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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寫于臨海香光居
臺宗碩德谛閑大師
谛閑(1858—1932)近代高僧。俗姓朱,名古虛,號卓叁,以字行。父潤度,母王氏,清鹹豐八年(1858)生浙江黃岩縣(今臺州市椒江區沙田朱村),童稚之時即秉性莊重、聰穎伶俐。9歲受學鄉塾,質越群童,以勤學爲務。15歲喪父,家道中落。次年遵母命,至海門(今椒江)從舅氏佐理藥業,正務之外旁習歧黃。未幾,覺“醫只治病,不能醫命”;“只能醫身,不能醫心”,又加母親見背、妻拏相繼病亡,遂于20歲遁入臨海縣白雲山(今屬椒江)就成道和尚剃染。不數日,爲其長兄追至,迫其還俗。22歲,大哥染疾病殁,再入白雲山出家。24歲,受具足戒于天臺山國清寺,得戒已,留寺參學,精進不已。26歲,至平湖福臻寺,依止敏曦老法師,聽講《法華》,潛心研習,終玄解頓開,領一心叁觀、一境叁谛之旨,閱全經如觀指掌。因平日每有所悟,即就維那授虛求證,授虛常爲其穎悟而驚歎不已,遂稱于敏公,命其複小座。谛閑就座後文義聯翩,同列震驚,敏公歎爲“法門龍象”。27歲,至上海龍華寺,聽曉柔講《法華》,遂講偏座。至是用心益精,複會文入觀,以融其心。28歲再至龍華,聽大海講《楞嚴》,仍講偏座。圓經後,爲諸同學堅邀至杭州六通寺開講大座,一日講《法華》至《舍利弗授記品》,寂然入定,默不一言。一小時後出定,則答難析疑,辯才無礙。其時自審年齒尚輕,不願多升大座。受人禮拜,又恐慧多定少,難免障道。講畢即回國清寺掩關潛修。29歲,端融任上海龍華寺方丈,命其出山相助,供職庫房,一面聽經,旋由端融老法師授記付法,爲傳持天臺教觀第四十叁世祖,法派爲高明寺百松真覺第十五世,永續法焰。同年夏,聽瑞芳講《禅林寶訓》。30歲,聽大海法師講《彌陀疏鈔》。31歲,辭庫房職,留寺閱藏。越歲,在龍華開講《法華》,聽衆多至2000余人。期滿,往鎮江金山寺參究,留二年。35歲,至慈溪蘆山聖果寺掩關,專研天臺教觀。應龍華寺住持請,逾年出關,複至龍華講《楞嚴經》,並于忙中抽閑,完成《楞嚴經序指味疏》的著述。此《疏》提綱挈領,言簡意赅,詳盡透徹,學者稱便。37歲,輔敏曦講《四教儀集注》于龍華。38歲,受甯波天童寺請,講《法華經》,聽衆500余人。是年秋講《楞嚴》于慈溪金仙寺,聽衆200余,均極一時之盛。39歲,講《彌陀疏鈔》于杭州彌陀寺,是年秋應臺郡(今臨海市)兜率寺住持妙端請,于寺開期傳戒,戒弟子百余衆,爲谛閑傳授戒法之始。40歲,于溫州頭陀寺講《彌陀疏鈔》。41歲,于普陀山普濟寺講《彌陀便蒙鈔》及《淨土生無生論》,聽衆千數百人,皆席地而坐。次年,于杭州昭慶寺講《楞嚴經》。43歲,光緒二十六年(1900),在溫州頭陀寺閉關叁年,教觀並運,定慧雙融。46歲,出關後,接任頭陀寺住持,于寺講《楞嚴》、《彌陀要解》、《梵網輔注》等。47歲,朝禮五臺山,並入京請《龍藏》。迨藏經運回溫州,剛登岸,適雷電交作,大雨將及,谛閑虔誠祈禱,曆數小時後,全藏剛進大殿,大雨方傾盆驟下,藏經絲毫無損“觀者塞途,感歎感應不虛”。48歲,仍住頭陀寺,講《法華經》。49歲,光緒叁十二年(1906)奉旨傳戒,戒子500余人。戒畢,退頭陀住持,夏赴天臺山華頂寺講《彌陀疏鈔》及《梵網經》,並主持“生死七”,秋至慈溪寶慶寺講《彌陀疏鈔》。其後奔走講經于上海龍華寺、南京毗盧寺、甯波七塔寺。53歲,宣統二年(1910),于南京毗盧寺講《楞嚴》,時值江蘇各界人士于南京創辦全省佛教師範學校,公推谛閑爲校長兼總監督。谛閑覺清末幹戈紛擾,佛化不振,慨然應聘,遂遴選各省英年笃實僧徒,分班講授,解行並進,開創了我國僧教育的新曆程。是年,又應請住持于紹興戒珠寺,並兼上海龍華寺主席。54歲,赴蘇州鄧尉山聖天寺講《楞嚴經》,《谛公年譜》載:“時遭大旱,師爲禱雨,遂感大注甘霖,阖邑人士,騰歡無量,感德靡已”;秋于金仙寺講《彌陀便蒙鈔》。55歲,民國元年(1912),上海諸名宿在留雲寺創辦佛學社,請講《圓覺經》及相宗諸經,谛閑以天臺教義詳釋,階位曆然。是年冬,受聘住持甯波觀宗寺,遂爲中興觀宗之祖。觀宗寺原爲延慶寺觀堂舊址,創于宋元豐(1078—1085)中,四明五世孫介然法師,按照《觀無量壽佛經》修觀行法,于延慶寺東北角隙地,建房60余楹,中有室閣,四周環以十六觀室,以修觀行。幾易興廢,至清乾嘉間(1796前後),重修殿堂,增建僧寮,方始獨立門庭,別設方丈。谛閑受任住持後,仰體四明大師遺意,以叁觀爲宗,說法爲用,改稱爲觀宗講寺。旋募集巨金籌建大殿、天王殿及念佛、參彈、藏經諸堂閣,並嚴訂規約,不久蔚爲東南名刹。56歲,1913年(民國二年)春于南京香林寺講裴相國《菩提心文》,並主靜七;夏至杭州靈隱寺講《楞嚴經》;秋,回觀宗寺講《法華》,創設觀宗研究社,親任主講,爲觀宗寺常年習教之所。次年夏,再講《法華》于觀宗。58歲,春于觀宗講《圓覺經》。時日本帝國主義企圖滅亡我國,提出《二十一條》,其中有“傳教自由”一條,尤爲佛教徒所反對。爲安民意,孫毓筠秉承當局之命于北京設第一大乘講習會以自興佛教,延請谛閑開講《楞嚴》。谛閑爲護國權,弘揚大法,毅然北上受任主講,時所謂名公、巨卿、各國公使、都城四衆歡躍赴會聞法者,日達數萬。時民國初定,各處有毀廟興學之議,爲地方廟産事,屢有糾葛。內務部長朱啓钤,特擬訂《寺廟管理條例》、征求谛閑意見後,頒發全國各地。袁世凱以大總統名義,贈以“宏闡南宗”匾,饬令地方官,懸于寺中。未幾袁世凱欲改製稱帝,公然設“籌安全”援意各界勸進,谛閑不畏權勢,不爲名利,表示“僧人唯知奉持佛法,不知有民主君主。”超然物外,未曾有一言勸進。講經期滿,即振錫南歸。59歲,揚州福緣寺請講《楞嚴》,是年觀宗寺新造大雄寶殿落成,遂開期傳戒,受戒弟子數百,景況頗盛。60歲,正月,逢六秩大慶,阖寺僧衆,爲建普利水陸法會以祝遐齡,諸山長老,當地紳士贈額曰“與佛齊年”、“暢演宗風”,懸于方丈,以志慶祝。夏于觀宗寺講《淨土十要》,秋至溫州頭陀寺傳戒。61歲,北京發起講經會,公推徐文蔚居士南下迎請谛閑講《圓覺經》及《大乘止觀》。遂由仁山、倓虛二師相從乘輪北上,既達北京,則日撰講義,夜登座宣講,曆時3月,終成《圓覺經講義》數十萬言,悉依臺教而闡揚,多發前人之所未發,聽衆濟濟,請求皈依者亦不下數萬。秋回觀宗講寺,臨行前葉恭綽、蒯壽樞等設宴餞行,並捐巨資,請設觀宗學舍以培養僧才。執政段祺瑞送“闡揚臺宗”匾額。62歲,1919年,觀宗學舍正式開辦,谛閑親任主講,首開《教觀綱宗》、《十不二門指要鈔》等,陸續授以臺宗大小諸部,由是人才蔚起,法徒分座四方者有仁山、常惺、寶靜、顯慈、倓虛、妙真、授松等不下數十人,至1928年將弘法社研究社合並爲弘法研究社,並發行《弘法月刊》,觀宗講寺遂成近代天臺宗之唯一道場,皈依弟子有葉恭綽、蔣維喬、屈映光、黃慶瀾、江味農等十萬余人。其後,谛閑仍不顧年事已高,來往于上海、蘇州、紹興、杭州、湖州、甯波等地宣講佛經,聽衆多者達數千余人。1927年,值谛閑70大壽,僧衆爲他舉行隆重的祝壽儀式,黃慶瀾等寫了長達500多字的五言詩來稱頌他的功德。72歲時猶不憚煩勞,遠跋東北至哈爾濱極樂寺傳戒。
縱觀其一生爲弘揚天臺教理殚心竭力,講經48年,法席遍于南北。興造寺院除觀宗本寺外,尚有天臺萬年寺,杭州梵天寺,永嘉白象寺寶塔等;修繕重興者,有溫州頭陀寺,紹興戒珠寺,黃岩常寂寺,海門(今椒江)西方寺、景星寺、雁山靈岩寺、羅漢寺等。各省災害之募款放赈,公益之解囊捐助,難以枚舉。谛閑雖專宗天臺,行歸淨土,但對各宗絕無門戶之見,一生爲培養佛教人才不遺余力,他不僅是近代中興天臺宗的元勳,更于近代中國佛教有扶衰起敝之功。1932年8月3日(農曆七月初二日)這位畢生以住持正法,梵行高尚的老人沐浴更衣,索楮筆書偈雲:“我經念佛,淨土現前,真實受用,願各勉旃”,午後一時叁刻于大衆念佛聲中安詳含笑坐化。世壽75歲,僧臘55年,戒臘53夏,是年冬塔于慈溪五磊山。舉龛叁日遠近來送者達數千人,時道路兩旁觀衆或焚香作禮,或持誦哀悼,途爲之塞,皆其平日法化道德熏陶,深入人心有以致之也。
遺著甚豐,已刊行者有《大佛頂首楞嚴經序指味疏》、《圓覺經講義》、《金剛經新疏》、《普賢行願品輯要疏》、《觀經疏鈔演義》、《始終心要解》、《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義》、《念佛叁昧寶王論義疏》、《大乘止觀述記》、《水忏申義疏》、《教觀綱宗講記》、《八識規矩頌講義》、《谛公老法師遺述語錄》上、下兩冊等皆由上海佛學書局出版發行。1951年倓虛法師搜集遺述13種,計120余萬言,編成《谛閑法師遺集》分10冊,經葉恭綽、蔣維喬複勘後由香港華南佛學院出版流通。
應慈法師是愛國愛教的楷模
——紀念應公示寂30周年
“華嚴座主”應慈法師于1965年農曆八月初五日示寂,不覺已30周年。我雖與法師無一面之緣,然他老人家的行狀使我欽佩不已。愛國愛教是一個教徒的根本,否則就不成爲佛弟子。今國運昌隆,*輪再轉,我們爲佛弟子是否真正這樣做了呢
這就值得我們認真思考了。
今時值末法,我們爲佛弟子要乘黨和國家認真貫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大好時機,發大乘心,轉末法爲正法。這不是嘴巴講講就可以的,而必須要全體佛子身體力行,孜孜…
《祥和灑脫之路 高賢篇》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