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以求的,否則就不算愛國愛教。應老法師的崇高德行,是我們轉末法爲正法的楷模,舉其要者,約有如下幾點:
一、慈航普度衆生苦
應老一生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大義。常熟在抗戰始。有僧道救護隊,他老曾說;“當國家清平之時,自應隱身清修,一旦有事,當作獅子吼,奮迅以赴。”上海敵僞時期,曾幾度請他主持“法會”,但皆婉辭而避,保全晚節。1949年初,國外信徒勸請他老出國安度晚年,師不爲所動。1954年起,當選爲上海市曆屆人民代表,上海市佛協名譽會長。先後又被選爲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及名譽會長、中國佛學院副院長。師爲民族的利益,爲人民的幸福,貢獻了畢生的力量,在國慶10周年獻辭中,他說出“慈航普度衆生苦,幽暗鄉中智慧燈”之句,是他悲心救苦的體現。
但以此來對照現前的佛教徒,甚至某些地方佛協的領導或寺院的負責法師,能否像應老一樣真正地愛國了呢
當然,我們有許許多多大德法師、居士在領導佛教徒在修行自淨的同時爲維修寺院、莊嚴道場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有在文物保護方面作出成績,在發展和服務于旅遊事業作了不懈的努力,更有爲發展教育和社會公益事業捐贈淨資,受到人民的稱贊,這些,都是值得我們佛教信徒學習和發揚的。
在此同時,也有不依教奉行、破戒犯規而損害佛子莊嚴形象的,這是否算愛教呢
國家反腐敗、反貪汙受賄,而我們有些人大慷信徒供奉功德金之慨,名爲搞好關系、方便工作,實爲個人名、利,這可算是愛國嗎
我認爲這是教內不正之風,應引起切實重視,並堅決改掉。爲佛弟子連公民應守的政策、法規都不能遵守,自度尚難,怎談度人呢
應老和尚一向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直至臨近舍報,在遺囑中,還諄諄教導弟子們;“我去世後,望我後輩弟子及學人等,在共産黨領導下,努力學習,擁護政府政策法令,積極爲建設社會主義貢獻自己力量。至要、至要!”應老的愛國愛教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
二、悲願無盡,爲衆生故
師出身富室,出家之後一改舊習,初修苦行,執爨負舂者叁載,壞衣粗食,挑糞荷鋤,嚴以律己。一生艱苦樸素,悲願重重。1953年師已81歲高齡,一次,他至常熟興福寺,寺主請吃素面,因用新鮮豆子煮湯燒面,他嘗一口後,味極鮮美,疑是香菇湯,認爲太奢費了,就拒絕進食,師儉樸的夥食,于茲可見。師素敬慕大智文殊師利菩薩道場,不顧氣候嚴寒和須經長途跋涉之苦,五度朝禮五臺,以痛自磨砺。應老常勸叢林住衆發揚百丈大智禅師“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優良傳統,痛斥不上求下化,不認真修持的“享受派”,他老在圓明講堂宣講《普賢行願品》時,曾諄諄開示:“大衆,看我于唱贊聲中,披祖衣、升法座,莫非莊嚴否
非也。此衣共二十五條,表叁界二十五有衆生,凡受菩薩戒者,既披其衣,當思其義。從此生生世世,塵塵刹刹,依菩提心,行菩薩道。上共一切諸佛,下共一切衆生,世界無盡,悲願重重亦無有盡。爲一切衆生故,願受一切極重苦果,而無疲厭。如此,方有少分荷擔如來家業的氣概。衣作紅色者,表衆生血肉也,衆生身命,我肩負持,敢不有臨淵履冰之忱,念念以自勉哉!”老人家的教誨,語切聲悲,四衆佛子,當永遠銘記。
叁、說法利生,供養塵刹
“諸供養中,法供養最”,應老畢生盡瘁于弘化事業,自隨師兄月霞上人先後至南京江蘇僧師範學堂、安慶迎江寺、武昌寶通寺、漢陽歸元寺等處參學後,對于華嚴教理有了較高的造詣。1914年,協助月霞上人在滬哈同花園開辦華嚴大學,學僧學修並重,造就了不少人才,畢生均能力弘《華嚴》,對近代華嚴宗的複興影響很大。慈舟、戒塵、持松、常惺等法師,當時均受學于應老。1917年,月霞住持常熟興福寺,遂邀應老偕往創建華嚴講堂。是年冬,月公示寂于杭州玉泉寺,臨終前囑言:“應弟!善弘《華嚴》,莫作方丈。”他拳拳服膺,1922年赴杭州西湖菩提寺掩關,禮拜《華嚴經》,專研賢首典籍。1925年應靜波和尚之請,赴常州清涼寺創辦清涼學院,擬定預科、正科各就學3年,于次年開學。後來學院先後遷往上海清涼寺下院、常州永慶寺、無錫龍華庵等地續辦,其間障礙重重,應老以其弘法毅力,竟卒其功。後又于上海上濱灣得無錫薛德培居士之助,創辦華嚴學院,自1940年3月始至1942年3月圓滿,開講六十《華嚴》,每天坐香,與會者百余,深得法益。1943年應上海慈雲寺(沈香閣)住持葦乘之請,安居寺之印月禅室,息影潛修,從事著述;同時開講華嚴初祖杜公的《法界觀門》,從而慈雲寺就成爲應老在上海弘揚華嚴經的道場。1957年,他以86歲的高齡,在上海玉佛寺再講《華嚴經》全部,是應老最後一次弘揚《華嚴經》。
應老一生弘法心切,講經說法遍及蘇、浙、皖、鄂、冀、晉等省。師對于流通法寶亦極爲重視,他協助常州天甯寺冶開和尚創辦的毗陵刻經處所刻印的經書,卷帙幾與金陵刻經處相等。師在上海與葉恭綽、蔣維喬等組織《華嚴經疏鈔》編印會,彙古今中、日《華嚴經疏鈔》諸版本而校訂之,恢複了清涼原本之面貌,對佛教、對我國的古籍研究、整理作了大功德。
四、素行皎潔、以古自律
“戒爲無上菩提本”,修持之准則,成佛之基礎。應老嚴以律己,對來學四衆,但令以教理自悟,以戒行自持。授徒傳戒之事,尤不輕予,師常說:“甯願終身入憂苦,不將佛法作人情。”故其一生只于安徽蕪湖、福州鼓山、浙江天童、江蘇無錫四處參與開壇放戒。于此,可顯師注重戒律之苦心。于今戒律衰微,紀念應公,當重振戒綱,嚴持律儀,以保善根不壞!
應老教演《華嚴》,道繼南宗,禅講兼融,人似春風,一生愛國愛教,是爲四衆典範。
現代臺宗名德——妙真和尚傳略
妙真大師(1895—1967)是我國現代著名僧人。師之一生“教演天臺,行歸淨土”,自1928年卓錫蘇州靈岩山寺之後,曆任監院、住持之職,秉任印光、真達兩位大師所立的宗風,修建寺宇、整肅清規,爲興辦十方專修淨土道場,作出了卓絕的貢獻。筆者于1956年,在師座前受叁皈依,故對大師較爲了解,今將和尚行迹作簡略介紹,以報師恩,並嘉來人。
青年時期 博學多聞
師諱達悟,字妙真,以字行。俗姓萬,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農曆十一月初四日,生于湖北棗陽縣。15歲由人介紹到本縣資山鎮熊益之中藥店,當中藥學徒,不久即精于此業。18歲,父母爲師完婚。旋覺人生無常,遂生出家之念,繼即離家至本省隨縣滾潭鎮嵩山寺披剃。同年,至普陀山法雨寺禀受具足戒。戒期畢,聞谛閑老法師于甯波觀宗寺教授天臺教觀,即往親近受學。其後弘化一方之倓虛、仁山、戒坐、寶靜諸師,皆爲其同學。寶靜、倓虛兩師,還與師同寮居住。叁人認真學教,于理相互切磋,終都成一代弘教大師。
其後,師又從持松阿阇黎受學密法,集顯密教法于一身,爲後來大弘法化,打下堅實的基礎。
1923年冬,慈舟法師于常熟虞山興福寺,籌辦法界學院,邀師任監學之職,次年開學。
卓錫靈岩山寺興建淨土道場
1928年,師奉真達老和尚之命,卓錫蘇州靈岩山寺,任監院之職。師雖久研臺教,但不以義學沙門爲滿足,而以其宿根之深厚,故現行精純,向以著實修持爲志。既奉請住山,則依印公老法師和真達老和尚之意旨,誓將靈岩山寺辦成真正的十方專修淨土、兼研律儀之清淨道場。
師之辦事規製,首依印公大師所訂之五條標准:
1.住持不論臺、賢、濟、洞,但以戒行精嚴,深信淨土法門爲准。只傳賢,不傳法,以杜法眷私屬之弊;
2.住持論次數,不論代數,以免高德居庸德之後之嫌;
3.不傳戒,不講經,以免招搖擾亂正念之嫌。堂中雖日日常講,但不升座及招外方來聽耳;
4.專一念佛,除打佛七外,即不應酬一切佛事;
5.無論何人,不得在寺收剃徒弟。
以上五條,如有違者立即出院。
師不避艱辛以身作則,監理院務任勞任怨,遵囑主持道場。苦心經營不久,靈岩道風遠揚,十方真爲生死之衲子,不期千裏而至,零落百數十年之古刹,終蔚爲煥然一新的淨土道場。
作爲寺院當家的妙真恩師,在寺院殿宇堂寮的建設上,則處處勘查,精心計劃,使殿堂寮房、文物古迹保護、風景設施建造等面面俱到。在工程質量上,師嚴格要求,一絲不苟。下面我們談一下靈岩山寺大雄寶殿佛像的雕塑情況,就可知其認真的程度了:本來所有大殿中的佛像,都是一次成型的,可靈岩山寺大殿中的佛像塑好之後,師覺得還不符合相好莊嚴的標准,于是就推倒重來,這是其他寺院中很少有過的事。
靈岩山寺雖不應酬佛事,但每日修持與打七無異,有施主隨喜功德者,但加佛前上供及牌位前回向而已。無論齋主請幾位僧人,均爲全堂同念,故不開牌、無人我之嫌。往往諸方應酬佛事之際,本寺正課常要改動或間斷,而靈岩山則有加無減,製度嚴整,是爲真修學之道場,故來寺討單參學者日衆。
注重僧教育事業
要續佛慧命,法必要人弘,故師對于僧教育及佛教文化研究與修持,十分注重。上面已談到過師輔助慈舟老法師,辦法界學院于興福寺,到靈岩山後,對教育事業亦甚重視,先在山創辦西有研究社,1948年擴充成爲靈岩山寺淨宗佛學院,學僧48名。學院宗旨是:“教學天臺,行歸淨土,培育僧才,紹隆佛種”。對天臺教義的弘揚與淨土宗義理的闡釋,做了實實在在的功德。後來任天臺山國清寺方丈的唯覺法師,當時亦曾在該寺就學。
師在繁忙的寺務工作中,還十分重視弘法及著述,常受邀至江蘇上海等地開示淨土念佛之理,主持重要法務活動。爲了使天臺教觀要典,便于學者的搜尋和讀誦,他選了十種天臺宗的重要著作,編纂成集,名曰《臺宗十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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