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就超過百千萬億劫,每一天以恒河沙數的身命布施百千萬億劫那個人的福德。這個福德我們現在都得到了,你信心清淨,一念生淨信,雖然很短的時間,清淨之心不容易生出來,是不是我們生了清淨信心,還不曉得,至于說真正深解義趣的,那我們也沒有深解義趣,還沒有大開圓解,可是這個地方說得很明白,你聽了《金剛經》,聽到哪裏,信到哪裏,不起疑惑,不起那個不順之心,你得的福德,就勝過前面百千萬億劫,每一天以恒河沙數的身命布施的福德,所以我們現在都得到。下面佛再料揀,爲什麼聽到《金剛經》,信心不逆,就能得這麼多的福德呢?
戊叁、況顯兼說功德
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爲人解說。
你能聽經,聽到哪裏,信到哪裏,與經相順而不逆,這個人的福德,就勝過前面那個無量身命布施的福德。又「何況」,你能「書寫、受持、讀誦,爲人解說」呢?在法華經的「法師品」上說:有五種法師,有書寫的法師,寫經,有受持的法師,受持其義,有讀經的法師,誦經的法師,解說的法師。這個地方是說,一種書寫,是書寫法師,二種受持,是受持法師,叁種讀經的法師,四種誦經的法師,五種爲人解說,這是解說法師,這五種法師都有了,又何況你這個人能受持其義,讀誦其文,還能爲他人解說。這個書寫是個什麼樣的法師呢?因爲古時候,印刷術沒有發明,釋迦佛在世的時候,還沒有印刷術,都是書寫的,就是流通經典,你要是想把《金剛經》流通開,給他人看,你非書寫不行,到了中國來,漢朝沒有印刷,唐朝也沒有印刷,到宋朝才發明了印刷,可是在敦煌石室裏面發現有唐朝印的經,那是唐朝末年,印刷術不高明,但是已經有了。中國佛教大大的興盛就在唐朝,唐朝大興盛的時候,印刷術都沒有發明,到了唐朝末年才發明印刷術,印刷得不好,到宋朝才有印刷術。所以最古的大藏經,就是宋版藏經,叫做宋朝的積砂藏,那時候就能刻板了,能印刷了,記得這個書寫是個什麼樣的法師呢?就是流通經典的法師,現在來說,就是發心去印《金剛經》送人。再講一句,這個書寫也還是一種修行,現在印刷術發明,尤其有了影印,你拿個經本,不要刻板,不要排板,你去影印很快,但是也不會書寫,如果你寫字寫得很好,你的字寫成藝術品了,有價值,那麼你去寫,因爲人家看見你的字,生了歡喜心,你這個字寫得特別好,你不妨去寫,寫了就專度那愛寫字的衆生,他本來不愛看《金剛經》,他看你寫得很好,很藝術,他就要看,不費書寫。還有一種功夫,刺血寫經的,拿身上的血寫,最好用舌頭上的血寫,這都是一種功夫。
下面再較量持經的功德,前面說「聞此經典,信心不逆」,就得到那麼多的福德,勝過無量數身命布施的福德。下面說「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爲人解說。」還能書寫全部《金剛經》,還能受持全部《金剛經》,還能讀誦全部《金剛經》,還能爲他人解說全部《金剛經》,那你的福德還可思議嗎?
丁二、釋義詳示(分四,戊一、約教理顯德,戊二、約行果顯德,戊叁、約依處顯德,戊四、約功用顯德)
戊一、約教理顯德
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
怎麼樣聽到《金剛經》,信心不逆,就能得到那個多的功德?怎麼樣「書寫、受持、讀誦,爲人解說」,那個功德更不可思議。「以要言之」,就是最切要的說,不廣說,最切要的說一句,最切要緊的那個道理說一說。「是經」,就是《金剛經》,有「不可思議」的功德,「不可稱量」的功德,「無邊」的「功德」。要是順著中國的文字解釋,就是加重語氣,實際都是一些大數目的名字,「不可思議」是個大數目,「不可稱量」也是個大數目,「無邊」也都是大數目,總而言之,這個功德不可思議就是了。
戊二、約行果顯德
如來爲發大乘者說,爲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爲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如是人等,即爲荷擔如來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衆生見、壽者見;即于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爲人解說。
這個《金剛經》怎麼樣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功德呢?「如來爲發大乘者說」,因爲如來說法,他是應機說的,說《金剛經》爲大乘弟子說的,「爲發最上乘者說」的。「爲發大乘者說,爲發最上乘者說。」這是指著發心的弟子,爲發大乘心的人說,爲發最上乘心的人說,這個如來所說的經,是一樣的《金剛經》,沒有兩樣,爲發大乘心的人,就跟他說一個淺的;爲發最上乘心的人說一個深的,沒有兩樣,看你發心不同,你解的道理就不同。這個發心當然是兩種衆生,但是心是一個心,你發大乘心,你就是個大乘;你發最上乘心,你就是個最上乘的弟子。大乘不是小乘,《金剛經》屬于大乘,大乘怎麼有個「最上乘」呢?「大乘」跟「最上乘」對著講,「大乘」就是權教大乘,「最上乘」就是終教、頓教、圓教。所以你看《金剛經》注解,有地方這兩句解成一個道理,也就是如來加重口氣,爲大乘弟子,大乘就是最上乘,這麼解下去,這種人就是沒有學教義,《天臺四教儀》他沒有學,《賢首五教儀》他也沒有學,這兩個名詞他弄不清白。既然有兩句「發」,「發大乘者說,發最上乘者說。」其實有兩個「發」,絕不是加重口氣,就是真正有這兩種人,大乘者是權教大乘,權教大乘就是小、始、終、頓、圓的「始」教,始教裏面有兩個宗派,一個叫相宗,一個叫空宗,空宗就是屬于般若空宗,《金剛經》屬于般若部,正對著始教空宗說的法,就爲那些大乘弟子,但是始教屬于權教大乘。「最上乘」就是實教大乘,實教大乘,有終教、頓教、圓教,都叫實教大乘,就是《金剛經》通于終教,它不完全講二谛的道理,他連中谛的道理都有,所以解釋叁連句的時候,「佛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解到二谛的道理,就是爲大乘弟子說的;解釋到叁谛的道理,解釋到中道第一義谛,就是爲終教說的;還有個頓教呢!頓教比終教更高一步,還有圓教,所以《金剛經》最高深的道理講到頓教,我們中國禅宗的祖師,從四祖到五祖,從五祖到六祖,都用《金剛經》來印心,那就是合乎中國頓教禅宗。但是《新眼疏》的注解上說,《金剛經》「密通圓教」,顯明的說,沒有說圓教的道理,具足一切功德,但是隱含著也通于圓教,我的《金剛經參考資料》說,這個「大乘」就指著權教大乘,按中國的宗教說,就是始教空宗;「最上乘」,就是實教大乘,按中國的宗教說,指著頓教禅宗,一定要解釋兩種道理,所以你解釋叁連句的時候,單解釋二谛不夠。
「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爲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這再較量功德,再勸導我們,要我們發大乘心,發最上乘心,「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爲人說。」前面的經文是「書寫、受持、讀誦」,這裏把書寫含到這裏面,「受持、讀誦」,是自利,前面講了好幾個「爲他人說」,這裏是「廣爲人說」,你一定要多跟人說,就是盡你的力量去說,「廣爲人說」,注意這「廣」字。「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如來的心會知道你這個人,如來的眼會見到你這個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都能成就。「如是人等,即爲荷擔如來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那麼這個人,絕不是一個人、二個人,叫「如是人等」,凡是「受持、讀誦、廣爲人說」的這個人,都叫「如是人等」。這個人「即爲荷擔如來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如來的法,就是無上、正等、正覺的法,「荷擔」,在背上背起來叫「荷」,在肩膀上擔起來,叫「擔」,這兩個字是個比喻,是個形容詞,就是你負責任續佛的慧命,負責任替佛說法,這個人才是真正佛的弟子。尤其是到了末法時代,不要說不信佛的人,毀謗叁寶,信佛的弟子也不能「受持、讀誦」《金剛經》,也不能「廣爲人說」《金剛經》,你既然「能受持、讀誦,廣爲人說」,那麼你這個人就是負責任續佛慧命的人,負責任替佛說法的人,「荷擔」兩個字,就是負責任,按世間法打比喻,你這個兒子是好兒子,能夠荷擔你父親的家業,你父親所遺留的這個家業,你能負責任負擔起來。如來的家業,是什麼家業呢?「利生爲事業,弘法爲家務。」如來出世,就是弘法利生,利生弘法,我們爲佛弟子,什麼是我們的事業?什麼是我們的家務呢?「利生」是我們的事業,「弘法」是我們的家務。你發心弘法,一定要受持其義,讀誦其文。你不能自利,如何利人呢?受持、讀誦,你得聞這個經,要信心不疑,要多聽,聽了一定要發心弘揚佛法,不弘揚佛法,不是佛的好弟子,在世間法你不是個好兒子,你父親一輩子的家當交給你,結果你不能住持,你不能發揚光大起來,看家也看不住,你怎麼是個好兒子呢?所以我們都應該負責任,來荷擔如來的家業,荷擔如來無上正等正覺的法。
「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衆生見、壽者見,即于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爲人解說。」爲什麼這個人就是荷擔如來的大乘家業,最上乘家業呢?因爲好「樂(ㄧㄠˋ)小法」的人,他就著了我等四相,我等四相前面講過有叁種:小乘人就指聲聞、緣覺,他把「我執」的四相空掉了,「法執」的四相沒有空,這個四相,就是「法執」的四相,他沒有空「法執」的四相。你叫他去度衆生,弘揚佛法,他不發心,「即于此經不能聽受讀誦」,你叫他聽,他也不歡喜聽。「得聞此經,信心不逆」,聞此經典深信不疑,聞也要有大乘善根,他不聽,法華經上有明文,釋迦如來要開講法華經,還沒有講,有五千退席,有五千個阿羅漢不要聽,他們說:「我們所作…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記(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