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庚二、展轉征釋)
庚一、正以贊歎
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爲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衆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即爲第一希有!
現在是講到第二小科上,這是贊歎未來的衆生得的功德。須菩提拿自己作個比喻,說:「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爲難。」爲什麼呢?第一、我善根深厚,能與佛同時出世,第二、我能依著我的善根,栽培我的善根,大家證了阿羅漢果,我也證了阿羅漢果,而我是解空第一的阿羅漢,我在小乘法是解空第一,對于大乘法的解空,大乘法也很容易,這是我自己的善根,自己的修行,不算難,同時我是親佛金口說法,佛的身口意叁業殊勝,你有這個善根,能見到佛,聞佛說法的人,當時就得利益,佛的叁業殊勝,能加被我,所以我須菩提信解受持不足爲難。這是自己的善根,自己的修行,乃至于佛的加被,我信解受持不足爲難,可是到後來「後五百歲」的時候,就是一萬二千年的法運,到最後的五百年。「其有衆生,得聞是經」,這時候有善根的衆生,得聞到這部《金剛經》。「信解受持」,「信」,他也能信,清淨信心,「解」,甚深的解悟,而能受持《金剛經》的義理。「是人即爲第一希有」,在末法時代,在一切凡夫中,「第一希有」,在一般的佛弟子中,都「第一希有」,爲什麼呢?他雖然得聞是經,不是佛親口跟他說的,是遇到善知識講的,這個善知識,由釋迦牟尼佛以後展轉傳說下來的,跟佛親口說的,那差得太多啦!而且他既然生到末法時代,生到後五百歲,具見他的善根雖然深厚,業障也不淺薄,這個業障不淺薄的衆生,他居然能聞到《金剛經》,還能信解受持,那這個人不是在佛弟子之中第一希有嗎?他也能得到第一希有功德。
庚二、展轉征釋
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
「何以故」呢?他自己跟著解釋,這個人怎麼能得到第一希有的功德呢?「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因爲這個人,他沒有我等四相了,他信解受持,那個信就是清淨的信心,那個解悟是甚深的解悟,他四相都空了,沒有我等四相。「所以者何?」我怎樣說這一個人,就是末法時代「後五百歲」這個人,他沒有我等四相呢?因爲「我相即是非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因爲在世間法上說,有我等四相;在真谛法上說,當體都是空的,「即是非相」。「離一切諸相」,能離這一切諸相,一切諸相,包括前文所說的,我執的四相、法執的四相、空執的四相,那叁種四個相,也就包括了一切虛妄之相,統統遠離。「即名諸佛」,這個人雖然沒有成佛,他所悟的理跟佛無二無別。
戊叁、如來印許證釋(分二,己一、正與印證,己二、征起轉釋)
己一、正與印證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他說得對,佛給他印證,「如是如是!」「如是」就是對,再加個「如是」,就是贊歎他,加重口氣的話,就是你說得很對!你說得很對!連說兩句。那麼要是講佛說的法與須菩提說的法一樣,佛說什麼法,須菩提就解悟到什麼地方,就是上一個「如是」,是佛說自己,我「如是」;下一個「如是」就是贊歎,你也「如是」。
這一段經文,是從第六分上過來的,第六分他聽到第五分結詞上,「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世尊說的,他還恍恍惚惚的可以相信,但是沒有開悟,沒有「深解義趣」,又擔心別人聽了這個道理,不容易相信,所以他下面就開口說:「頗有衆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頗有」兩個字,就是他的疑心,他沒有真正的信,才會用「頗有」二個字。他說得不對,如來不能說:「如是如是!」如來就呵斥他:「須菩提!莫作是說!」你不可以這樣講,如來贊歎人,不能隨便贊歎,你說得對,他才贊歎你「如是如是」;你說得不對,就叫你「莫作是說」,如來糾正須菩提的錯誤,說你不要說現在有人聞是章句,能生信心,就是到了法運完了「最後五百歲」,還是有「持戒修福」的人,他「于此章句」,還「能生信心」,還「以此爲實。」就從第六分這個地方,須菩提受了一頓開示後,就小心謹慎的聽法,聽到現在是「深解義趣」,一點疑惑也沒有了。不但自己「深解受持,不足爲難」,就是現在法會裏面,也還有人能得到這個第一希有功德。不但現在,到了末法時代也還有,他不說「頗有衆生」了,就是他這個時候,沒有一點疑惑了。他自己深解義趣,解悟得跟佛說的法一樣一樣。佛也懂得,最後一句結詞,「離一切相,即名諸佛。」這跟第五分釋迦世尊說了,他有一點懷疑,懷疑衆生不能接受,說「頗有」衆生,說的什麼呢?說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換了幾個文字,而意思一點也沒有錯誤。「若見諸相非相」,不就是「離一切諸相」?「即見如來」,不是「即名諸佛」嗎?前面佛說的「即見如來」,他這個「即名諸佛」,這兩個「即」,就是你也如是,我也如是,禅宗門下叫「以心印心」。前面「即見如來」,那是佛的心,這個地方他「即名諸佛」,是須菩提的心,以佛的心,印須菩提的心,「如是如是」。這一段經文,你們看《心印疏》,溥畹大師他把它用小說的題材,做了一篇小說,把當機的須菩提尊者,當成一個住山的英雄好漢,把釋迦世尊,譬喻成一個大將軍,來收服這個山大王,喔!這個須菩提認爲自己了不得,要跟大將軍比比武藝,結果打敗了仗,投降了這個大將軍。你把那一段文看看,你才佩服溥畹大師用功,溥畹大師大開圓解沒有,我們不敢印證,我們沒有大開圓解,我們不比他高怎麼敢印證他,開悟沒有開悟呢?但是文熟義熟,這個可以證明不錯,他文不熟,講到後頭,忘到前頭,他不會寫那一篇小說的譬喻,用小說的題材,完全把前面講這部經的道理,都按到裏面去,文熟義熟,他怎麼會文熟義熟呢?受持讀誦,受持其義才義熟,讀誦其文才文熟,那有個學佛法討便宜的事,不用功你怎麼能得到利益呢?溥畹大師當然是比我們善根深厚,當然了不得,學問也高深,你看那一篇譬喻,他引證了多少故事在裏面,那就是看多少書,他都能引證出來,《金剛經》的道理,自從十叁分以前,從第叁分起的經文,他都把它引證進去,那不是經文熟、義理熟嗎?這就是勸諸位同學,你要多研究,把道理研究清爽,你還要讀《金剛經》,誦《金剛經》,受持讀誦,學到哪裏,就修到哪裏,這「以是名字,汝當受持。」你去奉行受持,汝當奉持。釋迦如來就說,受持讀誦,功德不可思議,我們也去受持讀誦,受持其義,義熟;讀誦其文,文熟,你講到後頭,會想到前頭,這個文從哪兒來的,釋迦如來跟須菩提他們說法,不是說到後頭,忘掉前頭,前面都有一個來源。你懂得了,這就是經文上,它有個脈絡,「脈絡」就是我們現在身上的血管子,他給到哪,通到哪?你講到後頭,忘了前頭,那個脈絡不通,釋迦世尊跟須菩提說法都有根據,前面說過的,再跟著說,他不能說到後頭,忘掉前頭。我們要用這個功,要把義理,研究了再研究,研究熟,要讀誦其文,把經文讀熟。我前天不是勸諸位嗎?你們沒有聽《金剛經》,誦《金剛經》,誦《金剛經》求般若智慧,結果不是,只求福報,他怎麼?他不懂道理嘛!誦經有誦經的福報,得的都是福德,他不懂道理,不是功德,你懂得道理,再隨文作觀,那就是觀照般若,那你所得的利益就是功德,不要偷懶,不要懈怠放逸,要好好的用功。
釋迦世尊贊歎他,你講得對,你講得對,「如是如是!」換句話說,你如是,我也如是,我講的道理,跟你講的道理是一樣的。下面釋迦如來再把它推開來說:「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前面說「信心清淨,即生實相。」能「離一切相,即名諸佛。」那麼「離一切相,即名諸佛。」這個人就是由「信心清淨,即生實相。」來的實相般若,現前這個人恐怕我們末法時代的衆生夠不上呢?生了退心呢?釋迦如來就推開來說,不一定要信心清淨,生了實相這個人,才成就第一希有功德。假若這個人,他只要有信心就可以,怎麼信法呢?他聽到《金剛經》,「不驚、不怖、不畏」,這叁句本來是一個意思。「驚」是驚異,「怖」是恐怖,「畏」是畏懼,那麼把它推開來講,《金剛經》的叁空之理,他聽見「我空」之理,不驚異;聽見「法空」之理,不恐怖;聽見「空空」之理,不畏懼,這就是完全相信、完全接受,這個功德我們現在都有。我們聽《金剛經》管你知道多、知道少,誰也沒有對于《金剛經》的道理有懷疑呀!就是「不驚、不怖、不畏」,那這個人已經是「甚爲希有」了。
己二、征起轉釋
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這是叫你依著《金剛經》的名,叫你奉行受持那個道理一樣,這個「第一波羅蜜」,就是般若波羅蜜,先消「第一」這個文,這個六度波羅蜜,「前五度如盲,般若度如導。」前面五度修行,都像瞎子走路,如盲,盲是沒有眼睛的瞎子!導是個導師,要有個明眼的來引導他,他才能走到正路上。要是你單修前五度,不修第六度「般若度」,你所修的福德,都會落于人天福報,你本來修的是五度法門,但是你不能「波羅蜜」,你到不了彼岸。爲什麼?你修的都變成有漏的福報,必須得有「般若度」給你引導,才能「波羅蜜」,才能到達彼岸,所以「般若度」,爲第一度。佛教跟外道比,前五度跟外道相共的,但是外道沒有第六度,沒有「般若度」。布施,…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記(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