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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講義 十番顯見 第二十一▪P3

  ..續本文上一頁手斷然放下),本性才能顯現出來(左手背伸揚)。好!你用生滅意識心:我要找如如不動!還是生滅意識心;我要找一個不分別,就這一念,還是分別,還是卡在如如不動的心性上面。所以,我們就是心性上卡住一層很牢固的知見,連想要去體悟那個如如不動的,都把它觀想(法師右手蓋在左手上)。

  有一個居士來,帶著一個法師,說:我們上人想要來參學!我說:是住下來嗎?說:不是!想要來請示幾個問題。我說:那你問吧!那法師就說:佛法常常講:心性如虛空,那我就把它觀想一個虛空,我說:你這一念就不是虛空。慧律法師!我什麼都不執著,我什麼都不分別,這一念是不是本性?我說:不是!那就繼續問了。那法師:就像虛空一樣,沒有東、南、西、北,我如是觀想,也不作意,是不是?我說:這樣叫做無明!他說:喔!那好難喔!我說:這裏面沒有易跟難。他說:那要怎麼樣去體會呢?我說:沒有辦法,不悟道的人跟你講什麼,你都會進去一種意識型態,轉換成生滅意識心,意思就是:把如來不生不滅的藏性,統統化作意識型態,統統用觀念在學佛,就是你用生滅意識心聽經聞法,就是沒有輪轉的涅槃妙心,也會被你轉掉,變成生滅意識心。意思就是說:用生滅意識心聽經聞法的人,是永遠沒有辦法進入佛的領域的,是永遠沒有辦法的!他說:喔!慧律法師!這麼難嗎?是的!悟了就簡單。

  什麼是塵自生滅,自性不動?還不是用講的!因此我們動個念頭:本性是什麼?就是這個念頭,就開始一直自己衍生種種的觀念,想盡辦法,諸位!那想盡辦法的那一念就是無明。因爲落入語言、文字、次第的,那個用由A點推論到B,想盡辦法,因爲前面都是辦法嘛,到最後就會沒有辦法!知道嗎?因爲你想盡辦法嘛!那個就是一直用推論的意識型態,由A推論到B,我有辦法想到沒有辦法!諸位!最後那個沒辦法的,還是沒有辦法!大悟的不是邏輯的東西,不是意識型態的,不是語言的,不是觀念的,它不是生滅的東西,不離生滅。說:師父!您講的這樣很玄喔!我還是回去念佛比較好!我說:這樣對啦,這樣對啦!你學師媽就對了!所以,要普遍利益衆生,還是要勸修念佛法門,才是正途。師父!那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不!要看你的福德因緣,你這樣子有因緣提升自己的正念,給自己一個開悟的機會,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開悟的機會呢?還是要繼續啊!他說:好難喔!是的!你答對了,很難!不然我就不用搞叁十年了!你講什麼都不對!

  底下,經雲:[塵質搖動,虛空寂然],正可以觀自心妄想紛飛之同時,即有不動之佛性在焉。其次將本段經文之大旨,表如下:塵:就是動搖 是對虛空來講的,這個[空]就是虛空。虛空:是不動的客:是不住;主:是常住,如經文及上表所示:[客]的屬性,主要是不住;不住的意思就是安住不下來;不住的意思就是作不了主,來了就一定要去,去去來來,來來去去。[塵]的屬性主要是動搖。諸位![客]是比喻見惑;[塵]是比喻思惑,更微細,更難覺察!懂得這個字面的意思是這一回事,但因此而觀事相,因而悟了其中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憍陳那在此的觀察,用的是[對比法],也就是反襯法。他先深入觀察[客]的行相,依他所觀就是:[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這是他所觀察的行相。但這種觀察很平板;接著,從[客],又引發他對[主人]的行相的觀察,這便令他的觀察,由[平面]變成[立體]式的觀察,而且由對[主人]的觀察、對比,而更加凸顯出[客]的意義:由于主人的[住],更反襯出客的來去匆匆,其形相更加顯著,也因此令其悟境更進一步提升。

  然而憍陳如這一段[心路曆程],對我們現代讀者來說,最大的困難是:它是個[隱喻],是隱藏的比喻,也就是並沒有把所要比喻的事明講出來;以因明學的話來說,就是:經文只有[比喻],而沒有“法合”。法合就是用法來合于比喻。因此這一段[法合],也就是比喻的真正目的,就得我們自己去把它補起來;若講得粗松或玄一點,就是[要靠我們自己去體會]。但我們甯可具體一點。這段比喻的經文:[譬如行客投寄旅亭……不遑安住],接下來應是甚麼呢?大概類似說:衆生之塵勞煩惱亦複如是,有如行客,投寄旅亭(生起之後,于心中暫住),或宿或食(煩惱住于心中的時間有長有短,並不一定),宿食事畢,俶裝前途(在心中暫住後,即滅去),就是生生滅滅了。不遑安住(不會永遠留下來的——是故煩惱心,念念無常,生後暫住,住後即滅。)譬如說:你以前爲了考試那幾分在計較,現在感覺沒有意義,生滅心。你以前生氣,生起以後,現在又平息了,現在很理性的在聽經聞法了;隔了幾天跟人家吵架,煩惱心又起來了,又生了,又住了,後來又平淡了、又滅了,又原諒對方了,就是這樣子,生生滅滅,滅滅生生。

  然而經文沒有把[法合]明講出來,也有好處;其好處有二:一、由行者自己去體會,則所解、所悟更深,所謂[自得之則資之深]。這[資]就是幫助的意思,自己得到的,幫助得比較深,也就是自己體悟的比較受用!所以,師父一直強調說:你要用心體會,就是這個道理。二、不明講出來,則法合便很活潑,不會僵化固定,而可以隨行者的智力而有不同層次的體悟——不過對末世鈍根之人,可能就是一頭霧水了;不知所指爲何,因爲真正的目的沒講出來。諸位啊!我剛出家的時候,也看《楞嚴經》,就是這裏講的:一頭霧水,剛出家就看了。後來看了《六祖壇經》,喔!才體悟到涅槃的妙心,再看《楞嚴經》,就完全看得懂了!隨著年齡層增長,隨著佛法的滋潤,隨著對心性的體悟,就更深一層,入木叁分。因此這個體悟需要時間,只要你不怕吃苦,不怕重複,不怕無聊。有的人還沒有進入《楞嚴經》的研究,他一下就掃過來說:哎呀!那個太難了,研讀那一本來不及了,了生死重要啊!怎麼了生死?要念佛啊!是的!念佛,他就《楞嚴經》放棄了,他要用自己認爲最快的方式,不看、不聽、不聞,也不親近善知識,就是用這種方法,這《楞嚴經》就擱著了,這個就是不給自己機會。底下說:不知所指爲何,因爲真正的目的沒講出來。

  接著經雲:[若實主人,自無攸往]。[自無攸往]用白話講的就是:不會跑掉。這個[實主人],是實在的主人,不是假主人,也不是喧賓奪主的主人。這個[實主人]當然是隱喻真心本性了,表示[本性不壞、不滅]。這個主人也更進一步隱喻宗門所說的[主人公],或者是[當家作主]之義,也是得自主、自在之義。以此佛性成佛之後,堪爲叁界主,乃至爲法界的主人公,佛出世時所言:[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于法得自在,故稱爲[主人]——不只是這小小的旅店(此五蘊身心)之主人,而且是整個[法界的大飯店](叁千大千世界)的主人。接著,下面這一段經文,我們也照樣把法合試著給加進去:又如新霁(久雨初晴:累劫生死,不逢佛法,今方聞正法,故如久雨後之初晴),清陽升天(依教起修後,得初見道,自心慧日升于佛性之天),光入隙中(這個智慧光射入心門之隙縫當中),就是縫隙中。發明空中諸有塵相(才發現照明自己本性之空中,居然有這麼多的微細思惑之塵),而衆生都不覺察。所以塵質搖動(且照見這些惑塵之體一直搖動個不停),意思就是:我們受外境的影響沒有一時一刻不煩惱。所以,我們對生命不了解,生命對我們來講,就是一種懲罰;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無時無刻不在痛苦自己,好言相勸聽不進去的,佛的真理也聽不進去的。虛空寂然(然而相對的,卻顯出容受這一些塵質的本性之虛空,卻一點也不受其動蕩所影響,而永遠保持著其寂然不動之體性)。

  這兩段觀照各有一個結論,對于這兩個結論,有一個地方值得特別留意的,那就是:在[如是思惟]下,憍陳那說:[不住名客,住名主人],這是總結上面的觀照思惟,而且采用[主]和[客]對比的方法來顯示;然而接著他又說:[以不住者名爲客義],用這一句話來作爲總結,但是這一句話便又令整個思惟回到[客]的主題上去了。現在先再看下面一段的結論,然後我們再合起來談談其重要性。下面一段的結論,也是從[如是思惟]開始:[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仍然是以[空]與[塵]的對比法來顯示主題;接著又是一個總結:[以搖動者,名爲塵義],塵義,還是回到[塵]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憍陳那本來由觀照[客],而明了到[主人];又本來由觀照[塵]而照見[空]:由[客]到[主],其思惟與理解可說推進了一步;由[塵]到[空],也是一樣,是推進了一步。如果在總結的時候,憍陳那不退回去[客]與[塵],而視以[主]與[空]作結論,那麼犞陳那所證的可能就不是阿羅漢,而是無上菩提,或者是大菩薩的果位。因爲照了[客]與[塵”,故不爲客塵所動,而能斷煩惱、證解脫,得阿羅漢果;但是,[客]與[塵]是末,不是本,而[主]與[空]才是本,[本]就是最重要的。若一心趨進,而進修本性之[主]與[空],則必定克得大果。然而二乘之人可謂舍本而逐末,舍內而求外(外就是[客塵]爲外,本性之[主空]爲內),不在主人邊用功,反在客人邊求,冀得小果,實是可惜!

  最後再提示幾句話,以爲本段之總結:一切衆生之本性常住,有如[主人],無有來去,亦不消失;本性如[空],今雖容受無量煩惱,然其體本不動搖,本不生滅。衆生自心現之粗煩惱如[客],來來去去、熙熙攘攘,生滅來去之相粗顯,喧囂煩雜,如旅店之行客;衆生自心觀之細煩惱如[塵],如空中之[遊絲],動搖不定。然衆生心中之粗煩惱之來來去去,卻不妨主人之不來去;衆生心中之細煩惱之動搖晃蕩,卻不礙本性之空體不動不搖。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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