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佛是如來佛然後玄奘法師叫唐叁藏那個差不多。金庸據他在一本書裏面好像是他晚期,我沒有去考證,我記得他在後記裏面寫“俠客行”最後他寫說,近來看什麼佛法,可是他在小說裏面常常講到佛法的時候,也還好沒有搞錯。有很多武俠小說家寫到佛法都亂寫,而且相當謗法、謗僧,你們看過沒有尤其是“火燒紅蓮寺”,那裏面就講佛法的出家人說是妖僧,然後在裏面藏女人等等這樣子,我小時候在路邊的書報攤常常就看到那個書,可是我那時候看不懂那些東西,小學的時候。
[以是法身流轉于五道,真性沈沒于四生;]四生就是卵、胎、濕、化。《楞伽經》也有一句話說“如來藏轉叁十二相入衆生身中”,就跟這個講的意思是一樣,這一句話就說明了凡聖的關系。如來藏就是衆生本有每一個人都有如來藏,衆生轉如來藏就是轉他自己的叁十二相,就是佛的性德,轉佛的性德入衆生身中,就變成衆生相。實在是《華嚴經》所說,衆生本具如來性德,以妄想、分別故不能證得,這都是通的。[將不生不滅、清淨涅槃之法,而轉成爲生生滅滅、染汙黑暗之法;終日向外馳求,枉受輪回、枉遭生死。]向外馳求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初二的時候有一個國文老師,我初中也是讀的附中,附中有很多很有學問的老師,也有很多怪老師。
有一個五六十歲的怪老師,穿衣服常常是西裝筆挺戴一頂帽子,他是教國文跟公民的;另外有一個專門教國文的他也是西裝筆挺也戴一頂帽子,兩個人常常吵架乃至于動手打架,訓導主任把他們拉開。那個教公民的我們把他稱爲西部,因爲他帶的那頂帽子就是西部那種,另外一個專教國文的何老師很有學問,我們叫他東部;因爲西部跟東部打架嘛,話說我初二的時候有一個老師他上國文課的時候說,也不知道那時候講什麼課,但是他說佛家跟儒家的差別就在于,佛法是往內推求,儒家是往外馳求。我一聽往內推求這好、這好,我一直就記著佛法是往內推求。我說這好這好,可是你要問我說這是什麼好,我也說不出來,那事實上什麼叫往內推求?其實那時候我也不懂,不知道什麼叫往內推求,只知道聽了以後很高興、覺得很好這樣子。
就好像也是初一曆史課裏面講到釋迦牟尼佛,然後就說釋迦牟尼佛的教義主要就是人生即是苦,我一看到人生即是苦這好、對、沒錯、沒錯,可是你要光想人生即是苦很難噢,能夠信這句話不容易。當然我是從經驗來的因爲我從小就很苦,苦學出身,所以一看到人生即是苦就覺得好。我的苦除了貧窮以外還有內憂外患到處都被欺負,揍過我的人有二叁十個老的少的都有,乃至于我在家裏沒事就被我叁哥揍,他一喝酒就揍我,我睡覺都把我揍醒,揍醒了以後再繼續揍,那我跑了以後追,他在後面喊捉賊、捉賊,我慘了,所以很苦很苦,苦到我讀大學的時候騎著腳踏車去家教,反正就覺得人生很苦,騎著腳踏車在丁周路那裏很暗,有一輛貨車停在那邊我騎的很快,那裏又暗暗的看不清楚就撞上去了,一撞上去我就說挺好死了,哇沒死,撞了頭一個包這樣子。實在是太苦了覺得人活著沒什麼意思,所以初二的時候聽到佛家是往內推求好、很好,實在不知道往內推求什麼意思。
換了學佛以後,尤其是學了禅宗然後懂了意思,也知道真的有宿習所修這回事,宿習所修,然後今世碰到因緣又現前了。因爲宿習所修,這也很不可思議,我努力精進的學佛是在留學的時候,之前在讀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都有看過書,我都是把他當哲學看,因爲我想當哲學家。然後等到留學的時候一學就很投入,學了一年多人家介紹我到達拉斯有一個團體,那個時候也不是什麼佛學社,還沒有成立,我去的時候本來是抱著去學習的,沒想到他們有一些大學生還有幾個社會人士,在那邊大家一起討論佛法,本來是抱著學習的心去的結果沒想到,大家討論到後來就說請尤大哥跟我們講,我俗姓尤,年紀好像稍微大一點點也沒有很大了不像現在這麼大,他們叫我尤大哥。另外一個是葛大哥後來變成社長,我第一部講的就是《六祖壇經》,老實跟你說如果我當時知道《六祖壇經》是什麼樣的地位的話,我大概不敢講,只是我看《六祖壇經》的時候覺得太好,也不覺得怎麼難,那我講完了以後沈佳真居士,我那時候是經過有一個李祖居士是在美國佛教會的跟沈佳真在一起,他介紹我去。所以也就跟沈佳真居士聯絡上我們常常通信,他知道我講《六祖壇經》他就說,你可不可以把講《六祖壇經》的錄音帶寄給我,我就知道他要審查了對不對?我只知道他要審查我後來更加知道說,你這個小子學佛沒有多久就講《六祖壇經》,我寄去了。我們就寫信通話,他就說講得還滿得體的這樣子。
後來因爲這個社團在達拉斯,我講經講了叁個月以後人越來越多,後來我就促使葛先生還有一個曾先生他們跟州政府申請合法團體,稱爲達拉斯佛學社,事實上稱是學佛社。這個時候中間有一個夏居士,我們稱他夏伯伯了,他到我們那邊去講經,我那時候還是學佛一年多而已,他看到我就說你這講座甚難稀有、甚難稀有,爲什麼甚難稀有搞不清楚。後來他私下跟我講說修梵行,他只這樣點一下而已,後來我就跟我同修講說修梵行好不好?她說好,就開始修梵行了,從來也沒有犯過。即使同床共枕也沒有說睡到一半的時候糊裏糊塗就做起來,夏先生他喜歡搞算命風水這個是不太值得稱贊的,不過他說他搞的那個風水跟算命常常會自己說這個很髒,可是很奇怪他說髒可又在搞,後來我有想這個不對嘛,而且他又學佛學的很認真,後來我有想可能是跟有些妓女一樣子,那個妓女從事那個行業她覺得自己也是很髒,但是她又沒辦法她要從事這一行,所以有些妓女不敢進佛寺,也不敢燒香。
後來達拉斯佛學社因爲是居士團體嘛紛爭很多,然後爭執、爭奪,我覺得很沒味道,我是學佛、我是玩真的、我是想要斷煩惱的,那我想我們學佛是要斷煩惱的,來這邊結果搞得越來越煩惱。所以我不幹了我閉關了,本來閉叁個月要看看風勢,叁個月閉出來他們還是一樣結果爭的更厲害。裏面不只有爭還有鬥爭,大家合在一起鬥爭那個社長,我還去救了他一下,大家聯名的就開一個鬥爭大會,然後社長夫人就跑到我那裏去求救,我去救他這樣子,他們還算尊重我所以就沒有鬥成,所以就覺得很累,居士團體常常會有這樣的問題。我看這個風勢不好,我又在閉關,但是我雖然閉關我還是在那裏我沒有搬走,因爲我是恪守菩薩修行不舍衆生,所以我一直留在那裏,但是那裏實在是是非之地。後來閉完叁年以後,我總共是閉了叁年叁個月,出關的時候我就在我的居處稱爲楞伽經舍,因爲閉關的後期就著了《楞伽經》義貫。
我出關的時候那個沈佳真居士他們辦佛學夏令營第二期就找我去演講,那我就講了。那一屆的事情我跟你們講過,玄冥老和尚聽了我的第一堂課出來的時候,就在走道上跟沈佳真說,講到沈佳真居士他大我叁十歲,我們學佛社同學都稱他爲沈伯伯,我稱他沈先生,他在信上稱我健太兄,我自從學佛以後所到之處碰到的都是大人物大頭的,都受很尊重這樣子。不管是顯教還是喇嘛教的都一樣,這個沈佳真居士跟玄老在走廊上碰到我,我走出去玄老就指著我跟沈居士說:如果我換上袈裟就是現成的法師,所以我後來找他出家也是這個緣因。我上次有一次跟大家開玩笑說,我學佛以後就好像白居易,我們剛剛講白居易他有一個長恨歌對不對?他講那個長恨歌的主角楊貴妃,他說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那我也是相朝,你知道我是學佛,我這樣子我都不是故意的,我講經我也沒有說故意講經,我沒有說講經很好我要學講經,我要講經弘法我從來就沒有這樣子,我自然行事就這樣子,然後他們叫我講,我就講這樣子,乃至于後來學種種法到高野山學密都是很自然的,乃至于出家也是這樣子,出家就是很自然,沒有說很掙紮要不要出家這樣子,要到那裏出家掙紮的要命,你看一般人學佛光是一個皈依的搞不定,要不要皈依要皈依誰呀!
我學佛因爲那裏有一個佛光寺在休斯頓,說皈依那就去皈依,皈依以後說受戒那就去受五戒,那時候他那裏沒有傳菩薩戒,所以就沒有受菩薩戒。受戒的時候也不是說受兩戒、叁戒,受當然就是五戒,沒有說兩戒、叁戒什麼的,就這樣子。吃素對不起我跟你講我本來喜歡吃肉的,那一吃素就馬上吃素吃全素,那即使是吃全素做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夢到肯德基,這一切對我來講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乃至于看《六祖壇經》就好像喝水一樣很順這樣子,當然了如果有第二次機會給我的話,叫我講第一部經的話大概會謙虛一點,不會講《六祖壇經》講別的經,稍微短一點而且淺一點的。我因緣如是。
[終日向外馳求,枉受輪回、]這個枉字用的好,冤枉,因爲衆生本來不用受而受冤枉,所以就冤枉受。[枉遭生死。]本來不用遭而遭,所以是枉遭,非常的冤枉。[如來以慧眼觀之,甚可悲憫,]覺得衆生很可憐,所以佛叫人以從生滅而證不生不滅,[當知不生不滅即在生滅中,非離生滅外,別有不生不滅者也。]我覺得這是一種講法了,我跟寶大師這裏也是有一點點不一樣,這個法裏面有即、離這兩個法,那有即有離就有不即不離或非即非離,所以不生不滅即生滅,事實上可能是說不生不滅不即生滅、非離生滅,不即不離。我是像寶大師這樣講就變成,即而非離對不對?事實上是非即非離,所以不生不滅不是即是生滅,也不是離于生滅,這樣聽懂嗎?
理上比較究竟的講法是這樣子,我們用邏輯的方式看(不生不滅=生滅,不生不滅≠生滅,)不生不滅即是生滅就是等于了,不生不滅非離生滅就是不等于了,那如果說不生不滅非即生滅、非離生滅,邏輯上就比較合理,但是禅宗裏面是這樣講:不生不滅非即生滅、非離生滅,不只禅宗,所有的性宗都是這樣講,寶大師那樣講也是可以的了,我們不能說不可以。[不生不滅,即泥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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