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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 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章舉要▪P2

  ..續本文上一頁都應該向你恭敬。就是如此。佛法之中這是最重要的。所以《華嚴經》一百個比喻說明菩提心的重要。觀世音菩薩就是發了菩提心,這個菩提心也就是心佛衆生叁無差別的心。心跟佛跟衆生這叁方面沒有差別。這也是《華嚴》的話。所以後來等觀音成道之後,就跟十方諸佛同一慈力,和一切衆生同一悲仰。即同于諸佛又同于衆生。就是心、佛跟衆生,他叁個都無差別。發的是這個心,得的果也是這樣的果。

  “彼佛教我從聞思修”。觀音大士在佛前發了菩提心,彼佛(觀世音佛)就教授了從“聞思修”叁慧下手的方法,但此處的叁慧不同于通常一般的叁慧。一般的聞思修,聞到了經教的道理,並能理解這就是聞慧。我依著這個道理起了正的思維,這個就是思慧。所聞的都想通了,接受了,理解了,依教奉行這叫作修慧。這是一般所說的聞思修。但是觀世音如來教導觀世音菩薩的這個聞思修,大大地深入了一步。這個聞慧是指耳根的聞性,是你的耳根能聞的本性。人人都有自性,但是爲什麼單說聞性,不說別的呢?不說“知”,不說“是”,而說聞呢?就因爲衆生耳根最利。我們從耳根入門,容易明白自己的本心,見自己的本性。此處的聞慧是指從耳根聞性,生出始覺的智慧,不再去馳求耳外的音聲,而是返轉回來注聽自耳能聞的自性。“思”也不是一般的思維,而是離開一切想念的,用正的智慧來觀察能聞的自性,追究一下能聞的是誰呀?有人念佛,問念佛的是誰呀?現在追究一下能聞的是誰呀?這就是思慧。念念都是返回到自己,即所謂返聞自性。念念返觀,始覺合本,發明本來心地的原有風光,這才是修慧。所以這個聞思修叁慧是比一般的大大地深入了一步。由此聞思修叁慧入叁摩地,即入首楞嚴大定。但是這個定和慧是不二的。這個叁摩地從修到證,最後寂滅現前,證入圓通,即是“入叁摩地”了。

  【初于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

  以上是觀音依古佛之教,從淺入深的全部修習過程。也即是從叁慧入大定的經過。“初于聞中,入流亡所”,正是從聞性下手。“初”指最初下手之處,“聞中”就是在聞性之中。“入流”,馳求聲音叫作出流,不聽外聲返聞自耳的能聞之性叫作入流。“亡所”這是一個極重要的關鍵。眼睛看見紅花綠葉,這些花葉就是所見,耳朵聽到鍾鳴鼓響,這音聲是所聞,肉味是舌根所嘗,孔子聽了音樂,叁月不知肉味,就是忘了舌根的所。聲音無動于衷,是觀音最初步的忘所。因爲耳根能聽就叫能聞,能聞的本性叫作聞性。這是單從耳根說,實際聞性也就是全體自性的作用。可見一下手用功,就是從本體上,從自性上用功。這是一個很深入的法門。有的人把它講淺了。佛經涵義,你深入發揮是好的。如果本是很深的,你講淺了,就不甚如法了。觀音大士在聞性之中“入流亡所”,就是入了聞性的流,綿密相續沒有間斷,默照在聞性之中了。入了這個法性的流,就叫做“入流”。忘記了所聞的聲,就叫做“亡所”。參究自心,在心光內,注在聞性中,入了流,忘記了所聽到聲音的塵,故稱“入流亡所”了。

  這個地方是非常重要。“所”字呀,是修行的一個關鍵。在本章之前,佛弟子富樓那問佛:“清淨本然雲何忽生山河大地?”佛就指出,其關鍵應在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能所對立,擾亂生塵,引成塵勞煩惱,于是“起爲世界,靜成虛空”。可見清淨本然之中,只因“立”了個“所”,于是出現山河大地,出現種種衆生。問題都由于立了所。本經又說:“元明照生所,所立照性亡。”所一立,心就不能再照了,觀世音菩薩照見五蘊皆空,但衆生一立了所,有了所見、所聞、所知,都有對待,一切成二,在這以後就不能照而只能想了。所以立了這個“所”就是衆生入迷的根本。現在我們要回頭,要覺悟,就必須從忘掉這個“所”開始。後頭更有許多層次的“所”,一層一層地把這個“所”忘掉。第一步是什麼呢?先忘掉我們所聞的聲音這個塵,把這個“所”忘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我們聽見音聲,就分別呀,這個音聲是美呀?是醜哇?是噪音哪?是樂音哪?愛聽不愛聽啊?這是順我的,是稱贊我的。這是批評我的,毀謗我的。于是許多煩惱都來了。由于所聞的聲音,增加你很多煩惱。這個是什麼呢?這就是背覺合塵哪!你本來是佛,本來平等,一切事究竟堅固。現在你就完全違背了,你就被這個聲塵所迷惑,而生出無邊煩惱,生出無量是非分別。這不正是背覺合塵哪!那麼如果你返聞哪,自心不在這一切音聲上頭,自心所向者,不是向外,你回呀,回轉來,不去聽那個聲音,而是去用耳根聽我的能聞的本性,這就是返聞了嘛!返回來了。能聞者是誰?這個誰那就是你的聞性,你的主人翁,你的本來面目,就是你的本來的覺性,就是你的本來的妙明真心。因此這就是背塵合覺的開始。這是兩條道路:你到底是背著覺悟向著外塵,還是背開外塵向著覺悟呢?觀世音菩薩就是從耳根聞性之中下手起修,念念內照,于是入于返聞照性之流。于是自己自然離開聲塵,也即是忘記了所聞,而“亡所”。這只是初步功夫的相應,因智光內照,而顯定力,這是功夫。聲塵自亡,這是效驗。永嘉禅師說:“流非亡所而不入,所非入流而不亡。”也即是,不能亡所就不能入流,不能入流也就不能亡所。可見“入流亡所”是修證圓通的總訣。

  “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楞嚴說通》解釋爲:“前之亡所,且唯亡動。今之既寂,乃是動結已除,靜結方顯也。既寂之後,加功進力,反聞功夫,展轉深切,以至寂靜亦亡,則動靜二塵,迥然雙脫矣。”這就是說:亡掉了聲音,這是亡掉聲塵的動相,動相不能妨礙自己,于是解了聲塵的動結,但動相一除,馬上顯出聲塵的靜相,這是聲塵的靜結。仍是外塵的結縛,必須繼續入流,返觀聞性,來解除掉。所以我們在修行道路的任何地方,都不能停步不前。當動相消除不能爲礙之後,自然出現靜相,若留戀這個靜相,還是有所著,所以需要更進一步。不住于靜塵,仍是返究能聞靜塵者是誰(也即知靜的人是誰)?若心住靜塵,即是聞靜塵,是出流,而不是入流了。若能返聞自己能聞靜塵的聞性,于是靜塵也不能爲礙。聲塵的動靜二結,一齊解除。故雲“動靜二相,了然不生”。

  憨山大師在《通議》中,有極精妙的解釋。如下:“六根順流(出流)奔境,故隨情造業。今于耳根思修,則不緣外境矣。入流者,返流也。謂逆彼業流(業流即指順流(出流),謂馳向外境聲塵,隨情動念,造種種業,所以叫做業流),返觀聞性,則不由前塵(當前外境的聲塵)所起知見(不爲聲塵起心動念)而聞性現前,塵境遂空,故曰亡所。”這又說明了非入流不能亡所,非亡所不能入流。

  下雲:“且未觀聞性之前後,以境(指外境)有動靜,則聽不出聲矣。今觀聞性寂然。則境(指返觀所緣之內境,即聞性)無動靜之相。故曰“了然不生”。”大師所說的妙谛,一時不易領悟,所以再引證一段唐代高麗國普照禅師《修心訣》中禅語,來輔助發明。禅師開示:“且入理多端,指汝一門,令汝還源。汝還聞鴉鳴鵲噪之聲麼?”曰:“聞。”曰:“汝返聞汝聞性,還有許多聲麼?”曰:“到這裏,一切聲,一切分別,俱不可得。”曰:“奇哉!奇哉!此是觀音入理之門。我更問你,你道到這裏一切聲,一切分別,總不可得。既不可得,當伊麼時(彼時),莫是虛空麼?”曰:“原來不空,明明不昧。”曰:“作麼生是不空之體?”曰:“亦無相貌,言之不可及。”曰:“此是諸佛諸祖壽命,更莫疑也。”以上廣引古德的心要,只是希望讀者,對于觀音返聞自性入理之門,有一個正確理解。

  由于目前修行人中多有急于求成的偏見,走上歧路。因此介紹二件實際經驗,請參考。

  (一)圓瑛法師,他是中國佛教協會的第一任會長。他提到:他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從福建到了蘇州,參一位大德叫作冶開和尚,學禅。他就參“什麼是我本來面目?”他連參叁年,決心要見本來面目,了此生死大事。等到他叁年之後,二十四歲的時候,閉關打禅七,一心參究,到了吃東西也不知道滋味的程度。一切時一切處,自己的心光就照著這一句話頭上。“什麼是我本來面目?”“什麼是我本來面目?”到了第十天的下午,打了二板香,止靜之後,參究間得力,心身忽然空了,身也沒有了,心也沒有了。啊,內外都虛融,環境也沒有了,入了一種定境。這個時候的法樂,非言語所能形容啊。可是一動歡喜之心,境界就消失了。底下再一枝香,還想達到這個境界,沒有了,一直都沒有了。等到圓滿之後考工時,報告了這個情況。說了之後,冶公老和尚說:“你以後還想要求得這個定境嗎?”他說:“是呀。”老和尚就警戒他:“切不可求,若求則魔得其便。”所以這是很重要的話。吸取前人的經驗,免得走錯路。我們修行人不少哇,所謂修行者如牛毛,得道者如麟角。這個話我們要注意呀!天下有多少牛?牛有多少毛?修行者像牛毛那麼多,成功的呢,如麒麟的角。誰見過麒麟?麒麟的角有幾個?極言其少。就是因爲修行的道路很長,又多有歧路(岔路),所以我們應該重視前人的寶貴經驗與開示。你有求,魔就得到機會了。圓瑛法師謹遵師教,當二十八歲時,在浙江天童,也是打禅七,在第八天晚上,這個清靜境界又出現了,比以前更殊勝,其樂也更微妙希有,從此相信宗門真有奇特事,再讀《楞嚴》,以前所不懂的就都懂了。底下他說,可惜以後我在廟裏擔任職務,重興道場,辦理慈善事業,主持佛教會,以致誤了禅功。“未明白本分上事”。老法師十分謙虛,我們贊歎。他越是真實,我們越贊歎。現在有的人自誇叁關齊破,我們對于他要先打一個問號。

  (二)以前我在廣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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