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易,「彼習要因修所斷得」,這得真正的修行才行,只在理上悟,你說六根不貪六塵,只要有決定的心,誰也做得到,誰都能證初果,誰肯?連我也這麼說,連我也沒做到。可有一宗,你假比我得著一點,我就依著這個做,誰做誰成,這都是人人自己身上有的,也不用求這個求那個,求自己就行了,可得有恒心,「彼習要因修所斷得」,思惑不能這麼痛快,你要斷思想上的迷惑得要真正的修行,不從修上,不能證果,見惑你破了,思惑你還沒破,余者還有塵沙惑、無明惑你都沒破。
何況此中生住異滅。分劑頭數。今汝目觀現前六根。爲一爲六。阿難若言一者。耳何不見。目何不聞。頭奚不履。足奚無語。若此六根決定成六。如我今會。與汝宣揚微妙法門。汝之六根。誰來領受。阿難言。我用耳聞。佛言。汝耳自聞。何關身口。
「何況此中生住異滅,分劑頭數」,何況就是一比較,「此中生住異滅」,這是說斷無明惑,生相無明、住相無明、異相無明、滅相無明,共四十個階級,這一個位子裏有十個位子,這是生、住、異、滅,各有分齊,各有一分子,齊是分開了,各有頭數,這是一定的數目,「今汝且觀」,這是先給他說有斷的惑、有沒斷的惑,前頭你斷的是見惑,「今汝且觀現前六根,爲一爲六?」你觀察觀察現前的這六根,算是一個還是做爲六個呢?旁的先不用問,阿難,佛讓他揀擇了,「若言一者」,這就是說六根設若是言一者,說不通,「耳何不見?」若是一就是一樣了,耳朵怎麼不能看見?「目何不聞?」眼睛怎麼不能聞聲?你要說一個,「頭奚不履?」腦袋怎麼不能走路?「足奚無語?」你這個腳怎麼不會說話?你要說一個都不對,就得說是六了,「若此六根決定成六」,若這麼說一定就是六個,說六個也說不通,「若此六根決定成六,如我今會」,現在我說法的法會,「與汝宣揚微妙法門」,我給你們宣揚微細奧妙的這種法門,「汝之六根,誰來領受?」我給你們宣說微妙的法門,你的六根是哪個來接受?你要說是六樣,哪一根來接受?說到這裏,「阿難言,我用耳聞」,佛說法,問我們用哪一根接受,我用耳根來聽,阿難覺著很有理,「佛言,汝耳自聞」,你要說六根決定成六,也說不通,「汝耳自聞,何關身口?」既然耳聞,與你的身口有什麼相關?
口來問義。身起欽承。是故應知。非一終六。非六終一。終不汝根。元一元六。阿難。當知是根非一非六。由無始來。顛倒淪替。故于圓湛。一六義生。汝須陀洹。雖得六銷。猶未亡一。
「口來問義,身起欽承」,用口來問義理,身起恭敬,欽佩承受,「是故應知,非一終六」,你要說一也不行,不是一,終歸還是六,「非六終一」,一中就有六、六中就有一,佛就破這個妄數,「終不汝根,元一元六」,說到根上,究竟歸宗,你怎麼說也不對,說一也不對、說六也不對,根本上就是虛妄的,你哪能說得出來,不研究可以,你要一研究,就說不通了,「阿難,當知是根非一非六」,說這個根元來也不是一、也不是六,都是虛假的,「由無始來,顛倒淪替」,不是現在糊塗的,從無始劫來就是這麼顛倒、沈淪替落,「故于圓湛,一六義生」,在這裏一顛倒、一淪替,「故于圓湛」,圓湛就是人人本具的天性,是圓融無礙、湛然清淨的,這裏頭弄出一個一六的義生出來,哪有個一?哪有個六?「汝須陀洹」,你證了初果,「雖得六銷」,你雖然把六根都銷了,「猶未亡一」,你這一樣還沒有完,這都是虛妄的。
如太虛空。參合群器。由器形異。名之異空。除器觀空。說空爲一。彼太處空。雲何爲汝成同不同。何況更名是一非一。則汝了知六受用根。亦複如是。
佛給他說一個比喻,借這個比喻,好顯這個理,「如太虛空」,佛法好比是太虛空,太虛空好比是人人的天性,「參合群器」,太虛空他根本上什麼也沒有,就是個空,若有就不叫空,「參合群器」,這個器皿是什麼?房廊屋舍、有形有相的統統都叫器皿,大地山河,這都叫器皿,如太虛空參合一切器世間,不是衆生世間、不是動物,這都是礦物植物,「由器形異」,有這個器世間,才有不同的種種樣樣在虛空出現,若沒有器世間這些物,虛空哪有這些名字?他也沒有高低、也沒有大小、也沒有長短圓方,這是拿物比的,拿虛空比人的天性、器世間比世間上所有,「由器形異」,由器皿的形相不同,「名之異空」,這空也就有了別樣了,這個空是個方的、那個空是個圓的,空本來沒有方的圓的、長的短的,這是因器皿才顯出長短方圓來,這就是籍著器世間弄出這些名詞來,「除器觀空」,你除了器世間,觀觀這個空,把有形有相的都去了,你觀察觀察空,「說空爲一」,你把各式各樣的都銷滅了,你一定說空爲一,這一也不對,因爲空也沒有個一、也沒有個多,「彼太虛空,雲何爲汝成同不同?」這個太虛空真冤枉啊!你給他起的名字,怎麼你起的名字成了同異的分別?「何況更名是一非一」,更不對了,你說他是一個是六個,這統統都錯,「則汝了知六受用根,亦複如是」,受用根也沒有一也沒有六,自己把自己迷惑了,你說有一有六,讓眼睛看可以,說話就不行。
六受用根
一、因色成見
由明暗等二種相形。于妙圓中。粘湛發見。見精映色。結色成根。根元目爲。清淨四大。因名眼體。如蒲萄朵。浮根四塵。流逸奔色。
這一段文,說六受用根從這裏起手,發明由真實的性理上起了虛妄的六種偏用,先說眼根,怎麼叫偏用?就是偏用在形色上,著在相上,眼只可以看相,不能夠聞聲、也不能說話,只可以用在一樣上,我們人習慣了,你也這樣、我也這樣,都承認了,其實這是偏用了,大材小用。說一根要返源,六根一齊都清淨,我們人的六根都偏在一面上,不能六根互用,成佛是六根互用,這先說眼根是怎麼結成的?爲的在哪個地方結,好從哪個地方解,就像結扣似的,怎麼結得怎麼解,「由明暗等二種相形」,眼根由明暗二種形相表現出來的,明借著暗形容、暗籍著明形容,「于妙圓中,粘湛發見」,于妙性圓理之中,「粘湛發見」,粘就是沾上了、湛是清淨的根性,湛就當清淨的意思,由明暗的二種相,把湛然清淨的性粘上了,這一粘由明暗發出見來,這就起了偏執了,所以著在明上就厭煩暗。佛眼是六根互用,天眼也比我們人眼強,這個地方不必一樣一樣的說,照文一銷也就容易明白。在妙性圓理之中,明暗二相粘上湛然清淨的性,從這裏發出見、聞、覺、知的見來,見的精華映著色,映是對映,對著形色,形色有長、短、方、圓,顯色有青、黃、赤、白,這都在形相裏頭,著在形相上,「見精映色,結色成根」,由這個見精映于形色,這就渾濁了,這個見性一渾濁,所以「結色成根」了,結的色凝結住了,就成了人的眼根了,「根元目爲,清淨四大」,這根的元始起頭,這名目就爲「清淨四大」,什麼叫清淨四大呢?人的眼根就是清淨四大所成,四大是地大、水大、火大、風大,人的皮肉筋骨是地大成的、血脈津液就是水大、溫熱燥暖就是火大、氣力動轉就是風大,地、水、火、風這叫四大,世界上有形有相的、感覺出來的都叫大,世間上就是這四樣大,前邊說過總起來有七大,把二十八天一起說,讓人好明白的,一了一切了,都讓他明明了了的。說見精對著這個形色成了眼根,爲清淨四大,這清淨四大有質,可是無形無相,他所以爲清淨四大;我們這四大都是渾濁的,都有形有相,根元名目就做爲清淨四大,清淨四大這個形相「因名眼體,如蒲萄朵」,你看人的眼珠,像蒲萄粒,這就是清淨四大成的,這底下由清而濁,「浮根四塵,流逸奔色」,浮根四塵就是濁的,有形有相,浮根四塵還是地、水、火、風,這是我們眼見、耳聞的事情,浮根就如同水裏參上土攪混了,成了濁水,所以人的眼只可以看也看不多遠,沒有擋著的物頂多看幾十裏地,佛眼盡虛空、遍法界,一見如故都能見著,這種事情人人都能做得到,人人還都能行,就是人錯用了,道理就在這裏。這是佛可憐我們世間人不知道,佛才示現人間,十九歲出家、二十歲成道,說法四十九年,八十歲圓寂,也和人一樣,爲的是讓人好照著這個學,你要示現個旁的樣子,人不能學,說那是神,我們人辦不到;佛特意的示現,和我們的人情事故一樣,爲的引導我們,他現出個佛身來,我們人沒辦法學,所以他由十九歲出家、二十歲成道、說法四十九年,所以這是一定的,佛是大慈大悲,想辦法讓我們人相信,信了好認得自己,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我說這個也是一時還做不到,這是染的太深了,多少萬萬劫糊裏糊塗的總這麼幹,說這個眼睛是清淨四大成的,「如蒲萄朵」,有這麼個樣子,這是簡單說,「浮根四塵,流逸奔色」,我們當下是浮塵根,眼、耳、鼻、舌、身、意都是虛浮的六根,因什麼叫虛浮?都是世間上塵相所成的,不是清淨所成的,渾濁成的,就有這種習性,「流逸奔色」,我們的眼睛旁的不能用,無論什麼事情,他非要拿眼睛看看不可,這是天然的,說這些話幹什麼?讓人知道這六根是怎麼結合的,就像結扣似的,在哪裏結在哪裏解,頭一個是眼根,最容易從眼根上入手,一根返元,六根都清淨。浮根四塵,他流速奔色,沒有歇著的時候,你看我們的眼睛,哪有歇著的時候?你要修行這個神氣就定了,不能東看西看,所以說從哪裏結的從哪裏解開,這就是流逸不歇,奔走這個形色,哪兒有特別的形色,上哪裏奔走,這是說眼根,六樣挨著,都是這麼個意思,眼根說完了,又說耳根。
二、因聲成聞
由動靜等二種相擊。于妙圓中。粘湛發聽。聽精映聲。卷聲成根。根元目…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卷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