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心,悲憫衆生不明白真理,受苦!這是佛的慈悲心,佛法以慈悲爲本,這是要緊的,「我今聞佛無遮大悲」,把這個道理都說出來了,一點也沒有遮蓋的地方,這是佛悲憫衆生的心,佛所說的沒有旁的,「性淨妙常真實法句」,無非是讓人明心見性,雖然見了性也得要淨,不被世事汙染了,心不作思議,也沒有可議論的地方,研究到這個地方,「開口便錯,舉念即乖」,你一開口說就與佛法錯了,你的心一舉念就違背了,「性淨妙常」,佛說法讓人明白了,這個性得要清淨,心裏得要不思議,得要常常的這個樣子,永遠不變,這叫「性淨妙常」,「真實法句」,這是得的好處,佛說的真正實在的大法,稱爲「真實法句」,句就指著佛說的話,這是他得的益處,後首還有不明白的,「心猶未達六解一亡」,我的心裏頭還沒通達,「六解一亡」,六就是六根,這六根造業結成了,非禮的也要看、不應當說的也要說、不應當聽的也要聽,說到這裏合孔子說的視聽言動,非禮的時候就不爲的道理差不多,這裏也是這麼個意思。說六解就是眼六根結的業,怎麼叫結業呢?人的眼睛愛看、耳朵愛聽、鼻子愛聞香、舌頭愛嘗味、身上愛觸感、心裏頭分別,意是心之所發,正式的心說是意,心裏頭發動的就不一樣了-有善有惡、有是有非,這是他得的益處,他自己領了,底下還有不明白的,「心猶未達六解一亡」,我心裏還沒通達,六根所結的業總是不善業,這個業有叁種:有善業、惡業、不動業。往往說造業,不一定是惡業,還有善業,若解開這六樣,就不造業了,佛說的法爲解這個業,凝結的、不對的六根,這種天然的習氣都能去掉、都解散了,結是凝結住了、解是解開了,是這麼個比喻,他自個兒說我這個心裏還沒通達,「六解一亡」,六樣解開了,哪個地方還有個一?六解還必定亡個一嗎?所以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問題,把這個六解:眼見、耳聞乃至心裏頭分別,不應當的都給他解除了,把習氣毛病都解散了,不隨著六根轉就亡一了,有一句成語「識得一,萬事畢」,把這六樣去了就歸了一了,這一也不要,六結解開了,一也不叫他有了,把這六種毛病去了,歸于一個真心,心裏還有分別,還是有個相,也得把他徹底的丟了,那麼怎麼才算對呢?就是一個現量的境界,現前這一量,你不起分別心,這就是修行的法,你見也只管見、有耳就聞,不隨著眼見的轉、不隨著耳聽的轉,就照這兩樣說,誰不願讓人稱贊,有人貶斥就不願意了,人人都是這個意思,所以不用多說,拿這兩樣比世間上的一切一切。把六樣去了,六是個數,還要一亡,一也丟了,你要還留這一樣,那也沒幹淨,他說六解還有個一亡,是問這個地方,把六樣解脫了,六根不妄作妄爲,這歸了一,歸這一個真理,這六樣習氣都沒有了,這個地方說因什麼沒明白呢?不通達的地方?就是六解一亡,這裏頭必有個次序,「舒結倫次」,舒就是解開、結就是結成,說舒結都有倫次的,都有一定的次序,這個地方不明白,說到這裏,還得求佛把這個道理給說開了。
惟垂大慈。再愍斯會。及與將來。施以法音。洗滌沈垢。
「惟垂大慈」,惟望如來垂大慈心慈愛一切,現在他自己還有法會大衆,將來還有我們從來學佛的人,這裏都關系著,「惟垂大慈,再愍斯會」,再憐愍我們法會上這些人,「及與將來」,並及未來人,「施以法音」,我還得說這個大法,爲什麼呢?「洗滌沈垢」,爲的刷洗滌淨了沈淪的泥垢,人的心裏頭自己隨便思想,思想的有的不能對人說,這都是髒垢,都是不淨的事情,修行就是一個自性清淨心,心一清淨,哪個時候都叫修行,不是提另還有個什麼法,要有個什麼法把心又汙染了,你要有個什麼法,心裏還有個影子,這個心以養的正大光明,無所不照、無所不沾,不但不沾,連沾的習氣也沒有,這就對了,這就是佛法究竟的地方,我還有心裏沈淪的思想都洗淨了。他這麼一求,佛拿一條腰巾帶子(系裙子用的),當下還有圍裙,佛以腰巾(系腰的帶子),拿他結上六結,這就是迷惑,你把六結去了就如同解開了,就是這麼個比喻,迷惑就是六根被六塵所染,不迷惑就是六根不染六塵就對了,沒有什麼巧處,就是這個意思,不容易明白、不容易承認、也不容易接受。
即時如來。于師子座。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攬七寶幾。引手于幾。取劫波羅天。所奉華巾。于大衆前。绾成一結。示阿難言。此名何等。阿難大衆。俱白佛言。此名爲結。于是如來。绾疊華巾。又成一結。重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衆。又白佛言。此亦名結。如是倫次。绾疊華巾。總成六結。一一結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結。持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衆亦複如是。次第詶佛。此名爲結。
「即時如來」,佛在這時候不但說,還拿事相做比例,「于師子座」,這個座位分層次,皇上、帝王坐的爲龍墩、大將軍坐的叫虎位、佛坐的叫師子座,表示佛說法的威德,能銷滅一切習氣妄想,師子爲群獸之王,佛說法好比師子吼,吼一聲群獸皆戰,這表示慎重尊貴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佛在師子座上,「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涅槃僧就是內衣,靠身的裙子,僧伽梨是大衣,也叫福田衣,僧人的衣有七衣、九衣、大衣,都是一塊一塊做成的,那是表示稻田,也叫福田衣,修福的田地,在這清淨比丘的身上學習,可以增福,所以叫福田衣,這時佛在「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攬七寶幾」,幾是個長桌子、小桌子,四方的圓桌子就叫桌子。
「引手于幾,取劫波羅天,所奉華巾」,劫波羅翻時間,我們人的時間是照著日月說,日頭(太陽)一出一沒算一晝夜,月亮一虧一圓算一個月,這是表示時間的,「劫波羅天」比日月高,日月達不到,自己就變出時間來了,咱們這裏照日月算,十二個月叫一年,十二個時辰叫一日,叁十日叫一月,他送給佛的華巾,幾是長形的桌子,「于大衆前,绾成一結,示阿難言,此名何等?阿難大衆,俱白佛言:『此名爲結』,于是如來,绾疊華巾,又成一結,重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衆,又白佛言:『此亦名結』,如是倫次,绾疊華巾,總成六結,一一結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結,持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衆亦複如是,次第酬佛」,佛把這六個扣,一一都結成了拿在手中,你看這是什麼?還是照樣的回答佛說:「此名爲結。」
佛告阿難。我初绾巾。汝名爲結。此疊華巾先實一條。第二第叁。雲何汝曹複名爲結。阿難白佛言。世尊。此寶疊華緝績成巾。雖本一體。如我思唯。如來一绾。得一結名。若百绾成。終名百結。何況此巾祇有六結。終不至七。亦不停五。雲何如來祇許初時。第二第叁。不名爲結。
這一段文佛把華巾拿在手裏結六個扣,結成之後就問阿難,「此名何等?」這是佛結華巾,比喻人的迷惑,迷惑自己的本心,佛告阿難說,「我初绾巾,汝名爲結,此疊華巾先實一條,第二第叁,雲何汝曹複名爲結?」這是佛特意的這麼問,不這麼問他這個迷惑破不了,我先說一說,要不大家不明白,佛說這個意思是一個比喻,一條巾子好比人的一個真心、結成六個扣好比眼等六根,人都迷在六根上,不認得自己的本心,佛特意拿這個做個比例,讓阿難自己說,「阿難白佛言,世尊,此寶疊華緝績成巾,雖本一體」,阿難說此巾是一條,雖然本來其體是一,「如我思惟,如來一绾,得一結名,若百绾成,終名百結」,你绾多少扣就有多少名字,「何況此巾祇有六結,終不至七,亦不停五」,這是佛刻意的問阿難,「雲何如來只許初時,第二第叁,不名爲結」,這是阿難講的,合佛的這個理。
佛告阿難。此寶華巾。汝知此巾元止一條。我六绾時。名有六結。汝審觀察。巾體是同。因結有異。于意雲何。初绾結成。名爲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結生。吾今欲將第六結名。成第一不。不也。世尊。六結若存。斯第六名。終非第一。縱我曆生。盡其明辯。如何令是六結亂名。
「佛告阿難,此寶華巾,汝知此巾元止一條」,佛說你知道結一個扣有一個結子,一條巾好比真心成了六種妄想,「我六绾時,名有六結」,這六結是指的眼、耳…等六根,「汝審觀察,巾體是同,因結有異,于意雲何?」巾體比方是個真心,這個體是個同的,因著這一個結就不同了,這是顯什麼呢?佛法是個唯心的法門,因迷在六根上,就當做因,所以佛特意問他,「初绾結成,名爲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結生」,這是說這一個真心绾成了一個結,一個真心結成了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六根不是真心,這地方顯這個,佛說:「吾今欲將第六結名,成第一不?」佛問的意思,含著拿六根能成一個真心嗎?阿難一聽不對,「不也,世尊,六結若存,斯第六名,終非第一」,說不能,我的世尊,這六個結扣若存在,便是第六名,第六終不是第一,佛特意問他,這六根含著眼、耳、鼻、舌、身、意,不是真心,「終非第一」,阿難又說了「縱我曆生,盡其明辯,如何令是六結亂名?」阿難對佛講這個理,一是一、六是六,佛怎麼說這六個結扣能成第一呢?六個哪能成一個呢?這裏是阿難迷惑,他不知這六根就是一個真心所化的,要不,他怎麼都知道呢?眼見、耳聞等,這是一個真心變成的六種浮塵根,這是佛指點法會上的人,我們研究這個理得要知道,這個地方不明白,永遠是迷惑,阿難說六個就是六個,不能成一個,佛暗含著問他六結能成第一嗎?阿難當然說第六不能成第一,這是阿難對佛講這個理,說縱我曆生盡其力的明明白白辨別,如何能令是六結亂名呢?豈不知佛這裏頭問的是這一個心。
佛言如是。六結不同。循顧本因。一巾所造。令其雜亂。終不得成。則汝六根。亦複如是。畢竟同中。生畢竟異。
「佛言如是」,佛說不錯,「六結不同,循顧本因,一巾所造」,你說的這個理對,佛就把這個理說…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卷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