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從現在開始的,是從宋朝以來就開始衰敗,基本上是直線性的衰落,不管它背後是什麼曆史淵源,一個東西只要有它的鼎盛時期,後面面臨的一定會衰敗,興衰之相就是這個娑婆世界的一個正常的狀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興必有衰,我們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個曲線的世界。
淨土這個教法不動任何有情的本位,都可以在念佛、往生、成佛、舍離九界這樣一個教法上實踐,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所以此法難得就難得在這樣一個地方,它十分的難得、十分難得。當然它也比較難于傳播,要是沒有很多的思想准備、做法認知,或者傳承的回歸,舍九界是十分不易提的一個話題。這句話很簡單,但是很不容易提及,因爲我們只是在九界中的人類這一個界中,其他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舍九界呢?
人類在這九界,或者說在十法界中的徘徊能力十分強,徘徊是人類特定的一個極大的特征,在善惡天地之間徘徊,也等于在九法界中遊離著。說九法界我們感覺到還多了,其實是在六道遊離、輪回著。那爲什麼說舍九界呢,因爲對叁善道,叁聖道假設我們有興趣的話,我們投入于念佛則必然會受到遮,爲什麼這麼說呢?就是究竟不究竟的問題了。我們作爲一個普通人學佛、進趣善法、對聖道親近,那對佛道還是有距離的,所以要是不作舍離,那你念佛就生不起那種唯一的、所謂的南無、所謂的皈命,所謂的“一出生即壓群臣”的這樣一個奪魁的心理或者究竟的心理。
這需要不斷去認知它,我們對叁聖道的向往是十分簡單的,我們對世間的善法向往隨順也十分簡單,對惡道惡習的作爲也很自然,但是對一乘究竟覺位——佛位,去産生興趣與向往,若沒有一個大的舉措是很難促成這個事實的。所以它難得易行,但是難信,爲什麼說易行難信?就是因爲對比而言,九界我們比較親近,一真法界還是相對有距離的。
那我們清晰地提出來舍九界、唯依佛爲念這樣一個修法,實際就是一個強行剝離的一個法則,這個法施教、傳播還是比較費力的。所以過去人甯願自己去修持,不願意去傳播。爲什麼呢?傳播者比較難,很有障礙。但你看現在很多人在傳播淨土這個教法也比較易,爲什麼呢?他傳播的還是聖道的修持,雖然說是念佛,他讓你去求忏悔業障吧,你感到很好,因爲這有聖者所行。圓滿不需要忏悔,念佛本身用圓滿來忏悔世間之不足,即本身念佛也是忏悔,但是它是依圓滿安住來回施一切不足。在聖道中,忏法是必行的。有的人說那要修功夫,象禅定功夫、止觀功夫,說你要不修你怎麼能成就呢?而“隨順佛願無有間”,即隨順佛願安住,隨順佛的回施休息也好、吃飯也好、交往也好,這個隨順、這個心地的放心歇心的作爲也很難得,爲什麼呢?人會說你要不修止觀你怎麼放心呢?你怎麼能歇心呢?因爲這種常規的意識在我們的生命中已經深深地打下烙印了,聖道對我們的影響是十分大的。
有的人說你要先做人,做了人才能去學佛啊。這話說的很感人,但是你念佛的機會就被你做人的機會給代替了。我們本身生下來就在做人,不需要再提出來做人了,但念佛,你生下來你這個業的相續中不見得有這個機會,所以應該提出來我們去念佛憶佛。那你說做好人做好事,先做人後學佛這個話有什麼過失呢?——就念佛一法來說這不是正行,只能說是輔助念佛、趣向念佛的一個前行准備。
這個“南無”不需要准備,因爲人人都有佛性故,阿彌陀佛平等回施衆生故,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准備,說打一個什麼樣的基礎去等待著念佛,不需要。人人在即下即時即刻即緣中都可以來念佛,都可以來憶佛,也可以往生極樂世界。所以這個教法有它的特定性。
雖然我們這樣反複講,你下去看一看,我們的意識還很容易帶到所謂的九界這個圈子裏來,這個圈子對我們來說比較親近,一天中我們能真正地念一聲佛、能憶佛那一段時間很不易的,但是念自己的業、他人的業、自己的善、他人的善、自己惡、他人惡十分容易的。你說念一聲佛、憶念佛有多複雜呢?我們可以看一看自己,也可以相互地觀察。我們憶佛念佛的時間少之又少,一天的時間中,即使把你放在一個很好的環境中,你憶佛念佛也不見得有多少。就象放光寺每天晚課後念佛,最多也就十分鍾,就這十分鍾我們能全力以赴地去念一念佛,念《阿彌陀經》能憶憶佛,到底這裏面的成分有多少呢?有多少徹底性呢?我自己每次念的時候我就自己問問自己,那其他的時間,不要說九界了,基本上就在六道的業相中徘徊。
這個不動本位的念佛實際就是從我們意識法界中先來做一次大掃除,把九界所有的染著與認知順性處理一遍。爲什麼老說順性這個名詞呢?要是不說順性我們沒有這個力度,或者說我們會不情願放棄心中美好的東西,象善啊、聖啊、一些修持我們會舍不得的。所以在究竟、順性的這個角度,順佛願、隨佛願的角度,我們有機會去觀察舍九界的這樣一個大掃除。我們要是不從究竟、順性、順佛願這些角度去觀察,舍九界的這個舍,就是這個掃除、這個並舍、即一起舍這樣的作爲是比較困難的。所以這就是方法,什麼叫方法呢?就是一個恰當的作爲達到這樣一個效果,不用這個方法你就做不到。
從我們自身的心目中去舍棄九界,我們甚至不知道九界是什麼?所以說我們先從名言上順性、順究竟、順佛願來舍棄,從名言上來做一個意識法界的舍,這個法界我們比較主動,一定是反複講的——在這個意識法界中,我們有這樣的方便。只要是順著究竟的角度、順性的角度、順著佛願的角度,我們在意識法界舍棄九界,給自己這樣一個抉擇,或者說這樣一個命令、這樣一個作法的提示,那是可以做得到的。在不斷的熏習下,這個抉擇會産生力——只要是九界的東西,它浮現出來我們都把它當成一個九界的習慣。那我們就知道不在這個地方執著,也不在這個地方迷失,不讓它産生苦業。
就正行來說,唯念佛是正行,其他的不能跟正行劃等號,這樣我們來看淨土一法的正行——就是念佛。那在這個九界的作爲中我們就有一個警覺,因爲我們沈浸在六道中(不要說九界中),你要是不警覺,你沒有念佛的機會,菩薩!因爲我們被六道的業習已經占滿了,也可能我們對叁聖道的某些向往也在我們的心理空間中占據一些特定的位置,這樣我們的念佛的空間基本上等于零,雖然是一個很究竟很易行的教法,但是我們不把自己的心理衛生打掃幹淨,就是說不來作意識抉擇,就是說不發無上菩提心,你看我們讀《無量壽經》就說,不管是上輩中輩下輩,個個都是發無上菩提心。
你說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不是,你念佛就是無上菩提心,你把九界的東西舍棄了,你念佛就是無上菩提心,那這個參照比較簡單,願生的心就是無上菩提心。願生要知道願生的法則,就是唯念佛憶佛而能成就,那麼念佛憶佛就是無上菩提心,這個作爲就是無上菩提心的作用,他的結果也是無上菩提心。要是我們沒有這樣的抉擇,那我們在九界的糾纏中是沒有空間接受念佛這樣一個法則的,雖然口上在念佛,心裏還在六道與九界中徘徊,那你就不能相應,于這樣一個究竟的法則、順性的法則或者說隨順佛願的法則就不能得到真正的相應,即生中不得究竟安樂。
許多人爲什麼念佛不得利益呢?因爲在一個究竟的法則上他運用不究竟的心去修持,就不對稱。所以很多的人感覺修行淨土法則在現實中沒有啥意義,所以他們去修密、修禅、修教、修福、修慧,認爲這來得比較實際,他不知這個九界皆是不了義所攝,一生遇到了義這樣的一個教法是十分大的福報!遇到一個了義究竟的教法是十分難得十分難得的,或者說是十分難遇的!曠劫以來我們在了義上真有隨順與認知,那我們早就成就了!因爲我們在這個不了義中多有徘徊多有輪回,所以說我們曠大劫以來沈淪于六道不能自拔,現世之中還愚癡固執于惡習惡業之中不能警覺。
這個了義教法真是象摩尼寶放在那個地方,你換個糖吃也好、換個五欲的什麼也好、福德因緣也好,那你真是浪費了這個極大的究竟的資源、修行的資源、能使我們圓滿菩提的資源。使我們廣大自在的資源被你去換成一個糖豆吃掉了,換了一頭牛去耕你的二畝地去了,那個沒問題,就是我們世俗的意樂與願望。這一生能遇到這樣的一個教法真是不可思議。但我們要不依無上菩提心修持,念佛也就是摩尼珠貿一頭牛,換來了一些世俗的因緣。現世中念佛的人是很多,但是用這個摩尼寶號去換世間福報、換自己一些小的欲望、換自己某些角度的一些作爲,這樣的修行者很多,這樣的引導者也不乏其人,那就是等于世尊舉的例子——摩尼寶換糖吃、摩尼寶貿一頭牛。能不能貿一頭牛呢?就是農夫的心,很了不起。工人的心說能不能換多少薪水呢?對不對?沒問題,但是畢竟是可惜了,因爲它能出生一切功德,它能圓滿世間出世間一切善巧,能圓滿出世間一切善巧,乃至說能滿足衆生一切意樂,反而被某種狹隘的意樂、狹隘的習氣把它給消耗掉了,或者說因爲這種消耗錯失了這樣一個究竟覺的機會。
我們知道往生彼國得以自在力,那麼我們所有的行爲能滿足衆生的一切願樂,能滿足一切衆生的願樂,你自己的願樂又有什麼不能滿足呢?就在這樣一個清晰簡單的對比中,很多愚癡者、固執者、習氣深厚的人他會否認這個東西,他還甯願享受…
《安居第六十六日(一):怎能用不究竟的心修持究竟的法則?》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