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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講義 十番顯見 第六▪P5

  ..續本文上一頁世俗稱之爲思想家或哲學家。阿難所說的[即能推者,我將爲心],這個說法,正好與法國啓蒙運動時的先驅哲學家笛卡爾所說一致;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這是笛卡爾哲學中很重要的一個理論,也是其巨著[方法論]的主旨,其義爲:由于我在思考,所以可證明我是存在的。因此,[我在思考]這個事實,是[我存在]的一個明證。換言之,我若不思考,或我不覺得我在思考,則我等于沒有活著一樣,因爲那樣等于只有一具軀殼在活著:只有軀殼存在的生命,不能說是真正的存在;唯獨我有思考、有思想的時候,才表示我的存在。因此,對笛卡爾來說,[能思考]是靈魂的意義,以動物沒有靈魂(這是傳統基督教的教義),所以他們不能思考。這是西洋唯心論的說法。但它有別于其他的唯心論,在于它基本上是一種反動:它質疑十六世紀以前的傳統[經院哲學],說一切都是神的意旨,或神的恩典,人能不能得救贖或下地獄,乃至宇宙萬物之或生或滅,皆是神的意旨,因此,人是沒有自由意志的;因此人只要靠神的意旨便可,人自己甚至可以不用思考。

  基督徒就這樣子:我相信神的!禱告,一直禱告……,完全靠神,跟佛教大不相同,佛法回歸理性;佛法回歸智慧;佛法回歸如來藏性,自己作得了主的。更有進者,人若想要有自由意志的話,那是違背神的意旨的,因爲人是神創造出來的,神要怎麼樣,人沒有權力過問的。別人就信得下,可是,我信不下去!而笛卡爾由于受文藝複興運動的洗禮,甚爲懷疑這種說法,他覺得人應[有思想],他主張人是有自由意志的,而這自由意志就從人自己[有思想]或[能思想]體現出來;依其意,人唯有自己能思考,才表示自己真正活著,這個自我思考的自由意志,即是生命存在的全部意義,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也不是任何威權或體製可以抑製、箝製或控製。由于這個理論,因此笛卡爾成爲開啓了歐洲啓蒙運動的先河之一。(附及,由于啓蒙運動的影響,後來才帶動了歐洲全面性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大變革:宗教革命、政治革命、浪漫主義運動、産業革命,因而造成了近代世界)。就是笛卡爾這一句話:我思故我在,這思想的力量有多麼的大!

  現在來看笛卡爾這句話與阿難所說的話,兩者之間的關系,及其謬誤所在。阿難所說的[推](就是推理、推論、推測),就是唯識百法裏的[思],而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的[思],也正是同一個東西。這個[思],就是[思心所],是屬于六類[心所有法]裏的第一類[遍行心所]中的一個。六類也就是五十一個心所裏面分成六類,這個《百法明門論》我們已經講過了,不再重複。(遍行心所共有五個:觸、受、想、思、作意。)觸,作意是排在第二,觸、作意、受想、思。什麼是[心所有法]呢?唯識學把[心]分爲兩大類:心法和心所有法。心法或稱[心王]即是八種識,爲心之體;而心所有法即心之用(作用),因爲這些作用(共五十一種)是[屬于]心的。爲什麼[屬于]心的?就是附屬,加一個[附帶]的話,更清楚!說:師範大學附屬中學,就是師大附中;心王附帶五十一種心所,所以,這五十一種是屬于心的,所以稱之爲心所有法。因此可知[思]只是心的一個作用,它不是心體本身,故不可把[用]當作[體];所以[思]不是心體——因此,此[能思者]非心,它是第六意識的作用之一。若把第六意識的[作用]當作是心的[本體],那就大錯了,如同把[樹影]當作是[樹]本身一樣。所以我們就知道,爲什麼凡情所計者,與實際相距,不可以道裏計。當知,[思心所]乃第六意識緣六塵而起的作用,故此思心所,《圓覺經》中稱之爲[六塵緣影]。

  攀緣六塵的影子,諸位看,這一句很有意思:諸位!你看看,色、聲、香、味、觸,那是因緣湊合起來的,湊合起來就有相。好!我舉一個例子:你遠遠看一座山,這一座山把它推開來,是岩石、沙、樹木。從《楞伽經》的角度說:將你見到的相碎爲微塵,如是觀照,碎爲微塵以後,你會發現只有顆粒微塵,把樹的水抽掉,硬的用機器把它絞掉,一棵樹曬幹以後,變成一堆灰,就像人死後,變成一堆骨灰,而且也一定會變成一堆骨灰。用如是來觀看的話,山無山相;人無人相;樹無樹相;牛無牛相,大象無大象之相,見到一切相,都可以把它碎爲微塵,如是觀照,把它集合起來,就像一個相;把它碎爲微塵,相不存在,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所以,我們看到的就是集合起來的,眼睛透視不了,沒有辦法一眼透視進去,所以,我們看到的,就是一個具體的相的影像,然後把這個相印在腦海裏面,來分別、執著,這個就是實在的!衆生就認爲這是實在的。

  衆生以感覺爲主導,譬如說:這是桌子,(師父用撫尺“铛、铛、铛”的敲桌子),這個就是硬梆梆的桌子啊,這個對沒有學佛的人來講:這個就是桌子,有什麼好辯論的?沒有好辯論的。(師父用撫尺“铛、铛、铛”的敲桌子)敲敲還有聲音呢!聲音,你看,這是實在的啊!衆生憑著這一股感覺,就認爲他沒有錯啊!佛陀告訴我們:我們要冷靜一下,這個桌子哪來的呢?這桌子山上的木材砍下來,經過了加工以後,變成平面,工人再把它裝釘起來,變成現在的桌子。這個桌子把它鋸得一塊一塊,放火一燒,桌子跑到哪裏去呢?世尊就是更進一層的了解:喔!這個桌子只是緣起的。對衆生來講,這個就是實在的;佛陀說:緣起,它就是生滅,就是它是因緣生的,在某一個時間、空間存在,未來就一定會敗壞。所以,佛陀:空有二層的意義:一、生滅無常,所以,佛陀說它是空;二、緣起緣滅,所以,佛陀說它是空;第叁點,自性本來就空,當體即空。所以,你這個桌子,你講它不存在是不對的,因爲它是緣起就存在;講它存在也不對,因爲它是敗壞之相。它既然存在,就永遠存在嗎?沒有辦法永遠存在。所以,你講它存在,不對,講它不存在,也不對。你講它空也不對,因爲它緣起嘛,你怎麼可以講空?你講它緣起,卻是性空。講它有是不對,因爲它是生滅無常,沒有辦法永遠的有;講它空,不對,爲什麼?緣起就是有啊!重點在哪裏?重點在不著,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若見諸相,即見如來。

  我們今天你只要看到……你看到的其實都是六塵的影子,包括色、聲、香、味、觸、法,都是影子,就是心的影子。記得!不必離開心的影子,你只要知道它是影子,是虛幻的、不實的,但莫住著,這個就得!如果你抛開了這個影子,要另外去找真心,那你找不到的!這樣聽,你不懂,好,諸位!這是一棵樹,看這個來比喻,這裏是湖邊,這個樹倒映在水中有影子。衆生看到的就是影子;樹就是如如不動的本體,知道嗎?衆生看到的就是意識心,意識心就是影子。衆生看到的就是樹的倒影,我們衆生看到的就是緣起緣滅的假相,就是看到了假相而執著不放,就是看到了人生跟宇宙的影子,而我們誤認爲那個影子就是真實的。如果我們不要離開這個影子,看到水倒映那個影子,就知道有真的一棵樹。離開了這個影子,能不能找到這一棵樹呢?沒有哇!你沒有這一棵樹,怎麼會有這個影子?所以,雖然它是影子,但是,這是樹影現、影射下來的。妄識雖然不是真心;但是,是真如本體起妄。真如本體因爲起妄,所以就妄執、就妄分別,但是,你離開這個妄,你也找不到真心;離開了湖中的倒影,你就找不到這棵樹。知道嗎?離開了妄心,你也找不到真心。所以,放下妄,記得!不要去找湖中那個影子,放下那個影子,你就找到真正的這一棵樹。我這樣的比喻,你聽得來嗎?聽不來也沒辦法了!然而凡情顛倒,以[六塵緣影爲自心相],我們把六塵的影像認爲:這個就是我的心相!其實我們的心相是清淨的、是無爲的、是無挂礙、是自在的、是慈悲、是喜舍的,我們把看到的六塵的影像,化作自己的心相,所以,起了種種的思惟、貪瞋癡,乃至包括一切行善,其實都是心的影像。把六識緣六塵所起的思心所相,當作是自己的真心(以影爲樹)!又,阿難在此所說的[推窮尋逐],正好合著《楞伽經》及唯識學的叁性之一的[遍計所執性]。這我們講過了,遍計所執性、依他起性、圓成實性。

  經文,[阿難矍然,避座合掌,起立白佛:此非我心,當名何等!?佛告阿難:此是前塵虛妄相想,惑汝真性,由汝無始至於今生,認賊爲子,失汝元常,故受輪轉。]

  注釋:[矍然]:[矍](jué),驚動的樣子。又,矍與瞿二字在此意義相同,故[矍然]與[瞿然]可通用。[避座]:與避席同,離座而起之義。[此是前塵虛妄相想]:[前塵],現前的塵境。[想],分別之心想。此言,這其實全是現前的塵境,在你的心中所投射的虛妄相之影子,而引起的種種分別心想。好!諸位注意看我這裏比喻:當我們眼睛痛的時候,或者眼睛有毛病的時候,我們看出去這個虛空,空中,你看,師父,師父!這個虛空當中,有花落下來。眼睛有毛病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人的眼睛看:咦!沒有。可是,眼睛痛的時候,他就什麼統統有,可以看到種種的影像,因爲眼睛痛。眼睛疼就比喻意識心,用那一顆執著的心、分別心看這個世間,就什麼統統有,確實有!好,當有一天我們的眼睛的病治好了,沒有白內障,眼睛也不病痛了,眼睛恢複正常了,正常就是:有一天我們成佛了,心沒有毛病的時候,看這個世間,哇!都是如夢幻泡影的。正常的眼睛就是比喻真如自性;眼睛痛就比喻我們的意識心。衆生就是眼睛痛、衆生就是心有毛病、衆生就是心卡在無明,衆生的心因爲卡住無明,強烈的、虛妄的執著,追求、虛妄的分別,而有人生跟宇宙紛紛擾擾的複雜,種種的分別,你爭我奪的世界。眼睛治好的時候,就是當我們一個人學佛,知道這個是妄,懂得放下,我們又找到一個好的醫生。好的醫生就是佛法,佛法把我們的心病治療,完全恢複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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