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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略說

  心經略說

  黃念祖老居士主講

  以一九八七年于美國維州蓮華精舍錄音爲基礎

  心經兩種形式

  玄奘大師承受本經的殊勝因緣

  經題

  經文

  《心經》是一切衆生出苦慈航

  一、心經兩種形式

  在我國廣泛流傳家喻戶曉的《心經》,是唐代大德玄奘法師的譯本。它的格式不同于其它經典,它前面沒有如是我聞這一段證信的序分,結尾也沒有大家歡喜,信受奉行,作禮而去之類的流通分。秦代羅什大師所譯也與此相同,但其它多種古譯(到清季共有七種)以及在西藏的藏文心經,則仍和其它經典一樣,包括了首尾這兩部份,玄奘、羅什兩大師譯本的不同,乃由于他們的簡化,心經正宗分(即常見的心經)只二百多字,首尾兩部份所占的百分比數過大,爲了重點突出,故刪除未譯。

  現在把玄奘大師沒有譯出的部份,簡單介紹于下:

  甲、序分(證明分),“如是我聞。一時婆伽梵在王舍城靈鹫山與大比丘衆及大菩薩衆俱,爾時婆伽梵入深明法門叁昧,是時複有聖觀自在菩薩摩诃薩觀照般若波羅蜜多深妙之行,照見五蘊皆自性空,爾時壽命具足舍利子承佛威力自聖觀自在菩薩摩诃薩言”。佛的聚會在王舍城靈鹫山,很多大比丘大菩薩都在左右,佛入了深明法門叁昧。這時觀自在菩薩也正在觀照般若波羅蜜多甚深微妙之行,這時就照見色受想行識這五蘊皆是空幻。這時舍利子(即舍利弗)依仗佛的加持,乘此威力敬問觀自在菩薩說:善男子,若欲修般若波羅蜜多深妙行者作何修習?舍利弗代我們大衆而問,所說非常切要。我們如果現在想修般若波羅蜜多深妙行的人應該怎樣修習呢?聖觀自在菩薩摩诃薩告壽命具足舍利子言(這裏就肯定了,是觀自在菩薩答複舍利子的話。近代中日的著者,有人根據“大般若經學觀品”中,世尊所說有與本經幾乎全同的文句,就主張《心經》也是釋迦牟尼佛說的,《心經》的首尾乃是後人所增添。此說不敢苟同,佛說與《心經》一致,正表佛佛道同,且古譯中有首尾居絕對多數,西藏經本亦有首尾,焉可都看成妄作。且古德對經文極爲尊重,妄以己意編造經文,實爲戒律所不許也。且流通分中複有世尊贊歎印證觀音所說之文、殊不應全看成是僞造。

  乙、流通分(結尾),觀世音菩薩說咒之後對舍利子說:“菩薩摩诃薩應如是修行深妙般若波羅蜜多。”于是“婆伽梵”(就是世尊,就是佛)釋迦牟尼佛從叁昧起,出定後就告聖觀自在菩薩說:“善哉!善哉!”兩個善重覆說,表明世尊非常贊歎。佛又說:“善男子如是如是。”(善男子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來證明觀世音菩薩所說的話,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是世尊由衷的無以複加的證明與贊歎。我國唐代禅宗祖師證明人的開悟時說,“如是,如是,汝如是,余亦如是。”這就是以心印心。“如汝所說(就像你所說的),深妙般若波羅蜜多應如是行,一切如來亦皆隨喜。”佛證明了,深妙般若波羅蜜就應該這樣做。一切如來都歡喜贊歡,都跟你一樣做。釋迦牟尼佛說話後,“壽命具足舍利子聖觀自在菩薩摩诃薩及諸眷屬、天人、阿修羅,乾闼婆等一切世間皆大歡喜、宣贊佛旨。”最後舍利子,觀世音菩薩和他們的眷屬(道友弟子)、天、人和會中的天龍八部,阿修羅等,和一切世間的修學道衆,都産生了前所未有且無法形容的安樂和歡喜,此等安樂和歡喜,超越一切世間所有的安樂和歡喜,所以叫作大歡喜。向佛禮拜辭去,大衆感受佛恩,感恩便要報恩;于是便宣揚贊歎本人所親聞的般若妙法。把從佛所聽到的向具有根器的人傳播,這才是真的恭敬。

  二、玄奘大師承受本經的殊勝因緣

  我們念誦這部經,是玄奘大師蒙一位神僧親授的本子。經過是這樣的:他和唐太宗李世民很相知,李世民很敬重他,他感到有些經典翻譯不夠好,他想再去印度找原本對證一下,但是李世民覺得大師是國寶,不願他冒這麼大的風險,所以不肯放他出國。用現在的話,他就偷越國境,私自出國的。出發時約有叁百多人隨從,但因他又沒有得到國家的批准,所以困難重重,回國時跟著的人幾乎死光了。可見是十分困難的。途中走到一個地方,他正趕路,突然聽到有人呼叫的聲音,他找到一個廟,看到一個人生病了,長了一身癞,正在呻吟,他就給他醫治。本來他要趕路去取經,但有人要死,不救不符合本心,就把自己取經的事暫時擱下,照顧這病人。這個病是傳染的,他也不管,一直照顧他,他把這個病人照顧好了,病人感謝他,就送他一本梵文的《心經》。玄奘大師就一路念這個經。念經免難有很具體的實況。一次走到一個河邊上看到很熱鬧,正是外道婆羅門舉行祭祀的時候。婆羅門有九十五種外道,有很高的,也有很低的,有很原始的,甚至是很野蠻的。這種外道就是野蠻的,他們相信河神,並且每年拿一個活人扔到河裏,就象中國的河伯娶婦一樣,都是極端迷信。這時玄奘大師碰到他們,正是他們舉行祭祀,而且已經指定了一個人,要把這個人扔到河裏去。這個人有家眷,他要與家裏人死別,自己也哭,家裏人也哭。正在這極度悲傷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外國人(玄奘大師)來了,就決定把這個外國人送到河裏祭祀。家屬都很高興,把玄奘大師用繩子捆起來,要把他往河裏丟。他這個時候看到大衆無理可喻,也就無話可說了。只是有個要求說:“我們出家人都要修行,要念經的,你們送我祭神,我也沒有辦法,你們讓我念念經好不好?我死之前想念念經。”大衆說:“好吧!你念吧!”他拿起《心經》就念。念到第叁遍時,天地變色,飛沙走石,這些人害怕了,忙說,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得罪,趕快把他放了,並且給他磕頭。于是玄奘大師非常感謝給經的和尚,等他取經回來,循原路去找;不但這個和尚沒有了,就是當初那個廟也找不到了。于是就感覺當初所遇不是世間的凡人,這是《心經》到玄奘大師手裏的經過。玄奘大師翻的是這部經,我們念的也就是這部經。玄奘大師得到神僧傳授本經,一路消災免難,證明《心經》威力無窮。般若妙力不可思議,更重要的是顯示了經中般若妙義無上尊貴不可思議。以下步入正文,我還不是正式講經,只是宣說一下我對《心經》的點滴體會。

  叁、經題

  常念《心經》的經題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括弧中的“摩诃”,見余譯,“摩诃”就是大、多、殊勝叁方面。意義很多,往往就不翻了。“大”不是大小的大,就是說這個道理是極其究竟,徹底,離開我們世俗的相對的這些概念。這是一個絕對的大,不是對比。這個火爐和房子比,說房子大,房子和樓比,它又小了。世間上哪有什麼大小,小的就是大的,大的又是小的,都是相對的,這個大不是比較的,是絕對的,“多”“勝”也都是這樣。

  “般若”也是梵文,我們可以把摩诃般若翻成大智慧,這都很勉強。因爲翻成我們的話表示不足,翻成智慧就很容易和漢文的智慧這個名詞相混。我們常說的智慧,再說就是聰明,再一混變成伶俐。世上這種聰明伶俐成了智慧了?恰恰相反,世智辯聰是我們學佛的八種障難之一,跟聾子瞎子神經病是一樣的,成爲學佛的障難呀!這樣混淆就失掉了原文的意思。經中的智慧,是一種怎麼能夠了悟實相,契入證入實相的智慧。實相是什麼,我能夠悟;我不但能悟,而且能夠證。也可以這樣說,實相就是佛的知見。所以《法華經》說:“十方的如來,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于世。”只是爲了一件大事,一個大的因緣,所以出現于世。什麼事?就是開示悟入佛的知見,就是要向衆生開顯佛的知見,宣示佛的知見。衆生聽到這些開示,就能開悟明了佛的知見,入佛知見就契入,證入。衆生本來是凡夫的知見,所以大事因緣是什麼呢?告訴我們什麼是佛的知見,我們就從我們的知見逐漸的:有的快,有的慢,快就是頓法,慢就是漸法,把我們原來的知見舍棄了,換成了佛的知見。般若是什麼呢?就是這樣的智慧,你能夠明了,了解,悟到佛的知見是什麼,然後就做到、證實到佛的知見。說句很粗俗的話,佛的思想(當然佛不是想,這是打比方的話),成了你的思想了。不是一個勉強的,這個事情就像要追隨一個領袖,要把領袖的思想變成自己的思想,那你就自然地、忠實地接受領袖的領導。現在要比這個例子更深一步,是知和見。佛之所知,佛之所見,把佛的知見轉成了我們自身的知見。而佛知見是我們本有的,只是我們現在是迷惑了,所以成爲衆生知見。般若就是這樣一種智慧,不是一般的聰明。你能拿諾貝爾獎金,你能寫出多少好文學作品,都不是般若。

  般若一體而有叁義:(一)實相般若,(二)觀照般若,(叁)文字般若。(一)實相般若是觀照與文字的本體,實相不是有相,不是無相,不是非有相,不是非無相,不是也有也無相,永離一切幻妄的相。可是體性不空,遍爲諸法作相,具足過恒沙等等性德的妙用。六度萬行都是本性所具所起。(二)觀照般若如實相之本體而起照用,照時仍是寂然不動。(叁)文字般若如實顯示本體與觀照。以上叁者即一,實相是觀照與文字的體,觀照是照實相照文字,文字是表達實相同觀照。學人從文字般若入手,而起照用,一旦契悟,入于實相。實相是體,文字是相,觀照是用。

  “波羅蜜多”是梵文。可以譯爲“彼岸到”和“度”(即六度之度)。生死岸中很苦,這一生變人道,不信佛的人來生保人身不容易。你要是儒家,仁、義、禮、智、信這五種都具足;或在佛道裏要守五戒,若不達到這個水平,人身保不住。信佛的人很少。有仁、有義、有禮、有智、有信,這也是稀有的人。既然稀有,就是說來生能變人的人很稀有,所以很苦。變畜生,落湯的螃蟹,在鍋裏活活地蒸死。雞、豬、羊等等動物,都得被殺。並且子子孫孫注定了都是被人吃的。誰願意自己的孩子被人吃,但豬等就注定了。變成鬼就更苦了,鬼比動物還苦,喉小腹大,不能飲食。重罪的鬼判入地獄,鬼在地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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