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陰銷。受陰明白。慧力過定。失于猛利。以諸勝性。懷于心中。自心已疑是盧舍那。得少爲足。此名用心忘失恒審。溺于知見。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見人自言。我得無上第一義谛。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修定中的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緣喜受而生勝性,「慧力過定」,病在慧過于定,「失于猛利,以諸勝性,懷于心中」,所以亡失恒審,「自心已疑是盧舍那」,自心中懷疑已證到圓滿報身盧舍那佛,這就叫「得少爲足」,「此名用心忘失恒審」,亡失了恒常的審察,他以爲成佛了,「溺于知見」,由此溺于知見的過處,「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能醒悟不作聖證就沒有過咎,「若作聖解」,若一定說我成佛了,「則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這樣則有一類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見人自言,我得無上第一義谛」,見人就說我得了無上的大法了,這就「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五 失守生憂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新證未獲。故心已亡。曆覽二際。自生艱險。于心忽然生無盡憂。如坐鐵床。如飲毒藥。心不欲活。常求于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脫。此名修行失于方便。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其心腑。手執刀劍。自割其肉。欣其舍壽。或常憂愁。走入山林。不耐見人。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在定中的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色陰銷滅了,受陰明白了,「新證未獲」,是說受陰未破,「故心已亡」,是說色陰先銷,此緣憂受而求自害,定慧俱劣,「曆覽二際」,所以曆覽這過去、未來二際,「自生艱險」,「于心忽然生無盡憂」,在他的心中忽然間生了無窮無盡的憂愁,「如坐鐵床」,就像坐在燒鐵床上,「如飲毒藥」,如同吃了毒藥那樣難過,「心不欲活」,心裏頭總想著不想活、想早死,「常求于人令害其命」,常常的求人把他害死,「早取解脫」,早死了就早得解脫,「此名修行失于方便」,這是他修心失于方便,不知道任運的修行,太造作了,「悟則無咎」,要醒悟了這個道理不要緊,「非爲聖證」,這不是證聖果的事情,「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其心腑」,若說早死了就解脫了,做這種想法就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在心腑裏,「手執刀劍」,手拿著刀劍,「自割其肉」,「欣其舍壽,或常憂愁」,歡喜舍壽或常常的憂愁,「走入山林」,走到山林中去,「不耐見人」,不願意見人,這都是「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六 慧劣成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處清淨中。心安隱後。忽然自有無限喜生。心中歡悅。不能自止。此名輕安。無慧自禁。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于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謂已得。無礙解脫。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這段文說修禅定的功夫過于慧,由得到輕安而生喜受,「處清淨中」,他常處于清淨之中,「心安隱後」,心得安穩之後,「忽然自有無限喜生,心中歡悅,不能自止」,忽然生出無限的歡喜,止不住了,「此名輕安,無慧自禁」,修到這兒得了輕安自在,身心清淨輕安,定力是有了,得定慧均勻,只有定力沒有智慧,自己生的歡喜管不住,修行到這個地步,佛說給弟子法會大衆聽,爲後來學佛的人修行得要認得魔境,才能離開,「悟則無咎」,若悟了這個理就好了,「非爲聖證」,見了這種境界不必歡喜,也不必憂愁,心裏頭知道這不是證了聖果,「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若不認識就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見人就笑,「于衢路傍」,于街路旁,「自歌自舞」,自己又歌又舞,「自謂已得,無礙解脫」,自謂已得無礙解脫,不受生死之苦了,「失于正受,當從淪墜」,佛說這種修行人失于佛法正當的受用,當然就會沈淪墜落。
七 見勝成慢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自謂已足。忽有無端大我慢起。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心中尚輕十方如來。何況下位聲聞緣覺。此名見勝無慧自救。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禮塔廟。摧毀經像。謂檀越言。此是金銅。或是土木。經是樹葉。或是氎華。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卻崇土木。實爲顛倒。其深信者。從其毀碎。埋棄地中。疑誤衆生。入無間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佛告訴隨處修行所見的境界,得要認識,若不然就會遭魔難。這段文是說,「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他見著定中的功夫優勝,「自謂已足」,自以爲足,一知足就起高慢的心,「忽有無端大我慢起」,忽然有無端的大我慢起,大我慢一起帶出多少的慢,慢一共有七慢,「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漫,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恃己淩他、瞧不起人,仗恃自己有學問或是有勢力,欺淩他人,這叫大我慢;同德相傲,但名爲慢;與同爭勝,與他相同的能力,他要爭勝,這叫過慢;于勝爭勝,人家勝過他,他還和人爭,這叫慢過慢,未得謂得,沒得著聖果說得到了,這叫增上慢;還有卑劣慢,他不及人,自己生慢心,這叫卑劣慢;還有邪慢,不禮塔廟、不拜佛像,「心中尚輕十方如來」,十方的如來佛他都輕慢,「何況下位聲聞緣覺」,他更輕慢了,「此名見勝無慧自救」,這就是見著功大用的很優勝、很好,他沒有智慧,自己救自己的這一個關過不去,這就是無慧自救,「悟則無咎」,他見著優勝的境界若能醒悟,「非爲聖證」,知道不是證聖果就對了,「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但「不禮塔廟」,還「摧毀經像」,「謂檀越言,此是金銅,或是土木」,還對信佛的施主說佛像是金銅土木做的,供這個都是迷信,「經是樹葉」寫的,「或是氎華」寫的,因佛在世時用貝葉寫經,所以他謗毀,「肉身真常」,他說自己的肉身是真常的,「不自恭敬」,自己不恭敬自己,「卻崇土木」,卻信土木等造的佛像,「實爲顛倒」,真是顛倒,「其深信者,從其毀碎,埋棄地中」,若是相信他的話,把金銀鑄的、木刻的、泥塑的佛像都毀碎了埋在地裏,「疑誤衆生,入無間獄」,把世間信佛的人們都疑惑,誤了向佛信仰,這種罪大的很,入無間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因爲他失于正受,定當從是因淪墜于地獄。
八 輕安自足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于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己言成聖得大自在。此名因慧。獲諸輕清。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一分好輕清魔。入其心腑。自謂滿足。更不求進。此等多作無聞比丘。疑誤衆生。墮阿鼻獄。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又彼修定中的諸善男子,把色陰破了、銷滅了,到了受陰之中,還得破受陰,「于精明中」,精明中者是色陰銷之境界,在精純明了之中,「圓悟精理」,就是悟此受陰本如來藏,「得大隨順」,功夫用的好,很隨心、很順利,「其心忽生無量輕安」,心裏頭忽然生出無量無邊的輕安,身心清淨、輕巧,「己言成聖得大自在」,自言已成聖果,「此名因慧,獲諸輕清」,這是因他有智慧,所以身不沈重、心也清涼了,「悟則無咎」,功夫用到這裏,知道醒悟就對了,「非爲聖證」,你別以爲證聖果,「若作聖解,則有一份好輕清魔,入其心腑」,若以爲證成聖果,那就有一分好輕清的魔,身輕安、心清淨,他不明白佛法,與佛法作對,這就叫魔,「人其心腑」,都入到他的心腑了,他還不知道,「自謂滿足,更不求進」,他以爲功夫修的到家了,「此等多作無聞比丘」,這等人多作無聞比丘,拿著四禅的功夫,以爲證了四果聖人,他自己誤了,還「疑誤衆生」,「墮阿鼻獄」,阿鼻獄是地獄中最厲害的,「失于正受」,失于正當的享受,「當從淪墜」,當來一定沈淪墜落。
九 空解成斷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于明悟中。得虛明性。其中忽然歸向永滅。撥無因果。一向入空。空心現前。乃至心生長斷滅解。悟則無咎。非爲聖證。若作聖解。則有空魔入其心腑。乃謗持戒。名爲小乘。菩薩悟空。有何持犯。其人常于信心檀越。飲酒啖肉。廣行淫穢。因魔力故。攝其前人。不生疑謗。鬼心久入。或食屎尿。與酒肉等。一種俱空。破佛律儀。誤入人罪。失于正受。當從淪墜。
「又彼定中諸善男子,見色陰銷,受陰明白」,「于明悟中」,明悟中就是色陰既銷之觀慧中,在這個明明白白的醒悟之中,得著不實在、不究竟,「得虛明性」,虛明性就是受陰性,這也是緣于舍受而成空解,乃慧多定少之病,在這個明明白白的醒悟之中,得不著實在、得不到究竟,得這個虛明性,虛是虛而不實,「其中忽然歸向永滅」,就在其中,忽然歸向永滅,由此生出這一斷滅的思想,就「撥無因果」,說一切法無因無果,「一向入空」,什麼也沒有,這就叫斷滅空,「空心現前」,斷滅空的心現前,「乃至心生長斷滅解」,乃至心裏生長出來斷滅的解釋,說世間上一切所有都銷滅了,就沒有了,佛說這是修行人必須經過的一個過程,「悟則無咎」,若能醒悟了這種境界就好了,「非爲聖證」,知道這不是證聖果,「若作聖解」,設若是說我證了聖果了,「則有空魔入其心腑」,這樣就有空魔入人的心腑,本人不能作主,「乃謗持戒」,魔就謗毀…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卷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