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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起信論講記(上)▪P23

  ..續本文上一頁言真如者,亦無有相。」我說真如,是對治一切法不真不如,假名無實的相,並不是真如有一個相,令我起執啊!

  辰二、約名釋疑(分二)

  巳初、立名分齊謂言說之極,巳二、立名之意因言遣言。

  「辰二、約名釋疑」,你明明說了真如的名字相,怎麼沒有相呢?要解釋這個疑惑,分二科。「巳初、立名分齊」,我是不得已,爲令衆生了解,給它取個名字叫真如。爲什麼取名真如的呢?「謂言說之極」,就是所有言說的名相,到真如這個名字,到了極點,不僞不妄叫真,不變不異叫如。一切名字都是僞妄的,都是變異的,到了最極點,給它取個名字,叫真如。

  「巳二、立名之意」,你既然要遣除一切相,何必再立個言說之極的名字相呢?下面就說立名之意。「因言遣言」,爲利益衆生,令衆生了解有不僞不妄的「真」,不變不異的「如」,不得不取這個語言相,遣除一切語言相。這個道理等于我們打坐時,扣叁槌木魚止靜,告訴我們現在要靜坐,不能說話,也不許亂動,不能有一點聲音,扣叁槌木魚是不是聲音呢?是聲音。不得已,不扣叁槌木魚,沒有一個分際。說話說到什麼地方?出聲音出到什麼地方?到這兒爲止,以扣叁槌木魚的聲音,遣除一切聲音。但是,你要曉得它沒有相,你對于叁槌木魚的聲音不可執著。你一執著,扣叁槌木魚,大家就不說話,那麼你再扣叁槌、再扣叁槌……那反而比說話還亂,你把扣叁槌木魚當成寶貝,起了執著一直扣,那不是止靜,變成了搗亂。這就是說真如,你不要執著真如相,你執著真如相,真如變成差別相。那麼爲什麼說真如這個名字呢?「因言遣言」,用真如這個語言,遣除一切語言相。

  辰叁、約相釋遣

  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皆真故。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

  「辰叁、約相釋遣」,就這個相解釋要遣除的。先消文,「遣」是遣除假的名相。說個真如,因言遣言,把一切語言相都遣除。你不要起執著,真如之相也要遣除。起執著的人是無處不執,他聽到這裏,認爲懂了,連真如也是空的。這就是學佛法學了偏差,學到豁達空,認爲一切皆空,連因果之相都給撥掉了。「豁達空撥因果,莽莽蕩蕩招殃禍。」這樣你學佛法犯了過,所以遣除是遣除虛妄之相,不是遣除真如之體。「此真如體無有可遣」,這真如之體不可遣除,「以一切法悉皆真故」,因爲真如是一切法的本體,一切法都是真如。真如既然不可遣除,我們就把它建立起來。「亦無可立」,也不可建立,爲什麼呢?「以一切法皆同如故」,既然一切法皆真,一切法皆同如,哪有離開一切法,另外建立一個真如呢?

  《會閱筆記》

  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

  唯恐有人見前文雙遣真如名相,謂真如本體,亦是可遣之法,則生斷見。故今釋雲:但遣虛妄名相,不遣真如實體也。何以不遣耶?「以一切法悉皆真故。」既一切法皆真,故無法可遣也。

  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

  又恐有人,聞說真體不遣,則謂有法可立,當情緣執。故雲「亦無可立」也。何以不立耶?「以一切法皆同如故。」諸法之體,同一真如,故不待立也。其猶于波,本自是水,何須待立以爲水耶?又「真」者,非僞非妄。「如」者,不變不易。今若可遣,即成僞妄。可立,即成變易矣!( 以先不立,今方立故。)

  再講《會閱筆記》,「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唯恐有人」,恐怕有執著的人。「見前文雙遣真如名相」,看見前文真如的相,都要遣除,「謂真如本體,亦是可遣之法」,認爲真如的本體沒有相,也應當遣除。「則生斷見」,就生了斷滅之見,也就是前面講的豁達空,認爲什麼都空,連真如也空。「故今釋雲」,所以現在解釋,「但遣虛妄名相,不遣真如實體也。」學大乘佛法是遣除虛妄的名相,不是遣除真如的實體。「何以不遣耶?」爲什麼真如之體不可遣除呢?「『以一切法悉皆真故。』既一切法皆真,故無法可遣也。」不是離開一切法,另外有個真如,一切法都是真如,所以沒有另外一個真如法可以遣除。

  「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又恐有人」,還是前面執著的人。「聞說真體不遣」,聽說真如之體不可以遣除。「則謂有法可立」,認爲有法就可以建立起真如。「當情緣執」,他的妄情攀緣執著有個真如。「故雲『亦無可立』也」,再給他破除,雖然不可遣除,但是不可以另外建立。「何以不立耶?」爲什麼不可以建立呢?「以一切法皆同如故。」因爲一切法皆同于真如。「諸法之體,同一真如。」諸法的法相有差別,諸法之體沒有兩樣,同一個真如,叫「皆同如」。「故不待立也」,所以真如不等待建立,不是以前沒有建立,今天等待你建立起來。這個道理很難懂,下面再說個譬喻,「其猶于波,本自是水,何須待立以爲水耶?」好像水變成波,波的相沒有實體,把虛妄之相看破,波的實體就是水,不是離開波以外,另外建立水。你執著一切法的差別之相就不對,把差別之相空掉,就顯出真如的本體。不是離開法以外,另外有個真如可以建立起來。波浪就是水,不需離開波浪,另外建立水。「又『真』者,非僞非妄」,「真」字怎樣解釋呢?不是假的,不是虛妄的,就叫「真」。「『如』者,不變不易。」有變易,生、住、異、滅,爲四相所牽;過去、現在、未來,爲叁際所易,有變易之相,就不叫「如」。「今若可遣,即成僞妄。」要是真如可以遣除,就變成僞妄之法。「可立,即成變易矣!」要是真如可以建立,就變成變易之法。「以先不立,今方立故。」爲什麼不能建立呢?因爲以前沒有建立,今天才建立,根本不成爲真如,真如從本以來就是真如,所以既不可遣除,也不可建立。

  這一大段前面論文,是遣除一切相。一切法的差別之相,唯依妄念而有,離了妄念,沒有一切法的差別之相。把一切相遣除,而真如沒有相,連真如相也要遣除。下面就解釋真如之體不可遣,因爲一切法皆真,不必再建立。因爲一切法皆如,《楞嚴經》:「即一切法,離一切相。」這裏把它反過來:「離一切相,即一切法。」一切差別之相要離,真如相也要離。不是離開一切法,另外有個真如實相,真如實相就在一切法上。你把這個道理了解清楚,依著語言解釋,依著文字解釋,但是不是語言相,不是文字相。你心裏想來想去,也不是心緣相。語言相、名字相、心緣相,都把它除掉,你自然有會悟處,一切法皆真,一切法皆如。真如在哪兒?真如在一切法上。《金剛經心印疏》:「所謂青青翠竹,總是真如;郁郁黃花,無非般若。」你看見青青的翠竹,那就是真如本體;你看見很茂盛的黃花,那就是般若的本體。真如、實相、般若,名字不同,一個本體。在哪裏?就在一切法上。古時候有一位臨濟宗祖師,在山上住茅蓬,自己開墾,種菜、種地瓜,山上的地都是石頭,他用鋤頭鋤地,有一塊大石頭滾下去,碰到山坡上的竹子「叭」一聲,這位祖師當下就明心見性,「明心」,明了真心,「見性」,見到本性,本性就是佛性。佛性在哪裏?就在竹子上,所以「青青翠竹,總是真如。」還有一位僞仰宗祖師,要去山上,沒有橋梁過水,水不深,他要涉水而過,把衣服撩起來,從水裏走過去。當時天上有太陽,自己的影子映在水裏,他看見水裏的影子在晃動,突然間明心見性,大徹大悟他的真心、本性就在水的影子上。由此你就領悟到:一切法皆真,一切法皆如。怎樣能悟到真心、本性呢?把虛妄之相看空,把它空掉,一切法都是真如的本體。你如果不能把一切虛妄之相觀空、看破,你天天研究佛法,也不會開悟。爲什麼呢?你研究的佛法,離不開那叁個相,你說出來是言說相;看的經、論,是名字相;心裏分別出來,是心緣相。講來講去、說來說去,都是虛妄之相,你怎麼能悟到真如呢?把一切相都空了,不是空真如的本體,相是虛妄的,體是真實的。真實之體在哪裏?就在一切法上。《楞嚴經》:「即一切法」,與一切法相即,但是你要「離一切相」,你不離一切相,一切法變成差別相,越分別越厲害,你怎麼能悟到本性呢?

  卯二、結

  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故,名爲真如。

  「卯二、結」,把這段正文總結起來。「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故,名爲真如。」「不可說」,包括言說相、名字相。「不可念」,包括心緣相。一切法不是說出來的,也不是念出來的,才叫做「真如」。

  《會閱筆記》

  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故,名爲真如。

  一切法之本性,即是真如。真如之體,離言絕慮也。口欲言而詞喪,心欲緣而慮亡,故不可說,不可念也。

  「一切法之本性,即是真如。」不是一切法的差別諸相,差別諸相是依著妄念生的,是虛妄不實的,一切法的本性,就是真如。「真如之體,離言絕慮也。」「慮」是緣慮。真如之體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古人說:「口欲言而詞喪,心欲緣而慮亡,故不可說,不可念也。」口裏想說真如,怎麼講、怎麼說都不對,言詞喪亡。心裏想真如是什麼樣子?想不到,能用功用到這兩句話上,你快開悟了。「口欲言而詞喪」,說的不是真如。「心欲緣而慮亡」,心裏想的不是真如。言詞不能說,心慮不能想,「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真如不就顯現了嗎?用功用到這裏就可以了。「口欲言而詞喪亡,心欲緣而慮亡。」是研究教典的人,用文字形容出來的。宗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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