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倓虛大師追思錄▪P27

  ..續本文上一頁旋其間。始覺老人深知灼見。確是再來人。時節成就皆是多生多劫修來的。故能大用現前。自在無礙。決不是僥幸偶然的啊。以上所舉各項。不過略敘我所見所聞的事實。至于老人的豐功盛德。自有當代諸賢鴻文表頌。用不著我來弄墨。惟一般人對老人出家的看法。總以爲修學的時間很短。即踏入萬丈紅塵。建寺辦學。弘法度生。風塵仆仆。席不暇暖。功行方面。恐未臻達純粹。但這只是過慮之言。觀夫老人雖中年出家。但天假以年。得以壽登九秩。致有四十載爲法宣勞之機運。即此四十年中。雖爲弘法建寺奔馳。何嘗有疏鑽研經教。故所流布之法音。所著述之經論。皆盡流露見性之詞。闡發證悟之理。真如妙識。聞者見者無不深受感化。歎爲希有。可見老人功行。豈只純粹。抑已登地了。尤其是最後一著。沒有絲毫病苦。從容坐化。荼毗過後。獲得五色舍利五千余顆。光明燦爛。堪爲淨業公據。是又足征老人的密行不可思議。老人的本迹更不可思議。豈是凡夫的知見所能蠡測萬一呢。

  

  我本不文。大病之後。更怕用腦。因將點滴大意。對若舟葉居士述之。請其紀錄。綴成此篇。以我的肉眼淺識。坐井觀天。何敢饒舌。但自問語語皆出肺腑。且假借葉公生花之筆。謹志追思而已。

  

  

甲辰暮春,述于香港北角寓次

  

  

  追憶倓老和尚

  

王世昭

  

  記得十多年前有一天。張炳坤兄到竹居來。談到弘法精舍華南學佛院住持倓老法師有個出家弟子妙智師喜學詩。且作詩已盈帙。希望我能到弘法精舍一遊。藉訪倓老。並與妙智師談詩。時間越快越好。老法師准備潔齋候教。

  

  詩。我未必是內行。但談詩頗有興趣。因此就約定是某月星期日。

  

  弘法精舍在荃灣九味半。那一天我先到炳坤兄家裏。由炳坤兄陪同。奉訪妙智師妙智師在我的印象中。面圓。聲朗。軀幹壯碩。穿看皂袍直綴。笑嘻嘻地。向我合什拱著手。我對和尚。自幼就有敬仰之心。因爲我的母親生前也喜歡供佛拜佛。布施。在不知不覺間。我也受了很大的影響。于是。先拱手。後來又加上握手──先拱手是中國禮儀。後握手是洋化表現。因爲現代中國也通行握手禮。我在不知不覺間做了兩種動作。也算是趣事。

  

  妙智師見了面。寒喧數語之後。接看。我要求先看倓老法師。他的禅室就在妙智師宿舍的後面。于是妙智師先到倓老禅室通報。我和炳坤兄隨後。直行向右。再望南。便到倓老的禅室了。

  

  原來炳坤兄早是倓老的在家弟子。所以一見倓老。便五體投地膜拜下去。那是對師尊恭敬的禮節。

  

  妙智師介紹我之後。倓老說「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呀。」話盒子一打開。倓老問長問短。最後便談到他出家的因緣和經過。(所述的情形與影塵回憶錄相似。故不贅)我當然也告訴他。關于我近數年來的經曆──不知不覺過了兩叁小時。倓老命妙智師備齋。作陪的似乎還有吳蘊齋居士等。

  

  倓老給我的印象。長眉善目。說話中氣極足。似乎把梁上的打架老鼠都要震動下來。

  

  齋畢之後。我和炳坤兄除到吳蘊齋居士房中略事盤桓之外。便又回到妙智師的宿舍。

  

  妙智師喜學詩。也喜歡做詩。那時雖是初學。卻也已能琅琅上口。我告訴他要多讀詩。中國曆代詩僧中。如寒山子。南來堂。八指頭陀等。都寫得極好。寒山子通俗。近白話詩人。南來堂多唐音。近古典詩人。八指頭陀善抒情。近自然詩人。他們的詩。都有足以取法之處。說著說著快要亮燈。我亟興辭而出。便結束了那一次弘法精舍之遊。

  

  自此之後。我忙于東奔西走。久未親炙倓老。但與妙智師之間。卻經常保持接觸。

  

  倓老的佛學研究功夫很深邃願力也很大。平生著述二十余種。計有心經義疏。心經講義。起信論講義。天臺傳佛心印記釋要。金剛經講義。水陸法會法語。讀經隨筆。佛學撮要。淨土傳聲。楞嚴經講義。金剛經親聞記。金剛經講記。心經講記。普賢行願品隨記。演講錄初集。影塵回憶錄。大佛頂經妙玄要旨等。至于直接興建叢林及經其興複叢林。凡二十余處。此外叢林所附設的佛學院及中學。小學。平民學校等。都亦十余所。弟子則不可勝計。在近代天臺宗中。可謂首屈一指的巨擘了。

  

  

  憶天臺宗倓虛大師

  

梅山居士

  

  雁過空中空絕迹,(大師法語)

  花含鏡內鏡無心。

  

  (一)倓虛老法師,河北省甯河縣人,距天津一百裏,距塘沽二十五裏。俗姓王,名福庭,生于清光緒元年乙亥(一八七五年)六月初一。家境貧苦,只讀了四年書(十一歲上學)便去做學徒,半年而返。十七歲娶妻,廿歲去奉天,給一個小煙葉店管賬。不久,父母相繼去世,因而去當兵,旋遭義和團之亂,那時,正如倓老自述的「劫後余生,職業固然是沒有。而生活也就隨之成了問題。」于是,又到塘沽去做苦力。二十六歲,到大連。卅一歲到營口,到宣講堂做事,後來,又開藥鋪,一方面行醫,一方面看經。

  

  民國六年,倓老四十叁歲,這時,他已有一女五男,內心幾次爭論,始決定了出家。由天津清池和尚介紹,望空拜印魁大師爲師,純魁師叔代收,初爲臨濟宗,法名隆銜。清池和尚賜號倓虛,旋去南方,依谛閑大師受戒,即在觀宗寺學教。

  

  民國九年,離觀宗寺。十年,去井陉縣,開講金剛經。此後宏法叁十年,誠如大光法師所述:「共創建十方弘法大叢林九處,弘法支院十七處,佛學院十叁處,在家中學兩處,小學兩處,印經處兩處,談經二百余會,著述十余種,曾在門下受業學生一千余人」;以及王學仁居士所雲:「受化度者,都十余萬人,法緣之盛,歎爲希有!」

  

  今天──一九五八年,倓老仍在香港,主持華南學佛院,進行弘法利生的大事業。雖然,他已八十四歲,但仍健壯,法緣甚盛-(一九六叁年八月十一日,坐化于香港)

  

  (二)倓老,剃度于禅宗,學教于觀宗,今爲天臺宗第四十四世法統傳人。但,他仍認爲:「一般學教人,大多是覺于口而迷于心,長于言而咄于行。這樣尚不如從行門入手的比較可靠。」

  

  因此,他說:「行的功夫到家,自然就生出智慧來。因爲衆生本具妙智慧,無須另外去修。」所以,他到香港,成立學佛院,其宗旨就是教人「由解起行」,就是把學來的佛法、佛教、和研究的佛學的理論,來躬行實踐,付諸實行。」

  

  怎麼樣行呢?在行持上守戒;在修行上止觀。他認爲:「止觀,是以慧門入手,先悟後修;參禅,是從行門入手,先修後悟。(上根利智,亦有修悟同時者。)

  

  對于初學修止觀的人,他說了一個簡便方法。就是:「如果最初修觀不能觀現前一念時,可以用眼睛定住了神。觀現前的境。…把身心定住之後,然後再觀現前一念。……觀的時候,也不要怕起妄想,要回過頭來觀妄想找妄想,看這個怕妄想的,和知道妄想的是誰?到這時,一心不能二用,心裏明明白白的,全是觀照的力量,這種妄想就沒有根了,大家應當在這裏要眼地方多用功夫。」

  

  最後,仍以他的法語作結:「不即不離即佛性,勿忘勿助盡法身。」

  

  

  憶吾師倓公上人

  

王恺

  

  倓師示寂時。余未在側。當夜歸途中。承重文居士告我噩耗。仍冀此爲訛傳于萬一。是故心只惘然。猶未深感怆恻也。迨至翌晨趨瞻遺容。呼之不應。撫之不動,方信倓師誠然舍我而去矣。

  

  余敬師最誠。而師愛我綦切。不僅我之感覺如是。而曾沾其法乳深恩者莫不如是。戊戌四月。中華佛教圖書館開幕之初。心經結經之夕。師欣然語我。「予說此心經後,將分別再說楞嚴及法華。而傳譯工作。仍望撥冗爲予擔任。」情詞惓惓。余大感動。即不顧猬務牽纏。毅然應曰。「師耄年碩德。猶化導不倦。弟子安敢不竭盡棉力。附骥吾師。幸母慮也。」師大笑。緊執余手曰「本館征兆祥瑞。必能大弘法事。今汝慨然承諾。後此予爲佛說法。粵人當可了然矣。」

  

  前歲。谛閑大師紀念堂舉辦藥師法會。余坐師床沿。師又語我曰。「法華行將開講。此經涵義幽微。暗示一切法都是佛法。佛法本不可說。說此經之難處。厥在以言語說其不可說。但雖屬難說。吾人爲續佛慧命。仍需設法闡釋之。務令聽者能領略深義。大開圓解。」其婆心之切既如此。其究理之深又如此。余意以爲將聞此巨人說此大法必矣。豈料法音慈顔。曆曆猶在。而惡耗驚傳。竟聞吾師去也。

  

  余事暇。辄喜谒師請示法要。每得一言感悟。即覺心地豁然。塵慮頓消。但以其年高不耐久談。故未盡其言又追得怅然告別。誠知其棄我如是之速。又何暇作種種顧慮。而忍令一刻相逢耶。

  

  一次。諒師興之所至。囑誠祥法師饬余往谒。誠師恐礙我俗務。乃進言與師「在家人事務冗繁。倘非要事。似不宜幹擾。」誠師後以此事爲余述之。余既感誠師顧慮之周。又怨拂師護念之意。嗣後師雖不複專意相召。惟每待余至與衆師閑話殿堂。聲傳內室。師必令侍者扶掖而出。參與談說。詞溫意誠。良久不欲複入。其真摯笃實。不事矯飾又有如是者。

  

  師雅志高蹈。不拘小節。而往往于閑言笑語之間。寓意啓迪後進。一日。余初次挈幼子可信往谒。初生之犢。不解龍象當前。不拜不語。竟于師床前作大字臥。師非僅不以幹黩尊嚴爲忤。且笑曰「此真實不虛。方爲吾人之本來面目。」又命侍者以糖果饋之。溫語相對「予將必多儲果物。候汝再來。但爾他年駿發。應毋相忘。倘遇和尚化緣。汝須慷慨施與。蓋此或爲我再世也。」情真愛摯。溢于言表。及師入寂可信踽然獨入靈堂。撫棺者再。不懼也。嗚呼。豈小兒感師生前懇切待人。而滅後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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