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所以,二六時中,都一定夾帶一個我執,白天雖然比較容易克製一點,看到名、利、色叁關,仍然是團團轉。所以,要修行,它難,就是連白天都控製不住!白天控製得住,遠離這一些煩惱,晚上呢?一睡覺當中,這些意志力沒有了、消失了,于夢境又顯現種子,所以,它困難就是難在太微細了,佛經太難理解,而且要真實的去解脫,太難太難!
可是,如果你不去接觸佛法,那就完全沒有機會;只要接觸佛法的衆生,都能受益,哪怕是聽一句、聽一個典故、一個故事,哪怕是一句佛陀的簡單開示,也能夠改變我們的人生對宇宙的看法,也能夠讓我們活得很快樂。雖然沒有辦法一下子像佛一樣,可是,日子已經不遠了,解脫的日子已經不遙遠了,只要我們有心。堅持,你就一定會有所收獲,記住哲學家這一句話;當你目標正確,堅持,你就一定有所收獲!我們學佛的目標正確,你一定要做一個動作,就是:我堅持聽經聞法,刮風、下大雨、下冰塊我都來!堅持,一定有所收獲,這是勉勵大家;聽經聞法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環!尤其在我們這個末法時期,說一句實在良心話:要聽到楞嚴大法,還挺難的,還非常難得的因緣,諸位還能夠坐在底下,能有因緣聚會一堂,難能可貴!
經文[見與見緣,似現前境,元我覺明見所緣眚,覺見即眚。本覺明心,覺緣非眚。覺所覺眚,覺非眚中。此實見見,雲何複名覺、聞、知、見?是故汝今見我及汝並諸世間十類衆生,皆即見眚,非見眚者。彼見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見]。
因爲《楞嚴經》翻譯得很簡短,一般人實在是看不來,像這樣的話這麼省略,沒有相當的佛學的基礎,或者是經教上的通達,實在很難理解他在講什麼。
注釋,[見與見緣,似現前境]:能見之見分與所見之緣(相分),晃如現在目前而爲實有之境。差不多一切衆生,沒有證聖果的,百分之一百都認爲境界是實在的,它是很受用的,眼睛可以見、耳朵可以聽,這個一點都跑不掉。所以,那種從小到大沒有覺悟的智慧心,就是運用執著和知識,那麼,這個沒有辦法進入佛的領域。
[元我覺明見所緣眚]:[覺明]之[覺]是妄覺,並非真覺;因爲自心本覺,而起一念無明,還欲求覺;以此一念之妄求,反而轉真覺爲妄覺,而往外求索,故成根本無明。我們現在一切衆生都有在作用,只是這個作用是妄心在作用,不是真心。譬如你看一個人,很恨他,這個就是五重圓影,本性沒有這種東西,産生心的病態。譬如說你嫉妒一個人,而佛陀說:沒有那個人讓你嫉妒。或說你想要占有一件事情,佛陀也告訴你:沒有東西可以讓你占有。我們沒有辦法如如智照如如理、無生的理,我們一直認爲有東西,那問題就出來了,病態的心就出來了,攻擊、傷害、毀謗、不滿、牢騷、抱怨、貪瞋癡、嫉妒、占有,沒有一樣不是心中的陰影,就是這樣一直産生不必要的心態、不必要的病態;不必要的病態就是真心的圓影。
此謂,承上句,現似實有的前境,原來實是我自己最初心起妄覺而欲求明之根本無明,因而幻起能見分,而妄見現前實有所緣之相分,如是所造成的眚病,而究其實,這一切能見與所見,並皆沒有實體,就是無自性的意思,皆是眚病。這個就是看出來的見病。意思是沒有正覺的看一件事情,沒有正確看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我們看到的,把這個緣起的假相誤認爲是實體,所以,在這個緣起的假相裏面迷惑了,又産生種種不必要的貪瞋癡慢、身見、邊見、戒取見、見取見、邪見、惡知見等等,包括你大學的學者,仍然無法跳脫這一些,仍然沒有辦法跳脫這個知識的領域,就是所謂的所知障,因爲他那個是妄覺,不是真覺。
[覺見即眚]:若覺自己能見,此即是眚病。亦即,此能見實是妄見,而我們就一直以這個妄見爲本,就一直看出去,就一直煩惱。而此能覺亦即是妄覺,非真覺——其實是一種病。[覺所覺眚,覺非眚中]:一旦覺了一切所覺者皆是眚病,問題出在紅熱的眼病,就問題出在無始的見病。則此覺即是真覺,而非仍墮在眚咎之中。所以,平常心是道,就是這個道理,爲什麼叫做平常心就是道?不必有太多情緒的東西,沒有必要,這個都是心靈的負擔,別人好壞,跟我們生死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此實見見]:這樣便是真實知見了一切能見與所見皆非真,皆是妄見。
[雲何複名覺、聞、知、見]:爲什麼還把一精明的妙覺明性稱爲六和合的見、聞、覺、知,且妄認其爲真實有此六分別,本來是一精明,分爲六和合,眼睛就對明暗、耳朵就對動靜,沒有辦法逾越這個範疇。並且認爲見聞覺知決定爲我心之相?一切衆生都是這樣,我能看、我能聞,這個就是我的心啊!不曉得這個是妄識、妄分別,能分別的意識心是妄見,所分別的相是緣起、是空,不知道!而實際上,一切能見所見、能聞、能覺、能知併所見、所聞、所覺、所知,皆是一精明體上所起的眚病,能所不斷就是眚病,能緣的心、所緣的相,一直誤認爲確實存在,而不知道這個妄識的執著心,其實是沒有實體的,妄識無體、妄識無處、妄識非心,這前面講過,都無實體。
[汝今見我及汝……皆即見眚,非見眚者]:所以以你現所見到的我及你自身,以及種種器世間,與十類衆生,一切世出世間聖凡依正,都是你的見精之眚病所成就的,眚病就是無始的見病,無量億劫以來,看什麼,那個見就是生病,沒有一天是健康的。並非能徹見[一切法皆是眚妄]之真見。[彼見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見]:彼見性是絕對,沒有能所,諸位!見性就是沒有能所,它是絕對的大智慧、絕對的大解脫、絕對的大自在、絕對的平等、絕對的大慈、絕對的大悲、絕對的無分別、絕對的無相,它沒有能所。彼見性乃真精妙明,[真]就是非假,[精]就是純一無雜,真精妙明,純一無雜,沒有妄,完全真心。所以它的性從來沒有跟著見精起眚病,意思是如同虛空,從來不隨相轉,相不離虛空,虛空不是相,虛空從來不受相的影響,這個就是比喻得最好!所以見性不名爲[能見],因爲它是絕對,沒有能所,因此更無[有所見]:以其不病故,無有能所之分。所以,見性是自體分,清淨的心。
義貫,佛言:能[見]之見分[與]所[見]之[緣](就是相分),晃如近[似]真實[現]在目[前]而爲實有之[境]界;其實[元]來是[我]最初心起妄[覺]求[明]之根本無明,這什麼意思?就是頭上安頭,就是知見立知,清淨心本來就是絕對的知見,卻把它頭上安頭,叫做知見立知,本覺本來就沒有妄,而去加一個明,就變成妄覺,不是真覺。幻起能見而妄[見]現前實有[所緣]之相分,而成[眚]者;是故若[覺]自己能有所[見即]是[眚]病(因真如法界中,實無能見所見)。
雖然起了能所之心,但若能以[本覺]妙[明]真[心]去[覺]了能[緣]與所緣二者皆是虛妄,即[非]有[眚]病了(見眚非病)。一旦[覺]了一切[所覺]者皆是[眚]病,則此[覺]即是真覺而[非]複墮在[眚]幻之[中]了。[此]即是真[實]知[見]了一切能[見]與所見皆非真,皆是妄見。若能如是覺了,則[雲何複]將本一精明之妙覺明性[名]爲六和合之[覺、聞、知、見],爲什麼講六和合?因爲六根面對這個外面的六塵,叫做六和合,眼睛與明、暗合;耳朵與動、靜合,就變成六和合。而更妄認見聞覺知決定爲我心之相及外境相?所以,我們內在裏面的想像、種種的相和記憶,其實是不可得!
[是故汝今]現前所[見]到的[我及汝]自身,[並諸]器[世間]及[十類衆生],一切世出世間、聖凡依正,[皆即]汝之[見]精之[眚]病所成,而[非]爲能徹[見]一切法皆爲[眚者。彼]清淨[見]性乃[真精]妙明,其[性]從本以來即[非]有[眚]病[者](本性從來不病,不與妄合;其體雖究竟不染不變,卻有隨緣幻化之用),諸位!這個隨緣其實是方便說,虛空從來不隨緣,虛空若隨緣就變成生滅;虛空不離因緣,但它不是因緣法,虛空如果能夠隨緣,虛空就變成生滅法;佛性如果可以隨緣,佛性就變成生滅。所以,佛性從來不隨緣,只是不離因緣,要如是見解,才是佛見。是[故]妙明真性[不名]爲能[見],以其實無能所之相。
經文[阿難,如彼衆生同分妄見,例彼妄見別業一人:一病目人同彼一國,彼見圓影眚妄所生。此衆同分所見不祥,同見業中瘴惡所起,俱是無始見妄所生]。
義貫,佛言:[阿難,如彼]一國[衆生]由于[同分妄見]之共業所見種種災象,來[例彼]因眚目而生[妄見],見燈有圓影之[別業一人:一病目]之[人]實[同彼一國]之人,[彼]病目人所[見]之[圓影]乃[眚妄所生],並非即燈或離燈而有實體,抑即見或離見而有實,本無有生。因爲一切法無生。而[此]國之衆生因[衆同分所見]之[不祥]諸相,乃[同]分妄[見]共[業中]所感[瘴]疠[惡]氣[所起]之妄相。而此等諸妄相,[俱是無始]無明熏成[見妄所生]之虛影,猶如空華、陽焰。
所以,我們看到一切相,映在我們的腦海裏面,其實那是影像,沒有實體。所以,佛陀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就是這個道理。所有相都是記憶的殘影,所有的記憶,也是妄識所分別、存在的一個假相。因此我們不能看到緣起的假相叫做幻影,一直影響到我們的生命的真實性,這個是愚癡的人!既然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就必須空到底,空掉一切執著,空去一切的分別,空掉一切的顛倒,令心無所增減,是真正的修行人。
诠論:人雖有一、多,業亦有同、別;然其爲眚見則同。因爲一國之人之同分妄見(見到日月星辰災相),人數多且規模大,牽涉亦廣,所以較難了解;而一人病目見燈有圓影,則事件比較單純,易于了解;然而兩者之道理實同。把一個人當作一個國家就對了。因此佛即以一…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義 同分妄見•別業妄見 第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