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樁事情沒談攏。我說照現在這個教學的方法,這誤人子弟,現在他年輕,將來他會長大,他長大的時候他會罵我們,我們把他求學的年齡耽誤掉了。我是這樣離開的。這個緣,非常殊勝的因緣就錯過了,別的地方再找,找不到這個緣了。居士林,這第二次遇到的,李木源居士,我們去的時候非常熱心接待,這個班辦成功了。前面四屆,我參與了,我教他們,第五、第六兩屆我就沒有,第五屆沒有參加,第六屆我離開新加坡了。
方法訣竅都教給大家了,只要你自己努力,沒有一個不成功。你一定要曉得,古今中外在學術上成功的人都是自己努力成就的,不是別人督促的,靠別人督促不可能有成就,都是自動自發就會有成就。我們在臺中求學,班上同學二十多個人,還是要靠自動自發,不是自動自發成就不了。二十多個人要上臺去講演、去練講,講臺只有一個,一個星期只講一次,你怎麼可能成就!所以我跟同學們說,我參加這個培訓班,老師還沒有教到我,我就離開了,出家因緣成熟了。因爲我最後參加,最後去,老師排列的名字是按先後順序的,我是最後一名,輪到我恐怕得兩年以後,沒輪到我,我是旁聽。我年輕的時候記憶力好,理解力強,所以老師教他,我在旁邊全聽會了,我有這個能力。我出去在外面複講,跟李老師講的差不多,至少,我那時候估計,我可以講到百分之九十五,老師講一個鍾點,我去複講他的東西,我至少可以能講到五十五分鍾,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學得快,老師教那些學生,我全學會了。學習的興趣濃厚,爲什麼?有成就感,一個月一部經,一個月一部經,真有成就感,真歡喜。
我到哪裏去找地方講?我們在班上的學生,老師常常叮囑,你們要懂得結法緣,法緣重要,如果不結法緣,將來講經講得再好沒人聽;法緣殊勝的,他講得不好,聽衆擠滿了,這結法緣。所以我們就懂得結法緣。李老師一個星期講一次經,他的法緣很殊勝,叁、四百人來聽,講堂是四百個座位,都坐滿,外面還站著有人。他講經,我們就做招待,接待大家,結法緣,對人家有禮貌,恭恭敬敬的帶他到座位,把這個經本拿來,今天從哪裏講起,都告訴他。有的時候,老師講,你們沒有錢,買一包花生米,很多,一個人一粒,這也是結緣。我們就都幹這種事情,所以人人都歡喜。這有了法緣,我學了經,我到你家裏去講好不好?一個星期一次,練習講經。我到居士家裏去講經,聽衆叁個五個、七個八個都行,我是這樣練出來的。星期一在張叁家裏,星期二在李四家裏,星期叁李老師講經我們就去聽經,星期四我們又另外找一家,星期五老師教國文,老師一個星期上兩堂課。我自己會找地方去練習講。自己不找地方,又怕講,那就不行,那你怎麼能學得出來!
所以我在臺中跟李老師學講經,我在臺中沒有正式上臺講過經,而正式上臺都是在臺中以外,其它的地方請我去講。得靠自己,如果不靠自己,對這門東西生歡喜心,真有興趣才會有成就,才會不退轉。如果碰到一點挫折,你講經講完之後,別人提出幾個問題問你答不出來,嚇得以後不敢再講,這個不行!我們碰到怎麼辦,不能解答的時候?沒關系,下一次,下個星期我來講的時候,我請教李老師,我這問題問老師,教學相長!我能給你解答,我給你解答;我不能給你解答,後面有老師。所以學這個東西要喜歡、要愛好,要有濃厚的興趣,你就不會退轉。
在臺中兩年,我沒有正式上臺,但是我寫了一部講稿,《普賢菩薩行願品》。什麼人講的?朱斐居士夫妻兩個人講的,朱居士講國語,太太講臺語,實際上用的是一份口語文學,那個講稿是口語講的,不是像文章一樣,完全說話的口語。一個星期要八千字,八千字多少時間?四十五分鍾,講堂一堂課是一個半小時,有翻譯,實際上四十五分鍾。每一個星期我給他寫一份講稿。所以他上臺講《普賢菩薩行願品》,講稿是我寫的,這就是練習。他拿到我的講稿上臺講,我在下面聽,我要上去講,比他講得更精彩。所以東西一定要非常有興趣愛好,你就不會退轉。以後出家,寺廟裏講過一次經,以後緣沒有了,不能講了,那我就到處去講,好在我有法緣,有很多地方找我去講。
國外的緣,是「慈光佛學講座」跟「佛教會大專佛學講座」跟這些學生結的緣,這些學生畢業之後,到外國去留學,我在外國的緣就殊勝了。我一到美國,他們同學立刻一聯系,叁百多人,散居在美國十幾個城市,這都是我講經活動的地方。這是什麼?緣不一樣。但是這種講經都是屬于小部,大部裏面就節錄幾段幾章,就用這個方法,在一個地方講很少。二十年之後,我講經第二十年才有景美華藏圖書館,那自己有一個地方,可以講大經,可以不中斷,所以開講《華嚴》。但是每年都會出國二、叁次,出去的時間二個月到叁個月。這早年活動的情形。
總而言之,我守住一個原則,李老師教給我的,他用比喻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告訴我打拳的人、練武功的人天天要練,不練就生疏了;唱歌、唱戲的人天天要吊嗓子,叁個月要不吊,他就唱不出來了。老師告訴我講經亦複如是,如果叁個月不講,生疏了,六個月不講就等于丟掉了,天天要講,這個重要。那沒人聽怎麼辦?那個時候錄音機剛剛出來,還挺稀奇的,用的是圓盤的帶子,最早期的,邬居士就送我一臺,我非常高興。爲什麼?我不出門的時候,我自己對著錄音機講,講完之後我自己聽。到國外,國外就比較辛苦,每個人的工作非常忙碌,他們有時間來聽經就是星期六跟星期天,平常沒有時間。那我是決定不能中斷的,我每天就用這個錄音機,我對著它講,然後放出來我自己聽。
一定要樂此不疲,養成讀經的習慣、研究批注的習慣。古注看得愈多愈好。但是這個老師也教給我一個方法,以一部經爲主,像我們跟老師,跟定一個老師,以一個爲主,完全用他的批注,它有體系,它不亂。如果遇到經裏面它的批注注得很難懂,這個時候怎麼辦?可以找其它批注,就看這一句、就看這一段,來做參考,決定不能二、叁個批注混合在一塊,那就是炒大鍋菜了。爲什麼?每個人的批注,他的思想體系不一樣,你就會搞亂。所以學,最重要的是一家之學,這是老師把這個學習的原理原則告訴我們,參考資料可以搜集,備而不用,只取一家。
我講《楞嚴經》的時候,用圓瑛法師的《講義》。這位老人一生專攻《楞嚴》,《楞嚴》的古注他看得很多,修行的功夫也不錯,著作也很多。但是最精彩的是《楞嚴》跟《圓覺》,是他晚年成熟時候寫的,年輕沒有成熟當然有問題,這兩部是成熟時候寫的,寫得好,可以做參考。我跟李老師學《楞嚴》,他講一遍,我也講一遍,他是星期叁講,我是星期四講。所以《楞嚴》我複小座是講圓滿了,這個很踏實。《楞嚴》我複小座,幾個人聽?給諸位說六個同學。我們這七個人十年如一日,我們複講老師星期叁所講的經,有周家麟、有徐醒民,還有幾位同學,總共六個人,連我七個人,每個星期四我們聚會,在蓮社聚會複講,《楞嚴》這部大經由我一個人複講,叁年,老師講圓滿,我也把這部經講圓滿。
所以一九七七年我到香港,他們請我講《楞嚴經》,那個時候在香港應該是第叁遍還是第四遍,已經講過幾遍了,所以很有把握,上臺沒有畏懼感。我們複講的時候,都是同學,都是學講經的,經過挑剔,都是經過檢驗的。所以老師重要,同學重要,沒有同學切磋琢磨也不行,徐醒民、周家麟當時我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這就是學的環境我們有了,也抓到了,沒有放棄,認真學習,這根紮下去了。十年之後,我才離開老師,老師要我遵守的,我認真守了十年,基礎紮好之後,自己有能力辨別是非、辨別善惡、辨別真假,要有這個能力,這才能離開老師;沒有這個能力,要守在老師跟前,不能離開,離開怕走了邪道,離開怕墮落、怕退轉。
老師在臺中,一星期講經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個小時翻譯,所以實際上是一個小時,一部《楞嚴經》講叁年。我到臺北去講經,沒有地方,聽衆,有聽衆,他們替我找地方,租地方、借地方。我一堂課一個半小時,九十分鍾,那個時候,這個時間不算長不算短,差不多二十多年都是每堂課九十分鍾。那一個星期不止七堂課,有的時候上午下午統統都排了課,我記得我講得最多的時候,一個星期有叁十多堂,上午講、下午講、晚上講。這才真的練得出來,逼著自己非用功不可,因爲你要准備。准備很辛苦,最初出來初講的時候,講一個小時要准備四十個小時;一年之後,大概就能夠對等了,講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准備,一年多不到兩年,就有這麼大的進步;叁、四年之後,大概我准備一天,准備八個小時,一個星期都沒有問題,就能講一個星期十幾、二十個小時,愈來愈輕松,愈來愈快了。沒有想到現在八十多歲了,每天還可以講四個小時,還有四個小時我自己讀經,這是什麼?佛菩薩加持的,不是自己的能力。爲什麼加持我?現在沒人幹了,只有我肯幹。所以年輕人,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沒有天才,沒有本事,也沒有任何依靠,真的叫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學曆,什麼都沒有,講經講這麼多年,居然在世界上産生這麼大的影響,這作夢也沒想到!這說明一樁什麼事情?教學是真的,教學是社會所需要的,尤其是宗教教育,宗教教育裏面的佛陀教育,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喜歡。
最不可思議的,這衛星,方老師早年雖然提醒我,這個工具很好,要我留意,將來有緣要用這個東西。我們不敢想,這個衛星電視那個價錢是算秒算的,我們怎麼敢動這個念頭?我們那時候有錄音帶就算不錯了,東西可以保留下去了。錄像是美國紐約同學他們要求的,那時候我們臺北圖書館「華藏圖書館」剛剛建立,還不到一年,紐約有幾個同學來聽經,聽了很歡喜,希望我們能夠把這個錄像帶給他們。我說我們沒有設備。送了一套設備來了,那個時…
《淨土大經科注 第一九叁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