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個見,必定就是我們人人的這個不可思議的妙性,妙字做不可思議講,你思想不到、議論不到,這個地方才叫妙,這個性不可思想、不可議論,得拿這個可思想、可議論,顯出這個不可思想、不可議論的這個妙性,「今此妙性」,這是阿難問佛的話,現今此妙性,「現在我前」,現在我阿難的眼前,「見必我真,我今身心,複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別有實,彼見無別,分辨我身」,阿難對著佛說,說這個精純不雜的見性,必定是我的妙性,今此妙性當然就是現在我前了,若現在我前面這個見必定就是我,就是真實的,「見必我真」,見就必定是真實的我,說一個人只有一個我,還有兩個我嗎?「我今身心,複是何物?」若依佛說的這個見必定是我,是個真實的,我這現在還有身心,「我今身心,複是何物?」這又算是什麼物?一個人還有兩個我嗎?「而今身心分別有實」,然而現今我這個身心分別了,實實在在的在這裏,有實在的可證,「彼見無別」,佛說的那個見沒有別分辨我身,他沒有旁的功能,你看我這個身心吧,我可以知道、可以分別,佛說的那個見性是我,這個事是不可認的,「彼見無別」,佛說的見性沒有旁的功能,「分辨我身」,我這個身心就能分別,佛怎麼又說出一個見性來,在我現前呢?這個事情是不容易相信,彼見沒有分辨功能,沒有功能分別我身,我這個身心卻能分別,佛怎麼又說出個見性來,在我現前呢?這個事情是不容易相信,彼見沒有分辨的功能,「若實我心」,若依著佛說見性實在我前,實實在在是我的心,「令我今見」,佛得使令這個見性讓我見著,我好相信,「見性實我」,若見性實在是我,「而身非我」,我這還有個身體,若見性是我,身體就不是我,這個道理說得過去嗎?說不通啊!「何殊如來先所難言,物能見我」,若這麼一說,「何殊?」還有什麼差別?佛早先說過這個話,這個物他是一個沒有知覺的,這個物還能夠見我嗎?現在要依著佛說的話,這個見在我前就像個物一樣了,應當沒有知見,「先所難言」,佛對我指難的言語,這個物也就能見我了,這個物也有知見了,物就能見我了,「惟垂大慈」,惟願請佛垂恩垂憐,用大慈悲「開發未悟」,開導發明未醒悟的人。
佛告阿難。今汝所言。見在汝前。是義非實。若實汝前。汝實見者。
佛告訴阿難說:「你說的這個話,見性他本然看見的見,他也沒有形相,怎麼還在你身前?那有這個道理?」「今汝所言,見在汝前」,說見性在你前面,「是義非實」,這個義理不實在,「若實汝前」,見性若實實在在的在你面前,「汝實見者」,你就得實實在在看見了。
則此見精。既有方所。非無指示。且今與汝坐祇陀林。遍觀林渠。及與殿堂。上至日月。前對恒河。汝今于我師子座前。舉手指陳。是種種相。陰者是林。明者是日。礙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樹纖毫。大小雖殊。但可有形。無不指著。
「則此見精,既有方所」,你看見的那個見精,就有了處所,「非無指示」,要是在你眼前,有方所就不能指示不出來,「且今與汝坐只陀林」,現今我與你坐在這個只陀樹林,你「遍觀林渠」,你普遍的觀察觀察,樹林子、水池子,「及與殿堂,上至日月,前對恒河,汝今于我師子座前,舉手指陳」,你舉出手來指示出來,見性怎麼在你前頭?「是種種相」,這都有形相的東西,都拿手可以指示出來,「陰者是林」,有陰涼的地方是樹林子,「明者是日,礙者是壁」,明的是日頭(太陽)、有障礙的就是牆壁,遮住了,「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樹纖毫」,草樹是大的、纖毫是小的,「大小雖殊」,雖然是差別不同,「但可有形,無不指著」,但能夠有形相的,拿手都能夠指得出來,沒有指不出來的。
若必其見。現在汝前。汝應以手。確實指陳。何者是見。阿難當知。若空是見。既已成見。何者是空。若物是見。既已是見。何者爲物。汝可微細披剝萬象。析出精明淨妙見元。指陳示我。同彼諸物。分明無惑。阿難言。我今于此重閣講堂。遠洎恒河。上觀日月。舉手所指。縱目所觀。指皆是物。無是見者。世尊。如佛所說。況我有漏初學聲聞。乃至菩薩。亦不能于萬物象前。剖出精見。離一切物。別有自性。佛言。如是如是。
「若必其見,現在汝前」,若依著你說,那個見性在你面前,「汝應以手」,你應當拿手,「確實指陳」,你把他指出來、陳列出來,「何者是見?」你說出那個見是什麼樣子?「阿難當知,若空是見,既已成見,何者是空?」這也不對,你要說「若物是見」,這個物是你的見性,「既已是見」,這個物既然是見,「何者爲物?」「汝可微細披剝萬象」,你把世間的萬象都披剝開了、分析開了,「析出精明淨妙見元」,你分析出來精純不雜、明明了了的、幹幹淨淨的一個妙見的根元,「指陳示我」,見的根本你指出來、陳列出來,你告訴我,「同彼諸物,分明無惑」,與那些物分明開了,一點也不許迷惑,阿難又對佛說,「我今于此重閣講堂,遠洎恒河,上觀日月」,往遠處看見恒河,往上頭看有日月,「舉手所指」,這都是所指出來的,「縱目所觀」,縱我的眼目這麼一觀看,「指皆是物」,指出來的都是物,「無是見者」,指出來都是物,沒有一個見,世尊!「如佛所說,況我有漏初學聲聞」,若如佛這麼說,讓我指出來,我哪能指出來?況且我這有欲漏的凡夫,又是初學佛法的這麼一個聲聞的根性,什麼叫聲聞呢?就是佛說的聲音,拿耳朵聞著,佛說什麼他聽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也不能夠開悟,就叫聲聞,別說我這初學的聲聞,「乃至菩薩,亦不能于萬物象前」,就是證了果的大菩薩,快到成佛了,他也不能夠于這個萬物的形相之前,「剖出精見」,把他剖出來一個精純的一個知見,「離一切物,別有自性」,離開一切物,別有個自性、有一個見,別有一個自己的見性,阿難說到這裏,這是佛逼著讓他說,「佛言,如是如是!」說,不錯!是這麼的,是這麼的,你說的!
佛複告阿難。如汝所言。無有見精。離一切物。別有自性。則汝所指。是物之中。無是見者。今複告汝。汝與如來。坐祇陀林。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必無見精。受汝所指。汝又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
「佛複告阿難」,佛又告訴阿難說,「如汝所言,無有見精」,如同你說,沒有一樣是這個精明的這個見精,「離一切物,別有自性」,離開一切物,就沒有見的自性,這是你承認的,我也給你證明了,「則汝所指」,佛又轉回來問他,你說沒有一個是見,佛又把他引著指教說,現在你阿難承認,離開一切物,別處沒有一個是見,你就知道這一樣了,說離一切物沒有自性,「則汝所指,是物之中,無是見者」,你承認的,我也給你證明,佛又轉回來,「今複告汝」,我今再告訴告訴你,不但沒有是見,還沒有個非見,你知道嗎?「汝與如來,坐祇陀林,更觀林苑,乃至日月,種種象殊」,各種特別的形相都有,「必無見精」,若一定你說無是見者,沒有見精,「受汝所指」,指不出來,「汝又發明」,你再發明發明,「此諸物中,何者非見?」沒有是見,應當有非見了,你再說一說,何者是非見?
阿難言。我實遍見。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何以故。若樹非見。雲何見樹。若樹即見。複雲何樹。如是乃至。若空非見。雲何見空。若空即見。複雲何空。我又思惟。是萬象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佛言。如是如是。
佛引著阿難讓他自己說,說「何者非見?」你再說一說哪一樣不是見嗎?阿難言:「我實遍見,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見?」我也不知道哪一種不是見?「何以故?」阿難也醒過來了,讓他自己說,「若樹非見,雲何見樹?」你說樹不是見,你怎麼看見樹?「若樹即見」,你要說樹就是見,「複雲何樹?」你要說樹就是見,這麼樣,什麼名字叫樹呢?這個樹的名字就沒有了,「如是乃至」,這是超略之辭,「若空非見」,你要說虛空不是見,「雲何見空?」「若空即見」,你若說空就是見,「複雲何空?」說什麼是虛空?「我又思惟」,這是阿難自己說,「是萬象中」,這萬物萬象之中,「微細發明」的這個道理,「無非見者」,沒有一樣不是見,他不能是非見了,都見著了,沒有一樣不是見,發明「無非見者」,佛隨跟著又給他證明,「佛言,如是如是!」前邊沒有是、這裏也沒有非,也沒有個是見、也沒有個非見,「佛言,如是如是!」
于是大衆。非無學者。聞佛此言。茫然不知是義終始。一時惶悚。失其所守。如來知其魂慮變懾。心生憐愍。安慰阿難。及諸大衆。諸善男子。無上法王。是真實語。如所如說。不诳不妄。非未伽黎。四種不死。矯亂論議。汝谛思惟。無忝哀慕。
「于是大衆,非無學者」,夠不上那個到了無學的位置,到了四果阿羅漢也就算是出世法不用再學了,佛法到了無學的地方,那是夠了資格了,「聞佛此言,茫然不知是義終始」,聽見佛引的話,這種義理從始至終一點也不知道,「一時惶悚,失其所守」,大衆沒達到無學的位子,他們心裏發慌,心裏悚動不安,「失其所守」,自己也守不住這個心,「如來知其魂慮變懾」,如來就知道大衆的神魂變化,心裏念慮、變懾不安,有恐懼的意思,佛這才「心生憐愍」,佛憐愍他們,「安慰阿難,及諸大衆,諸善男子」,佛就安慰他們,知道他們心裏沒有章程,「無上法王」,這是佛自稱,佛爲無上的法王,「是真實語」,佛說的真語是真谛理,實語是世間上實有的俗谛理,「如所如說」,如所如說是中谛理,這叁谛之理,「不诳不妄」…
《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卷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