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鼓棰不敲在鼓上鼓會響嗎?但雖然你鼓棰不敲,這鼓能響的功用它有失去嗎?也沒有失去啊。雖然沒有失去,需不需要鼓棰去敲?還是需要的。
所以行菩薩道的時候,又有這樣的一個清淨,因爲它是空性的、空性見,雖然我們去做了,但是空性是不增不減的。所以《金剛經》裏同時告訴我們,“令一切衆生皆入無余涅 ”,下面一句什麼?
“而實無一衆生得滅度者”,對不對啊?這句話什麼意思?這句話就是,雖然我讓你讓他讓所有衆生都明白了,自己是無我的,這樣空性的見生起來了。但是這個裏面有生滅嗎?還有生滅嗎?是沒有生滅的。
所以,實無一衆生得滅度,遠離生滅的。所以佛陀就問須菩提,問他說:“你可以說你得初果嗎?”不能說。因爲什麼?這是佛給他起了個名字,他自己不能說我得,有得有失那叫初果嗎?對不對?他說:“你是證阿羅漢嗎?”“沒有,不能。”對不對?這個道理就開始慢慢地展現出來了。
所以我們平時下手的時候,做叁皈依;然後,深入地“無我”的觀察,這種修行是需要的。這個對我們人生可以說,是唯一有意義的事情。爲什麼?因爲這個讓我們得到真正的快樂,是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這個讓我們離一切怖畏。
什麼叫離怖畏?遠離一切假像——“我!我!我!”“我”是不是一個假像?是不是因緣和合的?這個因緣和合是不是如夢幻泡影?你覺悟到它如夢幻泡影的時候,當這個空性的智慧生起來的時候,你看到你自己的這種因緣和合的假像,同時就像你坐飛機看到那個白雲翻滾,好像看到每朵雲的假像一樣。
我們每一位坐過飛機吧?那一朵一朵雲有它的形狀,對不對?那個雲有沒有執著,那個雲就是“我”?那個雲的每一粒水分子,是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變?我們有沒有每時每刻在變?我們有沒有?我們血液有沒有在奔騰?
我們的呼吸所含的那些氧氣有沒有每時每刻、分分秒秒參與我們血液循環、淋巴系統、新陳代謝?有沒有?我們的生命有沒有刹那地停在那兒不動過?有沒有?沒有啦!
就象天上的雲一樣,水分子每時每刻都在飄動著,但這個雲有沒有執著,這朵雲就是“我”,有沒有?那我們人爲什麼就這樣執著呢?我們這個人就是“我”呢?爲什麼?因爲你沒有深入地來觀察這個生命,沒有研究過這個生命的本質。我們就怎麼樣?就活在了現象的這種假像當中。
這個話聽得懂麼?我們所感覺到的這個現象是不是假像的存在?是不是?但是我們從來就沒有用X光去照過這假像的本質是什麼,所以執著這個是真的。
執著這個真的怎麼樣?是不是生命錯了?就象你買股票一樣,你投資投錯了被套牢了,對不對?套住的苦不苦啊?買股票的,看著你買的股票往下跌,苦不苦啊?那我們做人有沒有被套住?
你有沒有看著你這一股,我人生的這一股,天天在往下跌,有沒有?皺紋又多了一條呢,白頭發又多了一根呢,不單被套住,還天天往下跌啦!那我們生命的這種假像,我們沒有了解它,沒有從這個當中超越出來,被它套住,很苦很苦的!
上到總統下到平民百姓,沒有一個,祇要他不明白,他被生命的現象所籠罩住,他都注定是一個痛苦的生命,是這樣子的。
生命本身是需要去認識它的,這個因果也就是說有漏的因就感有漏的果。所以說這個裏面,就具足兩種因果,我們如果明白了空性的智慧了,空性的智慧做我們生命的因。
怎麼樣?哦!那不得了,那你這個身體,就變成你智能的平臺,變成你覺悟的工具。是不是?!如果你沒有智慧,智慧的生命沒有升華出來,還是無明的狀態,還是被這個假像所籠罩著,那糟糕喽!那生命成爲你的監獄,成爲你的牢籠。
這個“我”被固定在身體裏面受苦,然後怎麼樣?這個身體就變成我們生命的懲罰,過幾個小時肚子餓了趕快去找飯吃,過了一會兒熱得流了一身的汗趕快去沖涼,麻煩不麻煩?是不是懲罰啊?
這個時候,如果你不覺悟的話,這個身體變成你生命的懲罰。所以有的人就去找刺激,這樣的生命他不感恩父母的,甚至有時候還抱怨:誰叫你把我生出來的!這麼苦,對不對?如果他對父母都沒有感恩心,他還會有忠、孝、禮、義嗎?都不會有的,他這個“仁、義、禮、智、信”一個談不上。
“仁、義、禮、智、信”是什麼樣的?是什麼樣的結果呢?孔夫子說:“人呢,要學的,人不學不知理啊!”人你不去學習這個生命的規律,不懂得道理的,不懂得道理的這個人,他是不知道有“仁、義、禮、智、信”的這些東西的。
所以佛陀——悉達多太子,國王不要做。因爲什麼?因爲要教育人,國王不是最好的方法,政治不是最好的方法,乃至法律也不是最好的方法。
就像我們新加坡,法律嚴格不嚴格啊?但是諸位知道不知道,新加坡的監獄,你知道今天新加坡的監獄裏住了多少人?是不是?這個就是說很多的方面,法律它有時候,教育上有極大的局限性。
所以我們新加坡爲什麼這麼好,除了法律嚴格,我們大家很多人都知道,哦,新加坡因爲法律嚴。其實還有一點大家不知道,因爲新加坡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個國家。什麼叫多元?從人的各個角度來教育人的一個國家,因爲各個群體都在積極地發揮它的作用。
就象我們青年弘法團,下面有共修念經,我們叁樓有講經聞法。這個幹嗎?不單單給我們在座的人把這個生命換,換什麼?也不是換腎,也不是換血,都換什麼?換智慧啦!也可以說從不同程度上也是一種經驗,這個經驗是祖祖輩輩的,生命的血淚當中積累出來的,生命的經驗,這樣子的。
所以說新加坡是這樣,因爲它多元化,都在做貢獻。有這樣一個“因”在裏面,所以佛陀當時他看到了,這個佛教,這個需要靠教育才能達到的,不是說做個國王就可以的。
所以甯願轉輪聖王都不做,要出家修道、覺悟,然後來布道,一直到八十歲,乃至這個教法綿延不絕,流傳到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的這個佛教是沒有斷過的文明,沒有斷層的文明。
所以你聽到了這些教法之後,象我們今天來,從宇宙到人生,從大到小、從小到大,這個生命的這種因緣、這種緣、這種結構、乃至我們這生命來俯視自己,用智慧的生命來俯視自己,了解自我、乃至來覺悟它。
《金剛經》裏所講的“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如果“我相”你明白它是沒有的,那“他相”哪裏有?“他”跟“我”是一樣的,所以“他相”也沒有,“我相”也沒有,我們加在一起,叁個人就是爲衆,多少人加在一起也是空的!對不對?所以“無衆生相”;最後“無壽者相”。
這個生命存在它的因緣和合,它有沒有哪一天有真正地死亡?有沒有?《金剛經》裏面告訴我們“無壽者相”,如果有壽者相那就有死,也就是不生不滅的那個道理。
如果生命了達了這道理之後,你還會怕死嗎?爲什麼不怕死,你的智慧已經高高在上了,所以認識規律,遵循規律,最後要達到超越規律。
這所謂的最後一著“超越”,也就是阿羅漢的“漏盡通”。所以當那個阿羅漢尊者,他在這個世界覺悟了之後,他要跟這個地球說“拜拜”的時候,是不是很傷心的?有沒有?沒有啦!很高興的!一揖到地,“拜拜”,“拜拜”再見哦!我身已盡,不受後有——我已經覺悟了,我這個五蘊的這個聚合身我以後再也不會受了,這低劣的五蘊聚合身不受了。
然後飛身空中,十八般變化,然後出叁昧火焚燒,這個肉體都不留下來。有的慈悲,好,留點紀念品給你們吧,我們大家認識一場,留點紀念品,燒,散下一點舍利,給你們留個紀念;有的連舍利都不留,無余的,無余虹化,這個虹化我們到現在還有。
你象我自己,我們這個教法傳承裏面,到現在都有。白瑪鄧登尊者的時候,從這個噶陀一派,噶陀寺,從第一位貝若紮那尊者開始算起,到白瑪鄧登尊者,虹化了有多少?十萬位虹化的,幾乎是每天都有一道虹光啊!然後到一八八四年,白瑪鄧登尊者最後也證得了虹化,他的徒弟有十叁位虹化,然後一直傳到我們現在。
眼面前還是,就象傳我這個法的上師的上師,最後也是虹化的,他最後的時候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不大認識他的,搭了一個茅棚住在裏面,在七十年代,整個虹化掉了,算我這個教法的師公,整個虹化掉的。
最近的一位是誰呢?一九九八年新龍縣,我們一般西藏人都知道,新龍縣有個阿秋堪布,這位活佛他最後也證得了無余的虹化,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來,無余的虹化。
那以前我們熟悉的有米勒日巴尊者,傳記大家都很熟悉,米勒日巴尊者教了多少徒弟,最後走的時候都是肉身飛到極樂世界去了,什麼都不留下,這個身體就飛去了,直接飛去了。
不單單男的做得到,女的也做得到!這叫無漏的因,無漏的果。世間的因果都不出這個因果律,如是的因如是的果,我們要怎樣的因怎樣的果,我們自己造。你這個人生還這樣子下去,還這樣有漏的因有漏的果,苦海無邊呢!無漏的因無漏的果,出世間的因出世間的果。
所以這個世界不出這個因果的網,所以文殊菩薩又就把這個比喻成什麼?幻化的一個網,大幻化的網!所以我在藏地求學的時候,有最高的一個壇城,海拔在四千米左右,喇榮五明佛學院的大幻化網壇城。
我沒事,吃了飯我就去繞那個壇城,然後出家人也有,我們喇嘛也有,覺姆也有,在家的優婆塞、優婆夷也有。有的時候那邊下著雨,這邊出著彩虹;這邊太陽,那邊下著雪;這邊刮著風,站在那個山頂上,這個壇城在繞的時候,有時候看著出家人在繞,在家人在繞,有的媽媽背一個孩子,有的把孩子揣在這個懷裏,有的就背在後邊背上,那小孩子有的就這樣稀裏胡塗地睡著覺跟著媽媽在繞。
我看著,鳥在空中盤旋,人在繞著壇城,天上的這個雲啊、雨啊、彩虹啊,種種的……看著這個世界啊,每一樣的存在都有它的規律,都那樣安立著。
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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