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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照見五蘊皆空(顯明法師)▪P2

  ..續本文上一頁空了。但是,我們要借假修真,不能濫行自殺,沒有色身,法身就不能得。

  “色身”就是五蘊。四大的色身,是由宿胎而得;“法身”就是以諸法爲身。無論是胎卵濕化,蠢動含靈,與我們都是同體,這就是法身的境界,昕以“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流水的聲音,都是說法。《彌陀經》說鳥兒念佛、念法、念儈。青山就是我們的清淨法身,我與萬物同體,所以生佛同體,心、佛、衆生,叁無差別,這是由色法(色陰)的生身,而轉成法身,這是精神的支持,沒有佛覺的轉換,色身換不成法身,有你我他,這是你的,這是我的,那是他的,這色身便變小了。如果沒有我執、我見,沒有煩惱,一切煩惱都是從“我”來的。沒有“我”,就沒有煩惱;沒有“我”,才不會偏向余空;沒有我,才能夠“佛光普照一,才能“度衆生”,有“我”就沒辦法修菩薩道,但是“我”究竟是有

  是無

  釋迦牟尼佛降生時,也講:“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他也強調有個“我一,但他所說的這個“我”,是“性相不二”的我。性就是本體,相就是形相。“性相不二”,比如一塊黃金,不管是打成項鏈,或鑄成手镯,都是相,雖然有這麼多相,但它的本體是黃金,性與相是不二的。我們拿一杯水,放到冰箱,很快就變成冰塊,把它拿了出來,很快又溶解成水了,冰水不二,冰就是水,水就是冰。衆生就是佛,佛就是衆生,迷時是衆生,悟時是佛。我們學佛的人,先從色法下手此較容易。以參禅來說,從心法下手,觀心就不容易了,心不容易觀,而且找不到,二祖(慧可)講:“覓心了不可得。”心在那裏

  沒有形相。我可以告訴各位,到處都是我們的心,我們能夠想到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心。如果我們的心不到,就是捆塗了。沒有心,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如果有了色蘊,就有光明、黑暗兩面,故《楞嚴經》講,“見性”沒有光明與黑暗,我們眼睛好,看是白色;眼睛瞎了,看是黑色。黑也是顔色,“見性”則不受影響。所以,如果色蘊玻了,在《楞嚴經》上講,就是沒有幽暗,處處是光明,處處是佛菩薩。從前,蘇東坡與佛印禅師,一起打坐,佛印禅師就問說:“蘇學土,我這麼一坐著,你看我像什麼

  ”蘇東坡回答:“我看你像一堆狗屎。”蘇東坡也問佛印禅師:“你說我像什麼

  ”對曰:“我說你好像一尊佛。”東坡居土很得意地回家,對蘇小妹說了一遍,蘇小妹說:“你輸了;你心內是狗屎,看見旁人都是狗屎。佛印禅師心內是佛,看見旁人都是佛。”我們用什麼心看,便顯現什麼;用佛心看,便佛現;用菩薩心看,便菩薩現;用羅漢心看,便羅漢現;用凡夫心看,便凡夫現。無論對人也好,對事、對物也好,都要先把我們的心調整好。要是用佛心來看,便是以慈悲爲本;如果以菩薩心來看,便是以歡喜布施爲本;以羅漢心來看,便是以戒定慧爲本;以凡夫心來看,便是以貪嗔癡爲本,看那個會貪,那個會嗔,那個會癡。我認爲佛弟子應該先把自己的方針調整好,以佛心來看萬物,看大家都是佛。在《金剛經》中,佛自稱“實無有衆生可度”,因爲佛看一切衆生都是佛。地藏王菩薩發願:“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阿難聳者也發願:“如一衆生未成佛,終不于此取泥洹。”泥洹就是涅槃,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什麼天堂和地獄,沒有佛,也沒有衆生,完全是一律平等。

  其實,地藏王菩薩早就成佛了,阿難聳者也早就成佛了,因爲“生佛不二”,那有這麼多的差別相

  就是因爲我們的色蘊沒有破,産生種種差別,有你我他,有怨親,有種種的分別。去年六四學運之後,我們美國佛教會做了一場法會來超渡枉死的青年,法會上我就說了幾句話;“孔夫子以直報怨;老子報怨以德,你對不起我,我就用道德來感化你。佛家別爲怨親平等的思想,有怨不報,就到此爲止了。你對不起我,我絕不報複;因爲你報複我,我報複你,沒完沒了,冤冤相報,永遠斷不了。”所以落在我們身上的點點滴滴,不要把它看得太嚴重,也不要把它看得不值錢,得來不易啊!此身得來不易,但我們要會使用它,你雖然沒有權:逼房子好像是租來的),前生花了很多本錢,租來這麼一個房子,既然住在這裏面,就用它來做功德。要聽我的話,要拜佛,要念經,絕不要讓它湏費了,不要只用來睡覺。用了這麼多的本錢,成天睡覺,太冤枉了。從前平均壽命短,“人生七十古來少,前除少時後除老,中間時間沒多少,還有一半睡著了。”有用之年都睡過去了,一大早睡個回籠睡,中午打個盹,晚上又長睡,故釋聳開示我們:“莫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當知一失人身,萬劫難複。身體固然不要糟蹋,也別過分愛惜。所以,在佛門裏,有拜佛這一門,是最好的運動。拜佛、念經,最好不要看注解,自己去念正文,自己去解釋。看注解,會把自己的智慧埋沒了;看正文,經上面的一字或一句相應了,便會忽然間開悟。如六租慧能大師一聞“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便開悟了。“應無所住”是禅定的“定”,而“生其心”是智慧之“慧”,定慧等持。所以,我們離開經也不行,照著經也不行。百丈禅師講:“依文解義,叁世佛冤。”“離經說法,如同魔說。”六祖雲:“讀經久不明,與義作仇家。”讀經時間久了,不懂了,光在文字上起分別,沒有透過文字進入道理,如同對小孩以指示月,卻以手指頭的長度來認作月亮的長度,經典就是標月指,指示我們月亮的所在,要是拿經典作究竟,那是錯誤的,要在經典裏找本來面目,就是在經典上文字的後面找般若。從前呂祖(洞賓)能點石成金,對一小孩講:我要把l塊石頭變成金送給你,孩子回答說不要,問他是否嫌小,嫌小的話可以再點大的。小孩依然不要,問他爲什麼不想要

  小孩回答說:“要你那根手指頭。”這就是根本問題,不知從“標月指”上見月亮之本體,拿手指頭當究竟,拿經本當究竟,不知道這些法門都是方便。佛說都是“方便法”。

  我們在修行過程中,難免有邪風吹,社會這麼大,有種不正當的風在吹,要是我們堅信不動不移,這邪風一吹過就沒有了。邪風就是不正見,世間有邪知邪見的風,也有名聞利養的風,要是沒有定力,可能就要隨它走了。學佛必須正信、正見,蘇東坡有個兒子叫蘇過,問說:“經上的話是真

  是假

  ”蘇東坡說:“也不是真,也不是假。如同水裏的月亮,你說是真

  是假

  若當真,水裏可撈得出月

  說是假,月亮明明在那裏。”佛經說:“無實無虛。”《金剛經》說:“不實不虛。”說實也不對,說虛假也不對。我們對佛經應該要有這種觀念,認爲佛經完全是假的,不對;認爲完全是真的,也是被它所轉。我們應該在經裏找與我們的心相應的中心思想,以刺激我們的精神——開悟,開了悟,便智慧如海。六祖大師根本一字不識,開悟之後,什麼都會講。但是我講經,一向沒有發揮我自己的意見,因爲我是凡夫,我跟各位講,我是一個很平凡的老和尚,沒有福,沒有意,更沒神通,也不知道過去、未來,就知道冶、熱、吃飯,冷了加衣服,旁的本事都沒有,我只是以經來解釋經,這要靠平常多看,多了解。我們是科班出身的,了解佛法,我們必須用佛法來講佛法,不能用“我”來講佛法。“我一是凡夫,有情識,有我見,用我見來講佛法,愈講愈遠,佛法是講理性的,“我”距離理性太遠了。“我”是重情的,清與理是二方面的,合不攏。如果拿佛經來解釋經典,就不錯。所以,我們要破色蘊,把自己的身體看成四大皆空。

  我們莊嚴寺有個“千蓮臺”,有很多從臺灣到美國讀書、工作的年輕人,在千蓮臺內預訂了父母百年後的位子。要是到千蓮臺多看幾回,無形中便會增加無常的觀念。你還貪什麼

  什麼是名

  什麼是利

  老實講,使人生最受害的二個字,就是“名”和“利”。無論做什麼事,都在名利上貪求,便成了名聞利養的奴隸。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名利來了不要往外推,沒有的話不要去追。名來了,做皇帝,做大官,一言九鼎可做大功德。利來了,錢多了,你做大功德主,有錢你要會用,有地位也應會用,要用在刀口上,不要用在刀背上。我們要雪中送炭,不要錦上添花。我們可以救濟貧窮,供養叁寶,修橋鋪路,孝順父母。孝順父母在佛教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孝順父母,阿彌陀佛不接引你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父母是不能不孝順的。父母是恩田,佛菩薩是敬田,我們對叁寶,對佛菩薩恭敬,從恭敬中可以種福田,孝順父母是報恩,是恩田,我們救衆生、幫助別人是悲田。所以,我們擁護佛教是續佛慧命,爲衆生做事是動植福田。

  以前,佛陀在世時有二位弟子,須菩提尊者專向有錢人化緣,他認爲因有錢人不容易修行,若不過善知識就很容易造惡,故若不先給他們做些功德,來生便要受苦了。迦葉尊者則專向窮苦人家化緣,他認爲他們此生已經很苦了,不再植福則來生更窮苦了,所以要讓他們種植福田,也就是爲衆生動植福田。這好像是給我們一把鑰匙,開啓自己叁寶的門戶,見到本來的面目。所以,色蘊破了就沒有幽暗,一律平等。我們情緒好的時候,看的都是佛菩薩,,煩惱時,看的都是一群業障鬼。兩者只是一念之差。色蘊破了,在形相上不起分別,就沒有黑暗,只有光明和快樂,猶如佛寺前的彌勒菩薩笑臉迎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顔常笑廣笑世上可笑之人。”世上可笑之人很多,貪名,可笑;貪利,也可笑。古時有一個布袋和尚,如果有人問他如何是佛法,便一句話不說,放下肩上的布袋,意思就是說:“能放下,便是佛法。”能看得破名利,放下貪嗔,色蘊便不存在了。這時候就看你手裏有否東西,若沒有東西,還放什麼

  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就沒有什麼看破、看不破。

  “初于聞中,人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這是觀音菩薩所修的耳根圓通法門。在《楞嚴經》中,廿五聖者各述圓通,文殊菩薩特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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