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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灑脫之路 高賢篇▪P2

  ..續本文上一頁無,故以非有非無爲中,有無爲假也。”

  由上所引,我們可知有和無是假名,非有非無是中道。之所以提出有、無之說是爲了說明非有非無。這成立于有、無之假名者,即是“成假中”。由于“對偏中”而“盡偏中”以至“絕待中”,都只是在偏、中的概念上進行討論,這樣下去是無從結束的,最後提出的“成假中”才是落于實處的說法。中道觀是叁論宗對一切現象的最高理解。

  吉藏提出以上叁種思想的目的是“破邪顯正”,這也可以說是叁論宗的綱要。同是破邪顯正,但與通常佛教各宗所說的旨趣大異。一般宗派所謂破邪是舍棄其余邪見,顯出自己一家特色。但吉藏的叁論宗則認爲有得是邪,無得是正。在《叁論玄義》中他說:“他論有破有立,則有破別有所申。今論唯破不立,則唯破不申。所以然者,若經若論,唯破顛倒虛妄,更無所申。本由病,故有教。在病既除,教藥亦盡”。“他論有破有立,此乃是增有所得。非唯不能申,亦不能破。自是有得,何能破他。”叁論宗的破邪有四種,在《叁論玄義》中說:“總談破顯,凡有四門:一、破不收;二、收不破;叁、亦破亦收;四、不破不收。言不會道,破而不收;說必契理,收而不破;學教起迷,亦破亦收,破其能迷之情,收其所惑之教。諸法空相,言妄慮絕,實無可破,亦無可收,泯上叁門,歸于一相。”吉藏認爲邪破則正自顯,並非在破邪外別有顯正。他所認爲的正有叁種:一、與偏執相對,稱之爲正,叫做“對偏正”。二、偏執盡除,稱之爲正,叫做“盡偏正”。叁、偏執既去,正亦不留;非偏非正,無法以名稱來說明,不得稱之爲正,因超越于對待之外,所以叫做“絕待正”。

   吉藏的判教思想

  通過上面對叁論宗教義的介紹,我們可以看出叁論宗是以無相、無著爲宗,也即是以無所得爲宗,屬佛教大乘空宗學派。吉藏認爲一切大小乘經典同爲闡明佛教,並沒有什麼深淺、優劣之分。但由于佛教爲的是對治衆生之見執,而因病給藥。因爲衆生的根機不同,故法門也有種種的差別,在無名相之中,勉強用語言文字來解釋,于是他對整個佛教有“二藏”、“叁輪”的判釋。

  二藏包括聲聞藏和菩薩藏,即所謂的小乘和大乘。這在吉藏的《法華遊意》中說得很清楚:“佛教雖複塵沙,今以二意往收則事無不盡。一者赴小機說,名曰小乘;二者赴大機說,稱爲大乘。而佛滅度後結集法藏人攝佛一切時說小乘名聲聞藏,一切時說大乘者名菩薩藏,即大小義分,淺深教判也。”二藏之教相是吉藏根據《涅槃》、《智度》、《中觀》等經論所立,這是一致公認的。

  吉藏因主張無相無著,怕二藏之說會使人墮于有所得,故依《法華經》意義又立叁輪。叁輪就是叁轉*輪。一是根本*輪,指的是一乘教,就是佛陀最初所說《華嚴經》;二是枝末*輪,指的是叁乘教,就是從《阿含經》開始直至《法華經》之間佛所說的諸經,《般若》、《淨名》皆是;叁是攝末歸本*輪,指的是叁乘歸于一乘的法門,即是說《法華經》以開權顯實。這叁輪的判教方法,是吉藏晚年心淑臺宗,祖述《法華經》的流露,可認爲叁論宗與臺宗有了相融。

   吉藏思想的現實意義

  吉藏的叁論宗屬于大乘空宗,其中的中觀論對世界一切現象的解釋是否只是引導人們脫離現實世界呢

  

  吉藏在《叁論玄義》上說:“二谛是佛法根本。如來自行、化他,皆由二谛。”這就說明佛陀既要自行,又要化他,絕不是消極地看待世界。相反它要求佛教徒應該積極地深入世間、普度衆生,在普度衆生中求得自身的解脫。《叁論玄義》中的另一段文字:“以二谛是自行化他之本,故申明二谛,以爲論宗,即令一切衆生具得自、他二利也”。吉藏認爲二谛是自行化他之本,由于有二谛,一切衆生都能得到自、他二利。依照他的解釋,俗谛是對世界的顛倒的看法;而真谛才是正確的認識。但佛教的真谛本來是不能用語言文字來表達的,所謂“言之者”便“失其真”。如果不用假名來表達,又如何教育衆生,如何使衆生了解佛法而悟到真谛呢

  因此佛陀一生說法也只能借助于俗谛來闡明真谛,只有在正確地理解“假名”的基礎上,才有可能達到真谛。那麼達到真谛之後,俗谛是否就可以廢去不要呢

  也不能廢。佛教是講普度衆生的,真谛只有回到俗谛中,才有可能說明種種現象,使衆生逐漸理解、修習而趨于真谛。否則的話,如果真谛不回到俗谛中,那便無法行權巧方便,也無法普度衆生,自己亦同樣不能覺悟、解脫了。由此,我們可知二谛是佛陀爲接引衆生而說,是相輔相成的兩個方面。要證到真谛,必然運用俗谛去廣度衆生。如果片面地把佛教理解爲消極、只是單純出世的宗教的話,則是犯了理論性的錯誤了。這也是大乘佛教既宣揚了生脫死,而又深入生活而自度度人的原因。

  提倡佛教革命的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1889—1947)是近代主張整理僧伽和進行佛教革命的一位高僧,他還爲佛教教育事業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

  爲了佛教事業,他一生遊曆了大半個中國和歐、美、英、日、新加坡、香港及緬甸、印度、錫蘭等許多國家和地區,成爲我國曆史上雲遊最廣的和尚。

  他改革佛教的精神和嚴謹的治學方法,至今仍是我們應效法的。

  太虛俗姓呂,生于1889年,浙江崇德石門(今屬桐鄉)人。16歲出家,依甯波天童寺寄禅和尚受具足戒,法名唯心,以字行。1909年隨寄禅赴南京參加江蘇省僧教育會,就教于楊仁山居士,並從僧曼殊學習英語。1909年隨楊仁山居士和圓瑛、谛閑兩法師赴廣州弘揚佛法,被推爲白雲山雙溪寺住持。于羊城獅子林創辦佛學精舍,著《教觀诠要》、《佛教史略》。1911年因與黃花崗七十二烈士革命活動有嫌,離開廣州于南京創設“中國佛教協進會”。後並入以敬安(即寄禅)爲會長的“中華佛教總會”。1921年寄禅入寂後他在追悼會上提出進行教理革命、教製革命和教産革命的口號,撰文提倡“佛教複興運動”和希望建立新的僧團製度。1917年太虛漫遊日本、臺灣宣傳佛教並考察了明治維新以來日本佛教革新狀況,著《采真遊集》。1918年在上海與陳元白、章太炎、王一亭等居士創設“覺社”,主編“覺社叢書”,(後改爲《海潮音》月刊,曆60余年未嘗中辍)。著《起信論略釋》、《起信論研究》、《起信論別說》及《佛乘宗要論》、《楞嚴經研究》等書,1921年複遊杭州,任淨慈寺住持,著《法華講演錄》。1922年在武昌始創佛學院,同年冬遊湖南,被推爲長沙佛教慈兒院院長。著有《佛教宗派源流》、《因明概論》、《唯識觀大綱》等書,1923年遊廬山,在大林寺籌建“世界佛學聯合會”。1925年赴北京講《仁王護國經》,同年率領中國佛教代表團,出席在日本東京召開的“東亞佛教大會”,再次考察了日本佛教。然後入南洋,經新加坡返回祖國廈門,在廈門期間,魯迅先生和廈門大學部分教授曾設宴爲大師洗塵。1927年任廈門南普陀住持兼閩南佛學院院長,此期間出版《太虛文鈔》叁編。是年秋他遊浙江奉化,曾在雪窦寺與蔣介石先生談論佛學。1928年在南京創設“中國佛學會”,其後即去英、法、德、荷、比、美各國,向西方國家宣講佛學。應法國學者建議,在巴黎籌建“世界佛學苑”,爲中國僧人向歐美傳播佛教之始。1929年從美國回國。1930年太虛第一次遊曆四川,刊行了《佛學ABC大乘唯識章講錄》一書。1931年複遍遊南京、北平、河南、陝西諸省市,其後武漢、奉化、重慶都有他的行蹤。他在重慶北碚缙雲山創辦漢藏教理院,又任奉化雪窦寺住持。在武昌設立“世界佛學苑圖書館”,又設“世界佛學禅觀林”于雪窦寺,著《法相唯識概論》。1934年後雲遊遍于浙江、江蘇、江西、廣東、四川各省和香港等地,以宣講佛學爲己任。1938年他講學于成、渝兩地,著《辯中邊論釋》和《辯法性論講記》等書,同年末飛雲南講學。1939年秋,太虛又率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到緬甸、印度、錫蘭等國家,廣瞻佛迹,訪晤高僧,受到了泰戈爾、甘地、尼赫魯等人的歡迎。1940年夏返回中國,駐錫北碚缙雲山休養,同時給漢藏教理院學僧講“佛教新運動略史”,還派弟子法舫法師等人赴緬、印、錫諸國傳布“摩诃衍法”和研究巴利文叁藏。後同于斌、馮玉祥、白崇禧等組織中國宗教徒聯誼會。該時期他還籌組各地壯僧救護隊,發動佛教徒參加抗日救亡運動。1946年抗戰勝利後,他任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主任,整理全國教務。政府曾授他宗教領袖勝利勳章。1947年3月17日,因患高血壓圓寂于上海玉佛寺。他一生著作繁多,不克備載,門人輯有《太虛大師全書》行世。

  有關太虛的佛學思想,因限于篇幅不能多述,現在只簡單地介紹一下他的基本佛學觀點。太虛大師曾說:“中國佛教的特質在禅”,但他又認爲中國佛教各宗派都不能代表佛教,他的思想不拘泥于某宗某派,而是直從佛法的根本精神上,統看各宗各派,打破門戶界限,還歸各宗的本來地位。

  太虛法師以叁大系統,攝大乘各宗派,那就是:(一)法性空慧宗,以法空般若爲宗;(二)法相唯識宗,以唯識法相爲本;(叁)法界圓覺宗,包括法性及法相二宗,以盡一切法爲界,而任何一法所不能超越,賢首、天臺、淨土等無不入此宗之範圍。他還強調現代佛教必須符合時代精神,應有益于社會。太虛大師曾經說:“若在家既起正信,即當以行菩薩道爲先,所謂自未得度能度人者菩薩發心。故在家者,首重在弘法利人之事”。他反對“以爲坐禅念佛,即爲修行之能事已畢”的思想,太虛大師有鑒于此,故一生主張推行教理革命,教製革命和教産革命。由于時代的變遷,他所提創的佛教思想,雖不能全部適應當今社會,但作爲借鏡,是不失爲一份好材料的,大師的精神是永遠值得我們學習的。

  值此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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