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二、大威德壇,由清定上師主修;叁、講經壇,由圓瑛法師、興慈法師、大悲法師分期主講;四、念佛壇,由妙真法師主法。尊勝壇設于法藏寺內,並設護摩、明王共叁個法壇,法會期間前來求法受灌頂者絡繹不絕,社會反響強烈。期間,大師應邀爲《己醜度亡利生息災法會音聲》封面題簽,並于3月1日(陰曆二月初二)在上海九九電臺發表《息災之意義》廣播稿,雲:
何謂災?災雲何起?雲何能息?是不可不知者。
經中所言有小叁災,大叁災。今吾人所遭猶屬小災,已不堪忍。其大災還非小災可比,時促不及詳說。
今言災雲何起,起由于業。業有善惡,發于思想。思想順理則作業善;思想顛倒則作業惡。以善惡之業爲原因,所得之果報亦有苦樂之分。近世思想專崇物欲,此即引起叁毒之最大原因。佛說叁毒,曰“貪”、“瞋”、“癡”。物質享受求之不已,貪乃愈增;貪而不遂,乃生瞋恨。貪瞋二念,實皆迷昧,不順正理,是即愚癡。有此叁毒,日增日長,演成人類普遍殺機。由兵災故,疾疫饑馑相繼而生,是即災難所成之總因也。
今欲止息此災難,亦有道焉。其道惟何?
在能去其叁毒根本原因,建立法會,其意在茲。以如來身口意叁密;我之身口意叁密;衆生身口意叁密,叁叁平等,周徧法界。以如來身所作之印契;契口所宣之真言;意所觀之境界,加被于我及衆生叁密之中,執持不失,是曰叁密加持。以此加持故,我及衆生叁密即能契合如來叁密而起感應。叁密于焉淨化,思想于焉順理,惡業于焉改善,則災害之根除矣!然須多人發心忏悔,息災之效方著。譬如服毒深重者,非少藥可解。若不了佛意,以爲衆人造惡,一人祈禱;或作多惡,少作忏悔,即能邀天帝或主宰之神靈赦免,若他教之代人贖罪者,則去息災法會之旨遠矣。
據大師弟子葛昌權居士回憶,己醜度亡利生息災法會期間,得大師灌頂授法的有陸雙扶、王春生、陳林貞、王大華、沈華棣、施淦濤(及時)、朱榮華、潘貞則、陸淵雷等人;更早就皈依追隨大師並得灌頂傳法的有:李海環、易霭如、趙樸初、陳承輝、許華瀚、梁惠慈、袁希濂、胡厚甫、朱子橋、汪書城、錢薇新、王智圓、張競亞、楊俊生、歐陽任、韓惠安及其女兒韓菁清(衆佩)、程宅安及其女兒等人。50年代初,葛從大師得受尊勝佛頂法灌頂,後爲北京鐵道醫學院教授。葛文學功底良好,與梁惠慈居士交流頗多,兩人對梵文均有較深的研究,且情誼深厚。梁以蠅頭小楷著稱于世,曾書《無畏叁藏禅要》、梵漢文大悲咒、《金剛經》、《心經》及四大名山題詞扇面、“詠梅”扇面等贈葛。後又書《滿月世界依正莊嚴頌》、《心經》等贈上海靜安寺,被保存于寺文物樓。葛後應超晔之請,將其中大部分轉贈陝西法門寺博物館收藏。
上海解放前夕,社會局勢動蕩不安,靜安寺亦岌岌可危。恰逢此時,靜安寺監院白聖法師攜寺內積蓄赴臺灣購買了十普寺等作爲靜安寺下院,此舉導致靜安寺一度面臨斷炊危機。爲維持寺僧生活,大師之弟子陳承輝、許華瀚等慷慨出資相助,同時也組織僧衆生産自救,農禅結合渡過難關。後白聖法師幾次回滬,勸大師赴臺灣出任十普寺住持,均被婉拒,大師曰:“此土彼土,同一淨土。願與衆僧同甘苦!”其悲願宏深,愛國愛衆,一時又傳爲佳話,四衆弟子對大師之敬仰愈重。
大師自住持靜安寺以來,確受命于危難之際,實委身于紛擾之地,然力挽狂瀾、擘劃勤謀內外事務,而終于振衰起敝,古刹複興,僧侶安居,寺譽日隆。經過幾年努力,績效斐然。
5月,上海解放。此後一個時期,靜安寺一度有軍隊駐紮,門前有衛兵站崗,寺周異常森嚴。大師弟子許華瀚向駐軍軍官反映說,“你們住入寺內已好幾個月了,門前有站崗的,人們不敢進入拜佛,廟裏沒有收入,生活就有問題,反而還要爲你們支付水電費。”軍官馬上向上級報告。一周後,部隊開拔,並向寺內補付了所有費用,另于寺門貼出一由陳毅司令員簽署的華東軍事委員會通令,禁止任何軍隊駐入寺內。
部隊撤離後,靜安寺恢複正常開放,陳承輝居士與許華瀚居士經常相約前來拜見大師。某日,兩人前來給大師頂禮,恰逢應慈老和尚亦在大師丈室。大師即向陳、許二人介紹說:“這位就是應慈老法師,你們要稱呼他“祖師爺”。”陳、許二人立即向應老頂禮,大師隨即又向應老作介紹說:“這兩個學生子肯學經,經常來,乘此機會請祖師爺爲他們作點開示吧。”應老很高興,稍作思索後說:“就把華嚴宗的《華嚴經探玄記》大意說說吧。”老人就爲陳、許二人專門講了一堂課。然《華嚴》之理十分深奧,一般人並非一聽即能懂的,未久大師即撰《華嚴探玄記詳釋》書稿交許華瀚閱讀,惜于“文革”中遭毀。
1950年,庚寅,57歲
2月28日,《覺有情》月刊載文介紹靜安寺的發展情況:靜安寺爲上海市佛教首刹,自持松老法師被推選爲住持以來,寺務頗有發展。解放以後,注意生産勞動,設有織祙機關,僧衆皆從事工作。中國佛教會上海市分會亦設在該寺,並附設有文化服務部,內部陳設新時代社會文化各種新書及報紙,每日開放,以供衆覽。最近,持松老法師複聘請亦幻法師爲該寺首座代都監,德悟退居爲都監,中定法師爲監院,強化內部組織,靜安寺前途當益光明雲。
由于上海特殊的地位和上海濃厚的宗教氛圍,上海市軍管會和人民政府對佛教十分重視,采取並實施了比較優惠的政策,以維持宗教界局面的穩定,再加上圓瑛、應慈、持松等大德高僧堅留大陸,起到了在大變動的形勢面前穩定人心的作用,上海佛教總體上沒有受到根本性的動搖,基本上實現了比較平穩的過渡,五十年代,滬上叢林依然維持著相對繁榮的局面,未曾發生毀寺驅僧的嚴重事件,在這全國是少見的。
9月7日,上海市協商委員會舉行第十次常務會議,持松大師等本市宗教界人士、宗教團體及其他有關部門代表受邀參加會議。
9月10日,上海市法明學會于靜安寺舉行座談會,持松大師主持會議,趙樸初、李思浩、胡厚甫等出席。會議決定近期內與國內外佛教團體交換書報文物,並恭請大師主持星期佛學講座。各會員如願參加講座,可致函該會登記。法明學會爲國內唯一佛教學術團體,自解放以來,因會員星散,會務停辦年余。最近爲開展弘法工作,召開了此次座談會。
上海佛教界人士爲響應保衛世界和平運動,消弭國內災難,方子藩、屈文六、趙樸初、黃涵之、祝華平等上海佛教界諸大居士發起“祈禱世界永久和平護國息災法會”,恭請大德法師主壇修法,以期“息災弭禍、國泰民安、佛日增輝、正法久住”。 時間定于8月15日起,共21天。法會擬定啓建大威德金剛道場、大悲道場和大孔雀明王道場。因大孔雀明王道場之佛像及法器籌備需時,故先建前兩道場。爲此,應慈老法師、圓瑛老法師、持松大師等在撰寫的《祈禱世界永久和平護國息災法會佛母大孔雀明王道場緣起》中說:爲完成發起人之本願而使功德滿足,擇定10月19日(陰曆九月初九)起,恭請持松大師在靜安寺內主修“佛母大孔雀明王和平息災法會”二十一天;法會同時禮請應慈老法師自10月19日至11月1日開講《金剛叁昧經》;禮請大悲法師自11月2日至8日開講《孔雀明王經》。
佛母大孔雀明王道場前期籌備中,大師之弟子向遠居北京的張大千女弟子王慧如女士發出邀請,請她繪製佛母大孔雀明王像。11月1日,《覺有情》載有《畫孔雀明王之女畫師》一文,記錄了當時的情況:
“此次法會,佛像缺如,正物色有緣者爲造像。持松尊者弟子中有識女士者,因敦請女士來滬,作此殊勝功德。時女士適違和,憚舟車勞頓,遲遲未行。一再促駕,始抱恙就道,讵甫抵上海即不藥而愈。
“先是女士離京前,一度赴中央公園,審視孔雀之羽翮色澤,以備造孔雀明王佛像時之參考。女士于籠前默禱曰:盍開屏。才瞬間,即開屏至盡。女士複禱曰:盍轉身。孔雀似解人意,果又回轉者再。同遊友輩,鹹詫歎不已!
女士抵滬後,即薰沐持素,敬造孔雀明王佛像,逾月始成。呈示持松尊者,尊者深爲嘉許曰:是能使人生歡喜心,有莫大功德。女士隨即頂禮求皈依,持松尊者許錄爲真言宗弟子。”
10月19日,佛母大孔雀明王和平息災法會隆重開壇。是日,由李思浩、胡厚甫、秦彭年、祝華平居士等拈香,恭請大師升座說法,時法螺高鳴、法鼓雷震,極其莊嚴。大師在爲孔雀明王聖像灑淨開光時,手持一支系有五色絲線的筆,示衆人雲:“此非妙筆生花之筆,此乃金剛筆也!”是日參加受叁昧耶戒者甚衆,香煙四溢,盛況空前。
法會上先有二壇上座,弟子許華瀚修“十二天法”一座,陳承輝修“聖天法”一座,下午正式開壇,大師修“金剛界法”一座。傍晚,進行施食焰口後五壇同時上座:大師修“孔雀明王法”,陸雙扶助修;許華瀚修“十二天法”;易霭如修“聖天供”;施淦濤修“祖師法”;陳承輝又修“護摩法”,梁惠慈、歐國藩助修。各壇上均燃白色蠟燭,並隨有二位助修,著袈裟式白色外衣,也都在默誦默行之中。助修者,不乏其器,亦必須先受印明灌頂、十八道次第,或金胎兩部大法灌頂,方可入壇,按所修儀軌,隨時遞接各種法器、供物等,以配合主修者行法。壇場燈燭通明、沈檀馥郁;壇內寂靜無聲,莊嚴肅穆。如此文明清淨的叁摩地瑜珈行法,使衆人眼界大開,歎爲觀止,頓起虔敬。
大師在開設密壇的同時,另設一“經聲不斷壇”,此壇有二十一位僧人輪值,每叁人爲一班,每班誦經一小時,輪番不斷念頌《佛母大孔雀明王經》持續到結壇之期,前後二十一天誦經之聲無有斷絕。爲方便信衆了解學習,大師撰寫了《大孔雀明王經法略抄》,載于《覺有情》月刊。
此次法會受到了信衆的熱烈歡迎。每日下午,前來聽經聞法的居士早早于講經壇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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