸佛,爲菩薩時,皆無不如是。是以大智度論卷七十八雲:

  “發心菩薩有二種,一者,行諸波羅蜜等菩薩道。二者,但密發心。此中說行菩薩道者,是人雖事未成就,能勝一切衆生;何況成就。如歌羅頻伽鳥,雖在殼中,未發聲,已能勝諸鳥;何況成就。菩薩亦如是,雖未成佛,行菩薩道,說諸法實相音聲,破諸外道,及魔民戲論;何況成佛。有人言:若有能一發心,言我當作佛,滅一切衆生苦,雖未斷煩惱,未行難事,以心口業重故,勝于一切衆生。一切衆生,皆自求樂,自爲身故,愛其所親。阿羅漢、辟支佛,雖不貪世樂,自爲滅苦故,求涅槃樂,不能爲衆生。菩薩心生口言,是故勝。譬如一六神通阿羅漢,將一沙彌,令負衣缽,循路而行。沙彌思維:我當以何乘爲入涅槃?即發心:佛世尊,最上最妙,我當以佛乘入涅槃。師知其念,即取衣缽自擔;推沙彌在前行。沙彌覆複思維:佛道甚難,久住生死,受無量苦,且以小乘,早入涅槃。師複以衣缽囊還與沙彌令擔,語在後行。如是至叁。沙彌白師:師年老耄,狀如小兒戲;方始令我在前,已複令我在後,何其太速?師答:汝初念發心作佛,是心貴重,則住我師道中。如是人,諸辟支佛尚應供養,何況阿羅漢?以是故,推汝在前。汝心還悔,欲取小乘,而未便得,去我懸遠,是故令汝在後。沙彌聞已驚悟,我師能知我心,我一發意,已勝阿羅漢,何況成就。即自堅固,住大乘法。”

  又引“摩诃衍論雲:或有人如是言:其有發大乘心者,雖複在弊惡小人中,猶勝二乘得解脫者。”

  小乘、二乘,皆指聲聞比丘說的。菩薩一發心,即超過小乘、二乘,則菩薩之非聲聞比丘,更爲明顯。

  第五章 爲什麼獨將衆生付囑地藏菩薩

  菩薩與比丘的不同處,已略說如上。然當世尊住世時,法將如雲,爲什麼獨將衆生,付囑地藏菩薩?這在地神護法品,也有說明:

  “爾時堅牢地神白佛言:“世尊,我從昔來瞻視頂禮無量菩薩摩诃薩,皆是大不可思議神通智慧,廣度衆生。是地藏菩薩摩诃薩,于閻浮提有大因緣。如文殊、普賢、觀音、彌勒,亦化身百千身形,度于六道,其願尚有畢竟。是地藏菩薩教化六道一切衆生,所發誓願劫數,如千百億恒河沙。””

  地藏菩薩,教化六道一切衆生,所發誓願劫數,如千百億恒河沙。可知此菩薩願力的弘大與堅固,有非一般菩薩所能及。試觀分身集會品雲:

  “爾時百千萬億不可思、不可議、不可量、不可說無量阿僧祇世界,所有地獄處,分身地藏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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