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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 第四章 波羅提木叉分別▪P8

  ..續本文上一頁同,引起文句的 [P226] 補充;分別解說也就增多了。如「不與取」戒,『僧祇律』作「王」;『銅鍱律』作「諸王」;『四分律』等,都分爲王與大臣(9)。對不與取者的處罰,『僧祇律』作「或捉、或殺、或縛、或擯出」,各律都相同(10);惟『十誦律』作:「若捉系縛、若殺、若擯,若輸金罪」(11)。輸金贖罪,是適應當時的法律,而爲『十誦律』特有的增製。「奪人命」戒,『僧祇律』、『銅鍱律』、『四分律』,都說「人」;而『五分律』等,都分爲人與人類(胎兒)(12)。論到殺,『僧祇律』:「自手斷人命、求持刀與殺者、教死譽死」(叁類);『十誦律』同(13)。『銅鍱律』與『四分律』,作四類,是分「贊死」與「勸死」爲二的(14)。『五分律』作:「若自殺,若與刀藥殺,若教人殺,若教自殺(勸死),譽死贊死」(15)。這是將「求持刀與殺者」,分爲讓他自己殺,及求人去殺他──二類。『根有律』爲:「故自手斷其命,持刀授與,自持刀,求持刀者,勸死贊死」(16)。這是分析文句,而爲更詳備的解說。由此而增改「戒經」的文句,「戒經」的分別,也就增廣了。在「文句分別」上,『僧祇律』與『銅鍱律』,是接近原形的。『五分律』與『根有律』,出入較大。

  

  四波羅夷的「製戒因緣」,在「波羅提木叉分別」中,雖地名與人名不完全相同,而事緣是一致的(其他學處,也大致相同,除對文句的意解不同)。但由于兩點意義,各部律的製戒因緣,不免有些出入。一、古代律師的見解,佛是「隨犯隨製」的。一部分學處,不是一次製定的, [P227] 所以有一種以上的製戒因緣;這是從文句的分別而來的。如「不淨行」戒,有「戒羸不自出」一句。『僧祇律』與『五分律』,就別出戒羸因緣一則(17)。「不與取」戒,有「若聚落,若空地」二句。所以『僧祇律』、『銅鍱律』、『五分律』,于達尼迦因緣外,別出取空閑處衣物因緣(18) 。「奪人命」戒,鹿杖因緣外,『銅鍱律』舉贊死因緣(19);『僧祇律』別出二(叁)緣(20);『五分律』別出四緣(21)。這是與「戒經」文句的分別有關。二、與「製戒因緣」相類,或有關的事緣,佛教界的傳說,是衆多而普遍的。製戒的因緣,並不限于一事,所以重法的大衆部 Maha^sa^m!ghika ;說一切有部Sarva^stiva^din的持經譬喻師da^rs!t!a^ntika,將類似或有關的事緣,編入波羅提木叉的「製戒因緣」中。如『僧祇律』的「不淨行」戒,列舉「非道」、「死屍」等一四緣(22)。僧伽婆屍沙sam!gha^vas/es!a^「摩觸」戒,前出支離尼等叁緣(23)。說一切有部的『根有律』,于「奪人命」戒前,列馱索迦Da^saka等六緣,而說「此是緣起,未製學處」(24)。在學處的因緣中,列舉事緣而說「未製學處」,『根有律』是非常多的。『根有律』與『僧祇律』,與其余的律部不同。這一類的編集,當然比原形要遲一些。

  

  「犯相分別」,爲各部廣律所最不一致的部分,試從『銅鍱律』說起。『銅鍱律』的「大分別」,依「波羅提木叉經」而作逐條的解說。每一學處(戒),作叁部分:「製戒因緣」、「文句分別」、「犯相分別」;體例極爲分明,可說是各部廣律所同的。「犯相分別」中,四波羅夷 [P228] ,及十叁僧伽婆屍沙的前五學處──「故出精」、「摩觸」、「粗惡語」、「贊淫欲」、「媒」 ──九戒。每戒都分二部分:先「約義分別」:依對象、方法、意志(有意或無意、自主或被迫等)、結果,而分別犯相的輕重。末了,以不犯相作結,如說:「不犯者,不知、不覺樂、狂、失心、痛惱,最初犯者」(25)。次「就事分別」:這本是當時發生的實際事件,是特殊的,疑難的判決實例。『銅鍱律』「就事分別」部分,列舉章節如下(26): 1.第一波羅夷:一0‧一──一0‧二七 2.第二波羅夷:七‧一──七‧四九 3.第叁波羅夷:五‧一──五‧叁叁 4.第四波羅夷:七──九‧六 5.第一僧伽婆屍沙:五‧一──五‧一七 6.第二僧伽婆屍沙:四‧一──四‧一一 7.第叁僧伽婆屍沙:四‧一──四‧一0 8.第四僧伽婆屍沙:四‧一──四‧六 9.第五僧伽婆屍沙:五‧一──五‧四

  

  「犯相分別」的「約義分別」部分,屬于分別說部系的『銅鍱律』、『五分律』、『四分律 [P229] 』,是非常接近的。如「不淨行」戒,初分人等叁類,女等四(或五)類,大便等叁處。次就自意作淫、被迫作淫,而論不眠、眠、死等(27)。「不與取」戒,『銅鍱律』分地中、地上等叁0類;『五分律』也是叁0類,『四分律』二六類(28)。「奪人命」戒,『銅鍱律』分自(己動手)殺,教殺等叁0類;『五分律』也是叁0類;『四分律』爲二0類(29)。這叁部律的分類,數目與內容,都非常接近;『四分律』簡略一些。這顯然的出于同一根源,分別說部的原本,是可以推見的。

  

  同出于上座部的說一切有部,「不淨行」戒,『十誦律』僅列人等、女等、大便等叁類(30)。『根有律』舉頌說:「于叁處行淫,叁瘡、隔不隔、壞不壞、死活、半擇迦女男、見他睡行淫,或與酒藥等,被逼樂不樂,犯不犯應知」(31)。長行的解說,雖極爲簡略,但內容分類,與分別說部各本是相近的。「不與取」戒,『十誦律』分地處、上處等一六類;『根有律』分地上、器中等二六類(32)。內容也與分別說部相同,只是簡要些。分別說部律,與說一切有部律的類同,可以推論到上座部的共同時期,所有「波羅提木叉分別」的原形。「奪人命」戒,『根有律』先分內身、外物、內外合──叁類;次分毒藥,毒粖等一五類(33)。『十誦律』大致相同,而在前面有自殺、教殺、遣使殺──叁類;末了有贊歎殺叁類(34)。說一切有部律,對于「奪人命」戒的分類,是略于自殺等分別,而詳于殺具、殺法的分類。分別說部律,重于自殺、教殺、使殺、贊歎殺, [P230] 也就是依「戒經」而作細密的分類。殺具僅列坑陷、倚發、毒、安殺具──四類而已。這一分類的不同,是很難說誰先誰後的。

  

  『僧祇律』自成統系,與上座部律的最大差別,是敘述的紛亂。但某些部分,可以窺見古老的成分。簡略(而不完備),雜亂(而有待整理),應該是初起的,古老的特色。如「不淨行」戒,『僧祇律』分人、非人、畜生;女、男、黃門;上、中、下道;覺、眠、死、被強等(35),與『銅鍱律』等大意相合。女、男、黃門的叁類,與『根有律』、『十誦律』相合(36);這是可直溯于部派未分以前的分類。『銅鍱律』加二根爲四類(37);『五分律』再加無根爲五類(38);『四分律』作「人婦、童女、二形、黃門、男子」五類(39)。四類與五類的分別,也許是更詳備的,但卻是後起的。又如「覺、眠、死」的叁類,比起上座部的,尤其是分別說部的:「不眠、眠、醉、狂、顛倒、死」;死又分「(鳥獸)未!2楰、少分!2楰、多分!2楰」,要簡略得多。「不與取」戒,『僧祇律』先出八種物(40);次出地、地中物等一六種物(41);又出物分齊等一叁種分齊物(42)。一六種物的分類,與分別說部及說一切有部相通。「分齊物」中,有「寄分齊」、「賊分齊」、「稅分齊」,這也是其他二系律部所有,而且也是列于末後的。這似乎說明了:初期的分類,先是地、地上物等;而持寄、賊、稅等,是較後集成的。說一切有部與分別說部,條理結合而爲統一的分類;而大衆部承受傳說,先後雜出。這一情形,也見于「奪人命」戒的分類:初舉刀殺等八類(43); [P231] 次出行殺等一叁類(44)。重于殺具等分類,與說一切有部相同。在一叁類中,如毗陀羅凶殺、示道殺等,說一切有部律也是列于後面的。『僧祇律』的一再分類,而沒有統一組合,可據以推論古代分類的漸次形成。當然,現存『僧祇律』的分類,有後起的部分。如「不淨行」中,有「入定」而被強迫行淫(45);「不與取」中,有「幡分齊」、「杙分齊」,是寺塔的莊嚴物;「奪人命」中,「僧坊殺」,「大臣殺」等,都是其他律部所沒有的。大衆部是重法(經)的,與重律、重論的上座部比起來,缺乏嚴密分析,條理綜合的治學方法。以「波羅提木叉分別」來說,承襲簡略的,雜出的古風,而雜亂的類集,又附入新的成分。

  

  再說「犯相分別」的「就事分別」部分:說一切有部律,也是有的,但比起『銅鍱律』來,極爲簡略,並限于四波羅夷(46)。『十誦律』中,1.「不淨行」一事:難提Nandiya。2.「不與取」叁事:施越尼Si^vali^、東方尼、耕作衣。3.「奪人命」六事:坐殺小兒、疾走、空地宿、避賊墮殺織師、失墼殺木師、跳墮殺木師。4.「妄說過人法」七事:定中聞聲、溫泉、戰勝、生男、天雨、娑伽陀Sa^gata、毗輸多(47)。『根有律』中,1.「不淨行」五事:弱脊、長根、孫陀羅難陀Sundara^nanda、開戶睡、四禅比丘。2.「不與取」八事:取衣、取缽、取自衣、東方尼、世羅尼S/aila^、目連Maudgalya^yana、畢陵陀婆蹉Pilinda-vatsa取兒、護物。3.「斷人命」九事:浴室、溫堂、坐殺小兒、施醋二事、擊!5薍死、蘭若殺賊、老比丘 [P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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