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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45

  ..續本文上一頁覺的如來。

   任何一件事情,若因緣沒有成熟,條件尚未具足,則始終無法取得成功。成佛也是如此,其殊勝因緣即是福德和智慧二種資糧。在二資未圓具之時,縱然現證人無我和法無我空性的聖者也不能究竟成佛。比如已圓證人無我空性和部分法無我空性的小乘聲緣羅漢,佛經中說他們入滅定一萬劫的最後一刹那將往生淨土,並在第二刹那憑借佛身口意的方便加持而出定:即佛身放光、彈指,以佛語宣說阿羅漢所得只是暫時解脫輪回的有余涅槃,非爲究竟,不應以此爲滿足,當入大乘得究竟的無余涅槃,並以意念作加持。于是羅漢們回小向大,發無上菩提心,經五道十地方能圓證佛果。如《定解寶燈論》中所雲:“一旦必定需證悟,經說十千劫之後,羅漢出定入大乘。”又如圓證二無我空性的登地菩薩,以見道的智慧只能斷除煩惱障和所知障的遍計種子,二障俱生的種子習氣唯有通過見道後的修證智慧才能斷除,即修持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般若、方便、願、力、智十度波羅蜜多,而且此十度都是層層遞進相續增上的。所以菩薩必須通過修道圓滿福慧二種資糧,斷盡一切障礙方能究竟成佛。同樣,證悟大圓滿也有不同的層次,如凡夫相似的證悟,加行道的證悟,也有十地乃至與佛無別的證悟,凡說證悟大圓滿的人也不一定是究竟成佛。總之,在福慧二種資糧沒有究竟圓滿之時,就算證悟了二無我的空性,仍然不能成佛。

   又如未曾修持殊勝方便法的小乘行者,雖然見到了苦集滅道四谛的本性,已經斷除見惑,但卻仍然不能得到阿羅漢的果位。小乘的道果層次分有八種聖位,即:預流向、預流果、一來向、一來果、不來向、不來果、羅漢向、羅漢果。只圓滿入定的十五刹那許爲小乘的見道即預流向,所斷除的主要是煩惱障的遍計種子,此果聖人尚須依修道的方便法漸次斷盡俱生的煩惱障才能證阿羅漢果。如《俱舍論》中雲:“若無殊勝方便斷修惑,不得一來不來羅漢果。”綜上所述,欲得成就圓滿的佛果,努力積累二資勢在必行。

   所以,凡是證悟了一切諸法爲本來空性的人即已具足了殊勝的智慧資糧,此時就可以安住在殊勝的叁摩地禅定中。登地以上至七地以下的菩薩雖然入的是滅離四邊八戲的法界定,但首先仍需具有如阿羅漢入定前的功用力才能入滅定,即須具備我要入定的作意、專注、執著等功用力。到達七地時方能任運刹那地起入滅定,于十地的最後一刹那依金剛喻定的根本智慧斷盡細的極微細分的所知障習氣,于金剛喻定的第二刹那現前解脫道,圓滿斷證功德,究竟成佛。爾時無有出入定的分別念以及清淨與否的分別念,一切皆是大平等、大清淨的本性。

   此處叁摩定泛指證悟諸法空性之行者所安住的真正的禅定,在定中能漸次斷除一切過失和習氣。“過失”指煩惱障,“習氣”指所知障。斷除二障的次第全知麥彭仁波切于《智慧品釋·澄清寶珠論》中作了如是分析:“于大乘見道中斷二障之遍計分,複次逐漸同時斷除二障的俱生執著,至八地時滅盡我執相續故,此等清淨地無有煩惱障,其後唯除所知障,第十地後以金剛喻定摧毀二取迷亂之細微習氣故,此無間時已獲得法界善逝如來出有壞之智慧金剛身(即得如來正等正覺的果位)。”所謂正等覺即是斷盡一切障礙,具足遍知一切的智慧,以如所有智通達一切法界本性,以盡所有智通達一切世俗顯現,乃是現空雙運無二的境界,此外再也沒有一個比之更高的證悟。如《能斷金剛經》中所雲:“是法平等,于其中間無不平等,故名無上正等菩提。以無我性、無有情性、無命者性、無士夫性、無補特伽羅等性平等,故名無上正等菩提。一切善法無不現證,一切善法無不妙覺。”

   何人若無勝智慧,論典雖妙亦不學?

   鑲寶金飾雖美妙,牦牛對此何理睬?

   任何一個人假若沒有殊勝的智慧,論典雖然極其善妙,他也不會去學修。如同鑲嵌珍寶的黃金飾品,雖然美妙絕倫,牦牛對之又怎麼會理睬呢?

   作爲一個學佛的人必須具足一些基本的條件,如殊勝的智慧,堅定的信心。既無智慧又無信心的人學佛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只能是生邪見,徒造惡業罷了。真正有智慧的人一般都愛學習、愛讀書、愛思維,他們知道一本好書就是一個好的社會,它能陶冶人的情操和氣質,使人高尚。每一個懂得如何讀書的人,就懂得如何利用所學來增進自己的能力,改善自己的生活方式,並使生活充滿意義與樂趣。現今學佛的人明顯地可以分爲兩大類:一類人既沒有文化又沒有智慧,但卻有一顆虔誠的心,他們深信叁寶的加持、業果不虛、善惡之報,故一心念佛,祈求往生,並于日常生活中獲得諸多感應,雖于口頭上講不出佛理,但在心中卻有與衆不同的信解。另一類人既有文化又有智慧,他們懂得思維,喜歡鑽研,凡事都愛問“爲什麼”,總想弄個水落石出。因佛陀的教法典籍博大精深,有著嚴密龐大的理論體系,許多世人公認的“謎”在佛法中都能找到合理的解答。善于觀察思維的智者一旦接觸佛法,無論聽聞還是閱讀都能爲之折服,感慨佛菩薩的智慧不可思議,相續中自然會生起猛勵的殊勝定解。古今中外,佛門中的高級知識分子和名人志士豈不是層出不窮地湧現了嗎?而且占的比例爲數不小。

   不具善根又沒有智慧的人對佛菩薩甚深的經論教典不會産生絲毫的興趣。此頌的勝慧非指一般的世間智慧,世間智慧大都是邪慧,依此不能通達佛法的甚深義理。在這類人面前,聖典再好、義理再妙也無人問津,相反,他們對求神通,求名求利方面倒是趨之若鹜。每當看見愚者對于解脫方面有殊勝加持的經續興趣索然時,慈悲的佛法教主不免悲淚縱橫,但也愛莫能助,痛苦至極不由得吟唱出一首首“悲哀之歌”略以自慰。

   智者正士珍視法寶,對于全知麥彭仁波切及無垢光尊者等許多傳承上師的論典尤爲鍾愛,不惜重金求購;而愚者對之卻棄如廢紙,反將世間凡夫以分別念臆造且夾雜“劇毒”的文章視爲珍寶。以上所述,無非在于強調殊勝智慧的重要性,若無智慧,則難以對甚深經論産生興趣,愚迷顛倒之故,就自然會去追求世間上那些義理淺顯、低級粗俗且能迎合自己心理的劣書。須知邪魔外道在引誘人心方面有著“殊勝的方便”,極善于迎合衆生的煩惱心,你心裏想什麼,他們就在書中寫出什麼,先引發你的興趣,再逐漸誘導你走向墮落。而佛經的義理非常深奧,無智之人想不到,寫不出,學起來絕非易事,當如朱熹所說的那樣去實行:“爲學讀書,須是耐心,細意去理會,切不可粗心。爲數重物,包裹在裏面,無緣得見。必是今日去一重,又見得一重。明日又去一重,又見得一重,去盡皮、方見肉;去盡肉、方見骨;去盡骨、方見髓。”

   精妙的論典愚者不生歡喜,猶如鑲嵌著寶石的金戒指、金耳環等飾物,雖然人見人喜,但牦牛對之又怎麼會生起喜愛之心呢?黃金飾品就算堆滿牛棚,它們也不理會,偏要去野外吃青草、喝山泉,以此爲滿足。米拉日巴尊者也有一個比喻:把綠油油的青草放在老狗面前,它不會稀罕,對不淨糞反倒有濃厚的興趣。所以佛弟子們在對聖典生不起歡喜心、上師開示聽不懂、真實義也證悟不了的時候,應當深深地忏悔,虔誠地祈禱,求上師叁寶賜予加持令自心增上殊勝的智慧。

   智者如若已精通,一切格言之真理,

   然而彼義不奉行,則知論文亦何用?

   自己所需諸論典,每日之中記一句,

   如同蜂蜜及蟻窩,不久即將成智者。

   智者如果已經精通一切格言所說的真理,然而卻不依照義理去奉行,那麼他了知一切論典又有什麼作用呢?對于自己所需要的經論教義,每天都應背誦一句,如是積少成多,就象蜜蜂釀蜜,螞蟻做窩一樣,不久你將會成爲一個智者。

   既然有智慧和毅力去精通一切格言善說,就更應該循此真理勵力實行。本論已爲我們宣說了許許多多爲人處事、學佛修行的竅訣,文句淺顯,義理深遠,有智慧的人雖然一看就能完全精通,但關鍵還在于學者能否付諸于行動。若不行持,僅讀誦一遍,或深或淺的理解了其中道理又有什麼用處呢?哲人烏申斯基說過:“書籍對于人類原有很重大的意義……但書籍不僅對那些不會讀書的人毫無用處,就是對那些機械地讀完了書,還不會從死文字中引伸出活的思想的人也是無用的。”克雷洛夫也說:“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隔著淌急的河流,行動則是架在水上的橋梁。”所以精通所學以後,最重要的還在于思維和運用。

   釋迦牟尼佛說:“雖然廣誦博閱佛經,若不實踐,是放逸人;譬如牧者數他人的牛只,不入修行人的行列。”好比主人雇用一個小孩爲自家放牧,牧童晨出暮歸,每天都要清點牦牛的數量,日子一久,牦牛的數量、每一只的毛色特點皆了然于心,極細微的差別也弄得一清二楚,但牦牛畢竟不是牧童自己的。修行也是如此,雖然精通經論中的甚深義理,且能憶持宣講,但若不行持,不對治自相續的煩惱,那麼所學的經論教典也就失去了意義。如歌德所言:“光有知識是不夠的,還應當運用,光有願望是不夠的,還要行動。”朱熹亦雲:“論先後,知爲先,論輕重,行爲重。”不依聖哲佳言實修調伏自之煩惱,聞受再多的法也只能得到聽法的功德而已,如是對經論教典之義了知與否都不重要:不知義對調伏煩惱、完善自我無用;了知教義而不行持,同樣也不能調伏自相續,如是怎麼能夠圓滿德行?

   自己所需要的論文是指能幫助自己調伏煩惱,熄滅叁毒烈焰,于實際修行中所必須的論典文句,如《入菩薩行論》、《大圓滿前行》等教典的內容文句,行者自當盡力憶持。具足不忘陀羅尼的人自是過目不忘,故佛陀時代無有文字記錄的經典,佛一宣說,弟子們便憶持不忘。隨著衆生業惱逐漸加重,福報漸減,于今幾乎無人能得不忘陀羅尼,但重視辯才、樂思好學、聰明伶俐之人,通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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