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大經科注 (第九十一集) 2011/12/20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7-0091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大經科注》叁百叁十叁面第七行,從《智度論》看起:
「如《智度論》曰:是叁昧修行,習久後能成陀羅尼」。我們再把底下的文一直念下去,統統是《智度論》上的。「是諸叁昧,共諸法實相智慧,能生陀羅尼」。《大智度論》說,是叁昧修行,叁昧是禅定,定中有慧,叁昧偏在定中講的,陀羅尼偏重在慧上,它們兩個關系非常密切。陀羅尼是從叁昧成就的,定開慧之後就是陀羅尼,所以你看習久,久後能成陀羅尼。是諸叁昧,這是無論修哪一個法門,八萬四千法門就是八萬四千叁昧,無量法門就是無量叁昧。我們用持名念佛也是修的念佛叁昧,佛法修行不能離開,如果離開叁昧就不是佛法了。佛法的樞紐,修行的樞紐就是禅定,定能生慧,定不是目的,還是屬于手段。由此可知,戒律是手段的手段,不持戒,不能得定,不得定,不能開慧。所以,戒定慧叁學它確實是一體的。戒熟練之後,自然心地就清淨,心地清淨到一定的程度,智慧就開了,就生起來了,智慧生起來則稱陀羅尼,就是總持抓到了。陀羅尼的意思,總持,總持是總一切法,持一切義,等于說是把一切法的綱領掌握到了。陀羅尼就好像是一切法的總綱領,你把這個東西掌握到了,那一切法不必學你全都知道,道理就在此地。
佛法是個教育,是非常好的教育,可惜人不知道。我們在這麼多年,爲許許多多同學解釋疑難,沒學過那麼多東西。我學佛雖然是二十六歲跟方東美先生,知道這是一門大學問,可是在叁十歲之前,受方老師的影響,也就是說我們用哲學來看佛法,純粹站在研究哲學的角度上,看東西當然有偏差。跟章嘉大師叁年,章嘉大師教我掌握了一個原則,可以說總的原則,這個總的原則偏重在行門,不是在解門,看破、放下。真正在經教上下功夫是在臺中十年,李老師是臺灣唯一一個講經的居士,長年不中斷,這個很難得。其它這些法師、居士講經,一年講個一、二次,最長好像是一個月,很少有超過一個月的,一般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年二、叁次。所以在臺灣聽經機會並不多,總是斷斷續續,連不起來。到臺中就有了這麼一個方便,老師是連貫、連續的講,不中斷的講,有問題可以提出來問,其它法師講經是不可以提問題的。這是我學佛那個時代的狀況。
現在講經的更少了,在當時,在家、出家講經的大德,在臺灣大概還有十幾個人,愈來愈少了。爲什麼?講經確實要相當的功底,你不在這上面下功夫,真講不出來。我們講了五十叁年,每講一遍都重新做一次准備,我不用前面的資料。這部經,上一遍講完了就封存,我就完全不用,老的東西都不用,這樣自己才會有進步。如果是一部參考數據講一輩子,永遠停止在這個階層上,不能提升。古人常講的苦學,學習是相當辛苦,不過學了這麼多年,比較熟悉了,預備就很自在。而預備的時候就是真正深入的讀經,讀經裏面當然有隨文入觀,所以有悟處、有法喜充滿。不用舊數據有新的悟處,用舊的數據新的悟處可能就沒有了。我們所憑的,說老實話就是憑一個真誠心,沒有其它的,李老師教給我的,「至誠感通」,就憑這個。
在我們這一代,往後這幾代,大概都要重視這句話,用真誠心,求感應。爲什麼?我們的基礎都不厚,跟古人比差太遠了。古人的底子,真的從出生下來,父母負責任真教,現在沒有了。我自己在這一生當中看父母真教的,大概我六、七歲以前看到,十歲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不靠感通就沒有第二個辦法,最極真誠心,憐憫慈悲心。衆生苦!我們苦,衆生比我們還苦。我們苦,遇到佛法,苦裏頭有甘露;看衆生,即使是大富大貴,生活過得非常辛苦,跟古人不能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把老祖宗的教誨丟掉了,吃這麼樣的苦頭。造作深重的罪業,那個心怎麼能安?何況還有報應,報應有現前的,有來世的,現前的花報,來世的果報。我們首先要度自己、要救自己,決定不能讓外面境界幹擾我們,應當修行把這個擺在第一。從哪裏下手?一定從叁個根下手,出家四個根,你這四個根要是不能夠做到,你一生的成就就非常有限,不能輕視。我們出家是爲了把《沙彌律儀》做到,那你是真正如來弟子。比丘戒、菩薩戒,給諸位說,是做不到的。這個話不是我講的,蕅益大師說的,蕅益大師一生就是持沙彌戒。沙彌戒的基礎就是《弟子規》、《感應篇》、《十善業》,我們沒有《弟子規》、《感應篇》的基礎,所以《沙彌律儀》做不到。
現在怎麼辦?補習,把這門課補出來,不能不認真的把它補出來。除非我們自己把自己的成就放棄掉了,來混日子,那又造罪業。我們常說,佛門當中這碗飯不好吃,這是十方供養。十方用什麼心?求福!我們哪有福給人?自己修行才真正有福。阿彌陀佛的福從哪裏來的?四十八願、五劫修行,願願兌現了,願力、德行成就了極樂世界,不是偶然的。我們沒有大德大行,怎麼能續佛慧命,怎麼能延續正法久住?這使命太大了,自己一定要知道。所以這個基礎就比什麼都重要。除這個之外,還要文言文。文言文的學習,我們覺得《無量壽經》,經典的翻譯在中國文學史上稱爲變文,變化的變。這是什麼體?變文。變文是什麼意思?就是翻譯那個時代的白話文。因爲文言文太深了,翻的時候怕人家看不懂,所以翻經的法師已經注意到了,就是最淺顯的文言文,好懂。你看看佛經上的文字比這些古文,你看《四庫全書》裏頭,任何一樣東西文字都比佛經深,佛經好懂。翻經的人早就想到,希望佛經要大衆化,沒有離開文言文,非常淺顯的文言文。
我想這部經四十八品等于是四十八篇古文,我們再加一半,再加一半可以從古德注疏裏面去選。蓮池大師的《竹窗隨筆》,好!好文章。蕅益大師的《靈峰宗論》,印光大師的《文鈔》,不要選多,就選這叁家就行了。叁家每一家選二十篇,有六十篇,我們把它背熟,字字句句都把它搞清楚。從這上面我們學習文言文,把文言文這一課補起來。我們深入經藏,乃至于閱讀《四庫》,文字的障礙沒有了,這個很重要。所以這是《四庫》、《大藏》的一把鑰匙,這個鑰匙你沒有拿到,你會有困難,一定要把它拿到。有年輕人學佛,就要教他認真奠定這個基礎,沒有這個基礎,學習苦,真苦!所以我現在要求蔡老師這一幫人,在吉隆坡,有二十多個人,我要求他們學《群書治要》,去查字典,注音、批注、翻成白話文。這是什麼?這就是學文言文,一舉有數得。古人在中國經、史、子這叁類選出了六十五種,唐朝魏征他們選的。這六十五種裏頭的精華,不是全書,精華。裏面缺了叁卷,《左傳》我把它補出來了,後面兩篇我在想找時間再來做,就是《後漢書》裏頭缺了前後兩卷。沒有想到國內有同修他做出來了,寄來給我看,做得不錯,好!這是有心人,非常難得。一定要注音、批注,要翻成白話文,便于流通。但是教學一定要教文言文,我們要把文言文能在下一代複興起來。
社會一般生活上,用白話文、用簡體字可以,要想傳承中國傳統文化,不懂文言文是絕對做不到的。而且中國傳統文化,我們看將來的趨勢會影響全世界,換句話說,外國人學文言文的愈來愈多。我在倫敦兩次的訪問,我看到外國人(年輕人)對中國文言文沒有妨礙,許多典籍他們都能背誦,像麥大維教授四書都能背。我看了很感動,不能不佩服,這些人真下過苦功。這也證實像佛經上說的,《華嚴》、《大智度論》佛說,「佛法無人說,雖智莫能解」。文字的障礙沒有了,義理有障礙,爲什麼?它太深了。所以必須有真正修行的人去講解,人家才能聽得懂。古時候講經一定要證得,沒有契入境界不能講,不能作批注。作批注是流傳後世,自己真的透了才可以,人家編《藏經》才把你的東西編到裏面去,叫入藏。入藏是經過那個時代高僧大德同意,帝王認可,可不簡單!這才能入藏。等于說大家都肯定、承認,這個作品沒有違背佛的意思,像開經偈上所說的,「願解如來真實義」,你所說的是如來真實義。那個水平比現在高好多!如何再能恢複到那個水平?我們相信有,要時間,總得叁、五代以後,我們每一代都在努力。
中國的文言文,在古時候是我們周邊許許多多的國家共同使用的文字,因爲他們都學。古時候像韓國、日本、越南,南洋很多周邊這些國家,言語不通,他們沒有文字,包括日本、韓國,自己沒有文字,全用的是漢文。它方便,他們沒有人創造文字,日本的文字統統從中國學出去的。所以中國的文言文可以在周邊流行,沒有障礙,言語不通,寫字就通了,筆談。中文將來會不會變成世界文字?我覺得有可能。爲什麼?留下來的東西太寶貴、太豐富了。你要不能直接去閱讀,靠別人翻譯,翻不見得翻得出味道,你嘗不到原味。你要想嘗到原味,你必須學文言文,而且學文言文又不是很困難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中國文字將來是國際文字,中國文化是整個地球的文化,佛教是一切衆生共同要學習的東西,你不用中文怎麼行!
藏文裏面的典籍,沒有中文翻譯這麼豐富,譯經的裏面有一部分中文都有,都有翻譯本,藏文也有譯本。中文本裏頭沒有的,藏文有的,我希望從藏文裏頭翻成中文,這是早年,我跟趙樸初老居士談過這個問題。因爲藏文,這是少數民族,怕的是五十年、一百年之後,這個文字就沒有了。趁著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一些學習的人,趕快把它翻成中文。這都是佛教裏頭非常重大的事件,不能不做。難在哪裏?難在沒有真修的,真修的才翻得出真的味道,不是真修的,味道翻不出來。所以翻經的人一定契入境界,有修有證,味道就翻出來了。證果,該放下的統統都放下,你才能契入,你要不放下,全是障礙。
底下說「是諸叁昧」,就是所有一切的禅定,「…
《淨土大經科注 第九十一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