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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記(上)▪P33

  ..續本文上一頁把文字結束一下。「是故須菩提」,以是之故,前面說:「莊嚴佛土,即非莊嚴,是名莊嚴。」跟著這個文字下來,叫一聲當機者,「須菩提」。「諸菩薩摩诃薩」,這個「諸菩薩摩诃薩」前面解釋過,指著發心人講的,不指著證聖位的菩薩。「菩薩」就是大乘弟子,「摩诃薩」是大菩薩,菩薩中的大菩薩,依著《金剛經》下面有一句明文,是「爲發大乘者說,爲發最上乘者說」,來解釋這個菩薩。前面解釋過就是這樣解釋的,你是發權教大乘心的人,你就叫做菩薩,你是發最上乘,發實教大乘心的人,就叫做「摩诃薩」,不按證聖果來講。怎麼按發心?前面經文上就有「菩薩摩诃薩」,就是指著發心,這個地方還是,爲什麼?「應如是生清淨心」,那個證聖果的人,他的清淨心已經生起來了,他才能證入聖果,所以不是指著證十地菩薩,證等覺菩薩,才叫「諸菩薩摩诃薩」,不指著證聖位、證聖果的人。你或者發大乘心,或者發最上乘心,你這個菩薩,你這個摩诃薩,應當如是生個清淨心,這個心要生,生出來這個心,不可以住相,這就叫清淨心。這個心怎樣才清淨呢?「不應住色生心」,我們的心不出外面六塵境界,我們的心叫妄心,妄心不清淨,它怎麼不清淨呢?它被外面六個境界給染汙了,所以外面境界叫做六塵,塵者染汙之義,「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我們的心被外面的六塵境界一染汙,就不清淨了,不清淨的心,叫妄心,塵有染汙之義,我們一生心一動念,都是對著外面的境界才生心動念的。眼,你眼睛看見外面的色境,這就動了色的心。耳,耳朵聽見聲音,你就動個聲的心。香,你聞到香的味道,你就動了香的心。味,你吃到味道了,酸辣苦甜鹹淡,那你就生了味的心。觸,身體上接觸到外境,冷暖澀滑,你就動了念生了心,這是觸塵,生了個觸塵的心。五個境界都沒有對到,沒有對到你心裏在那打妄想,這叫做法塵,你想來想去,都在想個法不是?不學佛法的人想的完全世間事,學了佛法呢?有時候你會想到出世間法,出世間法還是法塵。離開六塵,你這個心生不出來,現在硬要你生出來一個心,所以這個心不容易生,離開六塵,你這個心生什麼?清淨心,不被六塵所染,這就是我離開六塵,不落于斷滅,我還要生個心,生個心沒有六塵所染,這個心是個清淨心。

  再把它總結起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無所住」,不應當住色,不應當住聲、香、味、觸、法,六塵不應當住,其實是一切法皆不應當住,連出世間法都不應當住,出世間法還是法塵,一切法都不應當住,因爲你是個菩薩,你是個摩诃薩,你應當這樣無所住,在無所住中生個心,這個心才清淨。你要看《心印疏》,他都依著禅宗的功夫解的,這個清淨心生出來是什麼樣子呢?依禅宗的話頭叫做「淨夥夥、赤灑灑。」用這六個字來形容,淨夥夥、赤灑灑,這個心生出來,晝夜六時沒有一念爲六塵所染,還是淨夥夥、赤灑灑,這個心還是活潑活潑,這就叫做清淨心。禅宗裏還有兩句話:「但有一些些,便有一些些。」你說我現在是想著佛法,初學的人當然要想佛法,不想佛法,你怎麼學佛法?但是起一念執著,被佛法所染汙,這就是「但有一些些,便有一些些。」「一些些」就是一點點,因爲我們的真心像個大圓鏡子一樣,你被六塵所染,就是這個大圓鏡擦些黑墨,染汙了,我現在要學佛法我想的是出世間佛法,我黑墨不要,抹上些白粉,抹上些白粉那個大圓鏡不清淨嘛!你抹上黑墨,被黑墨所染汙;你抹上白粉,被白粉所染汙,這就是「但有一些些,便有一些些。」所以《心印疏》再引禅宗的公案說:「直饒你寸絲不挂,萬裏無雲,即虛空也須吃棒者也(應該吃棒子)。」那個心就是清淨心,說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空空洞洞跟虛空一樣,你應該挨棒,應該要吃棒子,因爲你虛空還沒打碎,參禅談何容易,就這個清淨心生不出來,生出來它要走動,不能安住,懂得清淨心了,世間法我不去執著,佛法,你懂啦!依文解義的懂,心生出來了沒有呢?清淨心生出來了,是不是安住不動呢?晝夜六時都是清淨心,那你成佛有份了,然燈佛就快來見你,給你授成佛之記。然燈佛不來,釋迦牟尼佛要來,這是頓超法門,不一定等到二大阿僧祇劫,一念清淨心,就與實相般若相應了。

  講到這裏,「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是《金剛經》的經心,也是《金剛經》的經眼,每一部經都有兩句最要緊的話,那就是全部經的心,等于一個人的五髒六腑,以心爲主,也等于眼睛,眼耳鼻舌身意,眼睛爲最重要。你開智慧眼,不開智慧眼,就在這兩句上,所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你得把它依文解義,了識清爽,你得深進一步研究,怎麼樣「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生了心還無所住,把這個味道往深一步研究,你才能開悟。「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八個字,大家都要注意,還要精深的研究。「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是什麼意思?這個心怎麼生?你才能學會參禅,學教的將來才能有大開圓解的一天,參禅才會有大徹大悟那一天。

  我們講六祖惠能大師的公案,大家聽過了,就知道這八個字很重要,禅宗傳入中國,從達摩初祖起,一共傳了中國的祖師,傳了五位,到惠能大師叫做第六祖,從六祖以後,禅宗大興盛,遍于中國,就不稱祖師了,都叫做禅師。中國的禅宗,分成漸禅與頓禅,漸是漸次,慢慢來由淺入深,一步一步來,這就是五祖座下的神秀大師,他在中國的北方傳這種漸禅。頓禅,是頓超的,是由惠能大師在南方傳出來的,惠能大師也是五祖會下的弟子。神秀大師、惠能大師,都是五祖的弟子,一個在北方傳漸禅,一個在南方傳頓禅,這叫「南頓、北漸」。可是以後,南方的頓禅大興起來,而北方的漸禅慢慢的失傳消滅了,中國沒有漸禅了,中國講禅宗,完全是頓禅,禅宗徧于全中國,什麼寺院都要加個「禅」字,如「某某禅寺」,教下只有少數,叫「某某講寺」,那是少之又少,這就是禅宗遍于全中國,也可說遍于全部佛教,它代表整個的佛教,那麼中國的頓教禅宗由誰發揚光大呢?由六祖惠能大師,六祖惠能大師從哪裏出來的呢?就是從《金剛經》上「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一句生出來的,六祖大師從小父親就別世了,母親守節把他辛苦養大,家裏窮困得不得了,他長大以後要養活母親,自己也要吃飯,他住在山坡下,就上山砍些柴,到城裏去賣,不能賣幾個錢,可是能吃飯餓不死就好了,每天把山上砍下來的柴,鋸好、劈好、捆好,挑到城裏面去賣,不是馬上就能賣得出去,要等買柴的人嘛!有一天他把柴擔放下來,擱到路邊,等著買柴的人來買,他正好站的地方是個窗戶,裏面有一位居士在念《金剛經》,他不曉得那是《金剛經》,就聽見有人在念什麼?他是個有大善根的人,傳說他是叁地菩薩再來,他在那裏一聽,就聽懂了,這就是文字般若,聽懂了他就隨文作觀,就觀上了,人家在那裏念,他就在那裏聽,就起了觀想,也就是「觀照般若」現前,聽的是「文字般若」,當他聽到人家念到經文總以結示這一段:「諸菩薩摩诃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下子碰到他自己的真心上,忽然間就開悟了,這一開了悟,他就跟普通的人講人情世故,不大一樣,按人情世故,你不認識人家,怎麼到裏面跟人家請問講話呢?他忍不住,這念的什麼書,太好了!他就很冒昧的進去請問:「請問先生,你念的是什麼書?」他答說:「我念的是《金剛經》。」惠能贊歎說:「這部《金剛經》太好了!」這位居士很驚奇,咦!一看是年輕的孩子,不到廿歲,還是個粗大漢,一個山上的小孩,你怎麼知道《金剛經》好呢?惠能回答:「我聽到你念到經文上這兩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我忽然間就明白過來了。」居士一聽就說:「那你講講讓我聽聽看。」他一講還真明白呢!這個居士也懂,但是沒有惠能懂得透徹呢,居士聽了很驚訝說:「那你了不得,你是有大善根的人,我這《金剛經》是跟黃梅五祖弘忍大師學來的,看來你是個有大善根的人,你應該去親近五祖弘忍大師,不要埋沒人才。」五祖在黃梅,黃梅在大陸湖北,惠能那時在嶺南,就是現在廣東少官。惠能就說:「我是願意去親近五祖,不過我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我家裏很貧窮,只靠著我打柴過生活。」這個念《金剛經》的居士一聽,馬上發了大心,要成就惠能的道業就說:「你安心去親近弘忍大師,你母親我會把她接到我家裏住,一切生活的費用我會供養她,這個問題你不用操心,我給你盤纏錢,因爲這裏到湖北的黃梅有好幾千裏的路程,你安心去湖北參訪吧!」我說的這個公案,就是惠能聽到人家念《金剛經》,聽到那兩句就開悟了,可是有的記六祖大師的公案,說六祖是到五祖會下才開悟的,那是進一步的開悟。怎麼證明他在未見五祖以前就開悟了,從他跟五祖見面時的問答就知道,五祖上堂說法的時候,禅宗不是講經,他是上堂說法,大家有問題可以出來請問。惠能看人家請問的儀式,他也學會了,他也出來到中間叩頭頂禮,就跪下來請問問題。五祖一看,這個年輕人不是出家人,還是個在家人,就問:「你從哪兒來的?」,惠能說:「我住在嶺南。」那時候交通不便利,湖北是中國的內部算是中心,那是文化水准很高的地方,嶺南就等于我們臺灣的高山偏遠地區,是文化不開的地方,是獠族所住。「獠」字是一個不尊敬的名詞,五祖爲了要試探他的根機,就故意說:「嘿!你說是嶺南來的,原來是個獠子!」下面的答話,就證明惠能他先開悟了,他答得可厲害,他一聽獠子這句話,是輕視他的話,他馬上答複五祖:「請問和尚,人有南北,佛性有南北嗎?」意思是說我住在嶺南,我是獠族,我人住在南方,你五祖住在湖北,你是北方人,人有南有北,佛性有南有北嗎?嘩!這一句是驚天動地的話,惠能這一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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