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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 研習報告》第四十二集▪P2

  ..續本文上一頁同歸」;「法門平等,無有高下」,所以說一是任一。因爲一你才能專,專就能成就,這個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法門雖然多,你要專一,你才有成就,你同時學幾個法門,那你決定不能成就。

  大乘經讀得多一點的,也許諸位知道,我舉出一個例子:龍樹菩薩,這很了不起,在我們中國大乘八宗共祖。他在沒有遇到大龍菩薩之前,通達世出世間一切典籍,他都讀盡了。讀盡了、通達了,是不是真通?沒有。他只是通文字、通表面。佛法裏面講通,是通自性,他沒有見性,所以還貢高我慢,還自以爲了不起,這就是過失。讀再多的東西,你只通表面、通文字,不能通自性。如果你是一門深入,通自性;如果通自性,明心見性了,的確世出世間一切法門,沒有一樣不通達。所以龍樹,我們講未遇大龍菩薩以前那個境界,要跟我們中國六祖比一比,差遠了,六祖比他高得太多!六祖也不認識字,也沒有念過書,一部經也沒念,你念什麼經他都懂。法達禅師念了十年《法華經》不懂意思,向六祖請教,六祖說:你念給我聽!《法華經》二十八品,念到第二品方便品,六祖聽了:好了,不要再念了!,後面都知道了,不要再念了,就講《法華經》的意思給他聽,他一聽就開悟了,就明心見性,哪裏有龍樹菩薩那麼傲慢!

  世間人念書,說真話,我在國內外都聽到的,有很多父母,父母沒有受到好教育,但是全心全力培養兒女,兒女讀書讀得不錯,大學畢業了,拿到碩士學位、博士學位,轉過頭來瞧不起自己父母,父母寒心了,許多場合不願意帶父母去,覺得父母程度太低,不好意思見人,這是大不孝!這就是什麼?書念多了,那個眼睛慢慢念到頭頂上去,連父母都瞧不起!不念書還好,還老實、還很謙虛,對人還很恭敬,愈念愈傲慢。傲慢是煩惱,讀的愈多是煩惱愈長,這不是佛法。佛法真正通達的時候,那個人和睦謙虛,你們在經上看,哪一尊佛有傲慢,哪一尊菩薩有傲慢,沒有!凡是貢高我慢的,不通!念得再多也不通,這個不通諸位要記位,不通自性,沒有見性。所以他念那麼多書,他得的結果是什麼?得的是:清涼大師講得好,「增長邪見」,真的果然沒錯,他要不增長邪見,他怎麼會貢高我慢,增長邪見。這才知道古大德爲什麼教誡學人一門深入,一門深入不會犯這個毛病。

  在《華嚴經》上,善財童子給我們做了一個好榜樣,我們明白這個道理心就定了,「一即一切」,任何一部經都是一切經,你只要通達了,一切經都通達。六祖惠能大師,沒錯,他就是聽《金剛經》開悟的,《金剛經》是一部經,實際上五祖忍和尚跟他講《金剛經》,只講了四分之一,沒講完,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他就徹底明了了,大徹大悟,後頭不必講了。這一部經明了,一切經都明了了,不但佛法明了,世間法也明了了。爲什麼?世出世間法都從自性裏頭流露出來的,你把源頭找到了,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根本找到了。好像一棵大樹,樹葉不知道樹枝,樹枝知道樹葉,一根樹枝上有許多樹葉,小枝不知道大枝,大枝知道小枝,一個大枝裏面有許多小枝,如果找到根本那就全部都知道了。自性是根本。世出世間一切法都是從這個根本出生的。所以會學的學什麼,找這個根本,根本就是自性,就是真心;淨宗講的一心、清淨心,那就是根本。根本怎麼修?要專一就修得了。所以專精兩個字,佛菩薩勸我們,祖師大德勸我們,我們就是不肯幹,一定要搞雜了,這個過失在我們自己,不在善知識。所以曉得一是任一。

  後面講的主伴,《華嚴經》上講主伴圓融,如果是以釋迦牟尼佛爲主,釋迦牟尼佛第一,所有一切諸佛都在釋迦牟尼佛底下,一佛出世千佛擁護。像我們這個講堂,這個位子是主席,釋迦牟尼佛坐在此地,阿彌陀佛、毗盧遮那佛都坐旁邊,都兩邊坐;阿彌陀佛爲主,那釋迦牟尼佛也坐在旁邊。所以這個主不是很多個,也不是專一、不是獨一,是任一。不但佛爲主,有不少法門裏面以菩薩爲主,像密宗裏面所講的本尊,本尊就是主。以觀音菩薩爲主,諸佛如來都要擺在觀音菩薩旁邊。這才顯示出佛法真平等,這不是假的,真平等!主不是哪一個人當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一個主,其他統統是伴。

  此地是跟我們講信解行證,以信爲主,解行證都歸信。沒解之前,是勉強的信。我們沒有理解之前,我們對老師的信,是尊重老師的人格,景仰他、敬重他,我們信他的話,沒解!解了以後叫正信,有理論依據;換句話說,沒解之前,我們一般講人格擔保。佛菩薩是好人,絕對不是壞人,決定是善人不是惡人,他的話我們怎能不信!這個信叫強信,實在講是個勉強的信,可是並不是沒有條件,是有條件的,老師的人格值得我們尊敬,他的品德、他的學問,值得我們尊敬,我們憑這個信他。道理通達了叫正信,我們佛教裏頭常講正信佛教徒,正信佛教徒是明理的。你信佛不是對某一個人尊敬的,不是對佛菩薩,是真正通達道理,那個信心從這裏建立的,從解上建立的。如果從行上建立的,行是我們在日常生活當中,把這個理證明了,那就真信,比正信還要深一層,正信是只有理論還沒有通過試驗。這是經過試驗,證明這個道理確實沒錯,所以這個信是真信。如果到證的階段,那是圓滿的究竟信。用一個信,就全部都歸到信。如果用解,信行證都歸入解。沒解之前我相信,譬如《金剛經》,我對《金剛經》相信它,什麼意思我還不懂,因爲我信,所以我發心去學它,這個信就歸解。解了之後,我照這個去做,從做的當中,把解證明、證實了,這是行信,到最後圓滿,我證了這個行解,到最後是證解。說這叁樁事情就夠了,其他不必說了,以此類推。

  世出世間萬事萬物,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無論是學佛,無論是在世間求學也好、辦事也好、生活也好,你要能夠掌握到一,你沒有不成功的,你沒有不快樂的,你沒有不幸福的。你要是搞多了、搞雜了,縱然你有一點成就,你會生活得很辛苦,生活得很勞累。世法尚且如此,佛法也不例外。我常常勉勵一些年輕人,叁十年前我教學生,就常常勉勵,但是沒有一個肯相信,沒有一個肯聽。我才想到李老師講師資之道難,一個學生要找一個好老師不容易,一個老師要找一個學生也不容易,到哪裏去找一個百分之百聽話的學生,找不到了。現在人就是聽假不聽真,真就是一,假就是多。我要告訴人,「你要多學,樣樣都要看,樣樣都要聽、都要懂!」我從來不這樣告訴人。爲什麼?現在騙他,他歡喜,到將來他墮落了,以後再碰到恨死你,你那個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指出我這一條路來。他現在不懂,到那個時候他知道了。所以我清楚,到他後悔的那一天他碰到我,「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話。」這個好!不至於他來責怪我。我是跟你講了,你不聽,那有什麼法子!那就沒有法子。專精,一門深入,無論是解門,無論是行門,最可貴的就是一。宗門有一句話說,「識得一,萬事畢」,你真正認識一,什麼事都沒有了,這句話說得很好。以後我們再看《華嚴》,或者再看到其他的典籍裏面,引用《華嚴經》上這句話,「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意思我們明白了。

  【聞法當深會其用意之所在。若執著名言,死在句下,爲學佛之大忌,亦非圓融無礙之佛法矣。】

  這幾段實在講對我們初學,是最寶貴的開導,我們必須要遵守的原則。聽經、看經,聞法包含這兩種,我們看經、我們聽講,一定要深深體會用意之所在,那你就會聽了。古人所謂「耳聽、心聽、神聽」,不一樣!這是形容領會的深度不相同。耳聽是最淺的,心聽就深了,神聽就更深,要能體會。不會聽的人,就是下面所講的「執著名言,死在句下」,這是學佛最大的忌諱。這樣聽經,佛法的義趣他決定體會不到。

  我記得過去,好像在這個地方也曾經講過。我年輕的時候跟李老師學教,李老師的方式是講小座,我們今天晚上聽他講經,明天晚上我們就複講,把他今天晚上講的東西,要重複講出來。因此在聽經的時候,那當然我們會記筆記。那個時候的講堂,也像這樣的,我坐在第一排第一個位子,老師看得很清楚。他老人家下座,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候,就把我找過去,我去見他,他就問我:你聽經的時候,是不是在寫筆記?我說:是的。他說:你寫這個幹什麼?我說:幫助記憶免得忘掉,幫助複講。他搖搖頭,他說:「你這個記的東西沒有用處!你費這麼多時間去寫,寫得那麼多,到明年你的境界提升,完全用不上。」我想想是滿有道理的。所以他教我不要記筆記,全部精神貫注聽他講。

  他告訴我,他說會聽的人聽教理,就是此地講的「深會其用意之所在」。這句話說得籠統,李老師分層次,會聽的聽教理、聽理論,理通了之後,所有佛法都通了。我們想到六祖惠能大師,聽《金剛經》,他聽的是教理,所以他全部貫通了,那不是普通人。李老師講:「那當然你做不到!」我確實做不到。做不到應當求其次,這其次是什麼?教義,你要能聽這個。聽到教義,雖然不能全部貫通,能通一小部分。譬如在中國,佛教十個宗派,每一個宗有它的教義,你能夠通達教義,就能通達一宗;通達教理,是通達全部的佛法。他說:萬萬不能記筆記,我講一句,你記一句,那都變成死東西。你將來上臺講經,一定要拿筆記,離開筆記,筆記還漏掉一句,這一句沒聽清楚,那怎麼行?不可以的。不能在講臺上,我這一句漏掉了,不會講了,這個不可以的。

  所以他教我們學東西學活的,不要學死的。這個當然是有困難的,也不是一個容易事情。我遵守他老人家的教誨,我在臺中十年,我的筆記本只有兩本,每一本裏頭大概寫一半都不到,我十年用了兩個薄薄的筆記本子,總共大概我所寫的沒有超過五十頁,十年。他教給我的方法,這個方法真好,真是妙極了。他教我學活的,不要學死的,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意思。要能夠體會到真正的意思,就像開經偈上講的「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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