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題十八應真手卷》載于《妙*輪》,系大師爲《十八應真手卷》所題,題文內容借用了宋代雲門宗中興之祖雪窦重顯禅師(980~1052)所撰《僧寶》一詩(載《明覺禅師語錄》)內容。同月,大師與興慈老法師、圓瑛老法師、應慈老法師等聯合署名的《崇德語溪淨業社修建募緣起》載于《覺有情》半月刊,後又于9月刊于《佛學半月刊》。
是年,大師書孫過庭《書譜》扇面贈克鈞先生,此扇面曾現身于一拍賣會。
盛幼盦(法名普慧)出資在上海成立普慧大藏經刊行會,會址初設于上海靜安寺,後遷法藏寺。盛自任會長,編纂者有持松、芝峰、黃幼希、許圓照、範古農、李圓淨等。主要是彙集校勘諸經本,改訂曆代翻譯名義之異同,搜集未載之重要典籍。抗戰勝利後,因經費困難等原因自行中止。後于1946年,虛雲、圓瑛等人發起刊行《民國增修大藏經》,曾將方冊本《普慧藏》第一期五十種作爲該藏的第一期單行本予以重印。《普慧藏》紙型今存于南京的金陵刻經處,現已重印。
1944年,民國33年,甲申,51歲
1月1日,所撰的《編印華嚴疏鈔始末因緣》載于《覺有情》半月刊“華嚴疏鈔編印專號”,曰:“《華嚴疏鈔》不但是複興賢首宗的續命湯,而且是探討八十《華嚴》的指南針。”“《華嚴疏鈔》出世不久,流行還未普遍,就遇著武宗的毀滅佛法。當時《經》、《疏》、《鈔》原是各別成部,展轉傳抄,難免錯訛,這時中國連錯訛的也沒有了,流傳到高麗去了,一直到宋朝方才由高麗取回來,淨源法師才把《疏》錄在《經》的下面,名曰《華嚴經疏注》,《鈔》還是另外的。到明朝嘉靖時,妙明和尚方才連《鈔》會在一處。”“《疏鈔》既是後人所會,因卷數太多,會刻的人或前後照應不到,或有意刪削,所以前後的文多不連貫,甚至大段的刪略了,展轉翻刻,越誤越多,看的人也都不會細細的留心校對,所以多年並沒有人想著要重新校刻。”“所以“華嚴疏鈔編印會”就在這時勢艱難期間,勉力的組織起來了。這事的動機雖然是徐蔚如居士,可是努力促成的功勞,還是李圓淨居士和蔣竹莊居士。因他們兩人的努力,和黃幼希居士之肯毅然出而主任編訂,又遇著應慈老法師正在上海開辦華嚴學院,一般會衆也都希望這件事早日成功,時節雖然差一點,可是因緣卻很具足的了。”
4月1日,《傷呂碧城居士之逝》載于《覺有情》半月刊。
6月6日至12日(陰曆閏四月十六至二十二),大師于聖仙慈寺啓建尊勝息災法會。《覺有情》半月刊載文曰:“本埠善信多人,慨災劫未艾,民生劇苦,特籲請持松大阿阇黎,就南通路(舊淡水路)聖仙禅院開建尊勝息災法會,以密宗軌範,建壇作法。同時請顯教比丘五十位,輪流念佛七晝夜,冀仗叁寶威神,救濟有情苦厄。自陰曆閏四月十六日起,至廿二日圓滿。希各界善信隨喜參加,同沾法益。”
是年,韓惠安居士長子于漢口經營失敗,來滬要將瑜珈精舍出售抵資。韓居士也無奈,衆人皆爲之歎息,兩幅巨大曼荼羅遂轉移至弟子陳承輝家中收藏。此兩幅曼荼羅是日本穆韶祖師贈予大師者,名貴異常,雖經數百年,佛像依然鮮豔如故。自此,大師又回聖仙慈寺居住。
11月,應“來蘇社”之請所撰《木祖師二百歲壽》載于《木道人二百歲紀念特刊》。該刊由《木铎聲》編輯處編,上海道德書局出版。吳企堯老居士記得:當時正值日寇占領上海,在《木道人二百歲紀念特刊》中看到持松大師有“多情十法界,無情一草木”等詩句,感到詩中洋溢著大氣磅礴的愛國愛教精神。他說,持松大師德高望重,一生愛國愛教的感人事迹很多,凡有勝緣讀到記述高僧大德事迹的書,是通過文字般若熏受的福報,有利于積極向上提高素質,有利于社會和諧、世界和平。
1945年,民國34年,乙酉,52歲
陰曆十二月,爲《彌陀經像義》作序,刊于次年之《覺有情》半月刊。序文雲:“佛教亦稱像教,以其觀像而啓信仰也。故真言宗叁密相應,首重意密。淨土《十六觀經》雲:“十方諸佛,淨妙國土,從心想生”。《華嚴經》雲:“一切唯心造”。蓋無在而不由乎心矣。《彌陀經》雖教人持名,然一經首尾,即是彌陀曼荼羅,若能隨文起觀,則于持名必有大助。宋慧崇、李福惠二居士所繪《彌陀經像義》,實又爲隨文起觀之大助也,即此功德,已可作他年上品之因。故隨喜贊歎,爲題數語于首。”
大師于序中所指之心,非單指吾人之肉團心,乃屬意識思維,即“心意識”,如俗語中常用之“真心、好心、良心……”等等,屬密教六大(地水火風空識)之識大。肉團心無有正邪、好惡、美醜之分;而真善美、邪惡醜等種種事物概念,已由意識思維起諸行動而顯現。大師于首即雲叁密相應,首重意密,故于持彌陀名號時,勸隨文起觀(觀即意識作用)必有大助!
2月,大師在上海佛教功德林主持佛化婚禮,並致辭,曰:“夫結婚而用佛教儀式,在佛教入中國以來尚無先例,因無先例,世人得勿歎爲奇聞耶?或以佛教爲禁欲主義,而不宜有結婚儀式;或以佛教專屬比丘,而不應在佛前結婚。然一經解說,匪特不奇,且屬當然之舉,既爲當然,則不如是反爲奇聞矣!”“今以佛教儀式結婚,較之普通非中非西非新非舊之雜湊儀式,莊嚴多矣!鄭重多矣!在功德林蔬食處結婚,較之尋常酒肉葷腥之餐館旅店,清淨多矣!肅靜多矣!在功德林蔬食處結婚,較之尋常酒肉葷腥之餐館旅店,清淨多矣!肅靜多矣!”“欲以佛教儀式行之家庭,必須在家居士努力倡導,始克有效也。新郎新娘今日既以佛教儀式相結合,當知有大因緣,有大善根,始得生在佛教家庭,而又得此空前創舉也,必須從此發菩提心,堅固不退,勇猛精進,以道相勖。昔者菩薩大士,有發願生生世世爲夫妻,互相警策,互相提攜者。故知今日之會,不特見者聞者隨喜贊歡,而亦常自慶自幸者也。”
春,應慈老人組織重編《華嚴經探玄記》告竣,大師奉老人命作《重編華嚴經探玄記序》。重編之《華嚴經探玄記》收入《普慧大藏經》。
大師的願望載于上海《雜志》月刊第4期“今年的願望”特輯,曰:“願盡虛空遍法界,一切有情,于民國卅四年起鹹趣安樂,永息爭端,同發無等等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離一切叁毒五欲之妄念,證究竟種智之覺果。”
自上海淪陷,爲躲避日僞之威逼利誘,大師即杜門謝客,著書立說。爲此,計劃將從日本取回之唐密教理、事相等寫出,以利來哲修學。至此,計大師撰寫論著、纂注、疏解四十余部、七十余冊,各類儀軌、行法記等計二十余種。
7月,日本投降前夕,鑒于國難深重,人民顛沛流離,大師乃決定偕弟子陳承輝、許華瀚修“仁王護國法”。但因無壇場,只得于聖仙慈寺之東廂設一方便壇,購置黑布遮蔽,不對外宣說。如是壇內每日修法不斷,外面無一人知曉。此次秘密修仁王護國法以9日爲期,每天修一座法, 9座法即圓滿。經過精心准備,修法開始,許第一個上座,陳次之,大師最後上座,師徒每人修了叁座法,第九日結壇。結壇時,許、陳問大師是否也在修降服法,大師點頭稱是。二人想輪修一次,大師說不必了。
唐密修法與衆不同,行者跏趺坐于禮盤之上,用淨布遮蓋所結手印、默誦真言、深入觀想,壇場內聲息全無。如需助修者,則侍立于主修壇旁,隨時遞給所需法器,及照看好香花燈塗等供品。整座行法中寂靜肅穆、莊嚴祥和,氣氛與其他宗派迥異。
9月5日(陰曆七月二十九),大師應諸弟子之請,于聖仙慈寺內結壇修地藏法,祈願息災度亡。其時,有甘肅弟子成超健寄來血繪地藏菩薩聖像一幀,供養大師。《覺有情》編者有緣同與法筵,得大師許可後,將所撰之《地藏菩薩表白文及贊詞》刊于《覺有情》半月刊“護國成功慶祝特刊”。
武桐荪居士抗戰時于重慶中央銀行任要職,日寇投降後常來往于南京上海間,有緣在靜安寺拜谒大師,得灌頂傳法,賜法名“超蔭”。大師曾屢爲其指點迷津,諄諄戒導,切勿爲名利困擾,要發大悲心,有菩薩心腸,與人爲善,作到無我無相境界。所有這一切,使武桐荪一生受益。他一生雖曆經坎坷,但皆平安以度,清風兩袖,樂天知命,信爲大師教導之所賜,對大師之恩澤始終銘懷不忘,在大師晚年屢往探望,持松法師紀念堂建成後亦常前往參拜。
是年,德悟法師在靜安寺原山門之東,另建一座莊嚴的仿唐新山門,由鄧散木題額“靜安古寺”。
1946年,民國35年,丙戌,53歲
2月4日,圓瑛老法師于圓明講堂偶患中風。大師聞訊後,與應慈老和尚一同前去探望。
靜安寺方丈德悟法師在新山門前于經過疏浚的“天下第六泉”湧泉井欄一側,建成一座古印度阿育王式梵幢,作爲佛寺標志。新山門和阿育王式梵幢落成峻工時,適逢靜安佛教學院開學,乃于四月初八浴佛節舉行揭幕典禮,受聘爲佛教學院首任院長的太虛法師親臨主持剪彩,並拈香禮佛,歡喜贊歎。與會僧俗逾萬人,成爲當時滬上佛界一大盛事,盛況空前。
有弟子對算命看相類之宿命觀還未擺脫,對此,大師總是好言相勸,曰:此乃旁門小道,有人藉此糊口,不可上當。大師引《法苑珠林》語:“生老病死、吉凶禍福、貧病壽夭,是法爾之道不可避。此乃因緣果報使然,既來之則安之。”又開示雲:“止惡修善,經常檢查自己,勤求忏悔,正確對待才是。”並又教導:“隨緣了舊業,不再造新殃。”
7月31日,上海佛教界在靜安寺公墓爲圓寂的榮增堪布舉行茶毗大典,持松大師和大悲法師應邀主持。
11月11日(陰曆十月十八),大師與中國佛學會杭州市分會同仁合影留念。是月,大師應中國佛學會杭州市分會的邀請,到杭州講經傳法,結緣灌頂。
鑒于余杭徑山寺(全稱徑山興聖萬壽禅寺)住持乏賢,日漸破落,杭州佛教界僧俗決定肯請…
《持松大師年譜》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