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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華嚴經·十地品》的佛學思想及其對中國佛學的影響▪P8

  ..續本文上一頁作意”。爲令此分得圓滿,故精勤修習令得圓滿。故次來也。[70]

  

  澄觀引用世親《十地經論》、彌勒菩薩《瑜伽師地論》的觀點,提供了兩種說法:一是與第五地聯系起來看,第四、第五地寄“聲聞”,而此地則寄“緣覺”之法。二是從第五地與此地的所證與所破來看,第四地雖然證得出世,但不能隨世而生存,第五地能夠隨世生存,但不能破除世間染、出世淨的固定見解,並且由于這一原因,仍然對于世間産生厭惡,未能以“無相作意”的方法來入世。菩薩在第六地則能夠破除這些蔽障。

  其二,約“所證”。第六地的“所證”爲“無染淨真如”。澄觀說:

  

  由斷此愚便證“無染淨真如”,謂此真如本性無染,亦不可說後方淨故。《攝論》名爲“無染淨法界”,後成般若行,亦得自他相續無染淨果。其揆一也。[71]

  

  澄觀引用了唯識學的《攝大乘論》中的看法解釋第六地的所證,所謂“無染淨真如”,即此真如之本性既無雜染又無清淨,本性無染,不可說是修證之後才清淨。

  其叁,約“斷”。關于此地的“所斷”,澄觀解釋說:

  

  故所斷障亦斷染淨,《唯識》名爲“粗相現行障”,謂“所知障”中俱生一分,執有染淨粗相現行。彼障六地無染淨道,入六地時便能永斷,以觀十平等故。由斯六地,說斷二愚及彼粗重:一、“現觀察行流轉愚”,即是此中執有染者,諸行流轉染分攝故。二、“相多現行愚”,即是此中執有淨相故。相觀多行,未能多時住無相觀。初愚即執“苦”、“集”,後愚即執“滅”、“道”。本分名“微細煩惱習”者,執細染淨即是“煩惱”,形于前地故說爲“微”。《唯識》形後,名爲“粗相”。由斷此愚便證“無染淨真如”。[72]

  

  澄觀據《成唯識論》稱此地所斷之障爲“粗相現行障”,即“所知障”中的“執有染淨粗相”之“現行”。具體言之,則有二:一是執持有染之相而隨其“行”而轉染分攝。從“四谛”而言,此“愚”則執“苦谛”、“集谛”。二是執持“淨相”,觀“淨相”而多時住于“無相觀”。從四谛而言,此“愚”則執“滅谛”、“道谛”。關于此障,世親《十地經論》稱之爲“微煩惱習障”,而《成唯識論》則稱之爲“粗相現行障”。

  其四,約“所修”。從“所修”角度言之,第六“現前地”爲“緣起行”。

  其五,約“修成”。從“修成”角度言之,第六“現前地”寄“緣覺慧”。

  其六,約“寄乘法”。從“寄乘法”角度言之,第六“難勝地”屬于出世之“緣覺乘”之法。

  其七,約“寄位之行”。從“寄位行”的角度言之,十地各寄一度,第六地爲“般若度”即“般若波羅蜜多”。

  其八,約“果”,即經文中所說的“調柔果”、“攝報果”、“願智果”。

  第七,“遠行地”,又作“深行地”、“深入地”、“深遠地”、“玄妙地”,此地之菩薩住于純“無相觀”,遠出世間與二乘之有相行,因此名之爲“遠行地”。如《成唯識論》卷九說:“七、遠行地,至無相住功用,後邊出過世間二乘道故。”[73]澄觀在數家解釋的基礎上有一總結:“雖有四義,然通有二義,立“遠行”名:一、從前遠來至功用邊。二、此功用行邊,能遠去後位故。《十住論》雲:“去叁界遠,近法王位,故名“遠地”。《仁王》名“遠達地”者,亦通二義。然其能遠去行正,是無相故。”[74]這是從總體上對第七“遠行地”的描述說明,以下分八項分別說明之。

  其一,約“來意”。關于菩薩來第七地修行的目的,澄觀說:

  

  第七遠行地,所以來者,已說“緣起相應慧住”,寄于“緣覺”,次說“有加行、有功用無相住”,寄“菩薩地”,故次來也。《瑜伽》雲:前地雖能多住“無相作意”,而未能令“無相作意”無間無缺,多修習住,爲令滿故。次有此來。又前功用未滿,今令滿故。[75]

  

  澄觀引用世親《十地經論》、彌勒菩薩《瑜伽師地論》的觀點,提供了兩種說法:一是與第六地聯系起來看,第六地寄“緣覺”,而此地則寄菩薩之法,此地宣說“有加行、有功用無相住”。二是菩薩在第六地雖然住于“無相作意”但未能使“無相作意”無有間斷、無有缺欠,菩薩來此地即是使其所欠所缺得以圓滿。

  其二,約“所證”。第七地的“所證”爲“法無別真如”。澄觀說:

  

  故能證得“法無差別真如”,以了種種教法,同真無相故。以能“空”中起有勝行故,成“方便度”。“二行”雙行乃至亦得無相之果。故知,以純無相不礙起行。[76]

  

  “法無差別真如”的涵義是了達種種法,歸同于“真如無相”,憑借“空”理而起殊勝修行,成就“方便波羅蜜多”。

  其叁,約“斷”。關于此地的“所斷”,澄觀解釋說:

  

  所離障,離“細相現行障”,謂六地執“生滅細相現行”故,此生滅相即是二愚。一、“細相現行愚”,謂執有緣生流轉細生相故。二、“純作意求無相愚”,即執有細還滅相故,以純作意于無相勤求,未能“空”中起有勝行,至此地中方能斷之。以常在無相,故不執生,更不作意勤求無相。[77]

  

  此地所斷除之障爲“細相現行障”,有兩方面:一是執持緣生有細微的流轉相。二是純粹作意而求取無相,而未能于“空理”中生起殊勝之行。

  其四,約“所修”。從“所修”角度言之,第七“遠行地”爲“叁十七菩提分行”。

  其五,約“修成”。從“修成”角度言之,第七地是“菩薩慧”。

  其六,約“寄乘法”。從“寄乘法”角度言之,第七“遠行地”屬于出世之“菩薩乘”之法。

  其七,約“寄位之行”。從“寄位行”的角度言之,十地各寄一度,第七“遠行地”爲“方便度”即“方便波羅蜜多”。

  其八,約“果”。經文中提及“雙行果”和調柔果、攝報果、願智果。關于“雙行果”,其涵義是:“此果實通諸分,以雙行是正住行,親生此果故。又以雙行該于諸分,皆雙行故,名“雙行果”。”[78]經文中所言的“雙行”主要是指“自利行”、“利他行”。

  第八,“不動地”,菩薩至此“不動位”,“無分別智”相續任運,不被“相”、“用”、“煩惱”等所擾動,因此名爲“不動”。澄觀在數家解釋的基礎上有一總結:“言“不動”者,總有叁義故。《成唯識》雲:“無分別智任運相續,相、用、煩惱不能動故。”謂任運故,功用不能動;相續故,相不能動。總由上二煩惱不動。與本分大同。而《金光明》雲:“無相正思惟修,得自在,諸煩惱、行,不能令動。”但有二義:由相,于前已不動故;“行”即功用。”[79]此中所言叁義,即“相”、“功用”、“煩惱”叁者都不能使菩薩之心動搖。這是從總體上對第八“不動地”的描述說明,以下分八項分別說明之。

  其一,約“來意”。關于菩薩來第八地修行的目的,澄觀說:

  

  第八不動地,所以來者,《瑜伽》雲:雖于無相作意無缺無間,多修習住,而未能于無相住中,舍離功用;又未能得于相自在,修習得滿,故次來也。又約寄位,初之叁地寄同世間,次有四地寄叁乘法,第八已去寄顯一乘故。《莊嚴論釋》第七地雲“近一乘故”。梁《論》亦說,八地已上以爲一乘。是知從前差別進入一乘,故次來也。[80]

  

  澄觀引用世親《十地經論》、彌勒菩薩《瑜伽師地論》的觀點,提供了兩種說法:一是菩薩在第七地雖然于“無相作意”方面獲得無間斷無欠缺,但卻沈溺于修習住而未能舍離功用,也未能在“相”方面獲得自在。二是從“寄位”的角度來說,菩薩來此地會在第七地“近一乘”的基礎上,進入“一乘”。

  其二,約“所證”。第八地的“所證”爲“不增減真如”。澄觀說:

  

  其所證“如”名“不增減”,以住無相,不隨淨、染有增減故。即此亦名“相、土自在所依真如”,證此真如現相現土皆自在故。[81]

  

  依照唯識學的一般說法,“不增減真如”的涵義是由于菩薩住于“無相”而不隨染、淨而有增、減。澄觀說,結合〈十地品〉則知,此地所證真如也稱之爲“相、土自在所依真如”,因爲其能在菩薩“身相”、“國土”方面都自在的緣故。

  其叁,約“斷”。關于第八地的所斷之障,澄觀解釋說:

  

  所離障,亦離“無相中作加行障”。由有加行,未能任運現相及土。此地能斷,說斷二愚:一、“于無相作功用愚”。二、“于相自在愚”,令于相中不自在故。[82]

  

  所謂“無相中作加行障”是指沈溺于“無相”之中一直修習而不知超越,則未能任運而顯現“身相”以及“國土”。菩薩在第八地須同時斷除此障中的一直沈溺于“無相”之中修習以及力圖在“相”中求得自在的“愚”(過錯)。

  其四,約“所修”。從“所修”角度言之,第八“不動地”爲“淨土行”,此地“所成行亦名“無生法忍”,相、土自在。”[83]

  其五,約“修成”。從“修成”角度言之,第八地是“菩薩慧”。

  其六,約“寄乘法”。從“寄乘法”角度言之,第八地爲“一乘法”。

  其七,約“寄位之行”。從“寄位行”的角度言之,十地各寄一度,第八“不動地”爲“願度”,即“願波羅蜜多”。

  其八,約“果”。關于第八地所證得之果,除了經文所言及的“調柔果”、“攝報果”、“願智果”之外,菩薩所得的十種“自在”也包含在內。“十種自在”是:“命自在、心自在、財自在、業自在、生自在、願自在、解自在、如意自在、智自在、法自在。”

  第九,“善慧地”,又作“善意地”、“善根地”,菩薩修證至此地,已經獲得“法無礙解”、“義無礙解”、“辭無礙解”、“樂說無礙解”等“四無礙解”,能遍于十方,以一音演說一切善法,使聞者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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