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活得好好的,一旦知道後,很快便一命鳴乎,就是因爲精神也徹底崩潰了。真正修行有成就的人,生病時只有身苦,沒有心苦。聖者生病時身體一樣痛苦,但心裏沒有負擔。我們學佛人,要對肉體看淡些,要知道生命的無常,任何生命都免不了遭遇生老病死的過程,因而生病是很正常的,多念佛,內心平靜了。沒有了精神負擔,也能促使病情的好轉。
痛苦也有身苦和心苦兩個方面,治療身體上的病變,可以通過醫療手段及生活上的調養。那麼,如何治療心理上的痛苦呢?現在的人往往采取轉移法,如喝酒、跳舞、看電視、打麻將、購物等等,通過轉換環境來忘卻痛苦,但這些辦法能起到暫時的緩解與平衡作用,決不能究竟地解決問題。當一個人痛苦時,你讓他不痛苦;一個人放不下時,你讓他放下,這都不現實。”冰凍叁尺,非一日之寒。“任何一種煩惱都是長期積累起來的。一個人想要不煩惱,必須擁有良好的心態。而良好的心態是建立在正確的人生觀念和健康的生活方式之上,我們要養成每天禅修、念佛的習慣,逐步地增長自己的定力。另外,還要不執著,對財富、感情、家庭都看得淡些,因爲無論我們在乎的是什麼,它就會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傷害到我們。要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只有找到痛苦的來源,從根本上解決它。
問: 佛教如何看待婦女,是否提倡男女平等?如何理解對女身的厭離?佛教又是如何看待婦女的呢?
答: 佛教覺得,婦女也是衆生的一份子,都是一樣的。對在家衆來說,男爲優婆塞,女爲優婆夷;對出家衆來說,又分爲沙彌、沙彌尼、比丘、比丘尼,都是非常平等的。男衆出家修行可證得阿羅漢果,女衆出家修行同樣可以證得阿羅漢果。
那麼,又如何理解對女身的厭離呢?對女身的厭離,也要看你對女身是怎麼看的?如果覺得女身挺好,不執著女身的相,也就無所謂厭離的問題。有很多女性都覺得做女人很舒服,有人照顧,尤其是長得漂亮一些,隨時都有很多人願意爲她效犬馬之勞。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談不上厭離的問題。但在以往的年代,從印度到中國,無論是在社會地位等各個方面,女性總是不能獲得平等的權利。尤其是發展事業的難度很大,經常聽到許多女強人在訴苦,覺得女性要在社會上有所成就,就要付出數倍于男性的代價。還有一方面,就是女性本身有很多的先天不足,包括心理和生理兩個方面,如果有感于這方面的不足,當然也會厭離女身。佛教也沒有要我們一定要厭離女身,尤其在大乘佛教裏,覺得男女本身就是一種假相,並不是真實的。有部經典叫《維摩經》,其中有段關于女身問題的對話非常精彩。當時,佛弟子中的智慧第一尊者舍利弗去看望維摩诘,天女就在上面散花,舍利弗心中不悅,維摩诘居士就介紹說:這位天女是大菩薩再來,不是一般的人!舍利弗就問天女:你修行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轉成男身呢?天女就用神通力量把舍利弗變成天女天女就用神通力量把舍利弗變成天女你怎麼不變成男身呢?舍利弗也莫明其妙,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天女就說:男女本來就是一種假相,諸法是無相的,只要你不執著女相就沒有這種高低的分別了。人的很多欲望,都是由于這種男女相的分別和執著才産生的,所以,關鍵是看我們從什麼樣的高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問: 給亡者做功德是迷信還是科學?如何相信功德的力量?
答: 怎麼能用迷信和科學給”做功德“定義呢?科學也不一定就代表著真理。迷信是因爲你對這種情況不認識,但它不一定就是錯的。所以我們無法這樣去定義。在佛法來講,做功德就是救度。
問: 中陰身是否有思維呢?如果有,投胎後還會記得前生的事嗎?
答: 在中陰身這個階段,思維是存在的。那爲什麼不記得前生的事呢?根據民間的說法,我們是喝了迷魂湯;根據佛教的說法,主要是經過十月懷胎的過程,當我們投胎時還有善惡之心,還有思維和分別,可在住胎的刹那,馬上就進入昏睡的階段,直到出胎時才醒來。我們誰會記得在媽媽肚子裏的感覺?想不起來,是因爲睡得很沈,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問: 快樂死一定往善處,如果是一種昏沈而死,是否可以叫做快樂?痛苦而死的人,死後一定往惡處,可如果是痛死,能不能說也是在消業往生?
答: 我們所說的快樂的死,是指一個人回顧善業,和善業聯系在一起的快樂死,那一定是往生善處的,但昏沈而死是屬于無記,非善非惡,非快樂非痛苦,不能叫做快樂死。至于痛苦的死,是不是一定往生惡處呢?其中有兩種類型:一是回顧平生,對所做的惡業感到痛苦,那一般就是往惡處去了,一是因病而痛苦,是業障現前,這就不一定往惡處去,也可能就是消業,還是不能一概而論。
問: 現世爲男,來生是不是還能做男人呢?
答: 這其中有兩種力量在發生作用:一是業力,一是願力。業力已經說了很多,願力又是什麼呢?簡單說就是你的興趣,有的人本可投男胎,但他喜歡做女人,這樣的願望自然會影響到他的投身;女人的情況也是同樣。所以性別不是絕對的,可以相互轉換。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這樣的例子,有的男性具有很多女人的特點;也有的女性具備著男子漢的特點,這就和他們的前生的習氣有關。
問: 今生爲盜是否也是前生之因?若如是,爲盜又何罪之有?
答: 如果偷盜是前生注定,那就不應該受到道德的譴責,可事實並非如此,可見偷盜不是前生注定。但這樣的行爲和生命的素質,也就是過去生有關,因爲貪心太大,所以才會偷盜;但也並不是生命素質差的人都會去偷盜,可見還有無始以來不良的習氣心理習慣在發生作用。
問: 發牢騷與不平則鳴一樣嗎?默默無聞是不是近乎沈淪?
答: 一般情況下,不平則鳴是個褒義詞,多是從公衆利益出發,更能顯示一個人的勇氣和正義感;而發牢騷所表現出的是消極的抵抗,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兩者是有一定的區別,但關系比較模糊,不平則鳴搞不好就變成發牢騷了。
至于第二個問題,其實學佛並不是要我們默默無聞,佛教的忍辱也並非一味的忍耐。忍耐在一般人看來似乎就是無能,其實,一個真正能夠忍耐的人是最有力量的,也更能夠有所作爲,反之,不過是匹夫之勇,未必會有多少建樹。對于一個學佛的人來說,看到不合理的社會現象,還是應該盡自己的力量去改變,但不要過于執著。
問: 人的自尊應該建立在什麼上面?是金錢?是權力?是身體?是相貌?是社會地位?是知識多少?是本事?如果是建立在內心,那又是什麼呢?
答: 自尊應該要建立在我們的人格上,但也沒有絕對的標准,比如說是共産黨員,就要以黨員的品行和德行來要求自己,只有在自己尊重自己的前提下,別人才能尊重你。有了這樣的自尊後,就不會胡作非爲。不是說,我長得特別漂亮,走路特別神氣,就可以引以爲榮的,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如果那樣,等你老了、病了,就沒有自尊了嗎?如果自尊是建立在金錢和地位上,那沒錢就不自尊了?沒有權力就不自尊?所以說,自尊不是自大自傲,而是對自己人格的尊重,是舉止行爲合乎自己的身份和原則。
問: 爲什麼我們對有些事情似乎已經能看開了,可一時放不下呢?如對一人進行理智的分析絕不會動情,但動不由自主陷入不能自拔的情感,是業力還是無明呵?
答: 這是因爲知易行難。雖然從理論上說,我們對一人進行理智的分析後絕不會動情,但感情的基礎就是無明,所以是不能用理智去分析的,本身就沒什麼道理可說。還有就是因緣,爲什麼我們會對某個人動情?這也是無始以來的積累,在前生乃至更前生,也許你們曾經相愛,曾經山盟海誓,或者曾經是母子的關系,父女的關系,這些緣都導致了你們在未來生命延續的過程中必然要發生糾葛,由緣奠定了這種習慣的勢力。
問: 無明是固有的還是與因緣有關?它與天賦有什麼關系?它的特異功能又何在?
答: 在佛教中,沒有固有的東西,所謂有,也是無始以來的因緣所致。從這個角度來說,天賦也是無始以來的積累。比如某人擅長書法,一學就會,並不是說生命裏天生就存在書法的細胞,而是在前生或更前生,曾經精于此道,所以這一生,學習的時候就比別人更容易。
問: 如果孩子常發脾氣,又有驕慢心,讓他發心學佛又不肯,作爲長輩求菩薩給他智慧,改變他的性格,行嗎?
答: 當然求菩薩是一個方面,更主要還是要從孩子的身上下手,給孩子以引導,做父母的要有智慧去引導孩子。
問: 人生的本源是什麼?死亡後到何處去?
問: 上一次講座就講到,人的本原,或者說生死流轉的根源就是無明,是我們的貪、嗔、癡,但這個本原不可作爲第一因來理解,否則就不符合佛法的思想。至于死亡後的去向,那就看你的業力了,什麼樣的業力首先成熟,就到哪裏去。
問: 夫妻是緣,兒女是債,那兄弟姐妹又是什麼呢?
答: 夫妻是緣,兒女也是緣嘛,如果說債,那夫妻有時候可能也是債。但我們這樣理解的話,全家都是冤家債主,那怎麼還能生活下去?所以,作爲一個家庭來說,的確有很多討債、還債的關系;但也有很多是因善緣而聚在一起,志同道合,有共同的理想和事業,彼此非常和睦。兄弟姐妹也是一種緣,善緣、惡緣都有。
問: 最簡單易行的“行”,是否是身體力行?
答: 身體力行不是最簡單的,事實上,能夠身體力行地實踐佛法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問: 什麼叫應該?什麼叫不應該?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發生,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呢?
答: 從道德規範來說,有相對的應該和不應該。比如說你是個佛弟子,就會相應的道德規範,在這個範圍內,是應該做的,反之,則是不應該做的;你是個共産黨員,也有黨員的…
《學佛釋疑篇(上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